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淩夜拿著那張契約滿意的點頭,對著步青雲道:“去讓米得路給他找一身太監衣服換上。”

    “是,臣馬上就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可不想在這陪他欺騙無知少年。這種事做個一兩迴還可以,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為什麽要讓她穿太監的衣服,她又不是男人,日不落抬頭質問:“為什麽要讓我穿太監的衣服?”

    單淩夜像看白癡一樣,盯著日不落:“你一個大男人,不穿太監衣服,難不成還想穿宮女的,還是你想告訴朕,你是一個女人?”

    md!什麽叫做她想告訴他,她是女人,她丫的本來就是女人嘛!

    日不落柳眉一挑:“老子本來就他媽的是女人,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不是女人了?”哎,某人一生起氣來,這“老子”兩字就出來了。

    話剛一說完,她細嫩的脖子上已多了一隻手,勒得她差點斷氣。

    單淩夜狠狠地掐住日不落的脖子,冷聲道:“朕警告你,在朕的麵前你隻能自稱奴才,否則,朕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

    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日不落也扛上了,頭一扭,眼一閉:“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老子,想讓老子在你麵前稱奴才,除非大陽打西邊出來,或者,你成了太監說不定老子會改變想法。”對於一個唯我獨尊的人來說,侮辱他要比甩他兩巴掌還要來得爽。

    閻王爺你等著,很快老子就來找你了。可等了半天預期的疼痛都沒有到來,脖子上反而少了樣東西(就是某人的手)。接著是一陣冷笑。笑得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單淩夜鬆開日不落的脖子,不恕反笑,“想求死,沒那麽容易,朕現在改變主意了,朕要讓你好好的活著,然後慢慢地折磨你,把你那身傲氣一點一點地磨滅。”

    他停頓一會兒,修長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額,又打量下日不落全身,諷刺道:“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頭發短的像雞毛,胸部平的像洗衣板,身材瘦的像竹竿。你說你有哪一點是符合女人的。所以,讓朕相信你是女人,除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

    日不落的臉色隨著單淩夜的話,越來越綠。是的,她承認他說的話,頭發短是因為這樣爽,可身材瘦又不是她的事,那是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造成的。再說了,她才16歲,以後還會長的,誰能保證她以後不會變成個大美人。

    氣憤地瞪著單淩夜,“好,你記住,如果日後老子變成大美人,你就得天天給老子舔腳丫子。”

    真是荒謬,一個大男人開口閉口說自己是女人。不過,看到他那被氣得恨不得把他吃了的表情心情大爽。陪他玩玩也不錯,“如果你成了美女,朕就把後宮的女人全趕出去,封你為後,隻寵你一人。”等他變成女人,隻怕要到下輩子去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現在的一句玩笑話,幾年以後會成為事實。

    “君無戲言!記住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嗯,這樣也不錯,等他把後宮的女人都趕出去,然後,斷欲而死,哈哈,她好期待那天的到來,看看某人被欲望折磨死的樣子。

    哼!不會有那麽一天,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變成女人。有時候人不能太過自信,要知道凡事都是沒有絕對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日不落上班的第一天,就是幫單淩夜打掃書房,整理案卷。其實,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這裏生活也不錯,最起碼不用防著別人對她有所企圖和不軌行為。

    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整理桌上的東西,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她。

    單淩夜從內室出來,看到日不落在那裏興高采烈的忙活,他想不通,做這種事有什麽好高興的,目光瞥了眼他身後的花瓶,臉上浮現一抹算計的表情。緩緩走向他,“你好像忘了朕的話,朕說過在休息的時候,不許有任何雜音。”

    突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身體向後挪動,一不小心絆倒了龍椅,隻聽“哐啷”一聲瓷器落地的響聲,不用迴頭她也知道是什麽摔碎了。

    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抬頭看向某人,果然陰沉著一張臭臉。

    單淩夜將龍椅擺正,優雅地坐到上麵,“你把朕最喜歡的花瓶砸碎了。”

    他說的雲淡風清,她卻覺得渾身發冷,但輸人不輸陣,她昂起頭:“那是因為你突然出聲驚擾到我,一時不小心就……”奇怪,這人不是在睡覺嗎?怎麽突然冒出來。

    單淩夜從桌上抽出一張紙,藍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朕的錯嘍!不管怎麽樣,你打碎花瓶是事實,按照契約的規定,將從你的月薪中扣除這個花瓶的費用,當作是賠償。這個花瓶的價錢剛好是你一年的薪資,所以,這一年裏你都沒有薪水。”

    奸商,徹徹底底的奸商,這種錯也要算到她的頭上,不過,話說迴來了,契約上什麽時候有這一條規定。

    一把奪過那張契約,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什麽名堂啊!

    單淩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朕忘了,你好像不識字,朕再幫你叫個人給你念下。”衝門外喊了聲:“米得路!”

