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周就看對眼,一點也不像是兩個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人。


    許冬至也不知道許新月和陸白是怎麽看對眼的,隻知道許新月單獨出去一趟,遇見陸白,然後,他們倆就看對眼了。


    “可能是互相覺得彼此長得好看吧!”


    沈追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許新月和正在投喂她的陸白,覺得還是陸白長得更好看。


    許新月長得也好看,但農村長大的姑娘,整天麵朝黃土背朝天,加上吃不飽,整個人又黑又瘦,還穿得破破爛爛,顏值一下就拉低了不少。


    現在還算好的,他剛認識她那會兒,她和陸白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沒錯,陸白是那朵鮮花。


    現在她吃好喝好,還不用去上工,身上有了一點肉,膚色也白了不少,和陸白站在一起才沒那麽不般配。


    但真要對比起來,還是陸白更好看。


    “你真的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看上她的嗎?”


    “真的。”許新月不假思索道。


    “我沒問你,我問的是陸白。”沈追司說。


    陸白當然不是因為許新月長得好看才看上她,他看上她是因為她一看就很富,但是,作為一個軟飯男,他的富婆甭管長得怎麽樣,在他這裏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月牙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無比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至少沈追司沒有看出來他在說謊。


    所以,他也很認真地問:“你平常都不照鏡子的嗎?”


    “不照。”他沒有鏡子。


    “難怪。”沈追司說。


    “難怪什麽?”陸白不明白。


    “難怪你說月牙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沈追司解釋。


    “我說月牙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和我平常照不照鏡子有什麽關係?”陸白還是不明白。


    “他的意思應該是,你長得比我姐好看。”許冬至說。


    “沒有,月牙才是最好看的。”他的富婆必須是最好看的,他再好看,也隻能排第二。


    許新月也覺得陸白長得比她好看,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喜歡自己在陸白那裏是最好看的。


    “你在我心裏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陸白一直以為自己下鄉之後,就變醜了,聽她這話,頓時彎起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


    許新月見了,馬上伸手戳了戳。


    沈追司聽不得他們倆那酸掉牙的情話,沒再跟他們搭話,也沒再透過後視鏡看他們的互動,專心開車。


    沒過多久,車子就到了他們家門口。


    幫他們把他們買的東西搬進屋後,他就驅車返迴部隊。


    許冬至和陸白把他們買的東西簡單歸置一下,又把沈追司給他們的雞弄到後院原本用來養兔子的地方養著,這才坐下和許新月一起吃零食。


    剛坐下,許新月就問許冬至:“你剛才在車上為什麽要把我們扮妖怪嚇老太太他們的事情告訴沈追司?”


    “他們連伯娘都查了,不可能不查老太太他們。”許冬至說,“老太太他們雖然貪生怕死,但也未必不會背叛我們。”


    “與其等他們背叛後,再被動解釋,還不如主動交代,順便讓一些不怎麽合理的事情合理化。”


    “比如,蘋果樹一開始是長在許家的,許家的其他人不發現。當然,硬要解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蘋果樹來去自如。”


    “再比如,老太太原本是想拿你跟人換糧食,後來突然反悔不了了之。這個硬要解釋也可以,就是大隊裏的人誤以為的老太太想坐地起價碰到硬茬,最後不得已隻能把糧食退了。”


    “但退了糧食之後,她不僅沒有再找新的買家,還反常地跑去上工了,反倒是過往從未曠過工的你,突然不去上工了。”


    “這些事情,一件還好解釋,但所有的加在一起,就不好解釋了。”


    國家的人並不像許老太太他們那麽好忽悠,他們不想暴露許新月的異能,隻能把所有不符合常理的東西都推在蘋果樹身上。


    好在他們還有炸雞,也不怕被人拆穿。


    炸雞完全符合他們對蘋果樹的所有描述,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把它拉出來遛遛。


    第58章


    說完正事, 又閑聊了一會兒,陸白就去準備他們明天進深山吃的幹糧,許新月和許冬至給他打下手。


    “我明天要不要和你們一起進深山?”許冬至問。


    許新月想了下, 說:“都行。”


    “不嫌我是拖累了?”他上次說要和她一起進山的時候,她還嫌棄他是拖累。


    “我們葉隊說了,趕一隻羊是趕,趕一群羊也是趕。”許新月說。


    許冬至看了她口中的另一隻羊一眼,又看了自己這隻羊一眼, 覺得羊和羊之間的差距也可以很大。


    “我的體力遠不及陸白。”“我知道。”陸白的弱是相對於她的, 他的弱是相對於陸白的,兩者之間還有不小的差距, “你走不動可以讓炸雞背你。”


