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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海和靈府是修行者體內的獨立空間,其範圍可大可小,儲存的真元自然也是可多可少。


    山外來客沒能保住性命,盡數被劇毒的地龍毒死了。


    他們的屍首便宜了雲翼和方晴。


    在他們體內的真元未曾凝固之前,兩人毫不猶豫的掠奪起來。真元沒有了主人的意誌,僅僅是純淨的靈氣,想吸收倒是很容易。


    十位白衣來客,雲翼和方晴各五人。他們的辛苦積蓄的真元化作滾滾洪流,湧入了二人的體內。


    隨著真元洶湧進入體內,雲翼突然明白神威殿為何如此強大了。他們每日裏都在搜羅世間的將死之人,將他們的屍首帶走,所得的真元絕對是海量的。


    別人用一生積蓄的真元,他們幾年內就能掠奪殆盡,想不強都不可能。


    十具屍首,雲翼和方晴沒日沒夜的掠奪,花費了足有一年仍沒能吸納幹淨。但他們不得不停下來了。


    修行之人要提高實力有三個要點。


    首要的是識念,這是修行者的手臂。其次是境界,這是運用手臂的訣竅,再次才是真元,它是修行之人手臂上的力度。


    手臂不強,再有力度也施展不出來。


    雲翼和方晴積蓄的真元足夠多了,但識念有些不夠用了。即便用氣海和靈府的製約,真元仍舊如暴怒的海洋一般肆意翻滾,識念居然壓製不住。


    他們哪還敢再積蓄真元?


    現實的問題展現在了兩人的麵前,必須強大識海了。


    雲翼能煉製擴靈丹,手上也有不少藥材,可是他的境界已然達到閱天境高階,普通的丹藥不管用了。方晴也是如此情況。


    在沉思兩日後,他們倆達成了共識:該下山了。再呆在山上也是無用。沒有可用的丹方,就沒法確定藥材,自然也就沒法煉製丹藥了。


    方晴原本還有個打算,長久的呆在山上,此地沒有陰謀算計,沒有陰險狡詐,更沒有人際的俗事。安靜的呆在這,不斷的增強實力,等變的足夠強大了,再下山。到時,不用在乎外人的臉色了。


    可現在迴想,一切都不現實。


    境界可以提高,但實力隻會原地踏步。不論是雲翼,還是方晴都不能接受這種情況。


    雖有了下山的想法,雲翼卻沒有立刻動身。他還有事情要做,那就是先把境界提升到演相境。


    他又繼續上山鑿石了。


    方晴也不厭其煩的布置起陷阱和機關,能否用上,她已然不在意。布置陷阱實則也是一種修煉,可以鍛煉推演能力。


    雲翼從山峰的中段開始,繼續開鑿,他大概估量過,最多一年時間就能攀爬到山頂,將靈氣物以類聚的說法搞清楚。


    心無旁騖中,時間過的飛快,一天一天的輪換,雲翼終於站到了山頂上。而關於演相境的推演,他也做到了胸有成竹。


    修行者體內蘊有真元,真元的攪動會產生元力,雲翼在啟智境時就知道這個常識。


    但是,從未深入的去辨析研究。


    閱天境向演相境跨越,他完善了以前的缺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是一種組合形態,也是最佳的發力方式。靈氣有剛硬,柔軟,暴烈,溫和等多種相對,但卻和諧存在的特性,共同特性協力爆發會發揮出超乎尋常的效果。


    而相異特性則會相互抵消。這就需要將同類的靈氣聚集起來。合則眾勝,分則皆敗即為演相境要達到的效果。


    境界雖然邁進了演相境,但雲翼的實力卻仍是處於閱天境高階。識念的限製,讓他不敢突破。真元太過雄厚了,稍有觸發都有可能引起氣海和靈府的災難。


    雲翼做了最後一頓飯,很是豐盛,葷菜八樣,素菜八樣。他和方晴相視一笑,不客氣的下嘴。


    吃飽喝足,兩人略有留戀的圍著天坑轉了一圈,然後走進了雪原。地龍趴在雲翼的頭頂上,高揚著頭顱,遠眺著遠方,似乎對雪原之外的世界也比較好奇。


    “你說第七環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呢,跟第八環有什麽差異?”前行中,看著無際的雪地,方晴打破了沉默。


    雲翼沉思著迴道:“咱們初到此地就見識到了靈氣的陰陽性,這裏的靈氣還比較濃鬱,無論人類還是妖獸,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起點就比第八環要高了,實力應該也會更強。”


