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美姬的辭職也是周雷沒有料想到的。我與藍美姬之間的先後離職周雷是不會察出必然的聯係的。在我們三個人相處的日子裏，我與藍美姬一直是若即若離。就連一般的同事的交情也沒有到達。這點周雷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他是不可能把我當成是他的對手的。但是當他親眼所見，而不是聽信什麽謠傳，看到我與藍美姬雙雙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那顆心一定是嚇壞了。
我見他揉著眼睛，用他的眼神去分析著眼前人與物。他看到我與藍美姬的居然來到了這個象世外桃園的地方過著小日子，看到我們的臉上還掛著的那種快樂的笑意，這無疑極大地刺傷了這個大局長的心。他這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教育局局長，曾經掌握著我的“生死大權”的局長，他苦心維護著的虛榮心在這此刻好似是被人踩在了腳下。他有些憤怒。
他用手指著我，“你你你，你你。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搞到了一起的。”
我說：“笑話，你的這種問話我簡直就覺得很荒唐。”
藍美姬說：“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什麽叫我們搞到一起的。你當我們是象你一樣的人物，今天喜歡這個妹子，明天又愛上那個妹子。我們是堂堂正正，才不會象你一樣做一些不見陽光的苟且之事。你仗著你老子的權勢，想報複誰就報複誰，想欺壓誰就欺壓誰。”
周雷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他的憤怒已經讓他在官場練就的自鳴得意的承受力受到了挑戰。他還在不住地搖頭晃腦的，他希望自己能夠清醒一些，他又用手拍著他的頭。
周雷終於在經過一些動作找到了一點清醒的感覺。
他說：“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們是從什麽時候好上的。我一直蒙在鼓裏。讓我浪費了那麽多的表情。”
美姬說：“說出來隻怕你是不會相信的。我們從五、六歲時就好上了。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周雷說：“你就不要編故事來騙我了。這絕不可能。如果說這是真的，我隻能說你們的演技實在是太高超了。你們哪裏是什麽老師，你可以去演電影了。”
我說：“說了你是不可能相信，我們是從五、六歲就在這裏認識的。這點你是可以相信的。你覺得我們有這個必要欺瞞你嗎？我們這麽說是想得到你的允肯嗎？顯然是沒有這個多餘的必要。”
周雷說：“可是我們共處這麽長的時間，你們卻表現的象陌生一樣，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就是要在我的麵前全演這樣一部戲嗎？我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當初我們其實隻是覺得對方象是小時候的玩伴。”我還沒有說完，美姬搶過我的話說：“不，我當時已經認出了來王老師就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但是出於對王老師的保護，我才隻能是忍著不相認。”
周雷說：“你忍著不相認，還出於什麽保護？你把話說的再清楚一些。”
藍老師說：“你這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你的心思。如果我與王老師走得太近，你一定想著法子拆散我們。你不會來報複我，你隻會是把王老師弄走。或者你還有你更加高明的手段。”
我瞪大眼睛看著藍美姬，因我這時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更何況她的這番話把周雷給糊弄得雲裏霧裏的。
周雷說：“要不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矣。可是我對你是那麽的好，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感念我的好。還有，你居然跟著他，這到底是什麽理由。就是因為你們小時候認識這個原因嗎？”
藍美姬說：“你說我難養，你給我什麽嗎？有嗎？我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我是一個吃閑飯的人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在今天這時與王老師在一起嗎？我告訴你，這不僅是因為我與王老師小時候的認識，還有從我們小的時候我就認定一輩子都交給他。如果你還需要理由，那就是你不如王老師那樣的坦白，也不如王老師專業知識，你還不如王老師待人的真誠。”
周雷說：“好了，你不要說了，你都快把人家捧上天了。那麽你說王老師這麽有能耐，今天我們站在這裏，我一個副局長難道都不如一個種果子的農民？”
