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殷曉清和殷笑笑兩人過上了這段日子最舒服的生活,隻是兩人不免有些惶惶不安地等著,他倆不太敢出了客房的門。


    “妹,你說那人會把我送去哪裏?”殷曉清撓了撓頭。


    殷笑笑略微歎了口氣,“哥,沒事,再說我們現在已經賣身給了少爺,你現在要叫那個大哥哥,少爺,知道嘛?”


    “哦。”殷曉清低了低頭聽著訓,“可是,我覺得那個少爺,很奇怪,你說他會不會騙我們。”


    “不會,我打聽過了,少爺是洛城司徒家的大公子,他有錢有勢,沒有必要騙我們兩個小孩子。”殷笑笑打斷她哥的話,“哥,你記住,之後不管多苦多累,都給我撐住,我們已經不是能夠任性的少爺小姐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殷曉清有些擔憂,“從你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有離開過你身邊,如今卻要分開。”


    “哥。”殷笑笑從胸口拿出一個小包裹,交給殷曉清,“這個家族印章,你藏好。”


    “可是,放在你那裏安全呀,我笨,怕被搜到。”殷曉清推了迴去。


    殷笑笑將包裹放到殷曉清手中,“你藏著,這次你要出去學武,等你練成了,自然有能力保住這印章了。”


    “哦。”殷曉清覺著有理,便收在了自己懷裏。


    不多時,須引接了兩人上了一輛馬車,讓馬夫送他們離開。


    “須引哥哥,就我們兩人嗎?”殷笑笑有些惶然。


    須引笑著安撫,“不用擔心,到了那裏,自然有人會接應你們。”


    兩人朝著須引揮手道別,卻不知道,司徒天宇和柳毅塵在客棧樓上目送他們離開。


    “天宇真的沒問題嗎?”


    司徒天宇答,“自然,那山莊的主人還欠我一個人情,再說,這倆人還算是練武的好料,他必定喜歡。”


    到了晚上,柳毅塵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心裏想著司徒天宇白天所說的神奇的事,睡不太著。他靜下心來聽聰兒微微地唿吸聲,輕輕喚了一聲,見聰兒沒有反應,就撩起紗帳往外瞧。瞧見聰兒閉了眼,正酣睡著,柳毅塵便偷偷起身,溜了出去。


    柳毅塵走到司徒天宇的房門口,還在那裏猶豫,踱來踱去。終於,他站定,打算敲門。


    “咯吱——”司徒天宇突然開了門,對著柳毅塵笑道:“聽你在門口逛了這麽久,還不進來。”說著,司徒天宇拉過柳毅塵,擁著他進了屋。司徒天宇握著柳毅塵的手,覺著有些冷,幫著哈氣搓了搓暖,又給他泡了一杯熱茶。等他喝完,司徒天宇放了茶杯。自己先躺到床上,對著柳毅塵伸手,“上來。”


    柳毅塵緩緩地伸出手,將手給了司徒天宇。


    司徒天宇將柳毅塵輕輕一拉,拉到了自己身邊,從他背後抱住。


    司徒天宇幫柳毅塵蓋好了被子,才緩緩說起,“毅塵,你若覺得可信便信,你若覺得不可信便當個故事聽了吧。”


    柳毅塵靠著司徒天宇的胸膛,聽得他這麽一說,竟有些沉悶,“好。”


    “毅塵,我其實不算這裏的人,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與這裏很不同。”


    柳毅塵捏住司徒天宇的手,心裏滿是震驚,卻隻是靜靜地聽著。


    “我本是另一個時代的人,上輩子我大概是個壞人吧,氣到了我父親,害得他出車禍死了,大哥也斷了兩條腿。後來,我雖然撐起了那個家,到底自己作孽,不過35歲便生了病死了。


    我原本以為死了便什麽都沒了,可是我再次撐開眼,卻成為了司徒天宇。”司徒天宇語氣低迷。


    柳毅塵轉過身來,雙手撐在司徒天宇的肩胛,看著他的眼睛,“那你還會迴去嗎?”


    司徒天宇雖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麽久,剛來時還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就怕自己露了馬腳,被當成是妖怪給一把火燒了。好在,自己試水成功,這裏的人最多將自己看成是神童罷了。隻是,如今,要將這真實的情況說給人聽,即使不後悔,心裏總會有些擔憂。


    這一句“還會迴去嗎”,讓司徒天宇的心落了下來,原來兩人關心的不是一件事啊。


    司徒天宇將頭靠在柳毅塵的肩上,“不會,我這輩子都會在你身邊。”


    “嗯。”柳毅塵再次坐迴去,靠著司徒天宇說道:“天宇哥哥,你爹娘定不會怪你的,他們愛你,所以才希望你過得好。”


    “我知道,所以這輩子,我正在努力。”司徒天宇牽起一個淺淺地笑,“和你一起。”


