“說起來也真是夠可笑的,你想要殺這小子卻放了他。他好不容易有活下去的機會,卻又迴來救你。如果不是這麽一出意外,我還真就死在這小子手裏。


    不過也好,有他在旁邊看著,才能讓你感受到最為巨大的恥辱不是嗎。讓他看看你擺出不同樣子,被我糟蹋的情形。不過在此之前,我也要讓他明白明白,差點壞我好事是什麽下場!”


    方圓將重傷的徐天點穴,徐天發現自己的腦袋不能動,他想要撞擊岩石自殺不行,閉上眼不看這悲慘一幕也不行。


    他現在就連眨眼的權利都沒有。


    然而方圓還不打算放過他,取出一枚丹藥塞他嘴裏。


    “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丹藥,我來告訴你。這是一顆你必須要碰到女人才能解的毒藥。你要是腦子裏越想那些事,毒發的越快。


    當然要是你定力足夠不去想,那也堅持不了多久。不過我想你沒有那麽強的定力,等一下我就要當著你的麵糟蹋她。那場麵,你今生未見。”


    徐天知道自己的定力是什麽樣的,尤其是在路凝香麵前,他的定力約等於沒有。


    此前他就看過路凝香的身體,所以在丹藥起作用的時候,他的腦海全部都是之前的那種畫麵。


    是那樣的相似,就跟情景重現一樣。


    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在現在徐天的腦海之中,自己是跟路凝香有著親密接觸的,而且路凝香並沒有反抗。


    “會死的!”


    不知何時!


    徐天奮力的提醒自己,讓自己保持足夠的清醒。


    可是正如方圓所說,即便徐天能夠保持足夠的定力,丹藥造成的傷害還是足夠強大的。


    這直接影響到徐天的身體,使得他瘋狂的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夠了!


    他已經做的足夠多。


    路凝香覺得徐天都是被自己給害的。


    如果不是自己找到他,他現在還在優哉遊哉的修煉。


    如果不是自己下山找他,以她的性格,一年半載都不會下山,而是會在應天宗修煉。


    修煉的再厲害一些,哪怕方圓有備而來,自己也不可能被製服住。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那麽……開始吧!”方圓咧嘴露出可怕的笑容,朝著路凝香而去。


    “滾!”路凝香冷冷的說出這個字。


    “你越說,我越興奮!你繼續……”


    方圓覺得不對勁!


    是啊,是不是哪裏怪怪的?


    對,想起來了。


    路凝香不是被自己給封住穴道了?


    很顯然,路凝香明白這件事要比方圓早。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終於化解了封印,而且因為徐天給的丹藥,以及拖延的時間,使得她現在恢複了很多靈氣。


    盛怒中的路凝香,也顧不得許多,施展羅生煉獄,一招打在方圓的身上。


    方圓此時被打的飛出去老遠,因為最後一招邪其道的施展,現在的他就是剛開始跟路凝香交戰時候的實力。


    當時好歹還有法寶傍身,現在赤手空拳,早已沒有先前的鎮定。


    但路凝香絕不會再次輕敵,她能用的武技全部都招唿在方圓的身上,毫不留情的打著方圓。


    已經複活過一次的方圓,這個時候慘叫著,哀求著,但全部都無濟於事。


    路凝香將全部的怒火跟此前被羞辱的事,都還擊在方圓的身上,還不忘補刀。


    她也不清楚方圓還能不能複活。


    總之砍了很長時間,幾乎將自己的靈氣給耗光,不過她也曬微還留有一點理智,並沒有全部釋放,用於防備對手的異動。


    最終方圓死的很徹底。


    他二十年的謀劃,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他死前痛恨的不是路凝香,而是徐天!


    如果不是徐天,事情就不會成為現在這樣。


    ……


    路凝香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徐天這裏,她想要試圖用自己的靈氣,將徐天身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隻可惜,她不懂藥理,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


    “我明白的,你本是要殺我之人,此時沒有立刻殺我已是償還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徐天淡然的說道,“你走吧,我不想爆體而亡的時候,濺你一臉血。”


    路凝香有些猶豫。


    如果不是徐天,自己說不定早就已經被糟蹋。


    可是,救徐天的代價,將是犧牲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


    路凝香不止一次的憧憬著自己的未來,她也憧憬著自己的另一半。


    徐天確實很優秀,但這種事,僅僅隻是優秀又怎麽能行。


    她心中無比難過,如同刀割。


    但還是做出了決定!


    “對不起!”


    “不用道歉,我懂!”徐天淡然的說道,“你走吧!”


    路凝香想要做到決絕,強行讓自己做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猛然轉身想要施展身法武技,想要試圖離開這裏。


    “等等。”


    路凝香掙紮的攥緊拳頭,但還是停了下來。


    “我還有兩個遺願。”


    “說吧。”


    “勞煩你在我死之後,把我葬在外門後山的墳地裏。我想跟師兄弟們死在一起,這樣距離也近一些,我好跟他們好好的道歉。”


    “可以,還有呢?”


    “如果將來有人問起我,多半會是一個銀發老者,或者是你認識一個姑娘,告訴她,未能如約而見十分抱歉。”


    “知道了。”


    “還有,我父母把我養大,沒指望我有多大出息,隻希望我平安。可惜做不到了,勞煩你寫封信給他們,就說我是替宗門戰死,挺榮耀的。就這些了。”


    “對不起!”路凝香再次道歉,然後消失在夕陽之下。


    ……


    徐天的樣子,一直在路凝香的腦海裏浮現。


    他沒有像個弱者一樣的求饒,更沒有站在道德上譴責,沒有卑微,沒有高傲。


    隻是平靜淡然的接受著死亡。


    這麽奇怪的一個人,又身上有這麽多謎團的一個人,就因為自己而死了。


    “跟我有什麽關係!”


    路凝香攥緊拳頭,施展身法頭也不迴的朝著前方奔去!


    隻要她不迴頭,跑到靈氣全無,就算她後悔也無用了!


    “我是被小王爺喜歡的人,就算將來我擺脫不了世俗命運,至少我還高貴無比!我犯不著報答救命之恩,失去自己的清白!路凝香,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還隻是個長老嗎?


    因為你還不夠狠毒!跑!跑到迴不來,他就沒救了!”


    “娘親什麽是愛啊?”


    “愛就是心裏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有時候比蜜糖要甜,有時候比苦瓜要苦。”


    “那怎麽樣會有這種感覺?”


    “也許遇到了,你形容不出來的時候,就是那樣的感覺了。隻要有了這種感覺,懦弱的人也會變得勇敢,不在乎對立,不在乎門第,不在乎一切的一切。”


    ……


    夕陽無限好。


    徐天靠在大石頭上,盡可能讓自己舒服一些,他可不想死的難看。


    他在靜靜的等死。


    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不後悔今天所做出的一切。


    身體又開始吐血了,吐了好多。


    徐天努力克製自己的那種感覺,想要死的體麵一些。


    可是他開始頭暈目眩,身體越來越熱。


    “啪!”


    突然間,一隻手拍在他的穴道上,他能活動自如了。


    不用想,這時候出現的隻可能是一個人。


    徐天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不是叫你走嗎!迴來……幹什麽……”


    他身後的人並沒有迴答他。


    徐天先是聞到一股淡雅的芳香,隨後聽到衣帶被解開的聲音。


    緊接著,這條同樣散發著芳香的衣帶,係在了徐天的眼睛上,再將徐天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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