美姬說：“是的，一個活得有自尊的農民與你一個靠玩弄權術的小人相比，你說我會選擇誰？”
周雷說：“好呀，藍美姬，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的形象是這樣的不堪。我周雷壞，我承認，但是我對你藍美姬卻是一心一意的。”
美姬說：“收起你的一心一意的，你不如說是為了你自己的虛榮心。”
周雷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不近人情。我其實今天來這裏，是沒有想到會遇到你的，我來也不是為了看王老師的笑話的。我這次來隻是想請王老師迴一小繼續教書。我從來都是敬重王老師的人品與才華的。不錯，我是嫉妒他比我在教學上的強勢。便是我現在是教育局長，我不能因自己的一已私利而斷送了王老師的前程。我其實是後悔將王老師請出一小的。我後悔，所以我才來再次地請他迴去。你說我真的是那麽的壞得讓你這麽看不起嗎？”
美姬說：“你這是給人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人家可是一個教學能力很強的老師，你居然可以因為與你的一點矛盾，甚至連矛盾都談不上，隻是因你的一時的不快，就把人家給轟走了。你好威風呀。你好有能耐呀。周大局長。”
周雷說：“我現在也不與你計較這個了。我現在要問王老師，你還迴一小教書了。現在一小的大門就又重新打開了，我希望你在慎重考慮，這可是關係到你前途的關鍵選擇。”
我說：“你說這是我的前途與命運嗎？”
周雷說：“是的，難道不是嗎？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處境。你能這樣過一輩子嗎？你如果重新走上教育的崗位，你還可以與局長家的千金少萍相交下去。你還可以得到全縣老師對你的欽佩，你還可以為那麽多的孩子送去你的教學成果。那裏才是你的位置。”
我說：“聽你這麽一說，倒真是這個理。好象是你突然改惡從善了，好心為打開了幸福之門似的。”
藍美姬說：“王老師，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我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雷的話讓我這不得不吃驚。可是我很奇怪的是，隻要看你開口，就感覺到於我都是不利的。再說，如果我的命運是掌握在某個人的手上，他高興時就鬆開手，他不高興時就緊握著手，你認為我的命運還能夠得到快樂嗎？我謝你的美意，隻是我不再能成為你玩弄的棋子。”
周雷說：“大丈夫怎麽能因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前途呢？”
我說：“因我不是什麽大丈夫。站在你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種果子樹的農民。不要與我談什麽高深的理論。因你還沒有實力與我較量理論。因而你就不要在我的麵前用什麽高深莫測的道理來說教。”
美姬說：“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眼界大開了。你這人正如我所想的。我很慶幸自己沒有瞎了眼。”
周雷說：“不是，美姬，我不是在勸王老師，你就不要起哄了。”
美姬冷笑，說：“你不要我的名字，我不想讓我的名字從你的嘴裏用你的口形給叫出來。你的那點子心思我還不知道。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雷說：“去不去你還得聽人家王老師自己決定，你和我都沒有發言權。不過王老師你自己可要慎重對待這事呀。”
我說：“我現在就可以將結果告訴你，我連一秒鍾的考慮時間都不需要。我不會領你這份人情。這也就是我與你不同的地方。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你說的那川可以因為感情而放棄前程的人。對我來說，前程大故然有著強烈的引誘。不過再好，可以用前程再造就一個美姬出來，所以你不要試圖用你給我畫的前程來交換美姬。當然是辦不到的。我愛美姬，深深的愛她，她不願意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染指。你請迴吧。”
周雷說：“我看你是瘋了，犯傻了。為了我縣的教育事業，我是不會這樣放棄努力的。我還會來的。”
我說：“我其實是可以答應你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剛走出幾步的周雷立即停住了腳步。美姬盯著我看，她的眼神中的內容我是看明白的。
我說：“如果讓我去一小教書，隻有一個條件。”
周雷說：“你說吧，是什麽，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滿足的，是要房子嗎？可以。是要級別嗎？也可以，我給你一個特級老師也不難。還有什麽”
我說：“還有就是你離開教育局，永遠不在我的麵前出現。”
