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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三章清雲公主


    椰木部族的淪陷已經是一種必然了,失去了進攻能力的南蠻諸國的聯軍根本就不是鎮南軍的對手,椰木部族他們雖然有高大的椰木作為憑借,但是他們弓箭的攻擊範圍絕對無法媲美投石車,當然椰木部族之中的一些臂力比較大的射手也是能夠將箭矢拋射到鎮南軍這邊,但問題是鎮南軍前方的盾兵能夠輕易的將這些箭矢低檔下來。


    隨著神象部族的失利,整個南蠻聯軍的士氣都跌落到了最低點,雖然鎮南軍有取巧的嫌疑,但是南蠻住過看到的確實神象部族這一隻最為強大的部族如此輕易的倒下了,對於他們的刺激可想而大。


    南蠻諸國的聯軍開始逃竄了起來,不過鎮南軍並沒有乘機追殺,依然穩重的逐步推進,投石車一邊發動著攻勢一邊被鎮南軍的士兵朝著前方推進,大量的石頭將一顆顆的椰木給摧毀。椰木部族終於坐不住了,他們知道繼續這麽下去,恐怕他們整個部族都要滅亡了,他們的士兵開始從椰木樹上滑下,如此一來等同於椰木部族放棄了他們最有利的優勢了。


    “騎兵出動。”


    當椰木部族的大部分族人都從椰木上下來之後,對於鎮南軍這邊騎兵的最後一個威脅也消失了,鎮南將軍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隨著他手中長劍一揮,五千騎兵立刻出動,五千騎兵並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分成了數十個小騎兵隊伍,朝著南蠻諸國衝殺而去。騎兵狂奔而過帶起的煙塵鋪天蓋地,給人一種不能夠力敵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他踐踏在馬蹄下一般的感覺。


    南蠻諸國本就軍心不穩了,大量的部族已經開始了逃竄,此時見到鎮南軍那身披全身甲的鐵騎奔襲而來更是嚇破了膽子,他們逃竄的更加瘋狂起來,他們各自以各自的部族為一個大致的逃竄路線,胡亂的逃竄了起來。


    鎮南軍的鐵騎如同割麥子一般開始瘋狂的掩殺那些落在後邊的敵軍,死亡前的慘叫聲以及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著整片椰木林之中,這些南蠻諸國的士兵根本就沒有留下來拚死一搏的勇氣,等到他們衝出這如海一般的椰木林之後,三萬多人馬最終逃離出去的隻有一萬多人,也就意味著鎮南軍輕輕鬆鬆的收割走了一萬多敵軍的性命。


    椰木林之中的椰木比較的稀疏,所以鎮南軍的鐵騎能夠狂奔,但是除了椰木林之後就沒有辦法繼續狂奔了,如此的話鐵騎隻能夠停下他們的鐵蹄,縱然如此椰木林之中也已經是屍橫遍野了。


    無數的實體胡亂的橫躺在地麵上,其中有一部分的屍體遭受過人或戰馬的踐踏已經變得不成人形了,腹中的那些髒東西全部流淌出來,場麵顯得十分的惡心。這就是戰爭,戰爭從來就是殘酷的。


    南蠻軍的逃兵逃入熱帶密林之後,鎮南軍不再繼續追趕,反倒開始打掃戰場了。鎮南軍仿佛出來狩獵一般,南蠻諸國成為了獵物。


    經過這一次的戰役之後,椰木部族的這一個分支算是滅了。鎮南軍大部隊退迴了臨時的大營之中,當然也留下了一部分的人馬來清掃戰場,這些屍體若是不妥善處理的話,恐怕會引起瘟疫。


