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崖遠遠看著他們,一目了然的五味俱全,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談笑風生,心中的希望蕩然無存的破滅,恨恨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樹幹上,把小樹砸得奄奄一息仍然未解氣,執致他的手淤血斑斑的,才垂頭喪氣的離開。

    傷心欲絕的段天崖,情緒無處發瀉,唯有借酒消愁,在吧台裏,段天崖大口大口的猛灌自己,驚得侍者目瞪口呆,怎麽會有如此自殘之人。喝得東倒西歪的段天崖,神智恍惚的喃喃自語:

    “若雲,為何如此待我?為什麽?”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眾人皆搖頭。情如毒引,愛上者欲罷不能。

    龍三郎一把奪過他的酒杯,怒視說:

    “天崖,你這是做什麽?”

    “滾開,你這個偽 君子,我不想在看見你。”

    段天崖大聲咆哮說,猛然推開龍三郎,力氣之大,令龍三郎倒退了一個咧趄。

    龍三郎也來了氣衝衝說:

    “你發什麽酒瘋,快跟我走,在這丟人現眼。”

    “我丟人現眼?”段天崖指向自己說:

    “你才丟人現眼,當初你承諾過我什麽?你是個言而無信的虛偽人。”

    龍三郎一頭霧水,不明他所雲何事。

    “被我說到心坎上了吧,沒話說了?”

    段天崖醜態百出,圍觀者越來越多,有冷眼旁觀的,有好奇的,也有落井下石的,龍三郎見事態不妙,強硬拉著段天崖溜出了酒吧。

    “段天崖,你給我醒醒。”

    龍三郎端著一盆冷水二話不說就直接倒在了段天崖的身上。淋了個落雞湯的段天崖,意識逐漸清晰。哈秋,段天崖打了一個噴涕。

    段天崖不滿的瞪著龍三郎說:

    “你有毛病啊?”

    “該有毛病的人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情形像什麽?”

    段天崖拿著幹毛巾擦著頭上的濕水,說:

    “像什麽?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看我不拆散了你的骨頭。”

    龍三郎沒好氣的說:

    “十足的瘟神。”

    段天崖挑著眉,猙獰著臉說:

    “你在說一遍?”

    “省著點吧。”

    龍三郎毫無畏懼的說。

    “你又受到了什麽刺激?”

    龍三郎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說。

    段天崖緩緩接過說:

    “我今天全看見了。”

    “看見什麽?你腦子沒燒壞吧?你今天說的這些話都是莫名其妙的。”

    龍三郎蜚思所疑的說。

    段天崖直視著他說:

    “你和若雲在楓柏橋一會。”

    “你是說?”

    龍三郎恍然大悟,原來是打翻了醋壇子,龍三郎頓時笑得前俯後仰的上氣不接下氣,說:

    “酸,好大的一股醋味。”

    段天崖迷惑不解的說:

    “你笑什麽?”

    龍三郎捂著肚子,意尤未盡的說:

    “你未免太兒科了吧,我一直視若雲為妹妹,兄妹般的感情,怎可如你想像的那樣齷鹺。”

    段天崖將信將疑的說:

    “可若雲是喜歡你的。你就不怕再度傷了她的心。”

    龍三郎一副正經的說:

    “這就是我今天去找她的原因。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再說我對若雲沒有半點私念,純粹的兄妹情意。”

    段天崖悠悠的說:

    “若雲她一直都過得不開心,這你是知道的。”

    龍三郎難為情的說:

    “有些事不是我能夠隨便左右的,尤其是感情方麵的。我也無能為力。現在唯一能解救若雲的隻有你了。”

    段天崖苦笑說:

    “不要把我當做神,若雲於我而言,如一縷幽魂的飄乎不定。”

    龍三郎鼓勵他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鐵棒也能磨成針的。”

    段天崖無奈說:

    “談何容易,因為秋伯的事,她現在對我如見仇人般。恨不的把我生吞活剝了。”

    龍三郎勸解他說:

    “你也不要寬大其實了,若雲她是個明事理的人,怎會跟你無理取鬧,隻是秋伯的事來得太突然,讓她沒有設防的心裏才迫於此。”

    段天崖說:

    “我理解她的心情,無論她怎樣待我,隻要她過得舒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心甘情願的為她把心剖出來都無怨無悔,愛真是偉大,情是萬歲,決非是聳人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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