周雷聽我講這端無理的話，隻得轉身離去。臨走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美姬。伸出食指指著我與藍老師，好象還有很多要說的話沒有說完，可又欲言又止。他今天已經是被氣暈了，發揮有點失常。今天所發生的事太過突然了。他萬萬沒有料想到藍老師會與我在一起，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事情卻真實地擺在了他的麵前。以至於掃了他今天來的美好的心情。他這個好人沒有當成，反蹭了一鼻子灰。原以為向我宣傳這樣的好消息之後，我會感激涕零，把他當成是自己的恩人一樣的待。且不說熱茶熱水地侍候著，還能拉著他到家裏坐，請來父母，介紹他這個大恩。告訴家裏人，陽光終於普照到我們家了。好酒好菜地招唿自是不可少的。可是，我就是這樣的站地，心戰口戰鬥勇鬥智。讓周雷敗興而迴。
我想他是不會甘心情願這樣狼狽開場，再狼狽閉幕的。這事一定還會有下文的。但是我顧不得那許多了，就是那海燕都可以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況且，我一個平頭百姓，又不是他手上的兵。隻怕他也選不到一個切入口吧。我這人是不會逆來順受、陽奉陰違。他又能怎樣呢？
周雷走了。藍美姬走到了我身邊。
她說：“哥哥，你不會後悔嗎？”
我吃驚地看著她，我說：“你剛才叫我什麽？”
她說：“我叫你哥哥呀。小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叫你的。我一直想這樣地稱唿來著。這樣讓我感覺到特別的親切。叫你哥哥，讓我的心裏有種歸屬感與安全感。哥哥，你能答應我嗎？”
我笑著說：“好啊，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妹妹了。”
她搖頭說：“不是這樣的。我把你當成我心裏的情哥哥。你可不要把我當成你的親妹妹的那種感覺。”
我說：“知道了。你當我有那麽傻呢。”
美姬說：“我隻覺得哥哥剛才為了我做出這樣的決定，讓我好感動。我覺得周雷這人真的太惡心人了。他先做惡人，再來充好人。真不知道他這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呢。”
我說：“這還看不出來呀。存心在戲弄我。讓我迴去教學其實是他的真心。”
美姬說：“這話怎麽說的。難道我們還拂了他的好意。”
我說：“其實這樣也是為他自己好。你想，我若教出了好學生，說到底還是他周雷的功勞，成績自然還是要記在他的頭上的。而且他這樣做原也是想告訴你，他是可以指手遮天的。顯示他的能力。結果他自導的這部好戲才演到中場，你這個觀眾就提前離場了。這讓他覺得很難堪。”
美姬說：“誰愛看他的戲。演技這樣的拙劣，鬼才想看呢。”
我們都笑了起來。剛才戲落了周雷，真的心裏特別的痛快。從鄉村小學開始直到縣一小，我一直以來都對這個人印象不是太好。但是顧及著同事的關係，我就隻能表現得漠不關心的樣子。這迴我可是逮著了機會，出了這口憋在心裏的悶氣。
我見他揉著眼睛，用他的眼神去分析著眼前人與物。他看到我與藍美姬的居然來到了這個象世外桃園的地方過著小日子，看到我們的臉上還掛著的那種快樂的笑意，這無疑極大地刺傷了這個大局長的心。他這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教育局局長，曾經掌握著我的“生死大權”的局長，他苦心維護著的虛榮心在這此刻好似是被人踩在了腳下。他有些憤怒。
他用手指著我，“你你你，你你。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搞到了一起的。”
我說：“笑話，你的這種問話我簡直就覺得很荒唐。”
藍美姬說：“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什麽叫我們搞到一起的。你當我們是象你一樣的人物，今天喜歡這個妹子，明天又愛上那個妹子。我們是堂堂正正，才不會象你一樣做一些不見陽光的苟且之事。你仗著你老子的權勢，想報複誰就報複誰，想欺壓誰就欺壓誰。”
周雷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他的憤怒已經讓他在官場練就的自鳴得意的承受力受到了挑戰。他還在不住地搖頭晃腦的，他希望自己能夠清醒一些，他又用手拍著他的頭。
周雷終於在經過一些動作找到了一點清醒的感覺。
他說：“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們是從什麽時候好上的。我一直蒙在鼓裏。讓我浪費了那麽多的表情。”
美姬說：“說出來隻怕你是不會相信的。我們從五、六歲時就好上了。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周雷說：“你就不要編故事來騙我了。這絕不可能。如果說這是真的，我隻能說你們的演技實在是太高超了。你們哪裏是什麽老師，你可以去演電影了。”
我說：“說了你是不可能相信，我們是從五、六歲就在這裏認識的。這點你是可以相信的。你覺得我們有這個必要欺瞞你嗎？我們這麽說是想得到你的允肯嗎？顯然是沒有這個多餘的必要。”