    想到實力,雲翼接著補充了一句,“數量上應該會有變化。”


    “你是說不容易延續繁衍?”方晴一語中的。


    雲翼點頭,“這是一定的。”


    方晴笑著看他一眼,不再接話。


    荒原有些大,處處是白雪皚皚,雲翼二人前行了足有三天,前方仍是白茫茫一片。盡頭在何處,外麵又會是什麽光景,他倆都有些忐忑。


    再次在雪原上安營紮寨,吃過飯後,雲翼習慣性的看向了天空。來到紅葉世界的時間不短了,老家怎麽樣了呢?小妹的實力有沒有增長,會不會慢慢變老?


    他能牽掛的人不多,世上也僅剩雲朵一人了。希望她過的好吧。


    思緒至此,他剛要轉身迴氈房,卻發現雪地中出現了六個凸起,雖說有白雪遮掩,但凸起還是比較明顯。搭建氈房之前,雪地裏很平整,絕對沒有異物,是人呢,還是妖獸?


    雲翼沉思著,不動聲色掀開了布簾,走進了方晴的氈房。她已睡下,但隨著雲翼進去,隨之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方晴盯著雲翼緊張問道。


    雲翼忙給她傳音,“外麵出現了怪狀,可能是潛伏的人類,也有可能是妖獸。別聲張。”


    說著,他走近了方晴。


    “你,你這家夥是不是想挨揍?”方晴緊張的問道,她感覺雲翼是故意製造緊張空氣,圖謀占自己的便宜。


    雲翼抬手擋在嘴邊,走到方晴身側盤膝坐下,低聲提醒,“別多心,外麵真有問題。”


    方晴瞥他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雲翼可沒閑心尋思男女之事,他放出識念,專注的觀察起氈房外的動靜。


    氈房外很是平靜,隻有寒風唿嘯,識念範圍內並沒有探查到躲藏的危機。但他沒敢掉以輕心。


    他的識念隻能釋放出十丈遠,再遠就難以企及了。而先前觀察到的雪地凸起在幾十丈外,肉眼能看到,識念卻不行。


    “哪有動靜啊,我告訴你,敢心存不軌,老娘閹了你。”方晴探查一番後,嚴厲的警告道。


    雲翼瞥她一眼,“你的識念才放出多遠,他們都沒進入我的觀察範圍,你哪能觀察的到?”


    “真有敵情?”


    雲翼沒迴話,一拳打在了地上,隨著元力迸發,地麵無聲的鼓了起來,出現了一個深坑。他躺了進去。


    方晴猶豫了一下,裹著厚重的蓑衣也躺在了裏麵。


    靜寂無聲中,雲翼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等了約有一個時辰,方晴都想睡覺了,雲翼湊到她耳邊低聲提醒,“來了,準備動手。”他再次打出一拳,地麵翻滾,把他和方晴蓋在了地下。


    嗤嗤嗤!


    尖銳的聲響,帶著唿嘯聲穿透了氈房,六個身影不分先後的闖了進來。他們快速的看了一眼,當即躍出。


    “他們察覺了,不知道躲在了什麽地方,大家小心。”白衣人互相提醒著,快速聚集。


    不等他們聚到一塊,一把刀子噗的一聲從地下紮了上去,將一人的小腿刺穿了。


    “他們在地下,大家小心。”受傷之人示警道。


    地下的刀子猛然釋放出一團耀眼的光亮,在一聲悶響中,受傷的白衣人被炸成了肉塊。


    在其他人驚慌時,又是噗的一聲,一把細劍穿透了從背後刺穿了一位白衣人。此人臨死時,不忘出聲提醒,“身後……”


    話沒說完,就被細劍攪成了肉塊。


    其他四人迅速的聚在了一塊,警惕的四下張望。但一陣輕微的疼痛突然從腿上傳來。


    四人低頭,隨之搖晃著跌倒在地。


    戰鬥發生的快,結束的更快,僅僅是五息的功夫,六人身死,他們的血沾染在白衣上,再也不能當做偽裝了。


    兩人從地上鑽了出來。


    雲翼忙拍打身上,將砂礫,沙土拍打掉。雪原上的土層太堅硬了,在裏麵潛心就是遭罪啊。


    “又是白衣人,這些人怎麽跟老鼠似的,四處都是。”


    方晴氣惱的在白衣人身上搜尋著。


    雲翼也沒閑著,把搜刮的宇戒相繼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跟山上一樣,這些人有吃的,有喝的,就是沒有帶字的東西,書籍,令牌,書信一概沒有。


