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輕裾不知道賀珩對賀明這個弟弟有多少感情,但是她感覺他還不至於一絲人情味兒也沒有,至少他想讓賀明身體康複起來的心思是真的。

    單子上的東西雖不是什麽有價無市的東西,但確實都是貴重又適合賀明,她把單子晾幹放到一邊,然後起身對賀珩道,“再過兩日四叔便能迴京了,王爺不要太過憂心。”

    “我記得小時候在宮裏時,與四弟也曾玩耍過一段時日,隻是後來功課多起來,我們兄弟來往便漸漸少了,”賀珩憶起往昔,自己雖不如賀淵受父皇重視,但是比之於老大與老四還是強上不少,他們四兄弟裏最受慢待的大概就是老四了,“這些年我們漸漸長大,往日的情分也淡了,但畢竟是兄弟,怎麽也有幾分情誼在。”

    當初在四弟出生後,也不知淑貴妃對父皇說了什麽話,父皇自此便漠視四弟以及四弟的生母,宮裏也沒有再出生過孩子。也許是他那個情聖父親對淑貴妃許諾了什麽,這對於賀珩來說並不重要。

    對於自己那位父皇,賀珩實在沒有多少想法與感情,不過是一個糊塗的男人罷了,不然大隆朝這些年為何不見半點繁榮,反倒隱隱顯出腐朽之勢。

    曲輕裾見賀珩臉上似乎帶著似嘲諷,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有這麽一個坑兒子的爹,確實不是一件那麽讓人開心的事情,“人與人幼時的感情可能是最純粹的。”

    “輕裾這話說到我心坎上去了,”賀珩笑了笑,卻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轉而道,“老三府上添了一個側室,雖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咱們府上也該補上一份禮。”

    老三這事做的不聲不響的,沒有正式通知他們這些兄弟,但是做哥哥的,也要盡一份心才對。

    曲輕裾覺得賀珩有些不安好心,明明皇帝已經對賀淵納妾一事表示不滿了,他還偏偏說這是喜事,這麽插兄弟的刀真的好麽?

    “納妾第二日我便讓人去補送了一份禮,”想起那天這事傳到自己耳中時自己的心情,曲輕裾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我那娘家做事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堂堂一個伯爺嫡千金去做王府的側妃,還不是宮裏貴人搭線說合,說出去實在讓人笑話。”

    “何必去為這些小事煩憂,你是我的妻,便是我端王府的人,昌德公府上如何,與你沒有關係,”以為曲輕裾會為了這事心裏難受,賀珩再度強調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你,昌德公府是昌德公府,我不會弄混。”

    曲輕裾見他麵色認真,明白這話十有j□j是

    真的,至少這個時候,他說的話時真心的,至於以後心態會不會發生變化,便不是她能控製的事了,“王爺待我好,我心裏明白。”把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掩飾了自己眼中的平靜,“我也早說過,能嫁給王爺,是我的幸運。”

    以賀家四兄弟的個性來說,嫁給賀珩和賀明的女人確實要幸運一點;嫁給賀麒,那就是一個不能有怨言的管家,嫁給賀淵,大概會是女人這輩子脾性最大的考驗。

    賀明是個厚道性子不用說,賀珩心思雖深,但是沒有賀淵那種拿腳底板看女人的態度,這也算是她穿越的一種幸運。

    輕輕拍著懷中人的後背,賀珩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愉悅。他不是沒有見過美人,懷中之人也不是他所見女人中最漂亮的,可是他偏偏覺得她好到恰如其分,連發個小脾氣、耍賴在他眼中,都是吸引人的。

    驀地想起那句情人眼裏出西施,賀珩不自禁的笑了笑,不說別人不信,連他自己也不信,若是他這樣的男人會都對某個女人動了最難動的那種感情,這天下豈不是四海皆有情人?

    或許自己隻是此時覺得她好,便覺得她哪個樣子都看,待時間長了,她與府上其他女人,也沒有什麽差別了。

    鬆開懷裏的人,賀珩伸手捏了捏她軟軟的耳垂,“待四弟迴京後,我帶你去京郊別莊去泡泡湯泉。”

    曲輕裾笑開,“那再好不過了,待過一些時日,外麵的杏花桃花梨花都開了,也算出府去賞賞景。”

    “行,到時讓人準備一些烤肉,也算有些野趣了。”賀珩不是死板規矩的人,閑暇了也會享受一下生活,曲輕裾一提到花開,他便想著野餐了。

    “這主意好,”曲輕裾拍了一下手掌,“泡泉,烤肉,賞花,可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賀珩見她一臉開心的模樣,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守在門外的明和木槿等人聽著屋內的歡聲笑語,不由得也跟著輕鬆不少,對於他們下人來說,主子心情好了,他們的日子也就好了。

    此時賀淵一迴到府上,便見到秦白露帶著一群丫鬟嬤嬤坐在花園裏,下麵還跪著他的幾個侍妾,打頭的便是他納進門不久的曲氏。本來心情不好的他,臉色更是沉得厲害,他冷眼看著秦白露:“王妃這是做什麽,把這些侍妾全部弄在這跪著是擋本王的路嗎?”

