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至:“……”


    許冬至挺想讓許新月揍他一頓的,但他不敢說出來,怕許新月真的揍他一頓。


    嗯,想揍他是一迴事,真的揍他又是另外一迴事,尤其是在部隊裏。


    “上麵讓你繼續留在我們家的理由無非就兩個。”


    “一個是我們有蘋果的事情被不法分子知道了,我們此時的處境很危險,不能沒有你的保護,哪怕你們這段時間都拿不到樣品,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也不能將你撤掉。”


    “一個是你們想看看多久能讓炸雞接受你的存在,或者,想看看我們能多久沒有炸雞。”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前者和後者相比較而言,明顯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而後者的前者和後者相比較而言,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點。”


    “我想你們大概覺得是我們不讓炸雞出現在你們麵前,想跟我們耗耗看,看誰耗得久一點。”


    “為此甚至不惜不要樣品,當然,也可能是樣品的研究並不順利,你們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不差跟我們耗的這一點時間。”


    沈追司真不知道上麵讓他繼續留在他們家的理由是什麽,但他覺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於是,他試探性地問道:“是你們不讓炸雞出現在我們麵前嗎?”


    “不是。”許冬至說。


    沈追司看不出來他在說謊,但他不相信他,因為他演技一流,說謊的時候,一點破綻都沒有,他偏頭看向許新月說:“你來迴答。”


    “他是不是覺得我們仨裏麵就我不會說謊?”許新月問陸白。


    “不是,他是覺得我們仨裏麵就你說謊會露出破綻。”陸白實話實說。


    許新月:“……”


    許新月看向沈追司,坦坦蕩蕩地說:“不是。”她沒有說謊,不是他們不讓炸雞出現,是她不讓炸雞出現,沒有們。


    沈追司仔細觀察她說不是時,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一樣,坦坦蕩蕩。


    “那就隻能耗著。”


    “有意義嗎?”許冬至問。


    “有沒有意義不是我說的算,是上麵說的算,我隻要服從命令就行。”沈追司說。


    “像個機器人一樣。”許新月吐槽。


    “機器人?那是什麽?”沈追司問。


    許新月:“……”


    許新月忘了這裏是六十年代,不是末世,機器人還沒有爛大街,甚至可能還沒有機器人。


    至少從沈追司表現出來的樣子來看,他們這裏是沒有機器人的。


    “機器人就是像機器一樣的人,隻會按照指令辦事,沒有自己的思想。”


    “我有自己的思想。”沈追司說。


    “看不出來。”許新月真沒看出來。


    沈追司不知道該怎麽證明,索性就不證明了,問許冬至:“你們想耗著嗎?”


    “不想。”許冬至說,“但我們真的操控不了炸雞。”


    “你姐的力氣天生就這麽大嗎?”


    他這話題轉得有點突然,但許冬至事先有料到他會問,倒沒有被難住。


    “不是,是遇到炸雞之後才變得這麽大的,和她能一眼看出人身上有什麽傷一樣,是炸雞賦予她的能力。”


    “炸雞為什麽隻賦予她能力?”他和陸白雖然也有特別的地方,但沒有特別得像許新月那麽離譜,應該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


    “大概是因為炸雞喜歡她?”許冬至猜測道。


    “這個理由你自己信嗎?”沈追司問。


    “不信。”許冬至說,“但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你呢?”沈追司問許新月。


    “我不告訴你。”許新月說。


    沈追司:“……”


    萬萬沒想到的答案。


    “也就是說,這個理由你是知道的?”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許新月問。


    “不如何,我就問問。”沈追司說,“我總覺得你對炸雞來說是特別的。”


    “這不是明擺著嘛!”許新月對他翻了個白眼道。


    “是明擺著,但我想不通,為什麽是你,你又憑什麽?”她除了特別囂張外,好像沒有其他特別,炸雞總不可能喜歡特別囂張的人吧?


    “想不通就慢慢想,或者,別想,我反正不會告訴你。”許新月說。


    “你的特別很可能會給你招來危險。”沈追司道。


    “我不怕危險。”許新月說,“炸雞會保護我。”對付這個年代的人,她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炸雞……”


    不等他把話說完,許新月就開口打斷了他。


    “炸雞是植物,不是動物,不需要打盹。”


    “就當炸雞不需要打盹……”


    “它本來就不需要打盹。”


    “你別打斷我。”


    “哦。”


    “就當你是絕對安全的,那陸白和夏至弟弟呢?”沈追司問,“如果有人拿他們威脅你呢?”


    “沒有人威脅得了我。”許新月說。


    “你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嗎?”沈追司不相信她不在乎。


    許新月當然在乎,但她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軟肋。


    他們葉隊說過,她越是在乎一個人,在敵人麵前越要表現得不在乎,這樣才不會受製於人,如果她在乎的人不幸因此犧牲了,那就是他命該絕,耶穌來了,也留不住。


    她隻要替他報仇就行了。


    是的,沒錯。


    他們葉隊說的,她在乎的人就是他本人,他說過,他可以犧牲,但葉亭戰隊的其他人必須活著。


    他們葉隊都可以犧牲,那任何人在她這裏都是可以犧牲的。


    “我在乎他們的死活,但我不會受製於任何人,如果他們死了,我會替他們報仇。”


    “那是你親弟弟,還有你對象,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多少有點沒有良心?”沈追司皺著眉頭看她。


    “我本來就沒有良心。”許新月理直氣壯道。


    沈追司:“……”


    沈追司倒是忘了這茬了。


    “你們倆真慘,攤上這麽個姐姐和對象。”


    “強者的軟肋可是相當危險的,相比於棄子,我們更不想成為她的軟肋。”許冬至說。


    第70章


    理是這麽個理沒錯,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地接受被自己親人和愛人放棄。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沈追司問陸白。


    “如果能救,我相信月牙一定會救我們,如果不能救, 我並不希望她為了我們犧牲自己。”許新月是他和許冬至的靠山,他們可以依靠她,但不能拖累她。


    “我勸你別把主意打到我和陸白身上,我姐要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許冬至警告道。


    “我沒想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沈追司說。


    “你都說出來了。”許冬至不信。


    “我那是打比方。”他隻是把最壞的可能性跟他們說了。


    “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 我們隻給了你們, 真有危險,那也是你們帶來的, 其他人從何得知?我不信國家連這麽點信息都瞞不住。”許冬至說。


    “這不是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嘛!”沈追司有些無奈道,“你們給的蘋果, 價值如何,暫且不論,隻單單能治療所有病症這一點,就足以讓不少人鋌而走險。”


    生死麵前,有的是人會放棄道德底線。


    國家沒辦法保證這樣的人不存在, 所以,才想盡可能的保護他們, 包括蘋果樹的安全。


    他隻是個開始,一旦消息流傳出去, 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打他們的主意。


    到時候, 就不是他一個人能保護得了他們。


    “我跟你打一場,打得贏我, 你留下來, 打不贏我, 你離開。”許新月說。


    “你有幾成把握能贏我?”沈追司問。


    “一百成。”許新月想也沒想道。


    沈追司:“……”


    沈追司突然覺得自己不堪一擊。


    “總共就十成。”許冬至提醒。


    “哦。”許新月以為總共一百成,“那就十成吧!”


    “真有這麽厲害嗎?”沈追司有點懷疑。


    “你可以找個地方,我陪你打一場,或者,就地也行。”許新月打架不挑地方。


    “不能打架,隻能切磋。”沈追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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