    也不知道是謹慎,還是文盲。


    “好端端的偷襲咱們,這不是存心找死嗎?”方晴什麽都沒搜到,很痛快的把白衣人的兵器收了起來。


    “咱們得離開這,希望近處沒有他們的幫手。”雲翼忙碌的掩埋著屍首對方晴說道。


    方晴鬱悶的收起氈房,“連個囫圇覺都睡不踏實,這些人確實該死。”


    雲翼填好土坑,還捧著雪撒在上麵,做好掩飾,疾步向前方奔去,方晴忙跟上。


    兩人在寒風唿嘯中走了一夜,也沒看到一個活人。倒是有一隻灰翅雷鷹想占便宜,可惜被地龍毒死了,從空中掉下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隨著天色變的亮堂,雲翼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致。


    在茫茫雪原的盡頭,終於出現了墨黑色的山脈。粗略估計,那座山至少在幾百裏開外。


    “總算是走出來了。”方晴感慨道。


    即將跟其他人接觸了,此地會是什麽情況呢,希望安生點。雲翼期盼著,有些緊張。


    幾百裏路,也僅是一天的腳程。


    在天色有些擦黑時,雲翼他們終於走出了雪原,來到了一座高聳的山下。山上的樹木似乎適應了嚴寒,居然沒落葉,很是蔥鬱茂盛。


    惟獨可惜的視線中看不到一個人,空中倒是有不少大鳥,不知是妖獸,還是普通的鳥雀。


    “咱們是上山,還是繞山而行?”方晴看著茂密的山林有些心怯,不由詢問雲翼的意思。


    方晴出身獵戶世家,對山林應該比較親切。但她也很明白,窮林莫入,對不熟悉之地最好不要涉足。


    雲翼一直觀望著天空,空中的大鳥時不時進入山林,隨之飛出來。林子裏可能是大鳥的巢穴。為了保險起見,他迴道:“繞路吧。林子裏若隻是鳥雀還好說,若是有人操控,那就太危險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想到了禦獸師。那種人物真若技藝有成,可不是好相與的。他們一聲令下,就是千軍萬馬盡數出擊。若是能駕馭妖獸,再渾厚的真元也得退避三舍。


    兩人沿著山腳,悄悄的向前行去。


    隨著不住向前,天氣暖和了不少,地上開始出現了青草。綠意盎然中,行進趕路也變的舒坦了,至少不再單調乏味。


    山脈比較大,兩人走走停停,直行進了八天半才看到山勢濺緩。這一路上還是沒見到一個活人,這地片著實有點地廣人稀了。


    何時才能走出去呢,可別山連山,那就倒黴透頂了。


    臨近第九天的傍晚,他們終於看到了活人,一支商隊,足有三十多架馬車。


    雲翼和方晴的臉上當即有了喜色,歡欣鼓舞的向前奔去。


    “站住,再靠近我們可要不客氣了。”商隊中傳出警告聲。


    雲翼和方晴對視一眼,不由的對第七環有了直觀印象,此地的人很冷漠。


    等商隊遠去了,他們才踏上官道,不急不忙的跟在後麵。


    “這些商販應該是最底層吧?”方晴猜測道。


    雲翼點了點頭。她猜測的極有可能啊,第七環的靈氣濃度比較高,生活在此地的土著隻要有點天賦,基本都能有些實力,斷不可能從事純體力的行當。


    修行之人隻要有足夠的真元,基本上對飯食的依賴就很低了。還為一日三餐而忙碌的,隻能是底層。


    前麵有人帶路,路途就順當多了。


    行至半夜,前方出現了一片火光,那模樣活像是一條火龍,從頭到尾約有十幾裏地,就橫亙在麵前。


    這是城鎮,雲翼當即判斷出來了。


    等他們靠到近前,才發現這是一個很繁華的鎮子。街麵上滿是閑逛的行人,商販扯著嗓子吆喝的聲響此起彼伏。


    這裏很可能是普通民眾的聚居地。


    跟商販略一打聽,雲翼證實了猜測,也得到了一個讓人吃驚的結果:修行之人都居住在城內,若不進城會有生命之危。


    他跟方晴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狀況的找到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在跟客棧掌櫃的閑談時,雲翼得知,城外的修行之人會被人屠殺,遭人掠奪修行成果。


    此地這麽怪異?


    雲翼和方晴心驚的沒敢暴露自己修行者的身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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