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民在落草為寇之前,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對付普通老百姓還行,對付攜帶熱武器的軍人,那多少有點像是在送死。


    “不是救濟糧被搶,是剿匪的時候受的傷。他去送救濟糧的地方,有一夥匪徒盤踞在山頭很久了,那山頭地處偏僻,又易守難攻,饑荒之前,當地部隊好幾次派兵去剿匪都沒能成功。”


    “饑荒之後,那夥匪徒愈發猖獗,不僅燒殺搶掠,還把當地的老百姓們抓到山上去當儲備糧。”他們盤踞的山頭附近本就窮,又遇到饑荒,他們想搶糧食都沒得搶,沒有糧食,那就隻能吃人了。


    “那夥匪徒建國前就盤踞在山頭,不僅占據了地理優勢,手頭上還有熱武器,沈追司對上他們,沒能一舉將他們殲滅就算了,還差點把自己的命交待進去。”


    “現在正在當地省醫院進行治療,因為傷勢過重無法進行長途轉移,隻能在那邊等死……我是說,蘋果能救他嗎?”


    “應該能。”迴答他的人是許新月。


    “大概需要多少蘋果?你們還有嗎?”秦讓問。


    “不好說,得看傷勢,如果傷勢過於嚴重,蘋果可能救不了。”蘋果的迴血效果不算太好,遇到掉血慢的病還好,遇到掉血快的病可能供不應求。


    “中了四槍,目前是昏迷不醒狀態,出氣多,進氣少,算嚴重嗎?”秦讓把沈追司的情況簡單跟她說了。


    “算,但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炸雞就能救他。”許新月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用蘋果救,是用異能救。”


    “那是什麽?算了,不重要,能救就行。”秦讓說,“他現在在的地方距離我們這裏有點遠,坐火車的話,大概要八天,迴來很可能連一口氣都不剩。能不能先用蘋果給他吊著一口氣,再慢慢把他運迴來?”


    “為什麽要這麽麻煩?”許新月皺眉,“直接讓炸雞過去把他治好不就行了。”


    “不行。”秦讓搖頭,“我是說炸雞不能過去。”


    “為什麽?”許新月不解。


    “哪怕炸雞迴程不需要時間,單是過去也要八天,八天時間,就算隻催生一百萬斤糧食,也能救很多很多人,你懂我的意思嗎?”秦讓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


    許新月懂了,這是要犧牲沈追司的意思。


    “我能救他。”她說,“炸雞留下來,我去救他。”


    “你怎麽救?不會是要炸雞閃現到你的身邊吧?那迴程同樣需要八天。”意義不大。


    “炸雞是我的契約植物,我能和它共用它的異能。”許新月說。


    “什麽時候能出發?我安排。”沈追司不等人,秦讓沒有浪費時間去深究她這話信息量,隻想盡快出發去救沈追司。


    “你安排,我們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完了就能出發。”許新月說。


    “行。”


    這趟去救沈追司,就許新月和陸白去了,許冬至沒去,他留下來陪炸雞。


    秦讓也去了,除了他外,還有十幾位軍人。


    沈老太太知道許新月要去救沈追司後,給她準備了不少吃食讓她帶著路上吃。


    這一去,就是八天。


    到沈追司所在的醫院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不是出氣多,進氣少,是吊著最後一口氣。


    許新月第一時間用異能給他續一下命。


    等秦讓他們安排妥當,確定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她才正式開始給他治療。


    因為沈追司的傷勢著實嚴重,她幾乎消耗了大半的異能才將他徹底治愈,完事後,連著幹了七碗飯才算緩過來。


    見沈追司從吊著一口氣到徹底痊愈隻用了短短幾分鍾時間,秦讓和十幾位軍人有多震驚暫且不說。


    許新月吃飽喝足後,就拉著沈追司說要去給他報仇。


    沈追司和那群匪徒正麵交鋒過,知道他們有多難對付,不是很放心讓她去。


    “那座山的地勢很複雜,易守難攻,那群匪徒手裏還有不少熱武器,不是你能……”


    不等他把話說完,許新月就開口打斷了他。


    “好好說話,小心我再讓你出氣多,進氣少。”


    沈追司還不知道他是被她用異能救的,突然想到什麽,問她:“炸雞也來了嗎?”


    “沒有。”許新月搖頭,“秦大哥說炸雞得留下來催生糧食,不能過來救你,我隻能親自過來。”


    沈追司聽她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因為他,讓災區的老百姓們損失上百萬斤的口糧。


    “你怎麽救的我?用蘋果嗎?”


    “不是,用異能,炸雞是我的契約植物,我能和它共用它的異能。”許新月把之前說給秦讓聽的話複述一遍給他聽。


    “我就說你厲害得有點不正常。”沈追司始終沒有忘記她去年踹他的那一腳,“但他們有熱武器。”


    “熱武器算什麽,我在這個世界無敵好嘛!”許新月一點也不謙虛。


    沈追司隻當她是在吹牛,但還是問了她一句:“熱武器真的傷不了你?”


