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鋪子的門也是一層單薄的木板,但是黃大少費了好大的力氣還是沒有打開。我想這定是我的美姬在裏麵與他們較著勁。就憑這幾個家夥還想與我的美姬鬥,做夢去吧。

    我一聲高喊,“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舒服地離開這裏。”

    聽我這麽一聲叫,大家忙把手上的家夥扔到一邊,退出去好遠。這些人是欺軟怕硬的人。一見我迴來了,當然是魂飛魄散。但是又是端著黃家的飯碗,那黃大少還在現場,他們也不好逃開。隻能是遠遠地看著,幹著急,又沒有那個膽子前來救黃大少。

    黃大少這時還嘴硬,“又是你,你還帶來了這麽多的妓女幫你撐腰。好好,我看你也沒有什麽了不得的。”

    他用手招唿他的那些手下,“快給我過來。你們不要被他嚇破了膽子,你看他也是有些怕的,都把妓女動員來了。”

    有幾個膽子大的聽這麽一說,就向前走。我不與這些人多說什麽話。我隻揪住這個黃大少,用一隻就把他托起來,對準走過來的那幾個家夥就扔了過去。這個黃大少重重地砸在這幾個家夥的身上,幾個人一起倒在地上。鬼哭狼嚎。那幾個人動作很快,爬了起來,隻有黃大少動彈不得。被架著逃了。

    我這時敲門。“小金魚,是我,我迴來了。”

    這時美姬打開門,一下子就撲到我的懷裏。

    “哥哥,剛才可把我嚇壞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人家搶去了。”

    我說:“你少來了,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

    美姬說:“我是你的女人,你保護不了呀,還需要我來動手?哥哥今後要做一個頂天立地大男人,一定要處處學著保護你的小金魚。”

    需要男人的保護,隻怕是再強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心理。我的小金魚也是一樣的。她與我在地球上居住了這麽多年,耳濡目染了我們地球上人的生活習性。所以她一直想做一個快樂幸福的小女人。一個有男人疼愛著的可愛伶俐的妻子的角色。這次來桃園,我就發現她就是這樣的一味讓我出頭,而自己卻躲在我的身後。以從中體味著一個妻子的幸福感。男人在保護自己的女人的時候也從中找到自己的自信與存在的價值。他們需要女人這種依靠的目光。這種目光就如同不斷輸送著能源的管道。男人更加的有了力量與自我表現的欲望。我擁著小金魚,我的漂亮的妻子美姬。在這種情境的熏陶下,我已經忘記了我身處的環境。

    這時,小桃紅與杏兒她們這些女孩子都走了過來。我這才意識到我這是在桃花園裏,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傳統的世界裏。在別人的眼裏,當著這麽多的人麵前,男女這樣的親昵是有失禮教了。對,現在隻怕是有著太多的目光看著我們。他們是不會說什麽的。因為我們是桃花園之外的人。我們的生活習慣我們的生活方式他們也許是不能立時接受。但是我想這些青年的男女隻怕也是想著這樣與自己的愛人也來一個這樣的舉動。但是他們不得不顧及長輩的存在。所以我環顧四下,我看到很多雙眼睛在看著我們。那些個先前還躲在桃樹後麵緊張地觀望的桃園的人都出來了。聚了過來。

    我再一次地打了這個黃大少,又是為了他們出了一口憋在心裏的悶氣。有人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痛快地打擊他們心裏的敵人,這樣也就給了他們底氣。他們知道如果依靠我們,他們才會看到好日子。

    我放開美姬。美姬指著這十多個女孩子問我,“這些女孩是幹什麽的,怎麽會跟著你的。哥哥莫不是今天碰上了桃花運了。”

    我說:“其實這十幾女孩子都是被黃家霸占的妓女。她們也是受著苦難的可憐人。”

    美姬說:“是這樣呀,哥哥這才離開我多長的時間,一下子就結識了這麽多的女孩子。這些女孩子還願意相信哥哥,跟著哥哥迴家。哥哥是不是有心要收養這些人?那我們這迴可就真的是熱鬧了。”

    我說:“看你把話說的,我何曾有心要收養他們。他們隻是怕被黃家害了性命,這才願意跟著我逃出妓院的。”

    美姬說:“照這麽說,哥哥不是去赴宴的了,而是去赴情色的了。而且還與這些女孩子混得很熟。是不是還會有一些不敢告訴我的豔情呢?”

