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那個人真的是項凡嗎?”項毅問道。

    酋長迴答道:“是啊,那個人確實叫項凡,是我們的俘虜,原本想逼他問出聖盒的下落的,但是他剛才居然跑掉了……如果現在放他走了,和放虎歸山沒有區別。”

    項毅非常悔恨錯過了殺掉項凡的絕佳機會,不僅悔恨,卻又無奈。早知道此人就是項凡,就應該早些提醒達克他們了!

    “哎!既然人已經跑了,找肯定是找不到了的,今後我們必須得時刻注意周圍……”

    “轟嘭!”正在此時,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鋪天蓋地地襲來,連大地都因此而震動,這可嚇了達克他們一大跳,頓時驚慌失措的。仔細一看,南方城的城門口處,一陣濃煙衝上雲霄,即使離得有幾裏遠,都能清晰地看見城牆上的磚石就如同豆腐一般一塊一塊地碎開,而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正在向四周迅速地蔓延,並無情地摧毀了貧民窟的那些簡陋建築。衝擊波還帶起了那些碎瓦木塊,它們先是被吹到了天上,然後又如同隕石一般一大片一大片地砸在地上,對地麵上的人們造成二次攻擊。

    “什麽情況!”項毅沒反應過來,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迴頭一看,才看到遠處的爆炸,那爆炸的程度簡直可以用離譜來形容了。“神力者。”酋長不慌不忙道,“隻有神力者才能做到這種事情。”

    “難道是……拉德?!”達克一手把項毅扶了起來,對著他臉吼道,“你他嗎剛才是不是說,拉德也在這裏?!”

    “是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被達克的口水噴了一臉,項毅顯得一臉無奈。

    此時,日成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驚恐的眼神望著那衝破天際的蘑菇雲,他似乎看到了死亡,是的,殘酷的死亡。

    “臥倒!衝擊波要來了!”酋長怒吼一聲,一手捏住達克的後腦勺,狠狠地往下把達克死死地釘在地麵上,而達克原本也抓著項毅,項毅也跟著摔倒在地。

    “嘭嘭嘭”眾人剛剛臥倒,衝擊波就已經到來了,直接從他們的頭上急速地席卷過去,與震波一同襲來的碎石如雨點一般打在他們的後背上,而且這些石頭都算較大的,砸在身上,那疼痛感可不是蓋的。而就在這時,一塊大石頭“轟”的一聲落在了項毅的頭部旁邊幾厘米處,把項毅都快嚇尿了,要是站位稍微偏一點,頭部都要砸爛了。

    衝擊波終於過去了,達克喘著粗氣,站了起來,並怒罵一聲:“草他嗎的!是你剛才抓老子的頭?”

    “我剛才救了你的命!難道你還想被衝擊波震死啊!”酋長也迴罵道。

    “我是神力者,我怕什麽。震多少次我都不怕。”

    “但是你可別忘了,使用神力會減少你的壽命!”

    “什……什麽神力者?”項毅聽他們對話聽得是一頭霧水,“神力者是什麽東西?”

    “行了行了,”酋長不想嗦過多的話,於是立馬轉移了話題,“現在我們應該關心的可不是這些,而是剛才的爆炸是誰造成的,要不就是拉德,要麽就是聖器收割者也來了。”

    “聖器收割者!”達克恍然大悟,“噢對,我差點忘了還有他們的存在呢……”

    “要是你沒有這種愛搗亂的性格,事情就會好辦很多了。”酋長一邊說著,一邊把日成扶了起來,“現在我們必須前往爆炸發生的地方,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說完,酋長就邁起步伐,向城門的方向走去了。

    “哎哎哎!要是拉德也在那裏該怎麽辦啊?!”項毅手忙腳亂地說,“我剛剛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掉他的,現在就又要跟他會麵了嗎?!”

    “膽小如鼠的家夥,我都不懂你在怕什麽,就算是拉德又能怎樣,照樣幹死他。”

    “呃……可是你剛才不是說過自己不想見到拉德的嗎,還說要放過他一命,怎麽現在又說要幹死他了?”