周雷說：“可是我們共處這麽長的時間，你們卻表現的象陌生一樣，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就是要在我的麵前全演這樣一部戲嗎？我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當初我們其實隻是覺得對方象是小時候的玩伴。”我還沒有說完，美姬搶過我的話說：“不，我當時已經認出了來王老師就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但是出於對王老師的保護，我才隻能是忍著不相認。”
周雷說：“你忍著不相認，還出於什麽保護？你把話說的再清楚一些。”
藍老師說：“你這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你的心思。如果我與王老師走得太近，你一定想著法子拆散我們。你不會來報複我，你隻會是把王老師弄走。或者你還有你更加高明的手段。”
我瞪大眼睛看著藍美姬，因我這時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更何況她的這番話把周雷給糊弄得雲裏霧裏的。
周雷說：“要不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矣。可是我對你是那麽的好，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感念我的好。還有，你居然跟著他，這到底是什麽理由。就是因為你們小時候認識這個原因嗎？”
藍美姬說：“你說我難養，你給我什麽嗎？有嗎？我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我是一個吃閑飯的人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在今天這時與王老師在一起嗎？我告訴你，這不僅是因為我與王老師小時候的認識，還有從我們小的時候我就認定一輩子都交給他。如果你還需要理由，那就是你不如王老師那樣的坦白，也不如王老師專業知識，你還不如王老師待人的真誠。”
周雷說：“好了，你不要說了，你都快把人家捧上天了。那麽你說王老師這麽有能耐，今天我們站在這裏，我一個副局長難道都不如一個種果子的農民？”
美姬說：“是的，一個活得有自尊的農民與你一個靠玩弄權術的小人相比，你說我會選擇誰？”
周雷說：“好呀，藍美姬，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的形象是這樣的不堪。我周雷壞，我承認，但是我對你藍美姬卻是一心一意的。”
美姬說：“收起你的一心一意的，你不如說是為了你自己的虛榮心。”
周雷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不近人情。我其實今天來這裏，是沒有想到會遇到你的，我來也不是為了看王老師的笑話的。我這次來隻是想請王老師迴一小繼續教書。我從來都是敬重王老師的人品與才華的。不錯，我是嫉妒他比我在教學上的強勢。便是我現在是教育局長，我不能因自己的一已私利而斷送了王老師的前程。我其實是後悔將王老師請出一小的。我後悔，所以我才來再次地請他迴去。你說我真的是那麽的壞得讓你這麽看不起嗎？”
美姬說：“你這是給人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人家可是一個教學能力很強的老師，你居然可以因為與你的一點矛盾，甚至連矛盾都談不上，隻是因你的一時的不快，就把人家給轟走了。你好威風呀。你好有能耐呀。周大局長。”
周雷說：“我現在也不與你計較這個了。我現在要問王老師，你還迴一小教書了。現在一小的大門就又重新打開了，我希望你在慎重考慮，這可是關係到你前途的關鍵選擇。”
我說：“你說這是我的前途與命運嗎？”
周雷說：“是的，難道不是嗎？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處境。你能這樣過一輩子嗎？你如果重新走上教育的崗位，你還可以與局長家的千金少萍相交下去。你還可以得到全縣老師對你的欽佩，你還可以為那麽多的孩子送去你的教學成果。那裏才是你的位置。”
我說：“聽你這麽一說，倒真是這個理。好象是你突然改惡從善了，好心為打開了幸福之門似的。”
藍美姬說：“王老師，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我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雷的話讓我這不得不吃驚。可是我很奇怪的是，隻要看你開口，就感覺到於我都是不利的。再說，如果我的命運是掌握在某個人的手上，他高興時就鬆開手，他不高興時就緊握著手，你認為我的命運還能夠得到快樂嗎？我謝你的美意，隻是我不再能成為你玩弄的棋子。”
周雷說：“大丈夫怎麽能因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前途呢？”
我說：“因我不是什麽大丈夫。站在你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種果子樹的農民。不要與我談什麽高深的理論。因你還沒有實力與我較量理論。因而你就不要在我的麵前用什麽高深莫測的道理來說教。”
