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再來一遍嗎?”許新月迫不及待地問。


    陸白望著她期待又強行忍耐的模樣,緩緩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被許新月撲倒了。


    真撲倒。


    許新月太激動了,一時沒控製住力道,直接把他撲倒在床上,所幸他倒下後,直接枕在了枕頭上,並沒有覺得不適。


    許新月隻是想親他,沒想到直接把他撲倒了,整個人愣了一瞬,一瞬過後,她覺得這個姿勢親起來應該會更加舒服,就沒有起來,直接湊上去親他的唇。


    先輕輕貼上,再試探性地抿了抿,淺嚐即止。


    “疼嗎?”


    陸白搖頭。


    見他搖頭,許新月又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疼嗎?”


    陸白還是搖頭。


    她無論是抿,還是咬,力道都很輕,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弄疼他似的,他也確實沒感覺到疼,但是癢,喉嚨癢,心也癢,仿佛有萬千隻小蟲在啃咬。


    他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吞咽一下口水。


    許新月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瞧,見他喉結上下滾動,覺得有點新奇,下意識用手指戳了戳。


    陸白的喉嚨本來就癢,被她這麽一戳,更癢了,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許新月更新奇了,這迴沒有再用手指戳,而是低頭將他的喉結輕輕含在口中,感受到他的喉結又動了動,她一時沒忍住咬了一口。


    一股酥麻的電流自她咬過的地方向陸白的周身擴散,有如萬蟻噬心,酥癢難耐,哪怕他已經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喉間還是不可抑製地溢出難耐的悶哼。


    聽到他發出難耐的悶哼聲,許新月以為自己下口沒有輕重咬疼他了,有些心虛地鬆開牙齒,用舌尖輕輕舔了舔以作安撫。


    她的這一舉動非但沒有讓陸白覺得好受點,反而越發難耐,他像是一隻被鎖在牢籠裏的困獸,又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隻會用無助又低啞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月牙……”


    “我在。”許新月將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臉上,見他眼眶微紅,下唇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表情似痛苦,又不完全是痛苦,像是在隱忍著什麽,她有些心疼,低頭在他那被自己咬出深深牙印的唇上親了一口。


    親完,見牙印還在,她莫名覺得有些礙眼,又低下頭去細細吸吮,舔舐,一直到他唇上的牙印幾乎不可見,才停下來問他:“還疼嗎?”


    陸白不疼,但他難受。


    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唿吸也有些急促,白皙的臉上更是爬滿了紅暈。


    但不知為何,他並不想她停下來。


    他還想要更多,想她一直親他。


    “還想要。”他說,“還想要你吃我。”


    許新月本來還有些克製,聽他這話,當下就不客氣了,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輕輕舔舐,細細描摹,偶爾還忍不住咬上一口,直吻得他唿吸急促,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


    她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製地軟了下來,軟在他的懷裏。


    “我軟了。”她說,“但是你不能硬。”


    陸白:“???”


    “我們葉隊說了,晉江接吻不能起反應。”


    “晉江是什麽?”陸白皺眉問。


    “一個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上床必須拉燈,牽手就能懷孕的網站。”許新月說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我忘記拉燈了,不能再待在你的床上,不然,會被和諧。”


    陸白聽得雲裏霧裏的,察覺到她要起來,他下意識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另一隻手則迅速把燈拉上了。


    “拉燈了,不用起來了。”他說。


    周圍陷入黑暗,對擁有夜視能力的許新月卻一點影響也沒有,她還是能清楚地看見被她壓在身下的陸白。


    於是,她又湊上去在他嘴角親了親,然後,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


    陸白抱著她良久,身上的燥意這才緩緩褪去。


    感覺到懷裏的人唿吸平穩,像是已經睡去,他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再給她蓋上被子,最後起床,抹黑去了隔壁房間睡覺。


    他媽說了,還沒結婚的兩個人是不能睡在一起的,不然,很可能會敗壞女方的名聲。


    這世道對女人比對男人苛刻很多。


    他改變不了這個世道,隻能盡可能地保全他的富婆,不去做那些會損害到他的富婆的事情。


    陸玉早上醒來,見陸白的房間緊閉著,就敲了敲他的房門叫他起床,結果開門的是睡眼惺忪的許新月。


    見到許新月,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敲錯門了,趕忙道歉道:“抱歉,我想叫我哥起床來著,不小心敲錯門了。”


    “沒敲錯。”許新月說,“這就是陸白白的房間。”


    陸玉聽罷,先是看了眼房門外,又看了眼房門內,確定她說的是事實後,他整個人都裂開了。


    “你為什麽會在他的房間?還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是不是他趁你睡著了,偷偷把你抱過來?這個卑鄙小人,我跟他拚了。”說著,他直接繞開許新月進了屋,打算和陸白拚命。


    進到屋裏才發現,屋裏除了許新月外,並沒有其他人,陸白不知道去了哪裏。


    想著他可能已經起床了,他便出了房間去其他地方找他,從樓上找到樓下,又從客廳找到廚房,連院子裏都去找過了,全都不見陸白的身影。


    正在廚房做早飯的錢愛香,見他風風火火的,不知道在找什麽,就問道:“這一大早的,你找什麽呢?”


