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潔並不知道朱慈炯正在腹誹什麽,她見到朱慈炯沒有聽清楚,於是稍微加大了一分語氣:


    “白水丁家。”


    “我們本家是白水丁家這邊的,太祖爺那一輩搬遷去了穀城,當年兵禍,父親和母親走失之後,娘親就帶著我們兩姊妹,迴了老家。”


    朱慈炯苦笑。


    嚇死他了。


    他還以為這丫頭也是時空管理局的漏網之魚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朱慈炯居住的院落。


    看著距離兩人整整十來丈的護衛,朱慈炯扶額苦笑。


    看來真的要留下一個後人了。


    若不然,這些護衛怕是什麽人都要給他招進來了。


    不過……


    他身邊的這些護衛,都這麽期盼他能留下一個子嗣,可想而知,官場和軍中那邊的期盼是有多重!


    “陛下,我要晾衣服了!”


    丁潔並沒有先穿了衣服,反倒是手腳麻利的架上竹竿,開始晾曬朱慈炯的衣服。


    “我來幫你吧!”


    朱慈炯上前就要拿起濕漉漉的衣衫。


    “陛下使不得!”


    丁潔大急,急忙用身子前來阻擋,嘴裏更是急切道:“陛下金枝玉葉,這等粗活就讓我來吧。”


    丁潔本就慌亂,這一阻擋,卻是將自己整個人靠在了朱慈炯懷裏。


    朱慈炯也愣住了。


    就在剛才短暫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摟住了丁潔。


    卻不想裹在衣服裏,這丫頭竟然這麽有料。


    那一雙結實挺翹的腩子,卻不是張嫣那種軟綿綿,竟然還帶著幾許硬核。


    “陛下。”


    丁潔的臉紅的仿佛就要滴血了。


    朱慈炯也是大囧。


    “那個,那個你忙吧,我給你倒杯熱水。”


    朱慈炯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兩人之間的曖昧瞬間濃厚。


    少傾,丁潔將衣服晾曬完畢,這才拿起一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的棉衣,自然是在自己家中的。


    朱慈炯隻得將自己的衣服給她拿了一套。


    此時,這種男士長袍,穿在丁潔的身上,竟然讓她平添了幾分韻味。


    “喝杯熱水,暖暖手。”


    朱慈炯指著桌子上的茶水開口道。


    “嗯。”


    丁潔紅著臉,抓著茶杯,低著頭,不敢看朱慈炯。


    “山間陰寒,早晨還是不要去洗衣服了,招惹了冰水,待到老來一旦風濕,那就遭罪了。”


    朱慈炯說出的話語,若是在後世,自然是平平無奇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他的話語朝綱了。


    原本剛剛鼓足了勇氣的丁潔,瞬間將腦袋又低了一分。


    兩片玲瓏的耳朵,已經紅成了雞冠。


    朱慈炯撓撓頭。


    和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真是遭了罪了。


    他沒有與女子聊天的經驗啊!


    前世的他,大學畢業之後,就做了一個苦逼的碼字狗,那是全年無休的,自然就缺少了與女子相處的機會。


    若不然,也不會與人相親了。


    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丁潔緩緩抬起頭來:“爹爹說了,讓我跟隨陛下身邊……”


    朱慈炯不由得大為頭痛。


    該怎麽才能拒絕啊!


    天啊,誰來告訴我,究竟怎麽才能拒絕女子的邀約?


    ……


    遠處,張大捂嘴輕笑,而一眾侍衛也是樂不可支。


    殺伐決斷的陛下,麵對康麻子都沒有這麽窘迫,卻不想一個弱女子,竟然將陛下逼到了這個境地……


    丁潔仿佛沒有看到周圍人一般,她直勾勾的看著朱慈炯:


    “陛下,小女子知道父親這是高攀了,小女子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若是說與小富之家,小女子倒也不辱門楣,隻是陛下君臨天下,小女子卻是惶恐。”


    朱慈炯揉揉鬢角:“你想多了,大明素來都是自民間選秀的。”


    他一開口,就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剛才隻需要踩著丁潔的自尊,順著她說一句,那麽她就追隨不成了。


    自己怎麽就顧慮著她的感受,說了這麽一句啊!


    我能將自己的話語收迴嗎?


    ……


    丁潔臉蛋紅撲撲的,她附身,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


    “陛下等著我。”


    “吧唧!”


    ……


    看著落荒而逃的丁潔,朱慈炯愕然。


    他擦去臉上的口水——所以我這是被人推倒了?


    神啊!


    我不活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張大低著頭,抿著嘴,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臉上的胭脂沒有擦掉,留有一個清晰的唇形口紅印。


    “笑個屁!”


    朱慈炯啐了張大一口,背著手走進了房間。


    狗日的,老子上陣殺敵都不曾怯場,怎麽他娘的與女人在一起,就這麽被動呢?


    張嫣吃了自己也就算了,自己對她的感覺也很是微妙的。


    再說了,這種如狼似虎的女人,推倒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這丁潔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黃毛丫頭,怎麽也將自己推倒了?


    呃!


    不對,是即將將自己推倒了……


    ……


    朱慈炯果然沒有本事拒絕女人,等他離開的時候,丁偉頂著一個明晃晃的血頂頭,正一臉竊喜的揮手相送。


    而他的隊伍裏,卻是多了一輛馬車。


    彈簧的重點就是淬火,有了朱慈炯的一知半解指點,匠作坊這邊的工匠們連夜給他製作了一輛帶有彈簧減震的馬車——


    丁頭的閨女,成為了陛下的內人,這對於他們匠人來說,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眾人自然幹的熱火朝天。


    ……


    馬車裏,丁潔掀開窗簾,癡迷的看著前麵那個騎在馬上的男子,一顆心早就酥了。


    ……


    且說沙俄。


    當歐曼吧大地上響徹了關於東方帝國的強大,甚至也知道那個強盛、文明、富庶的大明帝國,已經滅亡了。


    而此時,沙皇才剛剛確定了東方“大明”帝國的強大與富強。


    正逢國內哥薩克人的大起義,甚至叛軍一度逼近莫斯科。


    沙皇大驚,急忙與眾大臣商議,在這個時候,不可貿然得罪東方大帝。


    沙皇派遣尼古拉使團出使中國,他給使團的訓令有45條之多,主要是安撫東方帝國,順帶收集中國的政治、軍事和經濟情報,以便為帝俄平定哥薩克之後,在遠東擴張而服務。


    使團攜帶了沙皇給博格騰汗(滿清康熙老狗)的書信,和一批所謂的禮物,有莫斯科向中國的北京進發。


    經由西伯利亞,前來中國,每年隻有短暫的幾個月時間可以通行的。


    是以,這一次沙俄馬上就會看到滿清軟弱和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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