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昨晚,我已經把你找迴來了,”莫南爵黑曜的瞳仁緊盯著她,“你答應過我的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童染深吸口氣,抬眸看著他,“我沒忘,你跟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比任何人都記得更清楚。”


    “我跟你說過什麽?”


    “你說過……我是你唯一不是別人的人。”


    “我還以為你都忘了,”莫南爵攫住她的下巴,視線望入她的眼底,“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不見了,我該怎麽辦?我能受的了嗎?”


    “我想過,當初我有多痛苦,你就會和我一樣,甚至更痛苦……我怎麽會沒想過?”童染哽咽下,“我想,如果隻是見不到麵,你受的痛總比那樣的折磨要少的多……至少你不會看到我和洛蕭在一起,我知道這其實是你最忌諱的……”


    “你知道什麽才是折磨嗎?”莫南爵握住她的手,朝自己心髒的位置摸去,“不是洛蕭,也不是什麽蠱,是你明明在這裏,我卻看不到你,這才是最折磨的,我說了,你不在,我受不了。”


    “……”


    童染手掌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心髒活躍的跳動,她五指輕收,“莫南爵,你知道嗎?以後我會時不時的想找洛蕭,也許是吃飯的時候,也許是睡覺的時候,也許是你要我的時候……無時無刻,就像一個噩夢,我甩不開,還要把你一起拉進來,我覺得很殘忍,再沒有比這個更殘忍的……”


    “你離開我,就比這個還要殘忍,”莫南爵打斷她的話,他語氣凜然,“隻要你在我身邊,就什麽都不殘忍。你要是想看我死,那麽大門敞開,你隨時可以走。”


    “……”


    童染低垂著眸,如果真的要走,她會比誰都痛苦,這裏有她的男人,她的兒子,她的哥哥……


    離開了這裏,再沒有任何地方可能是她的家。


    莫南爵在她眼角輕吻,男人在她麵前蹲下身,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雙手,他薄唇輕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也知道你害怕。不管你什麽時候要見洛蕭,要見多久,發作的時間長短又或者是頻率……這些都沒關係,我會在樓下等你,你什麽時候好了,我什麽時候接你迴家,一天兩天,一周兩周,我都可以等,我保證,你迴過頭就能看到我,我會一直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


    “童染,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也請你不要放棄你自己。”莫南爵俊臉微抬,對上她清澈的雙眸,“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你下一秒想見的人是誰。”


    童染睜大了眼睛,眼淚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她倏然哭出聲來,“不要這樣……莫南爵,我不要你這樣!”


    她說著推開他站起來,童染轉身就要朝外麵衝,莫南爵從後麵一把抱住她,他雙臂緊錮著她,“不管你跑到哪裏,我都會去接你。”


    “……”


    童染閉上眼睛,雙肩難以抑製的顫抖,莫南爵一手握住她的肩,將她身體翻過來抵在牆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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