    我說:“我可不是那種人,我現在身邊有一個美姬,足頂得上佳麗三千了。隻是我去赴宴,那個黃大惡人一定要讓我與他去妓院裏喝酒。我想他這是在測試我的膽略。”

    “哦。”美姬說:“那哥哥的色膽還是令黃大惡人佩服了。哥哥也就去了妓院。並且在這溫柔鄉沉迷到現在。美酒佳肴,輕歌曼舞,裙帶暗香,美言盈耳,好不快樂。對了。哥哥有沒有與黃大惡人達成什麽心契,從此結成狐朋狗友。“我說:“你都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豈是那等齷齪之人。我什麽也沒有做,就連那酒我也是隻喝了一小點,大多還被我吐了。你不信問問她們。我幾時也沒有動過她們一個小指頭。”

    美姬用眼光掃了一下眼前的這十幾女孩。

    小桃紅說:“客人家的娘子真是的太美了。我們這些女孩加起來也隻怕是不及姐姐的漂亮。你家的相公確實是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來。我知道我說什麽你是不可能盡信的。我們妓女的話說給誰聽也沒有相信的。剛才在樓上,我們隻是彈琴給客人聽的。對黃老爺是交待我們侍候客人的,但是並沒有指使我們與客人幹那種勾當。我與我的妹妹杏兒隻是見了客人的風流倜儻,英俊無比。也就起了與他好上一迴的念頭。但是客人說不可以,這不合你們的外麵的規矩。所以我們也就罷了,這時王婆婆來告訴了客人這裏發生的事情,客人馬上說要走。”

    杏兒這時也開口說,補充小桃紅說的話。

    杏兒說:“我們沒有挽留住客人,那黃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在他們的眼裏隻怕連豬狗都不如。一旦他們過來看客人已經走了,必不會放過我與桃紅姐姐的。因此我們這才求客人帶上我們一起來逃出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這身後都是妓院裏的受苦受難的姐妹,雖說我們的身子都不是幹淨的,但是這不是我們自願要去做那等下流的事的。我們也是窮苦家的孩子,隻因父母早亡,又無兄嫂姐姐,隻能是受黃家人的欺淩擺布。既然留在妓院青樓也是死,不如逃出來賭一次命。”

    美姬說:“別再說了,再說我這眼淚可就要掉下來了。好吧,你們既都是有心做一個青白的好人的話,那就請到我們店裏坐,暫時就住在我們這店裏,大家在一起也可以有個照應,這樣也就沒有什麽人敢欺負你們了。你們的客人既是答應可以保護你們,我想他必是會言出必行的。”

    我說:“小金魚,你這話的意思我有點弄不明白。你看這些可憐的孩子,不是我要保護她們,就是你看了也會起同情之心的。”

    美姬說:“好啦,你出去做什麽事也不用匯報,我就能知道一清二楚,我剛才這麽說也隻不過與你逗著玩的。現在測試過關了,快把大家讓進屋裏吧。從今天起,她們可就要麵對新生活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也要把她們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樣關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

    我說:“你這人剛才說話一本正經的,我還以為你真的心有芥蒂。弄得我一時都快暈了。”

    小桃紅與杏兒她們進了我們的店,看到這麽多的花布眼睛都看直了。她們用手無比愛憐地輕輕了摸著。

    杏兒說:“我就聽說我們這裏有一間才開的布料店。賣著各種的花布。這幾天也有客人到我們這裏來,我看他們都已經不再穿著粗布,一個個精神著呢。”

