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從張揚身上翻身躺了下來,長發已經被汗液打濕,貼在麥色的肌膚之上,激發著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張揚微微氣喘著笑道:“女俠,你太猛了,真是要了我半條命!你這種女人,真是讓人日裏夜裏都想得發慌!”


    夏米也不理會身邊這個男人,點燃了一根煙,默默抽了起來。


    “你這種壞女人,得被多少男人惦記啊!?”張揚的手在夏米的身上遊走,欲望的火苗依舊不肯罷休,奈何有心無力。


    夏米蔑視地白了一眼張揚,“再問你一遍,離不離婚?”


    “怎麽又說這個啊,不提這個了!我們來探討一下技巧嘛,我喜歡你在上麵的姿勢...”張揚拉過夏米趴在自己的身上,夏米也不抗拒,直接將煙灰彈在了張揚裸/露的胸前。


    “啊!”未燃盡的火苗燒在皮膚之上,張揚盯著夏米誇張地大叫,“好爽,來咬我一口,撓我也行!”


    夏米皺眉給了張揚一巴掌,“你到底離不離婚!我可沒什麽耐性,你要是搞不定這件事,以後就別找我了!”


    張揚抓住夏米抽迴的手,拉著往下摸去,“不找你你不寂寞嗎?你這個騷貨,除了我還有人能滿足得了你嗎?都兩年了,你還舍得離開我嗎?”


    “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別廢話了!你為什麽就是不肯離婚!你不想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嗎?你真的那麽愛藍諾嗎?你那麽愛她現在跟我這是幹嘛?!”夏米抽迴自己的手,不動聲色在身後的被子上輕輕擦拭了一下。


    “你是吃醋了嗎?我的女俠!唉,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提這個多掃興!”張揚拉過一個枕頭墊在腦後,饒有興致看著夏米的玉體。


    “別再跟我打太極拳了,我懷孕了!你要是肯離婚我們就結婚,我給你生孩子。你要是不肯離,我明天就去打了這個孩子,以後別特麽再讓我看見你!”夏米平靜地說道。


    “什麽?你懷孕了?不是一直都避孕的嗎?怎麽會?”張揚彈坐了起來大叫道。


    “你就那麽相信一個套,不相信自己的實力?怎麽?不高興?”夏米右手掐在張揚的腰間,用力一擰,張揚“啊”的一聲大叫出來,“開心開心,開心死了!”


    夏米知道,這男人就是這麽賤,越疼他越是開心!


    “給我一個說法,我決不糾纏你!”


    夏米光著身子走下了床,拿起衣服準備穿上。


    “好好好,我離婚,我離婚還不行嗎?你這個妖精,一想到以後再也摸不到你要不了你,我就覺得犯了毒癮似的難受。”張揚從身後抱起了夏米,將她抱迴床上。


    “你說的,這個月我要看到你們的離婚證!”夏米此刻的語氣軟了下來,依偎在張揚的懷裏,發起最後一波溫柔攻勢。


    張揚被夏米難得的溫柔撩撥得暈頭轉向,“嗯,我答應你。不過就是便宜了那個女人,真是不甘心!”


    張揚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冷的幽光,此刻沒有眼鏡的遮擋暴露無遺。


    “我還以為你很愛她,怎麽是便宜了她?”夏米漫不經心問道,手卻拽住了被角。


    “唉,你既然懷了我的孩子,肯為我傳宗接代,我也就不瞞你了!之前不對你說,也是怕你們女人嘴大,畢竟你和她還是朋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你徹底是我的女人了,肯定是向著我的。”


    張揚狠狠掐了一把夏米的胸前,夏米的嘴角一抽,表情卻沒有變化,張揚淫/笑著繼續說道:“我張揚看上的女人就從來沒有失手過,唯獨這個女人是我的恥辱,雖然成功得到了,卻更是失敗!”張揚的語氣慢慢沉了下來,“這個藍諾,我花了那麽多年時間才追上,可她根本就是利用我而已,她對我根本沒有感情,隻是想讓我跟她一起照顧她家庭罷了。反正我也不差那個錢,我喜歡為女人花錢,但是我不能花了錢什麽都得不到吧?!付出總要有迴報是吧!從大學起我就幻想過跟她如何風流快活,可結婚後才知道她是個性/冷淡,一年都不肯讓我碰幾次不說,偶爾的幾次簡直就是沒有任何互動的折磨,我特麽感覺就像****我還得不停出去偷吃才能解決問題!你說她這屬不屬於騙婚?再說結婚兩年多了,我們還沒有孩子,家裏早就等不及了!對於我來說,見識過真正的女人,我怎麽可能還會喜歡她?嚐過你這種人間尤物後她更入不了我的眼了!哥們兒都勸我早點離婚,可我偏不!你知道為什麽嗎?”


