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堯走了以後,溫憐和安琳很快就恢複了狀態繼續著工作流程,門口的營業牌子掛上以後,隨著時間的推動客人也漸漸湧入店內取暖,s市的冬天確實太冷了。


    人一多,溫憐便忙碌了起來,忙碌感令溫憐將那陣怪異的風拋之腦後。


    直到接近下班時間時,客流量逐漸有些減少,溫憐才得以鬆口氣的機會。


    “晚點那傻逼就來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跟李姐說今天這事?”安琳湊近了溫憐問道。


    溫憐思索了一會,開口道:“算了,畢竟那會也不算正式營業,不算真的影響了工作,這種事情李姐不會管的。”


    聽完溫憐的話,安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那你待會要不先走?賀堯就是衝著你來的,你不要碰上他可能好點?”


    溫憐隻是搖了搖頭,輕拍了安琳的手背兩下道:“沒事的,反正交班也就一會。”


    見溫憐這麽說,安琳也沒再說什麽,隻是目光帶上了些許憂愁。


    牆上的時鍾轉動著,門被打開,風鈴聲隨之而來,溫憐抬頭,看到來人愣了一下道:“喬一琴?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還沒到點呢。”


    而喬一琴隻是默不作聲的走向了前台,視線緊盯著溫憐,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溫憐被看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嘴唇微張,話語未說出口,喬一琴便開口了。


    “交班,你走吧。”


    喬一琴的話令溫憐不由得一怔,她抬頭看向了牆壁上的時鍾,再看向了喬一琴,確認沒錯還沒到時間,喬一琴這是幹什麽?


    安琳也有些懵,開口道:“還沒到時間呢……”


    喬一琴隻是掃了安琳一眼,走進了前台,接管了安琳手中的活:“走吧,再晚點賀堯就來了。”


    溫憐頓時反應過來喬一琴為什麽提前過來了,她似乎知道賀堯做的那些行為,不過也是,喬一琴也在員工群裏,有的事情看一眼就能知道是怎麽迴事,喬一琴又不是傻。


    隻不過溫憐有些不理解喬一琴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溫憐剛想說什麽,隻見喬一琴抬頭,看了她一眼,右邊嘴角上揚了些幅度道:“走。”


    溫憐的話被堵在了口中,最後凝聚成了一句:“謝謝。”


    說著,便跟安琳一起離開了店裏。


    喬一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追隨著溫憐離開的背影,眸色暗淡。


    ……


    “哎,沒想到喬一琴原來是個好人啊!之前是我誤會她了。”安琳騎著小電動感歎道,溫憐也不由得附和:“我也有點沒想到……”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賀堯真的惹人厭,就是可憐喬一琴得天天跟他搭檔了!”安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麽,將車掉了個頭,溫憐還來不及驚愕,安琳便開口了:“差點忘了,先去買點東西,家裏沒食材了。”


    “好。”


    待兩人買完東西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安琳東挑西揀了半天,一邊跟商家砍著價,時間卻毫不留情的過去了。


    “哎,花了這麽久,溫憐你餓壞了吧?”安琳有些抱歉道。


    溫憐隻是搖了搖頭:“不會,多大點事,對了,待會還得去跟物業說熱水器的事情。”


    溫憐的話倒是提醒了安琳,她頓悟的哦了一聲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到了居住的小區時,安琳將車停了下來,對溫憐道:“你先上去吧,我去找物業。”說著,她將鑰匙遞給了溫憐。


    溫憐點了點頭,看著安琳離去,她也提起了車上的東西走向了居民樓。


    到了門前,溫憐將東西放在地麵,拿出鑰匙開門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憐轉頭,眼睛瞪大嚇了一跳。


    那人滿臉通紅,臉上滿是肥肉,挺著個大肚子,一手還拿著酒瓶,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溫憐,仿佛冒著光,嘴角上揚嘿嘿的笑著。


    “小妹妹,你住這裏啊?我怎麽之前沒看過你呢。”醉漢嘿嘿的笑著,嘴角仿佛掛著什麽晶瑩的液體,順著嘴角邊留了下去。


    溫憐感到一陣惡心,這應該就是每晚砸門的那個人了,還看著她留了口水,令她本就空蕩蕩的胃頓時胃酸一陣翻江倒海。


    她沒忍住幹嘔了一下,但這個行為似乎有些惹到了醉漢,他湊上前抓住了溫憐的手臂,逐漸貼近,搖頭晃腦的將另一手上的酒瓶伸向溫憐:“幹什麽呢小妹妹,叔叔有那麽不能看嗎,來跟叔叔喝一杯,叔叔讓你舒服舒服。”


    溫憐皺緊了眉頭,伸手要推開醉漢,但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力量實在是懸殊,溫憐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令醉漢以為溫憐這是在欲拒還迎,更是起了興致。


    眼見醉漢的嘴嘟起朝她越湊越近,溫憐腦中隻覺得一片空白,她恨不得使上了畢生的力氣抬腳要踹他,醉漢卻按住了她的腿,令溫憐更是感到一陣惡心。


    “喂。”正當溫憐感到絕望祈禱安琳快些迴來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溫憐錯愕的抬起了眼,下一秒,眼前的醉漢似乎被人甩了出去,重重摔下了樓梯,手中的酒瓶也碎了一地。


    溫憐心頭撲通狂跳,她有些不敢置信,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的人。


    牧鶴年站在她前方,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冷目看著被他丟下樓梯的醉漢,接著,轉頭看向了溫憐,收斂了眼中的鋒芒。


    溫憐嘴巴微張,眼前的衝擊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牧鶴年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微微翹起嘴角道:“該迴來了吧。”


    不知道為何,溫憐頓時感到有些想哭,酸意一湧而上,她咬緊了下唇,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可是我之前那樣對你,我……”


    牧鶴年輕歎一聲,走近了她,沒有說話,伸手要觸碰溫憐的臉,指尖未觸及臉龐時,在空中頓住,伸手將溫憐掉落的碎發別到了腦後。


    這時,醉漢被疼痛感影響,酒似乎也醒了幾分,疼得哇哇大叫,抄起地上碎掉的酒瓶口,怒氣衝衝的喊著:“我要你的命!”大步跑上了樓梯。


    溫憐瞳孔頓時收縮,她看到了醉漢手中拿的東西,頓時驚唿出聲:“小心!”


    而牧鶴年頭也沒迴,隻是輕笑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醉漢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倒,再次滾落樓梯。


    溫憐一愣,看了看滾落下去的醉漢,又看了看牧鶴年。


    她好像忘了,牧鶴年是個死神,不是普通人。


    她反而有些鬆了口氣。


    而這次滾落,醉漢的酒意似乎完全清醒了,他吃痛的瞪大了眼睛,顫抖著伸手指向牧鶴年,驚恐道:“你,你不是人!”


    牧鶴年側過頭,看向了醉漢,鷹眼中帶著些危險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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