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世輪迴

    花開飄絮落

    隻為君而來

    怎奈無相緣

    傾城淚濕襟

    幽幽南山中

    紅顏獨自老

    玉傷暗銷魂

    舞步磷波夢

    月滿西湘樓

    惆悵影映殘

    楓柏橋上,流水孱孱的碧波蕩漾,時節秋季,花開飄絮的落葉卷紛,狹夾著一股憂傷的氣息。

    段天崖扶著橋欄,遙望遠山,層層疊疊的迷霧重繚。思緒如止不住的流水,浪浪翻滾。於外求學的歲月,隻孤身一人躲在無人的角落,默默的添著心傷,如今學成所歸,曾經的傷痛也就無所謂輕重了。隻是家卻不能迴,曾經的年少輕狂以被歲月磨去了鱗角,再者多一份重容的心態,不知道他們是否依舊安康。

    “天崖,是你?你真的迴來了?”

    龍三郎激情於表說。

    “是啊!這裏有太多的記憶,讓我夢魂牽繞,不得不迴來呀!”

    段天崖笑說。

    “迴來就好,在外漂泊的日子還好吧?”

    龍三郎感歎說。

    段天崖吸了口氣,緩緩說:

    “好就談不上,如垺萍般隨風飄,有時感到自己很無助很漂芒。”

    龍三郎哈哈打趣說:

    “你何時也便得多愁善感了?”

    “人每時每刻都在變,隻是你沒有發覺罷了!尤其是經曆過一些刻骨銘心的事後。”

    龍三郎沉思良久,說:

    “或許你說得對吧!”

    秋風佛來,既有一絲絲的涼意。南方的秋,現在依舊葉綠枝茂,與北的秋天壤之別。

    “迴去過沒?”

    龍三郎問。

    “還沒有,我想現在不大適合,他或許也不想見到我吧!”

    段天崖苦笑說。

    龍三郎說:

    “我想不至於此,親情的血緣不是說段就段得了的,世間沒有比這更微妙的事了。”

    段天崖說:

    “謝謝你,三郎,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伴我左右。”

    龍三郎幽雅的揮揮手說:

    “別這麽爹氣,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段天崖看著他,笑笑無語。

    是啊,世間朋友曾可貴,有人說,沒有永恆的友誼,隻有永恆的利益,朋友是拿來利用的,這些談不上永恆,不外唿水濺羽毛,抖落無痕。純粹星花沫屑。

    段天崖想起了什麽,說:

    “啊公身體還好嗎?”

    龍三郎說:

    “好!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身體行動越來越遲緩了。”

    段天崖安慰說:

    “你放心,啊公會長壽福星的。”

    龍三郎說:

    “但願如此吧。你現在有何打算?”

    段天崖笑說:

    “當然是發揮本人的特長了。”

    龍三郎驚訝的說:

    “你的醫科學得還好吧?”

    段天崖自信的說:

    “好是不能概括的,關鍵在於臨床經驗。這些都是一朝一夕積累的。”

    龍三郎說:

    “那我恭喜你了,終於實現了你的夢。”

    段天崖苦澀說:

    “為了圓夢,我失去了很多。”

    龍三郎說:

    “有得到必有失去,看你是否珍惜你所擁有的。來日方長,傷口可以慢慢愈合,就看你拿什麽心態對待了。”

    天邊一線雲,潔白無暇,人的心卻錯綜複雜,變化莫惻。誰人又能摸的透,猜的著。事世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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