    “砰”一聲,門被撞開。一個人像皮球一樣從外麵滾了進來。米得路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低聲下氣道:“是,奴才在,不知皇上叫奴才來有什麽事要吩咐?”

    沒等單淩夜開口,日不落鄙視一眼米得路,大聲道:“你,給老子過來,把上麵的字念給老子聽,一個字也不準少。”

    單淩夜點頭,示意米得路過去。按日不落的意思念給他聽。

    米得路昨天已經領教過這日不落的厲害,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他自然也不敢去惹,走過去接住那張紙,小聲念道:“我,日不落願賣身為奴,自今日起,開始伺候北月國皇帝……”念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叫皇上名字可是死罪的。

    “恕你無罪,按照上麵寫的,一個字也不許少。”

    皇上發話,他當然不用害怕了,繼續道:“我,日不落願賣身為奴,自今日起,開始伺候北月國皇帝單淩夜,直到還清所欠下的銀兩方可離開。另附:在契約期間,如果我不小心犯了錯(比如,打碎東西)願從自己每月的俸祿裏扣除其毀壞物的價錢以做賠償,再有,要是惹恕了皇上,願把契約的時間改成無限期,終生伺候北月國的皇帝單淩夜。”

    靠,單淩夜和步青雲這兩個王八蛋居然敢合夥騙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隨時都準備揍人。

    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先搶過來契約毀了再說。她撲過去搶米得路手裏的契約,眼看就要到手,突然一個身影閃過,她便落了空。

    單淩夜拿著契約在手中炫耀:“想毀約,門都沒有,白紙黑字上麵又有你的手印,從今以後,你就是朕永遠的奴隸!”

    日不落一拳揍過去,沒想到被他躲過,心裏更惱:“單淩夜,虧你還他媽的是皇帝,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騙老子,想讓老子伺候你一輩子,做夢去吧!老子現在就不幹了,看你能把老子怎麽著!”

    單淩夜身形一晃,掠到日不落身邊扣住他的下巴,憤恨道:“你再罵一句,朕現在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日不落正在氣頭上,趁他不備之際,反手抓住單淩夜的雙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他扔到地上。心裏終於平衡了一點。

    米得路呆若木雞看著倒在地上的皇上和站在那裏得意的日不落。

    單淩夜先是有些不敢置信,而後“騰”地起身抓起日不落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飛出崇淩殿。

    ___________________

    半刻種後,隻聽“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就見荷花池裏的水濺起丈餘高,而日不落伸著兩個胳膊正在水裏不停的掙紮。

    丫的,竟敢把她扔到水裏來,以為這樣就能淹死她嗎?太小看她日不落了吧!拔開周圍水如魚兒般自由自在地向岸邊遊去。

    她向岸上恨不的把她撕成碎片的人拋去一個得意表情。繼續向前遊,可就在要達到岸邊的時候,忽然被人從後麵拉住,將她的頭重重壓進水裏。

    單淩夜如閃電般跳入水中,一把扯過日不落,把他的腦袋壓進水裏。該死的居然敢摔他,也怪自己一時大意,沒料到他會武功,被他有了可趁之機。

    她快憋死了,這個殺千刀的單淩夜什麽時候下來的,她都沒注意到,這個變態想活活淹死她嗎?她可不想成為落水鬼。

    費力抵抗,使勁掙紮,試圖逃離他的魔掌。誰想到頭來還是徒勞無功。他的手絲毫沒動,她的嘴裏開始冒泡,唿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在慢慢減弱。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提起,狠狠地甩到了岸上,身上傳來痛,讓她想昏迷都不能。

    她都已經痛成這樣了,單淩夜還是不放過她,一把拽起她,讓她不得不直視他。

    把日不落扔到岸上後,單淩夜仍舊不解氣地把他扯起,咬牙切齒道:“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毆打起朕來了。”

    此刻的單淩夜衣服也全都濕透,額前的兩縷發絲還掛著水珠,看上去雖有些狼狽落魄,卻更加顯得性感惑人。讓她禁不住遐想。切,不會的,她怎麽會對這種人發春起來。

    甩開腦中胡思亂想的想法,迴憶著他剛講過的話,什麽叫毆打?隻是摔了他一下而已,別給她亂加罪名,這能怪她嗎?要怪也隻能怪他技不如人。兩個字“活該”。

    日不落挪動下身子,可以動,證明沒有變癱瘓。被單淩夜捏的有點痛,憤怒地瞪著他:“操,你想淹死老子不成?被老子摔倒是因為你笨,技不如人就承認,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種的話你就一刀把老子了結了。”

    揮手將他推到在地,冷聲道“放心,朕不會那麽快就讓你死掉的,你死了朕上哪兒再去找一個像你這麽有趣的玩物。”

    單淩夜擱下一句話,揚長離去。隻留下日不落一個人在那裏大罵單淩夜是騙子,奸商和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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