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雲神情憂鬱的走上楓柏橋,與龍三郎絕別後,跟他也段了消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依然安好,對他的心以是支離破碎,秋若雲對龍三郎卻恨不起來。反而是深深的牽掛。我是不是真的很賤,他都棄我而去了,我還在做白日夢,對他寸有非分之想。秋若雲暗罵自己。卻身不由己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感情這玩意,如飛蛾撲火,明知道此舉兇多吉少的必死無疑,卻為了瞬間永恆的美麗,舍身自我,化為時間最壯舉的畫麵,從此永久定格在午夜的殘夢。峰迴路轉,是否又現一簾幽夢?

    段天崖看著她落漠的身影,心突然間狠狠的抽痛。

    “若雲,今天怎麽有如此雅興?”

    段天崖走到她身邊,故做輕鬆的說。

    秋若雲悠悠的看著他說:

    “原來你也在這裏?”

    段天崖不自然的笑說:

    “我碰巧路過。”

    秋若雲輕輕的哦了一聲,依舊心事重重。

    我可是一路尾隨其後悄悄的跟著你,若雲,難道你的心中隻有龍三郎就容不下我了嗎。段天崖在心裏深深的默念。割舍不下的這段情,何時才能花好月圓。

    “你和三郎的事我都知道了。”

    段天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說。

    “是嗎?這麽說你是來做說客的?”

    秋若雲自嘲的說,神色暗淡的她,對生活已失去了,不在乎多一個人。

    “若雲,你別誤會, 我隻是不放心你。”

    段天崖解釋說,感到有些不安,秋若雲對他還是有成見。

    “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蠢到去做傻事。”

    秋若雲麵無表情,冷冷的說。天崖,原諒我的無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人的心很小,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秋若雲扶著橋梁,呆呆的遙望遠方,心裏默默念道。

    “迴去吧,時候不辰不早了。”

    段天崖看看斜落的夕陽說。

    “我想多呆會兒,你先走吧。”

    “我放心不下你。”

    “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不要太久,早些迴去,路上小心。”

    段天崖戀戀不舍的離開,挪動的步伐既然是如此的沉重,落日的輝煌,把他的背影拉的長長如斯。

    秋若雲瘦小的身影淹沒在密密的叢影中,親密相偎的情侶,甜蜜無間的令秋若雲觸景傷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逃跑般的離開楓柏橋,終歸一切對龍三郎還是無法忘懷。怎堪一個情字得了。

    望穿秋水情難忘

    鴛鴦雙雙戲水遊

    郎朗君妾曾相許

    明朝夢段愁更愁

    幾許的無奈,飄零在深情的晚秋,淡淡的秋水了無痕跡。

    “若雲,你可迴來了!”

    阮玲眼睛紅紅的說,似有哭過的痕跡。

    失蹤一天的她,字跡未留的雅無音信,秋少雄夫婦做立不安,迴想女兒這段時日的反常舉動,天色越來越晚,卻不見她歸來。他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在不迴來,你媽就要報警了。”

    莫不是秋少雄及力勸阻,阮玲早就撥通了警衛室的電話。

    “爸媽,對不起,讓您們擔心了。”

    秋若雲心生愧疚的說,想不到她出去走走透透氣,卻引起他們的軒然大波。

    阮玲心有餘悸的說:

    “迴來就好,下去出去的時候一定要跟爸媽打聲招唿,好嗎?”

    秋若雲點點頭,眼淚不聽使喚的在眼眶裏打轉,爸媽對她始終如一,嗬護有加,這份博愛有增而無減,而我從小到大都是向他們索取,又曾為他們付出過什麽,每每想於此,都是感動的熱淚盈眶。叮咚的門鈴打斷了秋若雲的思緒。

    “爸,媽,我先迴房了。”

    秋若雲說完,折起身,走迴了臥房。

    阮玲打開門,段天崖拿著一袋水過站在門外。阮玲熱情的招唿說,

    “天崖,今個兒怎麽有空過來了。趕快進來吧!”

    段天崖笑笑走進去說:

    “玲姨,您說這話見笑了。”

    秋少雄盯著他問:

    “天崖,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世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段天崖四處張望說,卻不見秋若雲的影子。難道她還沒迴來嗎?

    “你別誤會,我隻是隨便問問。秋少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

    ”你好像在找什麽?”

    段天崖不好意思的收迴了遊離的視線。緩然說:

    “若雲她還沒迴來嗎?”

    “她迴房去了,怎麽,你找她有事?”

    阮玲觀察入微的說,發覺段天崖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

    段天崖尷尬的笑說:

    “沒事,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

    “你知不知道若雲她最近發生了什麽事?為何這段時間她都是魂不守舍的?”

    阮玲看著他問。

    段天崖心噓的說:

    “我,這又怎麽說呢?世伯,玲姨,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畢竟是秋若雲的個人私事,他不便參與。故然推拖了。

    “是不是有關於情感方麵什麽的?”阮玲猜測的說。

    “啊玲,我們不要在做無謂的姑測了,既然不讓我們知道,想必是怕我們擔心吧。”

    段天崖感到詫異,他們說的話八九不離十,相孺以沫的他們,已達到言行舉止獻投的地步,不覺讓人羨慕他們恩愛的情史。

    “世伯,玲姨,請留步。”

    段天崖告別了他們說,大步的跨出小區,心情亦然沉重幾許。昏黃的路燈下,冷冷清清的道路,稀稀疏疏的人行,偶爾唿嘯而過的車輛,與形影孤單的段天崖,行成了鮮明的對照。

    秋少雄敲響了秋若雲的房門,說:

    “若雲,是爸爸。”

    秋若雲打開房門說:

    “爸,有事嗎?”

    秋少雄微笑說:

    “怎麽?連爸爸也不歡迎?”

    “爸,您又在乎悠我了!”

    秋若雲說完,走到梳妝台坐下。

    秋少雄嗬嗬笑說:

    “好,爸不尋你開心就是了。”

    看著愁眉苦臉的她,秋少雄略有所思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麽,說:

    “若雲,你是不是和三郎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秋若雲心裏一驚,說:

    “爸,為何這麽問?”

    秋少雄說:

    “往常你三天兩頭的他那邊跑,現在也不見三郎光顧我們家了。而是天崖比較常見。”

    “爸,是您多心了,隻是他最近比較忙,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

    秋若雲說得不償失頭頭是道,秋少雄也看不出什麽破綻,隻好說,

    “你們年輕人要有分寸,凡事都要害相互體諒對方,有時難免相處不愉快,但是隻要懂得相互忍讓,就會相安無事。”

    秋若雲點點頭說:

    “爸,我知道了,謝謝您。”

    秋少雄神情愉快的說:

    “好了,爸也不打攪了。”

    說完掩門而出。秋少雄一直都刹是她的精神支柱,無論何時,每當秋若雲無助困惑時,都是秋少雄為她指點迷津,循循善誘的補導,讓她的道路依然海闊天空,父母親的恩情永遠是無法償還的,秋若雲的心中甚是感概良久。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為人子女也就問心無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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