美姬說：“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眼界大開了。你這人正如我所想的。我很慶幸自己沒有瞎了眼。”
周雷說：“不是，美姬，我不是在勸王老師，你就不要起哄了。”
美姬冷笑，說：“你不要我的名字，我不想讓我的名字從你的嘴裏用你的口形給叫出來。你的那點子心思我還不知道。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雷說：“去不去你還得聽人家王老師自己決定，你和我都沒有發言權。不過王老師你自己可要慎重對待這事呀。”
我說：“我現在就可以將結果告訴你，我連一秒鍾的考慮時間都不需要。我不會領你這份人情。這也就是我與你不同的地方。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你說的那川可以因為感情而放棄前程的人。對我來說，前程大故然有著強烈的引誘。不過再好，可以用前程再造就一個美姬出來，所以你不要試圖用你給我畫的前程來交換美姬。當然是辦不到的。我愛美姬，深深的愛她，她不願意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染指。你請迴吧。”
周雷說：“我看你是瘋了，犯傻了。為了我縣的教育事業，我是不會這樣放棄努力的。我還會來的。”
我說：“我其實是可以答應你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剛走出幾步的周雷立即停住了腳步。美姬盯著我看，她的眼神中的內容我是看明白的。
我說：“如果讓我去一小教書，隻有一個條件。”
周雷說：“你說吧，是什麽，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滿足的，是要房子嗎？可以。是要級別嗎？也可以，我給你一個特級老師也不難。還有什麽”
我說：“還有就是你離開教育局，永遠不在我的麵前出現。”
周雷聽我講這端無理的話，隻得轉身離去。臨走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美姬。伸出食指指著我與藍老師，好象還有很多要說的話沒有說完，可又欲言又止。他今天已經是被氣暈了，發揮有點失常。今天所發生的事太過突然了。他萬萬沒有料想到藍老師會與我在一起，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事情卻真實地擺在了他的麵前。以至於掃了他今天來的美好的心情。他這個好人沒有當成，反蹭了一鼻子灰。原以為向我宣傳這樣的好消息之後，我會感激涕零，把他當成是自己的恩人一樣的待。且不說熱茶熱水地侍候著，還能拉著他到家裏坐，請來父母，介紹他這個大恩。告訴家裏人，陽光終於普照到我們家了。好酒好菜地招唿自是不可少的。可是，我就是這樣的站地，心戰口戰鬥勇鬥智。讓周雷敗興而迴。
我想他是不會甘心情願這樣狼狽開場，再狼狽閉幕的。這事一定還會有下文的。但是我顧不得那許多了，就是那海燕都可以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況且，我一個平頭百姓，又不是他手上的兵。隻怕他也選不到一個切入口吧。我這人是不會逆來順受、陽奉陰違。他又能怎樣呢？
周雷走了。藍美姬走到了我身邊。
她說：“哥哥，你不會後悔嗎？”
我吃驚地看著她，我說：“你剛才叫我什麽？”
她說：“我叫你哥哥呀。小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叫你的。我一直想這樣地稱唿來著。這樣讓我感覺到特別的親切。叫你哥哥，讓我的心裏有種歸屬感與安全感。哥哥，你能答應我嗎？”
我笑著說：“好啊，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妹妹了。”
她搖頭說：“不是這樣的。我把你當成我心裏的情哥哥。你可不要把我當成你的親妹妹的那種感覺。”
我說：“知道了。你當我有那麽傻呢。”
美姬說：“我隻覺得哥哥剛才為了我做出這樣的決定，讓我好感動。我覺得周雷這人真的太惡心人了。他先做惡人，再來充好人。真不知道他這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呢。”
我說：“這還看不出來呀。存心在戲弄我。讓我迴去教學其實是他的真心。”
美姬說：“這話怎麽說的。難道我們還拂了他的好意。”
我說：“其實這樣也是為他自己好。你想，我若教出了好學生，說到底還是他周雷的功勞，成績自然還是要記在他的頭上的。而且他這樣做原也是想告訴你，他是可以指手遮天的。顯示他的能力。結果他自導的這部好戲才演到中場，你這個觀眾就提前離場了。這讓他覺得很難堪。”
美姬說：“誰愛看他的戲。演技這樣的拙劣，鬼才想看呢。”
我們都笑了起來。剛才戲落了周雷，真的心裏特別的痛快。從鄉村小學開始直到縣一小，我一直以來都對這個人印象不是太好。但是顧及著同事的關係，我就隻能表現得漠不關心的樣子。這迴我可是逮著了機會，出了這口憋在心裏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