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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翼的身影剛消失在棧橋上,兩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了碼頭上。


    他們看了一眼縈繞的迷霧,對了個眼神,快步離開了這片屠戮之地。


    神恩廣場上,殺戮而歸的修行之人在神威聖使的安排下,興致高昂的展開了兩兩捉對廝殺。


    神威分殿的主教黎達開,坐在太師椅上,興致缺缺的看著場間如同螞蟻般的廝殺,倍感無趣的抬頭看向了天恩島的方向。


    那裏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異教徒上鉤了。不知今日如此好的布局,能網到幾隻大魚?


    兩個黑衣人快步走到他的身側,低聲說道:“主教大人,碼頭上的異教徒已經被清繳一空。隻是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似乎比較擅長陣法,已經踏上了獻祭神道。”


    “隻有一人?”大魚隻有一條,有些超出黎達開的意料。他失望的問道:“可曾將丹爐清理幹淨?”


    “已經安排下去了,隻是還未行動。若仍有潛藏的大魚,我們擔心會打草驚蛇。”黑衣人匯報道。


    黎達開稍稍沉思,道:“把丹爐移走,盡量減少藥性的溢散。注意,這身皮給我換掉。”他指了指黑衣人的黑衣。


    兩位黑衣人應下,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天恩廣場。


    黎達開拍了拍身後的大雕,低聲吩咐道:“趕迴天恩島,向主教和殿主匯報一下,就說有大魚遊過去了,請他們做好準備。”


    大雕展翅而起,鳴叫一聲化作了疾馳的流光。


    黎達開的視線落在了天恩廣場上,那些人還在較量著。他懶的理會這些人,衝一名黑衣人招招手,在對方趕過來後,他叮囑道:“在這看著,等比出前百名,讓他們按既定計劃行動。”


    黑衣人躬身應下。


    黎達開從太師椅上起身,快步走出了廣場,循著神諭大道,趕向了碼頭。


    在臨近碼頭之時,他踩著路邊房舍的牆壁,站到了屋頂上。俯視著僅剩血跡的碼頭,他蹙起了眉。今日的情況跟之前得到的線報和預測的有出入啊,怎麽大魚如此之少呢?


    按照異教徒的秉性,神威殿抽調了島上的大部分戰力,他們應該趁著島上的空虛,全力進襲神威分殿才對。可看他們派出的那些窩囊廢,主力應該沒有出現啊。他們到哪去了,難道提前得到了風聲?


    似乎又不像啊。若是他們知道了這是陷阱,就沒必要派人來送死了,更不可能派人強闖獻祭神道啊。他們打的什麽主意呢?


    報星湖北岸,緊鄰湖邊的一家茶莊的雅間內,一個光頭漢子透過開著的窗戶,遠眺著被陣法蒙蔽起來的報星湖。


    在他身後的矮桌旁環坐著年紀相仿的八位男女。他們均是中年模樣,各個麵帶愁容。麵前的茶盞已沒了熱氣,漸變冰冷了。


    光頭漢子在觀察一陣後,關上了窗子,對在座的眾人說道:“今日的行動,爪牙反應如此迅速,咱們中間恐怕有人泄密啊。”


    他這一張嘴,就讓在場眾人紛紛變色。


    在大家意欲辯解時,他抬手阻止道:“泄密之人,級別估計不高,並不知曉咱們的藏身位置。不然,爪牙絕對會把咱們搜捕出來的。”


    有了這話的轉折,在座的八位總算是舒了口氣。


    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說道:“周師兄,爪牙擁有天道大義,又有世間不菲的修行秘寶,一般人根本扛不住他們的誘惑。有人泄密,無可厚非。恐怕咱們奪天血盟中還有潛伏之人啊。”


    光頭漢子蹙起眉頭,“利益攸關之事,恐難以調和,事後吸納新盟友,必須要慎重了。此次咱們也誤判了那些苟延殘喘之輩,討好爪牙的決心。爪牙有了這些狗爪子,接下來必定瘋狂,咱們不宜再有行動,蟄伏一段時間吧。”


    書生接上話茬:“周師兄,結合咱們的行動,我感覺咱們已經不適合呆在拱月鎮了。此地民眾對神靈的信奉太過虔誠,想讓他們開智太過艱難。有必要尋一穩定的駐地,等跟其他區域的兄弟們取得的聯絡,再做顛覆事宜才是上策。”


    光頭漢子沉思了一陣,點頭道:“柳師弟說的有道理,但此處不能就此棄置,可做聯絡之用。神威殿倒行逆施,指定還會有其他反抗之人。咱們可用此地招納和篩選可用之人。”


    話落,他頓了頓,續道:“爪牙有了狗爪子,瘋狂之時必有破綻,咱們可趁機誅殺這些狗爪子的小命。”


    在座的眾人點頭附議。


    “今日可有僥幸逃脫的兄弟,他們藏身何處?”光頭漢子問道。


    一位女子搖頭,“凡是處於碼頭處的兄弟姐妹均被那些愚蠢之輩誅殺了,這些糊塗透頂的混蛋。”


    光頭漢子看向這女子,“宋師妹,你安排兩位姐妹到碼頭打探一下,可有人被活捉。此處的安危,不得不防啊。”


    宋師妹忙起身出門。


    恩諭碼頭外,黎達開等候多時後,仍舊沒有發現異教徒的身影,隻得現身了。有黑衣人快步奔到他的身前,向他匯報:“主教大人,丹爐已經清理幹淨。”說著話,奉上了一枚略顯渾濁的珠子,正是蓄元珠。


    黎達開看也沒看,隨手接過收了起來。


    他看向了棧橋的方向,“大魚可有動靜?”