    “你可以試試。”許新月說。


    “不了,浪費子一彈……我是說,我相信你。”沈追司道。


    許新月沒跟他計較,她已經很久沒有活動手腳了,恨不得馬上上山去剿匪。


    沈追司沒有馬上帶她上山去剿匪,而是交代了秦讓一番,讓他帶她上山去剿匪。


    因為他暫時還不宜出麵。


    秦讓帶上許新月和五名軍人一起進山,餘下的軍人守著沈追司,以免別人發現沈追司的身體痊愈的事情。


    陸白沒有跟許新月他們一起進山,雖然他挺想去的,但許新月說她要剿匪,無暇顧及他的安全,讓他待在這裏陪沈追司。


    他就很聽話地待在這裏陪沈追司……大眼瞪小眼。


    “你就不擔心月牙妹妹嗎?”


    “月牙能共用炸雞的異能,幾乎是無敵的,必要的時候,炸雞還會閃現到她身邊保護她,基本不會有危險。”陸白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她。”


    “那我也相信她好了。”沈追司有些無奈道。


    許新月剛出發的時候,人還是規規矩矩的,等進山後,那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一眨眼的功夫,秦讓就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她後,他也不敢太肆意地尋找,因為這裏是匪徒的地盤,敵暗他們明,還有就是,就許新月那消失的速度,他是真的放心,是個人都追不上她。


    對於他們來說,易守難攻的山,對於許新月來說,如果無人之境。


    她幾乎是一路砍瓜切菜,直搗敵人老巢。


    甭管這座山的地勢有多複雜,也甭管這些匪徒有多會隱藏,在一個異能者,還是植物係異能者麵前,如履平地,無所遁形。


    有些人甚至連許新月的樣子都沒看到,就被她打得不省人事,這還是許新月手下留情。


    他們過來之前,許冬至知道她有剿匪的念頭,再三跟她交代,如非必要,不要傷及人命,哪怕對方是窮兇極惡的匪徒也是,最多打個半死,剩下的交給國家的人處理。


    許新月還算聽話地把他們都打得不省人事,沒有打到不久人世。


    這山裏的匪徒有不少,大概有……她沒數,不是數不清,總之全部打得不省人事廢了她不少工夫,畢竟普通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她打死了。


    把匪徒都收拾得差不多,她才帶著秦讓他們一個個去撿屍體。


    屍體多到秦讓他們差點沒撿完,還好還有當地的軍人幫忙。


    撿完屍體,許新月又在山裏巡視了一圈,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結果漏網之魚沒有,漏網的野雞和野兔倒是有,她抓了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再多的就沒有了,這座山都快被那群匪徒掏空了,野雞和野兔還是她從犄角旮旯裏抓到的。


    秦讓等她巡視完迴來,就帶著她和那五名軍人離開,餘下的掃尾工作,交給當地的軍人。


    沈追司見他們平安迴來,提著的心這才鬆了,等聽完秦讓說的,許新月剿匪的過程後,他整個人……怎麽說呢?有好有壞。好是那群匪徒終於落網了,還解決了不少被綁的老百姓,壞是被許新月的能力震驚壞了。


    難怪她之前跟秦讓說,他們有什麽殺人放火的勾當可以找她幫忙。


    她真的太適合……為民除害了。


    殺人放火是不可能的。


    這趟進山麵對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徒,她都沒有殺人放火,其他的,更不可能。


    剿完匪,許新月他們又陪沈追司在這邊“養”了幾天的傷,才帶著“病怏怏”的沈追司迴他們省城繼續治療。


    迴到他們省城後,那自然是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許新月能共用炸雞的異能的事情,秦讓非常沒義氣的上報了,上麵挺重視的,但並沒有來打擾許新月他們的生活,倒是有讓沈追司來問過,許新月能不能也幫忙催生一些糧食。


    許新月答應了,但不是和炸雞一起來,是和炸雞輪著來,炸雞休息的時候,她來,炸雞來的時候,她休息。


    炸雞並不是每天都會幫忙催生糧食,它心情好的時候,可能連著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能連著不來,平均下來大概就是每兩天去一趟部隊。


    許新月肯跟它輪著來就等於每天都有幾十萬斤的糧食,總的翻了一倍。


    忙忙碌碌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1961年就過去了,饑荒三年也到頭了。


    從1962年開始,老百姓們的生活便能越來越好。


    當然,一開始好的不是很明顯。


    沈追司他們還是會過來接他們去他們部隊的自留地催生糧食,但來的次數明顯減少了,因為受災的人在慢慢減少。


    等減少到不需要再動用炸雞的異能後,他們便沒有再來了。


    許新月他們的生活,也總算歸於平靜。


    饑荒徹底結束後,國家根據他們在饑荒年裏的貢獻,給予了他們不少的獎勵,其中最讓許新月滿意的就是,國家把他們家後麵那座在饑荒年裏被薅禿的山和山腳下的地都劃分給他們。


    當然,對外並沒有說劃分給他們,而是說要用來建造軍一事基地,非軍方人員不能隨意進入。


    除了山和地外,國家還讓人來給他們裝修了小洋房,挖了井,通了電,裝了電話。


    有山有地,還有精裝修的小洋房和吃不完的肉,許新月他們的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逍遙自在了。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了,番外不定時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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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幼魚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成年代文的作精女配。


    女配是書裏女主的對照組。


    女主出身平凡,長相一般,但勤勞能幹,與人為善,家裏家外一手抓。


    而她則出身富貴,長相好看,但好吃懶做,驕縱任性,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許幼魚以為自己拿的是對照組反向打臉劇本,直到她發現她在書裏的老公是她的死對頭陸席年。


    許幼魚:“……”


    對照組可以輸,陸席年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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