    小桃紅說:“我平時站在窗戶前看外麵街上女孩子,昨天早上一看把我給驚呆。我看她們都穿著花布的衣服,美死人了。可是我們每天隻能是的在妓院裏呆著,也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來了嫖客,我就問大家的著裝怎麽都變了。人家就說,你們管那麽多做什麽,隻管侍候了我就行了。今天我才算是明白,這些布料都是姐姐家的。姐姐可是做了一件大的好事。我們桃園人從此也就會更美了。嗬,多漂亮呀。”

    美姬說:“你們都是女孩子,今天每人也挑選一件衣料,交給裁縫師傅都做上一件花衣服。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才十幾二十歲吧,正是穿好的打扮漂亮的年紀。”

    杏兒搖頭說:“我們哪有這個福吧,我們平時也沒有收入,黃家從沒有給過我們錢。他們還說,你們要錢做什麽,在這裏有吃有穿還不行呀。”

    美姬說:“不要你的錢,虧你們還叫我一聲姐姐呢,這就是姐姐給你們的見麵禮。”

    這些女孩子一聽美姬這麽一說,一個開心的又是跳又是笑的。還有的不敢相信。

    “姐姐,您說的是真的嗎?”

    美姬說:“做姐姐怎麽會與妹妹開玩笑呢。大家各自挑吧。”

    這些姑娘們一下子象是撒了歡,搶著自己喜歡的布料。一陣混亂的場麵。我看了心情很複雜。這樣一群的少女,若是在我們的外麵世界,哪一個不是讓父母親當成心肝寶貝來養的。何時會為一件布料而這樣的開心異常。

    大家各自找了布料,美姬說:“大家也不用出店,我已經請來了裁縫,就在這裏幫你們量好尺寸,拿迴去做就是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美姬。

    小桃紅說:“姐姐已經有了安排?姐姐真的是神了,居然知道我們會來,並且已經準備著要送我們布料了。”

    美姬說:“是啊,我知道我家的相公去了你們那裏,這一去準是這個結果,他這人心腸軟,是看不得你們這些女孩子受罪的,這叫做憐香惜玉。”

    裁縫果然來了,給這些姑娘們量著身體的尺寸。

    我說:“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去了妓院裏喝酒的。”

    美姬說:“何止是我一個人,你們鬧那麽大的動靜,全桃花園的都知道,說是你與黃大惡人在妓院裏吃喝嫖賭,隻怕是以後是要與黃大惡人穿一條被子了。他們是沒有指望了。”

    我說:“我現在是知道了,這個黃大惡人真的老奸巨滑。他讓我去妓院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我與他結成了狗黨。這是計策之一。另一方麵又指使他的兒子帶人來綁了你去,逼我就範。這是一條連環計,計中計。這老小子莫不是看過兵法。怎麽用這樣的精妙?”

    美姬說:“所以說不要輕敵,對敵人的輕視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我之所以到現在還不敢輕易的動手,也是出這個考慮。我們對對手知之甚少,不可操之過急、輕舉妄動。”

    我說:“這點我真的是佩服你,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我覺得時間是不可以再拖下去了。我們必須先做幾件振奮人心的事來,給大家提提氣。總不能讓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吧。”

    美姬說:“我正有這個考慮。就想等你迴來商議呢。晚上我們請黃大爺與幾個有身份的人過來一起商議,我們在其中組織,事還是要由他們辦。”

    我說:“這樣也好。”

    到了晚上,黃大爺真的來了。一下子來了十多個鄉民。他們人人手裏抱著被子進了屋。

    黃大爺對屋子裏的姑娘們說:“娃娃們,你們受苦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救你們出來。今天你們被客人救了,我們真的為你們高興。客人家的娘子特意關照,讓我們各家有多餘被子的給你們送來。現在你們每人都有一床新被子了。拿了去吧。”

    這些姑娘們都感動得不得了。連聲說:“謝謝大爺,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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