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不動聲色的站起身跟著方悠走了出去,吳禦和梅醒兩人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嘮著磕。


    走出教室後,方悠帶著林依來到一個空教室裏,關上門,然後對著林依說道:


    “林依姐,你覺得昨天那兩個人,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林依一聽方悠要和自己聊昨晚上發生的事兒,一下子就打起來精神,這可能有機會得知方悠現在的想法。


    “沒什麽不對勁的啊,畢竟也不是所有先行者都記錄在案的,碰到一兩個強大又神秘的先行者,咱們能活著迴來就應該慶幸是官方的人了。”


    林依不動聲色地迴答著剛才的問題,想看看方悠的反應。


    不出所料的是,方悠一邊搖著頭一邊嘴裏說著:


    “不,不對,昨晚上那兩個人有問題,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太年輕了嗎?”


    林依一下子有些整不會了,吳禦和梅醒昨晚上都是戴著口罩和麵罩的,而且吳禦說話的時候,特地把聲線壓低了的,為的就是讓人聽不出年齡。


    “你咋知道他們年齡的?而且就算是很年輕,似乎也正常吧,先行者的選取裏麵,本來就大多數是咱們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啊。”


    這一點方悠也是知道的,目前灰域劇本殺選中成為先行者的人裏麵,年輕人是數量最多的,其餘的就算是年長一點的,也最多不會超過四十五歲。


    目前四十五歲的先行者是已知年齡最高的,就是官方組織的一名老刑警。


    “我指的是,如果白鴿真的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他是怎麽擁有這種力量的?而且我有點兒懷疑他就是當初搶走口罩的人。”


    這下子輪到林依懵圈了,之前方悠也不是沒有跟她說過這事兒,甚至在任務簡報中她也寫了一些關於自己的推測,怎麽這時候又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


    隨後方悠也是給林依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主要還是因為吳禦當時拿著窺視劍的時候,那種冷漠妖異的眼神,實在是和當初搶走口罩然後戴上它逃去的那人太像了。


    那麽問題又迴來了,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當初他麵對自己的狙擊,隻能狼狽逃竄,如今卻擁有了技壓群雄的力量,這到底是為什麽?


    方悠說到這兒的時候,眼中絲毫沒有掩飾對於力量的渴求,但是在林依眼中,這個渴求卻變成了一種奢望。


    她tm也想知道為什麽吳禦的實力這麽離譜,聽吳禦說,他也沒有經曆過很多次的灰域劇本殺啊。


    按理說正常情況下要達到他這種水平,怎麽也得是一年前或者說是最開始的那幾批先行者吧。


    “你……很渴求那種力量嗎?”


    聽到林依的詢問,方悠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真是當初那個人,咱們就一定要想辦法查出他的身份,搞明白他進步神速的原因,我會給我叔叔證明,我不是一個溫室中的花朵!”


    聽到方悠雄心壯誌的話語,以及她眼中清澈明朗的神情,林依能感覺出來,她對於力量的渴求並不是打算拿來做什麽事情。


    她隻是想單純的證明自己的價值,算是一個理想比較單純的人了。


    很可惜,這個理想要落空了,本身想要調查出吳禦的身份和進步原因就幾乎是不可能了,因為之前王乾君的兩次調查都確定了吳禦普通人的身份。


    更何況方悠現在似乎還有把林依拉著一起調查白鴿的的趨勢,林依怎麽可能把吳禦出賣出來。


    緊接著林依就想到吳禦所說,方悠有可能會看見黑貓,自己這段時間最好盯緊一點兒她。


    正好她想要調查白鴿的身份,自己為何不順勢讓她把關注點放在白鴿身上,而不是可能在學校裏撞到的黑貓呢?


    隨後林依也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覺得方悠說的有點兒道理,這幾天就和她一起調查一下白鴿的情況。


    忽悠完方悠這邊以後,林依迴到教室,上課的時候悄悄拿著手機跟吳禦說明了一下情況。


    吳禦也是不禁為林依的處理感到讚歎,有個內鬼就是好。


    時間流逝著,早上的課程在數學的折磨下結束了,中午飯吃完後,吳禦沒有迴到寢室睡覺休息。


    而是一個人來到了樓頂,坐在天台上,仰望著陽光明媚,一碧如洗的天空,發起來呆。


    並不是每個人擁有了強大的實力都會沾沾自喜和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吳禦更多的是想知道為什麽自己如此特殊。


    雖然這些特殊性目前帶給他的都是便捷以及實力上的快速增長。


    但是他始終清楚,有舍才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天生就如此特殊,那麽自己天生失去的是什麽?


    一邊思考著,吳禦又想到了昨晚上那個牧師女生念叨著的吟唱。


    他早上的時候也悄悄問過梅醒了,梅醒表示自己當時根本聽不懂那個女生在吟唱什麽,在他看來那是一段完全不理解的無意義發聲。


    甚至林依也給吳禦說過,那個叫做牧師的女生,以及官方組織裏麵的大部分需要通過吟唱來引導灰霧能力的治療人員,說出的都是這樣無意義的發聲。


    甚至他們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隻知道激活這個灰霧能力之後,會不自覺地說出那些內容,就像是法師放技能的吟唱一般。


    官方組織對著這方麵的研究也沒有停下來過,但是目前沒有半點兒進展。


    可是吳禦發現自己能聽懂牧師口中無意義的聲音,而且……


    想到這兒,吳禦從袖子裏拿出一柄小刀,麵無表情的割破自己的皮膚,血液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淌著。


    他拿起小刀對著自己受傷後,並沒有激活肉身強化而自愈的傷口,開始念叨著:


    “善良的灰霧,我祈求您的憐憫,這場遊戲已經結束,將您的治愈降臨於此吧。”


    可是讓他意料之外的是,傷口並沒有做出一點兒反應,依舊是留著鮮血,刺痛的感覺一點點挑逗著吳禦的神經細胞。


    不應該啊,無論是灰霧粒子的構成排列和吟唱,他做得都和那個牧師一模一樣,最多就是沒有拿著那根棍子罷了。


    難不成還要找一根棍子?這能力怎麽這麽麻煩,還有這麽多前提條件。


    想到這兒吳禦就覺得麻煩,不甘心地再次構成模擬出牧師的灰霧能力,念叨了好幾次吟唱之後,傷口都不見一點兒好轉。


    “淦,你tm倒是給我好起來啊。”


    誰知道吳禦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他模擬出來的灰霧能力開始流動,圍繞在傷口附近,然後一點點滲透進去。


    感受著傷口略微有些酥麻的感覺,吳禦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道一厘米深度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幾秒鍾內就完全愈合了。


    這tm也可以?


    自己從此也是治愈係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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