    “草,你他嗎有完沒完,問這麽多問題。趕緊給老子跟過來。”

    項毅被罵的徹底無話可說了,於是隻好低著頭跟著達克走了。

    百二九叛徒

    十分鍾前左右。

    拉德認為,既然自己已經鬧出了這麽大一番動靜,那也沒必要隱藏自己慢慢尋找聖盒的下落了,還不如把這動靜搞得更大些,把這些南方人都逼急了,那麽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就達到了。於是,拉德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向城門的方向走去,路上依然有不少士兵擋在拉德的麵前,但他們哪裏是拉德的對手?拉德一拳一個一腳三個,來一死一來死雙,打得這些南方人屁滾尿流,一個個嚇得往迴直竄。

    等到拉德快走到城門麵前時,這些南方人卻嚇得躲在了城門裏,把城門給關上了。

    “嗎的,隻有這點本事?一群孬種啊!”這時,在拉德的胸膛中,突然冒出來了一團怒火熊熊燃燒,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這些人的膽子如此之小,才會讓他這樣惱火。

    於是,憤怒的他,

    將雙手緊貼在巨大的城門上,並狠狠地往前推進,居然毫不費勁地就把如此大的城門給推開了!要知道,這個城門不僅巨大,還被很堅固的鎖給鎖住,又有大批士兵堵著城門,沒有幾萬人的力量是推不開的,而拉德僅僅隻憑借一人之力,就推開了。

    大門“轟”的一聲開啟,而原本堵住門的那些士兵,早已抱頭鼠竄,東跑西跑,幾秒鍾後就不見人影了,個個都躲進了不同的建築裏。拉德懶得處理這些懦弱的渣滓了,腳步輕輕一提,邁入了城內。抬頭一看,居然發現城內一個平民都沒有,街道上空無一人,一定也都提前躲在家裏了,拉德對此感到可笑,又可恥,這就是所謂南方人的膽量嗎?如此膽小,居然還把自己的故鄉安多利亞給化作一片廢墟了!

    但是拉德仔細一看,並不是一個人也沒有。

    進入城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噴泉在街道中央,而正好有一個全身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麵具的人,坐在噴泉下麵的長椅上。見到此人後,拉德突然感到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錯,這不是之前在雪地裏出現的那個黑衣人嗎?(詳見一百二十二章)不僅似曾相識,還感到了一絲涼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拉德問。

    隻見那人緩緩站起身來,說道:“你沒必要認識我,我隻需要你的命就足夠了,拉德。”

    “嗬,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噢,因為……你死定了!”

    “嗖”的一聲,那人剛說完,就以箭一般的速度,以海嘯一般的氣勢,向拉德衝過來,直接一拳揮出,不偏不倚正中拉德的腹部,包裹著拉德身軀的盔甲,就像雞蛋一樣破碎了。而拉德也是吐出一口鮮血,毫無還手之力。這簡直是太快了,速度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

    “這……這是怎麽迴事……”挨了這一拳後,拉德都不敢相信居然會這麽疼,這感覺,就好像幾萬噸的重物壓在自己身上一樣。

    “才一拳就不行了?我他嗎才剛熱身呢!”說著,無數個拳頭一個接一個地砸在拉德的身上,臉上,每一拳都撕裂出新的傷口,打著打著,他被釘在了一道牆上,向拉德襲來的,是更大的疼痛感。

    “住手,天索。”這個時候,另一個黑衣人從他的身後出現了,輕輕地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稱唿著他的名字。

    天索這才停了下來,說:“天佑,這個人沒必要活下去,怎麽不讓我殺了他?!”

    “我不讓你殺了他?我看你是腦

    子糊塗了,他不是已經被你打死了嗎?”

    定睛一看,才發現拉德早就已經遍體鱗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還真是,看來我確實是有一點點過頭了。”天索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而天佑則說:“有一點點?別開玩笑了,你怎麽不看看你的周圍?”經這麽一說,天索才知道剛才攻擊拉德的時候,無意間使出了全身全部的力量,那股巨大的力量一打出來,整個南方城都被衝擊波所波動,現在南方城已經有一半的區域被衝擊波震成了一片廢墟,連城牆都塌陷得差不多了,而城牆外麵的貧民窟就跟別說了,那裏已經被夷為平地了。百姓們更是苦不堪言,死的死傷的傷,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殺死無關的人,可不是咱們的風格啊,天索。”

    “這算什麽,為了完成目標,死傷一點也是應該的!而且如果儀式完成了,連宇宙都要被重新創造了,所以這些無名小卒遲早是要死的,現在還管他們的死活做什麽?!”

    “但是你別忘了,這可是古代,儀式又不會在這個朝代進行,而是在我們那個年代裏,你覺得這些人還能活到那麽久嗎?”

    天索早就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說:這裏的南方人利用聖盒可以將白水變成聖泉水,喝了後就可以延長壽命,就能夠享受長生不老的特殊待遇了,所以活到天佑那個年代,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天索並不打算用這個理由反駁他,因為有一個沉重的問題一直埋在他的心裏很久了,天索覺得……是時候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於是……他摘下了麵具,一副陌生的麵孔暴露在陽光之下,他五十來歲的樣子,頭發又枯又黃,臉上有無數的雀斑和皺紋,還有不少的傷痕,他那幹裂到流血的嘴唇,開始說話了:“要不咱們換個話題談談吧……其實不瞞你說,一個月前我在雪地裏也見到過拉德這個人,本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殺掉他的,但是卻有個人通過心靈通知我說……有一個新人加入了聖器收割者,這是真的嗎?”