    椰木部族這一隻分支全滅的消息立刻就在南蠻諸國之中傳開,其中臨近鎮南軍這邊的部族紛紛膽寒,他們無法保證他們是否會成為鎮南軍下一個目標。


    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鎮南軍並沒有再次發動戰爭,他們在原地逗留近半個月的時間。不少前來支援的蠻族部落因為補給的問題發生了一些矛盾,蠻族部族本來就不合,然後開始有不少的蠻族部族開始返迴部落了,如此一來南蠻諸國的聯軍更是一盤散沙了。


    但是就在半個月後,鎮南軍的六萬大軍除了留守一萬人馬守護在臨時大營之外,其餘五萬兵馬立刻分散成為十支五千人馬的隊伍,然後展開了對於南蠻諸國的攻勢,鎮南軍幾乎傾巢而出的攻勢超乎了南蠻諸國的預料,鎮南軍以絕對的強勢不過短短數天的時間就將十餘個部族給屠戮幹淨,超過十萬蠻人死在鎮南軍的利刃之下,在屠戮掉這麽多的部族之後,鎮南軍這邊獲得了大量的輜重以及利潤,要知道南蠻諸國之中不少都有產寶石或者一些在南商之中稀缺值錢的東西。


    鎮南軍如同閃電的瘋狂殺戮徹底將整個南蠻給鎮住了,這一瞬間原先還抱有僥幸的部族終於不得不去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們不得不在此將聯盟這個話題在此提出,南蠻諸國終於到了生死邊緣了。


    屠戮十餘個部落之後,鎮南軍這邊也產生了一定的損失,畢竟這些蠻人也不是稻草人,他們不可能站在那邊任由鎮南軍殺戮,但是和南蠻這邊的損失比較起來,鎮南軍這邊的損失比較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建鄴城。


    在鎮南軍同南蠻諸國戰爭之時,京都建鄴城這邊還平靜一片,他的繁華依舊,並不為南方的戰爭而改變什麽。


    高月從太白樓之中出來,乘騎上那特殊打造的馬車,但是他的目光卻透過車窗望向外邊的繁華。幽暗昏黃的燈光在沿街點亮著,沒有那透徹天地的光明,反倒是給這個城市蒙上了一種朦朧的美麗。


    經過今晚同湯泫銘的接觸,高月發現湯泫銘十分的優秀,要不是因為高先秦原先提過天子有意將湯泫彧提拔成為帝國的接班人的話,高月不得不承認自己感情上已經有些傾向於湯泫銘了,當然如果湯泫彧真的棄他如草芥的話,他也不是不會改換門庭,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如同大皇子湯泫豁一般,若是當初沒有高月僥幸牽扯出湯泫豁的暗線,恐怕現在這個帝國的主人已經易主了。


    馬車朝著前邊緩緩的行駛,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前邊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聽到這一陣喧鬧的聲音高月本能將馬車前方特製的木門打開了一條隙縫,這輛馬車有的時候更像是一個移動的小堡壘,馬車前方有一個身形纖瘦的漢子狂奔著,他的身後也隨著兩個身形纖瘦的年輕男子追趕著,等到跑到前邊的漢子出現在高月馬車前方的時候,高月卻是借著月光看到了他手中一個紅色的美麗香囊,顯然這個瘦削如猴的男子是一個偷兒,高月對於偷兒沒有什麽好感,但是到了他這個位置,不可能為了這麽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動手,就在他準備示意旁邊的親衛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追趕在偷兒後邊的竟然是兩個熟人,這兩個看似年輕俊美的男子卻是女扮男裝的清雲公主。當初在憶夢閣之中高月確實有錯在先,高月自行將馬車的車門打開,然後身形猛地從馬車上躍下,然後一腳直接將準備從馬車旁邊錯身而過的偷兒踹在了旁邊的牆麵上,那偷兒猛地撞在牆體上立刻就昏迷過去了,鮮血也沿著他頭皮流淌下來。高月的身後或許沒有殷墟那般變態,但是身經百戰的他這一腳的力度可是不小。


    “是你。”


