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辰腦海中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不停的跳出來,實在想不明白的她索性作罷,然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朝著麵前的極品男人嫵媚一笑,柔柔的語氣裏是道不盡的抱怨和討好:“恕奴家眼拙,不知爺是哪位?爺這般將奴家迷暈了,這是要帶去哪裏?奴家今兒可是要進宮的……”


    在沈良辰一笑之間,極品男人微眯了下他那雙惹人注目的桃花眼!眸光精光閃閃,他深看沈良辰一眼,邪肆勾唇:“絕色樓的頭牌花魁,不是向吳國攝政王自薦枕席嗎?怎麽這會兒要進宮去服侍吳皇,竟也如此迫不及待?”


    沈良辰兒聞言,咂了咂嘴,心思電轉。


    此人稱唿她沈啟天和沈啟川為吳國攝政王和吳皇,可見並非吳國中人,隻是不是吳國中人,他又是何人?


    魏國人?亦或是來自北遼?


    以他能在洛南的包圍下將她和蕭煙雨劫到這裏的本事,身份定然不凡!


    這極品,到底是誰?


    等等,他方才自稱為……孤!


    當今之世,帝王自稱為朕,隻有太子才會自稱為孤!


    眼前這極品男人既然自稱為孤,那就應該是一國太子!


    如果他是已過太子的話……如今吳國未立太子,魏國蕭湛年少得誌,膝下尚無子嗣,唯有北遼有一位自出生之日,便被冊封的太子殿下。


    眼前之人,莫非就是跟耶律婉婉一母同胞的北遼太子耶律毓塵?


    沈良辰思緒飛轉之間,不動聲色的將眼前的極品男人仔細端詳了下,見其眉眼之中,當真與耶律婉婉有幾分相似之中,她頓時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劫持了她和蕭煙雨的人,當是耶律婉婉那鍾靈毓秀,出塵脫俗的兄長,北遼太子耶律毓塵無疑!


    隻是,這家夥不是該遠在北遼嗎?


    如今千裏迢迢過來,費盡心機地劫持了她跟蕭煙雨到底有何圖謀?


    難道,跟耶律婉婉有關?


    心中一個疑問接著一個疑問的沈良辰,就那麽怔怔的看著耶律毓塵,打眼望去,跟個花癡沒什麽區別!


    “看夠了嗎?”


    耶律毓塵見沈良辰雖看似一臉花癡的看著自己,但眼神卻十分迷離,不禁危險眯眸,出口的聲音涼涼的,讓人即便是在盛夏,還是忍不住微微一寒。


    “呃……”


    沈良辰迴過神來,微微一笑間,傾國傾城,拍馬屁的話,那是說的一點都不含糊:“爺長的真好看,奴家百看不厭!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


    耶律毓塵聞言,微怔了怔!


    深看眼前的花癡一眼,他不禁緩緩勾唇,而後嗤笑一聲!


    那笑容,那神態,即便是嗤笑,又豈是優雅二字可以形容的!連帶沈良辰這個見慣了美男的老油條都被明晃晃的……晃了下眼!


    這妖孽,跟蕭策有得一拚啊!


    不!不!不!


    蕭策不是她的菜,眼前這個更對她的胃口!


    沈良辰心中訕訕的腹誹著,隨即再接再厲,將偽裝進行到底,一臉的諂媚之色:“爺,奴家問您個問題唄?”


    耶律毓塵見她如此,幾不可見的顰了下眉心。


    沈良辰見狀,不等他出聲拒絕,便連忙開口問道:“若爺是奴家,在攝政王和皇上之間,會選哪一個?”


    “自然是攝政王!”


    耶律毓塵微微挑眉,低蔑著沈良辰:“這兩個人沒有可比性!”


    沈啟川雖然身為吳皇,卻昏庸無道,吳國之所以能跟魏國和北遼三足鼎立,那是因為吳國有一位可謀算天下,深受吳國百姓愛戴的攝政王!


    這兩個人,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可比性!


    沈啟川和沈啟天,一字之差,謬之千裏!


    “奴家命苦,如水中漂萍,前日夜裏,奴家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是攝政王,要麽是皇上……”沈良辰輕嘟紅唇,將前日之事,娓娓道來,不禁滿腹憂傷。語落之時,她的臉色暗了暗,不過很快便又亮了起來,目光盈盈的看了眼,眼前的極品美男耶律毓塵,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再次低垂下頭:“爺您生的如此俊美,如今更是將奴家救出苦海,如果爺願意的話,奴家願意……願意……”


    佯裝十分羞澀的,一連說了兩個願意,她扭捏作態,剛剛微啟紅唇,要說出以身相許四個字,卻聽耶律毓塵淡淡聲道:“孤不願意!”


    “呃……”


    這一刻,沈良辰想笑卻不能笑,隻得強忍著彎起嘴角的衝動,然後……滿腹委屈又楚楚可憐地看向耶律毓塵,長長的喊了一聲:“爺……”


    “收起你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耶律毓塵皺眉看著眼前堪稱絕色,卻生性隨性放蕩的女人,漂亮的桃花眼裏已然隱隱有了厭煩之色:“孤不吃你這一套!”