    黑衣人道:“隻進去一人,之前已派聖徒過去查看,大魚居然布置了一道幻陣。查看的聖徒無法破解,隻得敗退。”


    “何種幻陣?”黎達開問了一聲,快步走向了棧橋,看著那團縈繞的迷霧,他心煩的對黑衣人道:“給我強力破解,絕不能讓大魚逃出掌控。”


    黑衣人抬手,衝著周邊的建築晃了晃,一群黑衣人從窗戶,房頂飛竄而出。


    黑衣人頭領給他們講明要求,一窩黑衣人衝了上去,或是揮拳,或是刀砍,或是劍刺,報星湖邊當即傳出轟隆巨響。在水氣彌漫中,一塊塊碎木頭從迷霧中飛了出來。


    但迷霧猶在,像是與報星湖融為了一體。


    黑衣人有些發懵,這是什麽幻陣啊,怎麽這麽經打?大家合力而擊,幾乎能拆掉一座山了。再強的陣基,也該達到了極限了吧?


    黎達開見黑衣人幾乎要把獻祭神道拆了,還沒有破除掉幻陣,徹底惱火了,“真是廢物,連個幻陣都解決不了,都給我滾開。”


    黑衣人忙退後,閃身站到一邊。


    黎達開拿出一把漆黑似墨,滿是腥氣的開山刀,緊走兩步就衝進了幻陣中。


    黑衣人瞪大了雙眼,想瞧瞧主教大人的神威。可等候了近一盞茶的功夫,迷霧中再也沒了黎達開的蹤跡。他像是失蹤了,又像是順著獻祭神道走遠了。


    黑衣人麵麵相覷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得像是木頭似的在那杵著。


    恩諭碼頭上鬧出的動靜可不小,一茬又一茬的,殺戮之時無人敢靠近,事情消停了自然引來了周邊的民眾。他們站的遠遠的,朝棧橋處的黑衣人不住張望,有人還低聲議論。


    碼頭上的事情很快的傳到了異教徒的耳中。


    光頭男子周鳳泉一聽說有盟友被困棧橋,還被神威殿的聖徒堵住了,當即心急了。


    他看向宋師妹,“可打聽清楚被困之人是誰?”


    宋師妹搖頭,“隻聽說是一位青年模樣的,身穿小廝的服飾,咱們奪天血盟今日議定的服飾中並無此類。我對此人沒什麽印象,周邊的民眾也不敢過於靠近,看的不怎麽真切。”


    “好像……”宋師妹續道:“黎達開這個爪牙頭子親自進入棧橋抓捕了。”


    周鳳泉略一思量,一擺手,“快走,這處茶莊不安全了。一旦那位盟友被活捉,咱們勢必暴露。”


    眾人手忙腳亂的撤離了。


    恩諭碼頭處,黑衣人等待了一上午,也沒等到黎主教從獻祭神道中走出來。他們看向了頭領。


    黑衣人頭領鬱悶了,咬牙切齒的思量了好一陣,氣哼一聲,說道:“先去吃飯,在這等著還不定等到什麽時候呢。”


    黑衣人一哄而散了。


    從拱月鎮前往天恩島的棧橋,被神威分殿的聖使和聖徒命名成了獻祭神道。


    在這條可通往神的懷抱的棧橋上,黎達開主教揮舞著重金打造的黑晶法器,不住的劈砍著一頭頭妖獸。看著地上躺滿的屍體和前赴後繼的妖獸,他悍不畏死,奮勇上前,殺的眼珠子都紅了。


    看著在前麵開路的夯貨,雲翼背著手很是悠閑的緩步跟上。


    雲翼踏上獻祭神道後,就感覺出了神威殿所布陣法的不凡。這幾十重陣法,均是以水係靈氣為能量源泉,攻擊,防禦,運勢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塊。


    想要暴力破解,根本沒什麽可能。陣法威力層層疊加,真若拆解到最後就等於攪動報星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神威分殿建造了可供進出的棧橋。


    陣法的整體性就是在此處被破壞殆盡的。棧橋等於一座生門,棧橋上布置的陣法跟湖中的陣法無法融合。這就給雲翼帶來了破解的契機。


    他幹脆借用湖中的陣基,把棧橋融入到了整座陣法中。


    他這一改良,棧橋的威力瞬間大增,橋上布置的原有陣法也被湖中陣法摧毀了。黎達開想要暴力破解,完全就是癡心妄想。


    雲翼借助自己能捕捉觸發基點的能耐,靈活的躲避著陣法的攻擊,還用幻陣把黎達開徹底搞迷糊了。


    黎主教現在就是雲翼的開路先鋒。雲翼想安全順利到達天恩島變的異常輕鬆和隨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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