    “那陸白走不動呢?”許冬至問。“陸白走不動,我背。”許新月不假思索道。


    許冬至想象一下她背陸白的畫麵, 有點不忍直視。


    陸白也想象了下,說實話,有點小期待。


    許冬至看出了他的期待,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為了不讓自己的雙眼受到荼毒,他說:“陸白走不動, 我們可以休息。”


    “不急的話,可以休息, 急的話,我背。”許新月說。


    許冬至覺得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應該不會有急的時候, 就沒再說些什麽。


    “我們都進山,家裏怎麽辦?”陸白問。


    他們家的位置, 好在偏僻, 不好也在偏僻, 沒人在家的話,很容易招來小偷小摸,去鎮上,還可以讓炸雞留在家裏看家,進深山,家裏就空了。


    “可以讓伯娘過來幫我們看家。”許冬至說,“伯娘的身體剛見好,沒去上工,可以讓她過來幫我們看家,順便讓她幫我們做兩身衣服。”他們家沒人會針線活。


    “可以。”許新月點頭。


    “那晚點你和我一起去趟伯娘家和她說,讓她明天早點過來給我們看家。”許冬至說。


    “不用晚點,你們現在就可以去,這些我自己來。”陸白擔心太晚了有人找他們麻煩,雖然許新月很強,不怕別人找麻煩,但有人找麻煩,本身就是一種麻煩,而許新月討厭麻煩。


    “也行。”許冬至說,“那我們先過去一趟,迴來再繼續。”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許冬至先去拿了些他們今天在鎮上買的零嘴,再和許新月一起去陳家。


    陳家離他們家有點距離,兩人花了近二十分鍾才走到。


    到陳家後,許冬至直接和楊翠蘭說明他們的來意。


    楊翠蘭很爽快地應下,說明天一早就去給他們看家。


    迴去的時候,她還讓陳瀚民送他們迴去,說他們姐弟倆自己走夜路不安全。


    許冬至知道拒絕不掉,就沒拒絕。


    迴去的路上,陳瀚民問他們:“你們明天進山做什麽?”他們和他娘說的時候,隻說明天要進山,沒說進山做什麽。


    “沒做什麽,就爬山。”許冬至說,“陸白來了這麽久,還沒去山上看過,我和我姐想帶他去看看。”


    陳瀚民挺想問山上有什麽好看的,轉念一想,陸白是城裏來的,城裏沒有山,他想去山上看看倒也不奇怪,就說:“進山看看可以,但別進深山,也別往雜草叢生的地方走,這季節有蛇。”


    “好。”許冬至知道他是好意,沒有反駁,乖巧點頭。


    見他點頭,陳瀚民又交代了一句:“天黑之前必須迴來。”


    “要是迴不來呢?”許冬至問。


    “你們還打算在山裏過夜?”陳瀚民蹙起眉頭,語氣裏滿滿的不讚同。


    “是有這個打算。”許冬至說,“我們想在山頂看日落和看日出。”


    “日落和日出有什麽好看的?”陳瀚民一臉不理解道。在他看來,日落和日出每天都有,根本沒什麽好看的,更沒必要特意跑到山頂去看。


    “陸白想看,我姐也想看。”許冬至說。


    “嗯,我想看。”許新月適時點頭附和。


    雖然她附和得很及時,但陳瀚民還是覺得真正想看的隻有陸白,她是因為陸白想看才想看。


    “你真打算和陸知青在一起?”


    他這個話題轉得有點突然,許新月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迴答說:“當然。”


    她迴答得雖然不快,但語氣卻十分堅定,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


    陳瀚民聽完,麵上的神情有點複雜。


    “陸知青打算在我們這裏紮根了嗎?”


    “我沒問過他,不知道。”許新月如實說。


    “你就不怕他哪天拋棄你,自己迴城嗎?”陳瀚民問。


    “不怕。”許新月真不怕,該怕的是陸白,敢拋棄她,他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瀚民聽她說不怕,下意識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煤油燈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又是提在他手中的,他要仔細看才能看清楚許新月臉上的表情。


    許新月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一點說謊的痕跡都沒有,她是真的不怕,不怕陸白哪天拋棄她,自己迴城。


    他不知道她是有十足的把握,陸白不會拋棄她,還是無所謂陸白會不會拋棄她,想問,又覺得不合適,有點猶豫。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許新月夜裏也能視物,不需要借助煤油燈的光,也能把他麵上的神情盡收眼底。


    “沒什麽。”陳瀚民收迴看向她的目光,繼續目視前方,“你好像挺相信他的。”


    “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許新月說。


    陳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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