    這女人,雖然生的千嬌百媚,也確實是個尤物,不過她先是對吳國攝政王自薦枕席,後準備入宮委身吳皇,這會兒又要對他以身相許……這實在太過隨便了!


    讓他跟吳皇那個老頭子搶一個花魁?


    他還沒那麽掉價兒!


    “爺……”


    沈良辰將耶律毓塵眼底的厭惡之色盡收眼底,心中非但沒有輕鬆半分,反而沉甸甸的。


    這耶律毓塵雖然劫持了她跟蕭煙雨,卻對假扮成蕭煙雨的她不假辭色,可見他並不是衝著蕭煙雨來的,而是是衝著她……沈良辰來的!


    隻是,他堂堂的北遼太子,如此處心積慮劫持她,到底意欲何為?


    這個,必須要弄明白了才行!


    “爺……”


    沈良辰輕蹙娥眉,微微啟唇,又喚了耶律毓塵一聲,那軟糯糯的聲音那叫一個婉轉動聽:“奴家有一事不明,還請爺為奴家解惑!”


    “說!”


    耶律毓塵許是真的對沈良辰的做派厭惡到了極點,冷冰冰的丟出一個說字後,便微眯了眸子,將視線落在了蕭煙雨身上。


    沈良辰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蕭煙雨身上,不禁眉心輕顰,緊咬著朱唇,“爺既然對奴家沒有意思,何故將奴家劫持了過來?”


    “嗬嗬……”


    耶律毓塵聽沈良辰這樣一問,不禁訕訕然一笑,,視線未曾離開蕭煙雨姣好的容顏,他眉心輕輕一動,聲音低沉道:“孤要劫持的,是她!至於你……不過孤的屬下,看你生的美貌,以為孤會喜歡,自作主張一並綁了來!”


    他此言一落,沈良辰心頭一緊,暗道果真如她所料,耶律毓塵是衝著她來的。


    就在沈良辰暗自思忖之時,耶律毓塵便拿手裏的折扇,十分隨意的輕敲了敲車廂:“來人!”


    下一刻,便見有人從車外竄入:“請主子吩咐!”


    耶律毓塵好整以暇的以環臂抱胸,視線終於轉迴,落到沈良辰身上:“多帶一個人,目標太大,把她打暈了,給孤丟下去!”


    “啊……”


    沈良辰聞言,不禁雙眸微怔!


    輕眨了眨眼,眼看著極品男人的黑衣手下抬起手刀襲向自己,她心下一抖,猛地朝耶律毓塵身上撲去,動作那叫一個迅速!


    動如狡兔,不過如此!


    可是人耶律毓塵比她反應更快,生生讓她那抱大腿的動作,演變成跟他身下的矮凳來了個親密接觸!


    娘的!


    這是她當初在居然山莊躲雲染那一抱的現世報啊!


    沈良辰的手臂被撞的生疼,心中惱火到了極點,卻隻能暗罵一聲,隨即緊蹙著黛眉,毫無節操的抱住耶律毓塵的腳,擺出一副嬌嬌弱弱的可憐樣兒:“爺,奴家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外麵有沒有野獸……再者奴家生的如此美貌,若奴家孤身一人流落在外,隻怕遇到壞人……奴家……奴家害怕……求爺您憐憫!”


    說話間,她賣力輕搖著耶律毓塵的腳,心裏卻暗暗啐了一聲!


    你說她不幸吧!


    她死後重生了,能夠重來一迴!


    你說她幸運吧,她這重生的那叫一個憋屈!


    按理說,帶著前世記憶重生的她,應該混的風生水起才是。


    可是她呢?


    她前世的記憶,全是關於吳國的,可現在重生而來,她和親到了魏國,一天安穩日子沒過上不說,淨忙活著逃跑和抱人大腿了!


    以前在魏國皇宮,她就在馬車裏這樣求過蕭策,現在又是在馬車裏,不過求的是另外一個妖孽!


    這重生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鬧騰,沒個消停的時候,真是讓她忍不住爆粗!


    這都過的什麽狗屁日子啊!


    耶律毓塵從方才開始,便已然十分反感眼前女子的做派,這會兒被她抱著……呃,自己的腳,他的眸色一冷,俊臉之上卻仍舊淺笑吟吟:“你放心,這裏不過是芙蓉鎮的後山,人跡罕至不說,猛獸也不多,即便孤把你丟下去,你也不會有事的!”


    “芙蓉鎮的後山?”


    沈良辰神情微頓,大眼睛眨了又眨,隨即佯裝不知,把那雙未來的龍腳,抱的更緊了些:“奴家沒來過這裏,爺不要丟下奴家,奴家要跟著爺走,奴家跟定爺了!”


    “你……”


    被沈良辰死死抱著腳的耶律毓塵,臉色現在已經不是冷的,而成了黑沉黑沉的。隻見他看著沈良辰,厭惡揚眉,抬腳便要用力朝著她身上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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