    清雲公主已經好些時候沒有女扮男裝出來遊玩了,怎麽也沒有想到會不幸的遇到了偷兒,好心情被破壞之下自然不願意如此輕易的放過那偷兒,當他看到有人出手將那偷兒踹到的時候,她心中還有那麽一絲感激,但是當看到是高月之後,她的麵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了,這數年的夜晚裏,她常常會做同一個噩夢,噩夢之中高月化身為狼然後不斷的輕薄他,因為她這個荒誕的夢,她將高月假想成為大敵,對於高月的恨意與日俱增,這恐怕是高月預料不到的。


    在高月出了馬車之後,殷墟的目光朝著前方左側的方向望去,右手更是搭在腰間的長劍上。


    “微臣見過清雲公主。”


    高月麵帶笑容的朝著清雲公主拱手一揖,隨後將偷兒手中的香囊取了下來,然後遞給清雲公主。


    “不稀罕。”


    清雲公主此刻恨不得將高月生吞活剝了,不稀罕這三個字應該說是她目前能夠說出最無力最“毒辣”的詞了,隻是一臉秀氣的她,一臉惱怒說出不稀罕這三個字的時候,反倒是顯得十分的可愛。


    “不稀罕我可是扔掉了。”


    高月笑了笑,他覺得這個清雲公主十分的好玩,將手中的香囊把玩了一下,然後調侃了一句。


    “你,扔了就扔了。”


    這個香囊對於清雲公主而言有著重要的意義,否則的話清雲公主也不會連女扮男裝都要隨身攜帶,但是被高月這麽一說她也鬧起了脾氣,當然她本能的認為高月不敢扔她的東西,要知道她可是公主之身千金之軀普通人巴結她都還來不及。


    “真的,不要?”


    高月臉上的笑容更盛,確定性的詢問了清雲公主一句。清雲公主目光之中有所猶豫,但是秀氣的臉龐卻是朝著旁邊一甩,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高月見到她這般表情,嘴角扯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然後將手中的香囊輕輕一甩,竟然直接扔到了旁邊的私人院落之中。


    “高月,我恨死你了。”


    清雲公主著實沒有預料到高月真的趕將她的香囊扔到,在高月扔到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立刻就換亂了,眼角更是有淚痕出現,帶著哭腔罵了高月一聲,然後掩麵朝著宮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無聊。”


    這個時候殷墟少見的開口了,聲音冷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無聊嗎?你不覺得很好玩嗎?你們幾個將公主安全送迴去。”


    高月不以為恥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對他的其中一個親兵吩咐了一句,他挺奇怪的這清雲公主外出怎麽沒有人保護在身旁。


    “多此一舉。”


    殷墟卻略帶嘲諷的說了一句,顯然他察覺到了什麽。高月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自然不傻,自然明白殷墟這句話的意思。在他同殷墟對話的時候,一個親兵已經翻牆進入那私人院落之中,將那香囊取了出來交給了高月。


    “我們走吧!”


    高月將那香囊收入懷中,同殷墟說了一句進入車廂之中。殷墟沒有理會他,迴到自己的位置之中,目光依然銳利的觀察四方。


    高府中。


    “你呀!都已經貴為建功水軍的主將了,怎麽還欺負一個女孩子家,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人家可是公主之身,要是同聖上告狀的話,我看你怎麽辦。”


    高月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外,其餘的事情都不會瞞著任雨璿的。迴府之後高月就找到了任雨璿,然後將今日的事情同任雨璿說了一遍,任雨璿故而才會有這麽一說。不過她對於高月還是十分信任的,雖然她沒有見過那清雲公主,但是她相信高月不是拈花惹草的人。否則夏青那四個貌美如花的丫鬟不會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高月真的想要她們的話,隻需要勾勾手指恐怕她們就會投懷送抱。