    秦白露與幾個侍妾齊齊變了臉色,前者是因為丟了麵子,後者是因為王爺不在乎的態度,一時間花園裏變得靜寂無聲。

    “還不滾,都跪在這裏做什麽,真要擋本王路的話,不如滾去大門口跪著?”賀淵踢了一腳跪在旁邊的小廝,指著秦白露道,“好好的一個王府,被你弄成什麽樣子了,本王瞧著便心煩。”

    秦白露知道王爺可能是在宮裏受了皇上的斥責,這事起因明明在曲氏身上,這會兒他朝自己發什麽火。這麽一想,她心裏就不太好受了,低頭瞪了一眼已經起身站到一邊的曲約素,勉強壓下怒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柔些,“王爺不必動怒,不過是納個妾,父皇定不會因此生你的氣。”

    “父皇的心思豈是你揣度的?”賀淵沉著臉,想起父皇說得那些話,還有看自己的眼神,便覺得心裏怒火難看,轉眼看到曲氏低眉順眼的站在旁邊,便道,“曲氏跟本王來,其他人都散開!。”

    秦白露咬牙看著王爺把曲氏那個賤人帶走,隻好恨恨的指著其他妾侍道,“連王爺都伺候不好,留你們有什麽用,都給我滾!”

    被王妃當了出氣筒的幾個侍妾忙不迭的退下了,心裏既恨王妃刻薄,又恨曲氏手腕多,這幾日王爺一直宿在曲氏那裏,哪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曲約素卻沒有她們想象中被疼愛,賀淵對她的動作是粗暴而無情的,在他麵前,自己就是個發泄情緒與欲/望的玩意兒,他想折騰自己還不能說不。每到早晨起來,她看著自己身上的淤青以及賀淵讓人賞下來的東西,便覺得恥辱又憤恨,恨老天不公,恨賀淵性子殘暴。

    也不知熬了多久,賀淵發泄完便起身走了,隻留下她躺在空曠的床上,聽著瑤溪在耳邊哽咽著說話,她莫名的想起了曲輕裾,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麽?是與端王相擁而眠,還是獨自躺在香軟的大床上安睡?

    “主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瑤溪見主子神色怔忪,就跟丟了魂兒一樣,聲音便提高了不少,“主子,奴婢伺候你沐浴。”

    “瑤溪,你說大姐這會兒在做什麽?”曲約素木然的起身,由瑤溪扶著坐進浴桶時,突然開口問道。

    瑤溪一怔,半晌才迴答道:“這會兒已經不早了,約莫已經準備睡覺了吧。”

    “是啊,睡覺了,”曲約素伸手捂著臉,笑出了聲。

    曲輕裾讓人收好棋盤,有些意猶未盡的對賀珩道:“王爺,有沒有覺得我棋藝進步了很多?”

    賀珩麵色在那瞬間顫抖了一下:“嗯,進步了不少。”

    “這都是王爺你的功勞,”曲輕裾走到他身邊,在他腮邊親了一

    下,“那下次我們繼續。”

    賀珩摸了摸被親的地方,抱起人把她放到床上,“輕裾讓我高興了,我必然會讓輕裾滿意。”

    曲輕裾扭了扭腰,表示這話說得太黃暴了,修養好的她表示十分羞澀。

    然後,便伸手拽了拽對方的腰帶,偏頭一臉無辜道,“什麽高興滿意?”

    這個時候能忍住的就不是男人,賀珩把人把身下一壓,曲輕裾身上那件雲錦廣袖袍被扒開,中衣更是被無情的扯開,繡著桃花的兜兜被他大手一拉。輕易便解開了

    曲輕裾伸出左手捂住胸,右手去拉對方的衣襟,用行動表示,有福同享有裸同當這一願望。

    男人總是比較擅長脫衣服,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兩人光溜溜的開始運動時,曲輕裾還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賀珩最近越來越熱情了。

    最後曲輕裾是被賀珩抱著坐進浴桶的,照例是互相擦背洗完澡,讓賀珩吃幾口豆腐,穿好中衣後,又賴著讓賀珩把她抱迴床上。

    理由是……體力消耗過度,所以賀珩抱得心甘情願,抱得滿臉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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