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鬆了口氣,還未緩過神便被一把拽起來,小九皺著眉頭瞪著她,“不是叫你別過來?!”


    小七撇下嘴,她站起身來,白嫩的小臉蛋被濺到了幾滴鮮血,“九哥哥,你受傷了麽?”


    小九眉頭鬆了下,他抬起手將她臉上的血漬擦拭幹淨,“摔疼了?”


    “沒有!”小七忙搖頭否認,小臉上笑出兩個小酒窩,大眼睛又圓又亮,“九哥哥,你在我就不會摔疼的,你會保護我的。”


    小九並不接話,他接過她手裏的雙刀,抓了一把草擦著上麵的血跡,“以後不要衝動了,很危險的。”


    “你不是在嗎?”


    “萬一我明天就不在了?”


    “可是你說過你會永遠在……”


    “說過話就一定能成真嗎?”小九低著頭擦拭著刀刃,“我們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也許明天就會被奪走生命,我們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親人,他們拋棄了我們,所以沒有人會疼我們的,要學會自己疼自己,明白嗎?”


    小七睜大眼睛,“你會疼我……”


    小九抬眸看她,他口氣清淡,聽不出悲喜,“沒有誰能永遠陪著誰,小七,你要學會適應一個人日子,我們都還小,不懂的東西太多,以後的變數太大了,要想活下去,就要能自己站起來。”


    “我不要!”小七聞言一怔,她頓時慌了神,搶過他手裏的刀就扔在地上,“你騙我!”


    “我沒騙你,”小九蹲下身去撿,他伸手摸摸她的頭,“不要任性,以後晚上也不要偷跑出來,被抓迴去要被打,如果我不在,誰替你挨打?”


    “你不在我也去死!”小七忽然一把抱住他,她聲音哽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我以後乖乖的還不行嗎?你別再說這些話嚇我了……”


    小九抿著唇沒有再說話,月光淡淡,兩個小小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拉開一條不太長的影子,小七抱得很緊,很久都沒有鬆手,小九在她肩頭推了下,“我們該迴去了。”


    小七忙用手背抹了下眼角,她鬆開手,“好,迴去了。”


    小九牽起她的小手,“待會兒你先翻進去,然後裝成出來找我的樣子,我再翻進去,明白嗎?”


    小七抬起頭,“那你又要被打了……”


    “我一個人被打,總好過兩個人被打,”小九冷著臉,“想我早早的被打死,你可以天天晚上偷跑出來。”


    “……我錯了(┬_┬)”


    小九轉身就走,小七忽然傾身過去朝他脖子上抓,“九哥哥,給我看看你的項鏈好不好?”


    “不許亂拽!”


    小九抬手就要護住,小七踮起腳尖湊過去在他清俊的小臉上親了口,小九一怔,整張臉迅速紅到脖子根,小七趁機搶過來,“我就看一眼,我保證就一眼!”


    “……”


    小九站在邊上,臉頰上還是滾燙的,小七將項鏈舉起來,極其簡單的樣式,隻是項鏈的吊墜上刻著字,“九哥哥,這兩個字念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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