    “上一次的事情倒是我的錯,都怪我自己貪杯。這一次我本來是想借機會道歉的,哪裏知道她對於上一次的事情耿耿於懷,恨不得把我吞下去一般。我這不就是心血來潮和她開個玩笑,哪裏知道又得罪了她一次。”


    高月笑了笑,他的本意確實是同清雲公主開玩笑的,哪裏知道最後還把人家給惹哭了。


    “你呀,人家清雲公主是千金之軀,她何曾被人輕薄過,你倒好酒後將人給輕薄了,人家沒有直接同天子告狀,將你扔進大牢就已經夠仁慈了,你倒好意思又欺負人家。”


    任雨璿正在為清雲公主打抱不平,清雲公主若真的要找高月的麻煩,恐怕隻需要將事情稍微鬧大一點,那些言官立刻就會跳出來彈劾高月了,所以總的來說任雨璿對於這個未曾蒙麵的公主大有好感。


    “嗬嗬。”


    高月笑了笑,經曆比較多的高月總的來說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上,都要比他的年歲顯得更加大上一些,如此無憂無慮長大的清雲公主就顯得十分的單純,比較起來就如同大人欺負小孩子一般。


    “還好意思笑。”


    任雨璿見高月還在那邊笑,任雨璿瞥了他一眼,那一抹白眼卻是風情無限,撩撥的高月心髒劇烈跳動起來,趁著黑夜高月直接一把將任雨璿擁入懷中,自然免不了一些親密的舉動,不過兩個人到現在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防線。


    高月雖然數次有衝動,任雨璿也已經含羞默認了,但是他終究是把持住了自己了,因為他給任雨璿名分之後再徹底的擁有她,這個世界同他原先的世界不一樣,他既然愛任雨璿自然要為她負責,不能夠隨意的傷害她。


    事實上要不是這一次高先秦突然身故的話,高月已經準備同高先秦提這件事情,想要讓高先秦作為中間人,同謝家這邊溝通落實他同任雨璿的婚事。高月對於任雨璿充滿了愧疚的,因為這意味著任雨璿還要再等個一年半載,高先秦剛剛過世這個時候他確實不合適談婚論嫁,現在有太多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更是有秦王虎視眈眈在一旁。


    禦書房。


    “這個高月倒也膽大,竟然連公主都敢調戲,哼!”


    湯勝冷冷的說了一聲,高月前頭才同清雲公主碰麵的事情,下一刻就讓湯勝知道了,在經曆湯泫豁、高先秦兩件大事之後,他對於情報看的越來越重了,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要親自過問。


    站在一旁的羅貴秀不敢言語,本來他是準備開口譴責高月兩句的,但是話到嘴邊之後他有立刻咽了迴去,雖然他不知道湯勝將暗刺交給高月的事情,但是他直覺告訴他湯勝現在並不是真的有多麽的憤怒,否則以湯勝的性子不會輕易的再他麵前表露太多的情緒,他低著頭不敢迴話。


    仿佛看到了羅貴秀的表現,湯勝搖了搖頭,這些人距離高先秦還是差的太遠了,本來他是打算給羅貴秀一個機會的,畢竟身邊沒有一個能夠說話的人,對於習慣同高先秦交流的他而言還是十分的不習慣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羅貴秀似乎並不能夠達到他的要求。羅貴秀不知道,就是這麽一個細不可查的細節,他將一個能夠一步登天的機會錯失。


    湯勝倒是沒有真的惱怒高月同清雲公主的事情,他也曾經年少過他也曾經風流過,高月較之他來不知道多老實,為了一個任雨璿放棄了整片的森林。湯勝對於清雲公主也是非常寵愛的,否則的話清雲公主如何能夠輕易的離開宮城到外邊玩耍。湯勝心中倒是起了一個想法,若是將清雲公主嫁給高月的話,高月也就是駙馬的身份了,再加上他的扶持,日後成為國之棟梁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高月的背後沒有龐大的家族,縱然他爬的足夠高,也很難威脅到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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