    柳毅塵想著讓司徒天宇高興起來,便問起了他原來世界的趣事。


    司徒天宇接受了這好意,也隻挑有趣的說。聽得柳毅塵連連驚歎,“難怪,你說話有時候會有些不同。”


    “天宇,還記得那本《論星光蝶的一百種用處》嗎?,其實是我寫的。”司徒天宇舉了個例子,讓柳毅塵明了自己的一些語言風格。


    “那本很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種類型的,原來是天宇你寫的。”柳毅塵還想纏著司徒天宇多說些。


    “毅塵,睡吧,很晚了,明日我們還要趕迴洛城。”司徒天宇打斷了柳毅塵的興致勃勃,“你若想聽,我以後再告訴你,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兩人合衣躺了下來,安靜入睡。


    半夜,柳毅塵的房間門口,一道人影佇立。隻聽見那道人影說著,“是這個房間嗎?還是旁邊的?”


    似乎思索了一番,他偷偷溜進房裏,卻沒有見著柳毅塵的身影,“看來是另一間。”似乎有了些笑顏,想要蹦跳著向前進,又想起還有人睡著,便強忍住,彎著腰墊著腳,瞧瞧離開。


    隻見那道人影,走到了左邊薛冬勃的房間門口,拿出一竹管,對著房裏吹了一口藥粉。他愉快一笑,“虧我昨天一天都在弄這迷藥,今日定要畫張好圖,不枉我浪費了這麽多時候。美人哥哥,我來了。”


    薛冬勃的小廝並沒有與他同住,而是被他趕去和自己哥哥的小廝住一塊去了,所以此時房中隻他一人。


    薛冬勃正在酣睡,突然感覺門口有動靜,正想起身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發軟,竟撐不起來,心裏暗道:“糟糕。”就覺著有什麽人進入了自己房裏。薛冬勃使勁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原以為不能動彈,隨之盡然可以動,他一把抓住偷溜進來的人。


    “誰?”薛冬勃就著月光,仔細瞧著,發現這人原來見過的,正是昨日與柳毅塵相撞的那位小公子,叫解翊的那人。自己覺著這人有趣倒是記了一記,“原來是你,解翊是吧。”


    “你怎麽醒了?我明明下了迷藥。”解翊驚唿,“不對,怎麽是你,我的美人哥哥呢?”


    “美人哥哥?”薛冬勃大約明了這人是打算去找柳毅塵的,自己是不是該慶幸他找的是自己,不然天宇的火,怕是要燒了這浮城。不對,找自己也不好啊,這人是幹嘛的?


    薛冬勃突然靈光一閃,“你不會是那個采花賊單行。”


    “我才不是采花賊呢!”解翊嗤之以鼻。


    “我看也不是,真沒見過這麽笨的賊,還采花呢!”薛冬勃從頭看到腳,對著解翊評頭論足。


    “我才不笨呢,今天第一次被抓到好不好?”解翊爭辯,“再說采花賊什麽的太低俗了,我才不會采花呢,我隻是畫美人,順便留了個單行標告訴別人,這人是美人罷了。”


    “行了吧,那個美人哥哥,你最好還是別想了。”薛冬勃告誡。


    “為什麽?”


    “若是你不想被整得渾身惡臭,天天給人扇巴掌,痛癢難忍,被人追債……總之,身無分文、眾叛親離啊!”薛冬勃以自身慘痛的經曆告誡,“你最好不要招惹那個美人哥哥,不然他的愛人發起火來,美人能製得住,好自為之。”


    解翊被嚇了一跳,小臉發白,“好恐怖,那人真會這麽做?”


    “嗯,不是我小人之腹,反正親身體驗過了。”薛冬勃撇撇嘴,罷了罷手。


    “那我,那我……”解翊猶豫著要不要放棄畫那美人圖,那樣要不不畫裸著身子的,就畫穿著衣服的得了,反正美人哥哥很好看,怎麽樣都好看。


    “該死,你下了什麽藥?”薛冬勃隻覺得自己身體冒出來陣陣熱意,“轟”地很快炸滿。他覺得從解翊身上傳來的氣味,讓自己更加難受,便一把推開了解翊,“快出去,走。”


    “莫非下錯藥了?”解翊這時也發現了異常,連帶著自己的身體也是又軟又熱,被薛冬勃一推倒在地上,“我怕是走不了了。”


    薛冬勃這時已失了神智,將解翊拖到床上,對著他親了起來,口中還喊著“靈靈”的名字。


    “你,放開我,臭流氓。”那人軟著聲音吼,使勁地想要掙脫薛冬勃的鉗製。


    薛冬勃一把撕裂了解翊身上的衣服,甩到地上,也很快脫了自己的,兩人赤裸相對。


    (河蟹)


    “對不起。”薛冬勃隱約聽到身上的人哭泣的聲音,迷糊地說著抱歉。


    這一夜,薛冬勃的房裏一夜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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