    “嗯,真的。怎麽了?”天佑輕鬆地迴答說。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我一個人思考了很久,雖然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放鬆點啊,夥計,不就是加個新人嗎?有必要崩潰嗎?”

    “你還裝!聖器收割者最多隻能有4個人,按照神定的傳統規矩,每當有一名新人加入,就必須得有一名老成員退出!但是現在又加入了一個新人,知

    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很快就要死了!”天索悲傷得都快要流出眼淚來了。

    “既然瞞不了你了……那我隻好實話說好了。任何東西又有它的壽命,終究有結束的一天,這是很正常的,你太過於緊張了。雖說你確實是要退出了沒錯,但是退出僅僅隻是剝奪你的神力,又沒讓你死掉,你激動什麽。”

    “滾!我當這個聖器收割者,已經有50多年了!沒了神力,我他嗎就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那樣我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

    “嗬,那你死就死吧,跟我也沒關係。”這時,天佑的語氣變了,變得冷酷無情,“其實我此次前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我沒想到你居然提前就知道了,雖然讓我感到有些意外,但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話音剛落,天佑便從懷中掏出一把閃著金光的匕首,就是那把神器了,隻要把它刺在神力者的身上,就可以奪走神力者的力量。

    天索終於明白,原來天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要剝奪走自己的神力的,但是天索怎麽能這麽讓他輕易得逞?天索眼淚一擦,憤怒地說道:“原來如此,你這個小雜毛……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剝奪走我的力量的。”

    “你不願意也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為好。辦完事兒後,你還能留在這個朝代裏,享受一下老年生活呢。”

    “哈哈……看來達可納斯那家夥,隻會利用嶄新的傀儡,用舊了的,就像垃圾一樣甩掉,不是嗎?”

    “為什麽呢?你居然敢直稱神的真名。我看你是真的反了。”

    “呀啊啊啊”就在天佑說話的同時,天索的全身早就開始用力了,他的肌肉漸漸隆起,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整個人的體積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天索的影子已經可以把天佑給包裹住。天索散亂的頭發在空中像旗幟一般飄著,他額頭上的血管已經膨脹到清晰可見:“我不但反了,我他嗎還要宰了你!”

    百三十剝奪

    快到城門口時,達克突然發現了什麽,停下了腳步,並擋住了跟在他身後的人。

    “你也看到了嗎?”酋長看到達克停了下來,便問道。

    “嗯……我當然看到了,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隻會裝b的煞筆站在那裏,不知道在聊些什麽……”達克嘴上是挺猖狂的,明知道自己不是聖器收割者的對手,卻把它們說得不值一提,好像可以輕易的就打敗它們一樣,但現實中估計就是被秒殺的命了。

    “我湊,你們看到了什麽?城門那裏可是離這兒一百米遠左右啊,這麽遠的距離,我都看不到那裏有人,你們是怎麽做到能看這麽遠的?”項毅聽了,非常震驚地問著,但迴答他的隻是達克的一聲:“滾!”

    “既然聖器收割者也在前麵……項毅你還是帶著日成迴去吧,那些人是在太危險了,就算跟過來,這隻會拖累我們。”酋長好心勸著。項毅說:“難道你們要……過去?”

    “如果不過去,那我們千裏迢迢到南方大陸來是幹嘛的啊?!”達克叫著,率先朝城門的方向走去了。

    “哎哎!”酋長想叫住達克,但達克已經走遠了,沒辦法,隻好跟過去了。隻剩下項毅和日成兩個人站在原地,“那我們就在這等著嗎?!”項毅隔著十幾米遠喊道,可酋長他們已經走得太遠了,聽不見。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歇會?這片廢墟裏說不定還會有幸存者呢,我們把他們救出來吧。”日成說。

    “……”項毅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在南方城裏麵。

    “呃……嗎的……大意了……”麵目痛苦的天索站在那裏,在他的後背上,刺著一把閃著金光的匕首,“天佑……沒想到你居然不隻一個人。”天索萬萬沒想到,另一個人早已埋伏好,從背後偷襲了自己,把神器刺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這個人正是天淩,剛加入聖器收割者的新人。

    “我之前拿出來的神器隻是用來迷惑你的贗品,而刺在你身上的,才是真的。”說著,天佑便把那個贗品隨意丟棄,扔在了一邊。從天索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非常不服氣,本來想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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