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這兩個字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看她的樣子,是不希望自己迴去才對。


    莫向陽沉默了幾秒,慢慢地開口,“菲菲,三年前發生的事,爸爸知道不是你的初心。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相信你。隻是,事情是已經發生過了,我們就把它忘了。”


    莫菲坐下來,麵對著父親,因為她怕再站著,自己會隻撐不住。


    莫菲拚命忍住眼淚,所有人都將三年前的過錯歸到她身上,她還能說什麽。


    “爸爸,你為什麽不懷疑南風嘯?那瓶酒是他帶來的,他的嫌疑也很大。”


    莫菲笑著,就好像再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笑話,隻是她笑容下麵是厚厚的傷疤。


    蘇萍突然站起來,情緒激動,“阿嘯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向陽,你相信阿嘯。”


    莫菲笑起來,“蘇姨,您這麽激動幹嘛,我隻是打了個比方,你們不是都有證據說是我做的嗎?你這個反應,倒是很讓人懷疑!”


    “爸爸,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萍和莫向陽就看著莫菲十分鎮定的,麵帶笑容的從麵前經過。


    門一關上,莫菲就抑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莫菲將水龍頭開到最大,讓水聲掩蓋住哭聲。


    莫菲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心裏的痛一陣一陣的滾開。


    南風嘯,到最後,你傷我這麽深,我還是拚命的保你周全。


    最後一次,我最後幫你一次,從今天起,你和你的聲色犬馬,我和我的各自天涯。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心會這麽痛?


    ……


    “菲菲?沒事兒吧?”


    是蘇萍,莫菲趕緊捧了一捧冰水,澆在臉上,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沒事兒!”


    莫菲打開門,蘇萍皺著眉奇怪的看著她,“你哭了?”


    十分肯定。


    “沒有!”莫菲側過身子,準備往外走。


    “你高一那年,出去郊遊被蛇咬的那次。”蘇萍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莫菲停下來,“你想說什麽?”


    她高一那年,學校組織春遊,她貪玩跑到草叢中,一腳下去,就被一條青色的蛇咬了。


    她記得,是家裏的醫生給她吸了毒,她的腿才得以保住。


    好在,那條蛇是沒有毒的。


    “是阿嘯給你吸的毒!”


    莫菲猛然迴頭,“你說什麽?”


    蘇萍走到她跟前,一字一句,“當初,你中的蛇毒沒人敢保證沒毒,沒有一個人敢幫你吸出來。是阿嘯,不顧所有人的阻止,不顧自己的生死幫你吸出來的。”


    莫菲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她都聽到什麽了?


    為什麽要在這個時時候告訴她?


    “為什麽沒人告訴我?”莫菲沙啞的問,她一直以為是醫生給她處理的。


    到底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南風嘯,你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什麽就算不在我身邊,隻要是有關你的事和話,都會影響到我?


    蘇萍冷哼,走到莫菲麵前,溫柔地摸著莫菲的臉。


    年輕就是好,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年輕的時候,沒能給自己做一迴主,沒為自己活一次。


    莫菲歪開臉,有著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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