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沒有了往日異獸匯聚的景象,看來真如毒書生所說要發生什麽,不被欲望蒙蔽的動物對危險的感知總比人類要敏感許多。


    獨自一人行走在荒野,黃昏心道若是一路沒有怪物侵擾這般獨行到四象城也不錯。不過,好想玩兒遊戲啊!那種更加強大的力量總是讓黃昏無法忘懷。


    黃昏快速趕迴小鎮,想象中的馬陸客車並沒有來,藏青幾人押解著十幾個強盜俘虜在客車站那邊,幸存下來的那些可憐人正抱在一起痛哭。那個失去女兒的青麵人呆呆愣愣的抱著他女兒的屍體,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暴怒。


    “恩人!”有三人拱手言道,卻是之前沒有親屬已經離開的其中三人,簡單的交流黃昏知道了他們是迴來支援的。


    黃昏一笑,之前冷漠地模樣也化了開來。“很好!不枉我救你們一場!有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看到開鼠婦車的那貨。”三人對視幾下:“他逃了,我們追不上。”黃昏呲呲牙,這貨敢賣我真是作死。


    這時藏青過來問詢道:“黃兄,這些俘虜……”“不殺就留著,這一路路途遙遠,肯定用得上。”黃昏不以為意,這些人反正和他無甚恩怨。留著他們的狗命,遇到危險還可以扔出去擾敵視線。


    藏青聽了這話欲言又止,他暗歎口氣,想不到黃昏也有這般冷血的一麵。


    之前被救出來的人大多是菜農或是務工人員,雖然飽受兩個月的折磨但還是下不了手殺死那些為惡的人,說他們懦弱也好善良也罷,總之是沉默不語起來。


    失去親人的那兩個都死在了那時的戰鬥中,屍體還沒有掩埋,黃昏過去扛起屍體和他們親人的屍體堆在一起焚燒了,他們生前骨肉相連,死後也一同化作泥土吧。


    “哎,姓黃的!”花珊瑚不客氣的叫住黃昏,想來是嫌棄他殺了人。


    “嗯?咋了?”黃昏並未在意她的語氣。


    “我想迴家,帶我迴家!”花珊瑚撅著小嘴。


    “小姐,你又犯病了~”


    “怎麽說話呢,我可是你老板!而且還是你的生死之交~”


    “哦嗬嗬,那好,我告訴你怎麽迴去,走迴去,你敢跟我走嗎。”


    “本小姐有什麽……嗯,我還就不敢,你待如何!”“珊瑚,怎麽和黃先生說話的,黃先生啊,我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這個,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但說無妨!”“我們到底怎麽迴家啊~我想媳婦兒”花寧海哭喪著個臉。


    “我去!”黃昏被這爺倆氣得想罵娘,真是遺傳的不著調。


    “你們給我等著!”


    黃昏提了一把短刀去到僥幸活著的區長也就是強盜首領那兒。


    黃昏不廢話,拿刀片子在那強盜頭子臉上抽了一下狠的:“你有馬陸客車的消息嗎?”


    這人知道黃昏可以決定他的生死,忙道:“有有有,20:00就來了,本來我們就打算幹完這一票去四象城外城謀生的。”“哦。聽到了嗎你們倆~”黃昏對身後跟著他的花氏父女道。


    “聽到了。”


    “嗯~”黃昏發了個鼻音又問強盜頭子:“我問你,你開鼠婦車那叔叔叫什麽,老巢在哪兒?”“趙維新,在…斯立德小區。”


    黃昏點頭,高聲道:“想報仇的就去斯立德小區找那個叫趙維新的司機,過去揭發他抄了他!”


    可惜應和聲寥寥,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記住。


    “滴——滴——滴——滴——”遠處馬陸客車獨有的汽笛響起。


    這是大馬陸的一項種族天賦,類似於豬哼哼,它們會噴出強烈的氣流衝擊瓣膜發出長長的聲響,但有的馬陸鼻孔瓣膜脆弱發聲不會太大。這時會安裝一些輔助裝備,在司機的指揮下依次發出三聲汽笛聲。提醒人們,車到了,該上車啦。


    “四次?”黃昏一挑眉,這含義可就耐人尋味了。


    他率著眾人向著馬陸客車站那邊走,身邊人拿著武器武器戒備。


    車站外三百多米的馬陸客車橫在站門口,幾十號持各色武器的人堵在那兒。


    “就是他們,這群強盜,殺我丈夫,害我娘親。嗚嗚,我的鄉鄰也被他們抓起來了。車長還有各位好漢求你們為我做主啊!”一尖銳嗓音在人群響起,正是那逃走的陳媽女兒,她掩麵而泣,姣好的臉龐配合著灑落的淚珠也頗惹人憐愛。


    一個高瘦青年當先而出,手上握著一把長管高能震爆槍。它和震蕩槍的區別隻這一個字就可以分辨出來。後者自保有餘殺人無力,前者卻是真正的殺人利器,非有門路不可得,此槍可單發,多發,隻一把便可敵百人。不過黃昏這樣的高手,還是能打中再說。以他自己估計,抗一發尚可,第二發足以致命了。


    高瘦青年神色平和,“諸位不必慌張,是非尚不能聽這婦人一人定論?有什麽證據,諸位還是各自講出來,我和其他乘客自會有個判斷。”


    強盜頭子一聽趕緊叫屈,“他們才是強盜,這群強盜害死我好幾位兄弟,甚至將他們活活燒死,諸位若不信,痕跡尚在那邊,現在恐怕還留有餘溫,我可憐的兄弟啊!!”偏偏這強盜頭子生得一副天生的憨厚模樣,這一哭著喊冤實在讓人懷疑不起來,但若細琢磨便能發現問題,沒人說這家夥是強盜,他為什麽要狡辯一句呢,還有話裏“兄弟們”這個稱唿。但加上其他俘虜的哭喊卻就又增加了一些可信度。這些人本來都隻是踏實的菜農,若非被蠱惑實在看不出是做壞事的人


    花珊瑚才聽一半便已大唿無恥:“誰誰誰是強盜,你真無恥,看你模樣還看不出來,原來是這麽陰險狡詐的人!還有那個賤婦,毒暈我們不說,還在這兒血口噴人,你看看我們身邊站著的這些可憐人,哪個像強盜!”這倒是真的,那些被救出來的,除了少數姿色不錯的夥食尚可,其他漢子早餓成了麵黃肌瘦,但這副模樣反而更惹人懷疑,“難道你們就不能是鬧饑荒了出來搶劫的?”一個被救女子站了出來平靜的脫了上衣,身上鞭痕縱橫,新舊不一,嬌乳乃至私處也未放過,甚至背上還有一些猙獰的刀傷。


    眾人看到,竟無人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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