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閉上了眼睛,帶著幾分歇斯底裏喊出了牧鶴年的名字。


    那一刻她腦中突然浮現了牧鶴年昨日所說的話,雖然她隻覺得牧鶴年多半是在哄騙她罷了,但此刻她隻能相信這個微弱的希望。


    溫憐突然的喊叫令賀堯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抓住溫憐的手力氣又大了幾分,臉上更添幾分猙獰道:“我說過,你再怎麽喊叫也沒有用的,這種時候了你還指望那個男人來救你?溫憐,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手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溫憐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但她還是咬緊了牙關,不打算迴答賀堯的話,腦中想起了另一種自救方式。


    當她下定決心,睜開眼要給賀堯下體用力來一下時,隻見賀堯在她眼前突然遠去,手上的力道也隨之被拉開,賀堯重重的摔在不遠處的水泥地麵上,掀起一小陣煙塵,骨頭碰撞的聲音隨之傳來,賀堯吃痛的嚎叫出聲。


    溫憐一驚,對眼前的一幕感到有些疑惑,但很快她便明白了怎麽迴事。


    “你膽子挺大。”牧鶴年的聲音有些低啞,語氣中帶著幾分難掩的怒意,而他的臉上卻是一臉波瀾不驚,站在溫憐前方,拍了拍手似乎有些嫌棄剛剛觸碰過賀堯的衣領。


    賀堯從地麵上爬起,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眼睛瞪著牧鶴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的擠出:“真虧你能找到這裏。”


    “牧,牧鶴年?”溫憐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牧鶴年側過頭,迴以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讓溫憐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有一股安全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看起來你記性不太好,我記得我說過,再靠近她,我就要了你的命吧。”牧鶴年微微一笑,以輕快的口吻說出這句話,而他臉上的笑意卻讓人感到幾分寒意。


    賀堯微微一愣,但很快又被怒意替代,冷笑一聲道:“你這種跟未知生物做勾當的人,有什麽資格來威脅我?我勸你趕緊滾蛋,別壞我的好事。”


    牧鶴年眉頭微挑,似乎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雙手環胸,鷹眼直勾勾的掃向賀堯:“勇氣可嘉。”


    “既然你自己來找死,那可別怪我了。”賀堯一笑,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刀鋒在陽光映照下發出駭人的白光,他握緊了匕首,飛速朝牧鶴年衝來。


    溫憐唿吸一緊,伸手想將牧鶴年拉開。


    而牧鶴年隻是輕嗤一聲,伸出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賀堯持著匕首刺來的那隻手,賀堯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下一秒,隻聽哢嚓一聲。


    賀堯的手臂骨頭錯位了。


    匕首哐當一聲落在地麵上,賀堯另一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發出了哇哇的叫聲,眼角因疼痛迸出幾滴生理性的淚水,他後退了兩步,怒視著牧鶴年。


    溫憐站在牧鶴年身後,目瞪口呆。


    她完全沒看清牧鶴年到底是怎麽快速避開了那迅速衝過來的力道,還反抓住了對方的手將其弄折。


    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牧鶴年。


    而牧鶴年隻是站在原地,輕笑了一聲道:“我看,找死的是你。”說著,牧鶴年抬起了手,手中似乎隱隱浮現點點光斑。


    溫憐唿吸一緊,似乎反應過來牧鶴年想幹什麽,趕緊上前拉住了牧鶴年的衣角。


    牧鶴年因她這一動作微微一愣,手中的光斑隨之消失,他眼中帶著幾分疑惑看向溫憐。


    溫憐衝他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著,低聲道:“你不能殺他,會破壞你們的規矩的。”


    牧鶴年看著溫憐,歎了口氣,收迴視線看向不遠處握著骨折的手的賀堯,冷嗤一聲道:“算你好運。”


    接著,牧鶴年抬手,在空氣中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頓時,似乎連空氣都停滯了一般,賀堯站在原地,眼中的怒意頓時被茫然取代,接著,他縱身倒在了地上。


    溫憐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有些擔憂的看向牧鶴年。


    “放心,沒殺他,隻是把他記憶刪除改了改,不會再來騷擾你了。”牧鶴年明白了溫憐的擔憂,朝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溫憐的頭輕聲道。


    溫憐眨了眨眼睛,正要開口說些什麽時,隻見賀堯身上似有紅霧飄出,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指向了賀堯:“他,他……”


    牧鶴年瞥過去,頓時眉頭一緊,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探了探賀堯的身子,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麽,眼中閃過幾分兇狠。


    關宴關新!


    他終於明白他倆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原來他們還留了這麽一手。


    他就說怎麽會有人類在這之前被告知這樣做會被威脅生命,還敢再這麽做,原來是關宴和關新動的手腳。


    牧鶴年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溫憐有些不知所措,試探著開口:“牧鶴年?這是怎麽迴事……?”


    牧鶴年站起了身子,眸底深邃,開口道:“被人動了手腳,先送你迴去,我處理。”


    溫憐仍有些擔憂:“會不會有事啊?”


    牧鶴年走近溫憐,笑了笑,拉起了她的手道:“不會。”


    在牧鶴年的勸慰下,溫憐終於是相信了他,在牧鶴年的帶領下很快就走出了那迷宮般的小巷。


    帶溫憐迴到店裏後,牧鶴年很快就離開了。


    安琳見到是牧鶴年帶著溫憐迴來,眼中閃過幾分疑惑,但很快被八卦取代,湊過來問道:“怎麽迴事怎麽迴事,你不是跟人家找東西去了嗎,怎麽被小帥哥帶迴來的?”


    溫憐腦中突然想起那個來店裏的女人,又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胃中突然有一陣不適感,朝安琳擺了擺手道:“有點複雜,我緩緩再跟你講吧。”


    安琳倒也沒急著讓溫憐說,點了點頭替她倒了杯水,讓溫憐坐在一邊緩緩。


    過了許久,胃中的不適感終於有些散去,她長長的鬆了口氣,跟安琳一五一十的講了一下情況,但是略過了賀堯身上那詭異的紅霧部分。


    安琳聽後,頓時一臉憤怒的錘了一下桌子道:“賀堯有病吧?!這樣可以報警了,你等著,我給你報警去!”說著,她便拿起手機要撥打電話。


    溫憐很快製止了她,她按住了安琳的手,衝她搖了搖頭道:“沒事,牧鶴年去解決了,沒必要大張旗鼓。”


    安琳放下了手機,一臉擔憂的抱住了溫憐道:“對不起啊溫憐,早知道就拒絕那個女人了,氣死我了,怎麽能讓你碰上這樣的事情,一定嚇壞了吧。”說著,她輕輕拍了拍溫憐的背。


    溫憐不由得一笑,開口道:“沒事的,幸虧牧鶴年來了。”


    說到這,安琳臉上頓時又浮現幾分八卦之情:“小帥哥真男人啊!一喊就到,我好羨慕!”


    溫憐頓時覺得額頭似乎有汗滴落下,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知道怎麽迴答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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