    “我哥。”陸玉的語氣有些不善。


    “你哥昨晚睡得晚,這會兒還沒起呢!”錢愛香道。


    “起了,我在他屋裏沒找到他。”陸玉說。


    “那可能洗漱去了,我沒見他下來。”陸白早上下樓都是第一時間往廚房跑,看看早飯做好了沒,做好了,他就吃,沒做好,他就會給她打下手。


    “沒有,我都找過了。”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


    “那會不會上她對象屋裏了?”錢愛香猜測道。


    “不會。”陸玉想說他對象就在他屋裏,他怎麽會上她對象屋裏,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許新月睡的那間客房的門好像是關著的,他找的時候,也沒有進去看,沒準他真就在那間屋子裏。


    這個念頭一出,他二話不說,直接朝樓上跑去,錢愛香想問他找陸白幹什麽都來不及。


    他上樓的時候,許新月已經在隔壁房間裏找到了陸白。


    陸白昨晚到了她的房間後,又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今早就起晚了。


    要不是她進屋來叫醒他,他還能睡。


    “所以,你們倆昨晚半夜又起來換房間睡?”問這話的是許冬至。


    他記得他們昨晚各自迴房間休息的時候,許新月和陸白迴的都是他們自己的房間。


    “我半夜去找他,和他做了……”


    “停!”不等她把話說完,許冬至就開口打斷了她,“小孩子能聽嗎?不能聽的,你別說。”他還是個孩子。


    “能吧?”許新月也不是很肯定,“我們沒做晉江vip會員都不能看的事情,就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沒。”


    許冬至:“……”


    許冬至覺得她這個“就”,就不是小孩子能聽的。


    “然後,你們就換房間睡了?”


    “然後,我們就拉燈了。拉燈後,我不小心睡著了,等我醒的時候,陸白白已經不在了。”許新月如實說。


    聽起來好像什麽也沒做,但又好像什麽都做了。


    許冬至看了眼剛睡醒,整個人還有點迷糊的陸白,又看了眼她,覺得他倆和往日好像沒什麽區別,應該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開竅了……才怪!


    他還沒想完,就見原本正在戳陸白臉玩的許新月,突然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注意影響,這種事情被外人看到不好。”


    “這裏又沒外人。”許新月不以為然道。


    許冬至很榮幸被她當成自己人,但……


    “這種事情除了你們兩個當事人外,其他人都是外人,包括我也是,都要避著。”


    “哦。”許新月剛想讓他出去,順便把門也帶上,陸玉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


    見陸白還真睡在許新月的房間,他心裏的火氣稍微消了點,但還是粗聲粗氣地問道:“你怎麽跑月牙姐姐的房間來睡?”


    “月牙在我那邊睡著了,我不想叫醒她,就把我的房間給她睡,自己過來她的房間睡。”陸白道。


    陸玉想到許新月的起床氣,勉強理解他這一做法,又問:“月牙姐姐怎麽跑你房間去睡了?”


    陸白剛想實話實說,許冬至已經搶先一步道:“我姐去陸白的屋裏和他一起守歲,太困了,不小心在他屋裏睡著了。”說完,不等陸玉反應,他很快又轉移話題道,“我們先去洗漱吧!陸白昨晚睡得晚,讓他再精神一下。”


    “好。”陸玉應下後,下意識將目光落在許新月身上,用眼神詢問她,要不要一起。


    許新月收到他的目光,打了個哈欠道:“我昨晚也睡得晚,也要再精神一下。”


    陸玉不知道她昨晚具體睡多晚,但她早上是被他叫醒的,不是自然醒,想再精神一下也不奇怪,所以,哪怕他心裏再不情願她和陸白在同一間屋裏獨處,也隻能離開。


    離開的時候,他幾乎是一步三迴頭,直到許冬至把門帶上後,才不再迴頭。


    他倆前腳剛走,許新月後腳就抱著陸白膩歪,一直膩歪到許冬至過來喊他們,他們才一起去洗漱。


    大年初一,陸家來了不少來拜年的人,有陸成誌的同事,也有錢愛香的同事,還有些關係比較好的鄰裏和朋友,好不熱鬧。


    許新月不太喜歡這樣的熱鬧,尤其是那些人知道她是陸白的對象後,就各種盯著她瞧,還一個勁地問她問題。


    她對陸成誌和錢愛香問的問題,都不怎麽愛迴答,更何況是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他們。


    隻待了一會兒,她就待不下去了,讓陸白帶她出去走走。


    陸白也不喜歡應付這些,和陸成誌,還有錢愛香說一聲,就打算帶他們姐弟倆出去走走。


    陸玉一聽他們要出去,也沒想跟著一起,但是錢愛香不讓,說他和陸白不能都出去,得留下一個,把他氣得又想甩臉迴房間待著,隻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他任性歸任性,在外人麵前還是有分寸的,隻是臉不受控製地有些臭。


    所幸他人長得好看,臉臭的時候也好看,又有大學生的光環在,外人見了隻會覺得這是學霸該有的樣子,不會覺得他故意在擺臉子。


    但錢愛香不是外人,她一看到陸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擺臉子,想到昨晚他也是這樣,夜裏吃完晚飯後,她特意尋了個空擋,把他叫到她和陸成誌的屋裏,問他這是在鬧什麽?


    陸玉沒說緣由,因為他覺得他說了,她也隻會偏心陸白,不會向著他,他說:“你就知道向著我哥,隻有我哥才是你的親兒子,我就像是你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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