    夏米平靜地搖了搖頭,低著頭掩飾著眼裏燃燒著的怒火!


    張揚對著空氣嗤之以鼻,譏諷著說道:“因為我知道她心裏有人!她一直都愛著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她經常一個人拿著手機發呆,有時睡覺還會說夢話,說什麽‘不要走,我是你的女朋友’...這個賤人,竟是個悶騷貨!我心知肚明!所以,我怎麽會成全她和她離婚呢!?難道讓她去找她的相好的?雖然我得不到她的心,但我要鎖住她的人,讓她一輩子得不到那人得不到幸福!雖然我不稀罕她的心,但我要報複她!這個女人永遠別想離開我!我給了她富足的生活,這是她的報應!沒有自由,沒有愛情,沒有一切!”


    “你真特麽陰險!”夏米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就喜歡你罵我的樣子!”張揚嘿嘿笑道,一口咬在了夏米的胸前,夏米眼角抽搐,一腳踢開了這個變態的男人。


    “她要是有你一分的風情一分的野蠻一分的騷氣一分的性感我就滿足了,她簡直就是個木頭疙瘩!為了你,放過她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受夠了,但是要想離婚的話還得過我媽那一關,雖然她別的本事沒有,但就是跟長輩的關係好,我媽也挺喜歡她的!不過你放心,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媽盼孫子盼了那麽久,我隻要這麽一說,我媽肯定同意!”張揚摸了摸夏米的肚子,一臉得意,“懷孕多久了?不影響我們繼續吧?”


    一夜風卷,一晚風流。


    第二天,夏米早早地梳洗好去了醫院,留下那個男人睡死在床上,不再理會。


    坐在出租車上,夏米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沒有騙張揚,她真的懷了這個風流埋下的種子。


    出租車疾馳而過,碾壓著她的三十年過往,於神經大條的她而言,那記憶裏除了林婷消瘦的背影,再無其他。


    她能為她做的,僅僅如此了。


    ...


    林婷病房裏,又是滿滿一屋子的人。


    有剛剛到達的夏米,有林婷醒來就見到的藍諾,有林爸林媽,有藍言藍小嬸,還有坐著夜間火車趕來的可可和徐朗。


    眾人有說有笑,都為林婷的蘇醒而感到開心,氣氛十分融洽。


    這時卻突然多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隻聽徐朗嚴肅地問道:“林婷你昏迷了這麽久,公司那邊怎麽辦?你手下能做好工作嗎?那你手裏原先的工作會不會耽擱下來?你老板不會說你嗎?這對你的業績有影響嗎?”


    林婷啞口無言,頓時不知道如何迴答這劈頭蓋臉來的眾多問句。


    她和徐朗並不熟,除了在可可與他結婚的時候見過一麵,之後幾年他們也隻是偶爾接觸了幾次。要說熟,他們連個完整的話題都沒聊過;要說不熟,礙於可可的關係他們又比旁人親近。


    林婷從昏迷到醒來,經曆過許多事,心裏也想過許多事,唯獨就是沒想過自己的工作,突然被徐朗這麽一問,竟然難堪地被問得冷場了。


    “額,婷婷你不用聽徐朗瞎問!他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滿腦子都是工作的問題!嗬嗬!”可可尷尬地笑著打圓場,轉頭對徐朗使了個眼色。


    徐朗卻一臉認真對可可說道:“可可,你這樣不對!你不應該為好朋友多考慮考慮嗎?昏迷這麽久工作方麵肯定有問題,你怎麽能這樣避而不談?你平時工作態度就那麽隨便!現在還是如此嗎?!”


    “你別說了,這些話迴家再說吧!”可可一臉歉意看了看大家。


    “你是覺得我問得不合時宜嗎?你是覺得我不懂得人情世故嗎?你是覺得我情商低嗎?你現在開始看不起我了嗎?你看不順眼我多久了?是不是誰都比我強?你看誰都比我好?”徐朗聲聲質問,一聲比一聲高。


    “走,我們出去說話。”可可抱歉地對眾人笑笑,無奈地拉著徐朗向門外走去。


    “你鬆開我!你覺得丟人的話你就留在這裏,我自己走!不給你丟人!”徐朗甩開可可的手,自己開門跑了出去。


    眾人皆是一臉蒙圈,這倆人在鬧哪樣?


    可可顧不得與眾人解釋,急忙追了出去。


    “徐朗這是怎麽了?怎麽性格變化這麽大?”藍諾低聲問林婷。


    夏米在一旁也好奇感歎道:“這是幹嘛?真人版上演十萬個為什麽?”


    “別開玩笑了,等可可迴來我們問問!”林婷轉頭給了藍諾一個詢問的眼神,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藍諾望了望門外,輕聲迴道:“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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