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東道場,臨時開辟出的地下囚牢。


    雷千幻幽幽醒來,卻發現兩道嬰兒手臂粗的勾鎖穿刺自己的琵琶骨,上麵銘刻的陣法壓製住他的法力,讓其暫時淪為廢人。


    “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麽?”


    雷千幻一臉懵逼,他不是剛和師傅等人喝酒慶祝嗎?


    怎麽,喝了假酒?


    “你醒啦。”


    啪。


    燈光亮起,刺的他眼裏分泌出淚水,無法直視。


    但從投射到地麵的高大影子可以判斷,前方那家夥是安瀾。


    “是你?你想幹什麽,如果被我師傅發現,你別想活著離開大荒城。”


    雷千幻喊道。


    “事到如今還裝的像模像樣,奧斯卡沒有找你真是他們的損失。”


    安瀾說道。


    “你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有聽懂。”


    “雷千幻,雷家金丹老祖的兒子,寄養在一農夫家裏故意被楊東道主發現,從而打入振東道場內部,竊取傳承……我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安瀾笑道。


    雷千幻臉上的怒火和氣憤瞬間消失不見,平靜的說道:“你是怎麽發現的……算了,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這次算我栽了,不過,我記住你了,山水有相逢,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的身影一陣模糊,從一個血肉之軀變作木偶之軀。


    這是幻魔身法,千幻之眼獨有的天賦神通,事先設置道標,可以做到交換雙方位置,是一種逃命的神技。


    但是,安瀾臉上絲毫不見慌張之色,他慢條斯理的走到另一個地牢內,看著雷千幻滿臉惆悵和迷惑。


    “山水有相逢,這可是你說的。”


    安瀾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你——”


    雷千幻氣急,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但是這家夥心態很好,在極短時間內穩定下來,平複自己的鬱悶:“好手段,把我的這條退路切斷了。”


    “一般,一般。”


    “還好我留了一手,不然這迴真的完蛋。”


    雷千幻說道:“在製作毛人的時候,我多製作了三個藏在密室裏。這三個毛人當中的一個藏著楊東的毛發。我把密室的位置告訴給一個親信,並約定每天給他發信號,如果某一天他收不到我的信號,就開始‘晚年不詳’的詛咒儀式。如果不想楊東咒死,就放我離開,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安全後必永遠解決這份詛咒。”


    他簡單的把晚年不詳的詛咒說了一下,免得安瀾不知道其中的輕重緩急。


    “我可以殺死你後慢慢尋找,反正那密室八成在雷家當中。”


    安瀾說道。


    “如果一個人第二次中晚年不詳的詛咒,他必死無疑。”


    “我怎知你不是在騙我?”


    “這在《紅霧異變》中有詳細記載,白紙黑字,我不可能騙你。”


    安瀾沉吟片刻,說道:“看起來這一迴你確實沒有撒謊,但是很遺憾,你死定了。”


    “為什麽,你們難道不想楊東活著?你們就這樣看著他去死?”


    雷千幻終於慌了,露出恐懼的神色。


    “當然不希望,但是現在,距離你昏迷過去已經八天了啊。”


    換言之,楊東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所以,對不起嘍,能不能請你去死一死?”


    “不,不!你們不能殺我,守護者一族不會放過你的。”


    麵臨死亡的威脅,雷千幻終於頂不住了,開始什麽話都往外說。


    你看,不是又爆出一個幕後黑手了嘛?


    安瀾不理會他的話,吐出一團濃鬱的黑色氣息,像是雲朵一般。


    仔細一看,卻是密密麻麻的蟲群,正是祭煉完畢之後的魔雲蟲。


    這種蟲群很好養活,靈石、靈氣、靈液、丹藥甚至生命都能成為它進化的養料。


    魔雲蟲發出嗡嗡的聲音,在雷千幻驚恐的目光下,散開成一團黑霧,把他籠罩在內。


    緊接著,魔霧當中就傳來陣陣慘叫聲和恐怖的啃咬聲。


    “啊——我詛咒你,你會比我死的更痛苦,守護一族已經盯上你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他們的祭品,永遠的沉淪在黑暗當中。我會在地獄的深處等待你的到來,磨礪我的尖牙,擦亮我的指甲,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魔雲蟲散開,原地已經什麽都沒有,隻剩下被刻意保存下來的儲物袋,被送到安瀾身邊。


    他頗為滿意的收迴這種蟲子,不愧是蟲魔培養的上古異蟲,威力果然可怕,尋常築基期修士根本擋不住它們的啃噬!


    這時,楊東臉色複雜的從陰影當中走出來。


    雖然雷千幻是內鬼混蛋,但兩人畢竟相處幾十年,感情比起父子也是不遑多讓,如今更多的是惆悵和悲傷。


    “一切都會過去。至少你和你的女兒、弟子都還在,不是嗎?”


    楊東苦笑一聲,把盾牌交給安瀾。


    “這個讓你來保管吧。或許隻有你這樣的人,才能無懼盾牌的詛咒。”


    安瀾接過盾,忽然渾身一震,一種舒爽到無以複加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好像久渴之人喝到水一樣。


    這盾於他而言,就像雲之於龍,風之於虎,兩者密不可分。


    同時,盾牌也有驚人的變化,盾麵上的裂痕和鏽跡全部消失不見,從其背部長出光帶似的束帶,綁在安瀾的左手上。


    眨眼之間,它就從廢棄狀態恢複光潔如新。


    但是,它帶來的遠遠不止這般東西,還有一股滔天的兇焰和血孽,持有者的未來必定伴隨著詛咒和恐怖。


    安瀾毫無畏懼,所謂詛咒和災劫,都隻是針對弱者而言。


    隻要我足夠強大,詛咒和災劫敢過來,必揚其骨灰,挫其骸骨,抓著它的頭問一問,其為災劫否?


    就像遮天裏的葉天帝一樣。


    一句“吾為天帝,當鎮壓一切敵”,上窮碧落下至黃泉,沒有詛咒敢加諸其身!


    對了對了,這麵盾牌還有一個與安瀾非常有緣的名字,


    不朽盾!


    ……


    荒古之地的深處,未知神廟內。


    渾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怪異存在忽有所感,眼前的綠火層層亮起,把他頭頂染成綠油油一片!


    ……


    找個機會和技術部說一下,能不能換個顏色。


    不過,這不是重點。


    “不朽盾的氣息又出現了。去殺了盾的持有者,把盾奪迴來。這次,就由你去吧。盾殺手(shield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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