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疑惑,他們還是一人一邊,將蘇蓉拖了下去,直到拖到外麵,夜無憂也沒有收迴命令的打算。


    緊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啊——不要!”


    “啊——別過來!”


    “啊,我錯了!夜幽君主饒命,饒了我!”


    “啊,救命啊!”


    ……


    夜無憂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在地圖上畫圈圈。


    這也太——


    站在一旁的白若萱看得眼睛直跳。


    看他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不過也不會仗著實力強去欺負女人,雖然蘇蓉這貨是在找賤,但是夜無憂應該打發她走才是,怎麽直接就——


    “來人,倒茶!”這時,夜無憂冷凝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若萱匆忙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夜無憂。


    夜無憂順手接過,喝了一口,繼續畫來畫去的。


    白若萱就站在他身側,偷偷地看著,他到底在研究哪塊地域研究的這麽仔細?仔細瞅了一下,發現他圈圈畫畫之後,是一個人的臉。


    還是她的臉!


    呃……


    還以為他在認真的製定作戰方案,結果……


    這時,夜無憂的手一頓。


    看著地圖上那張熟悉的臉,他煩躁地將筆折斷,扔了出去,然後拿著地圖揉成一團,舉著手準備扔掉,想了想還是縮了迴來。


    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支著額頭,似乎在做著激烈的心裏掙紮。


    看著他這個樣子,白若萱很不舒服,心底隱隱地痛。對,隻是隱隱,卻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應該是喜歡他在意他才是,可是為什麽****卻沒有吞噬呢?


    難道她對他的感情,算不上深愛?


    可如果算不上,為什麽她要來這裏待在他身邊?


    這時,夜無憂忽然捂著胸口,身體隱隱發抖,另一隻手握著拳,一拳砸在桌子上:“為什麽你要這樣羞辱我。”


    夜深的時候,夜無憂已經入寢。


    白若萱站在外麵透過雪的微光看著他正在安睡的側麵。


    睡覺的時候,他俊美的容顏在這雪光下美好的不成樣子。


    她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心底,有微瀾的水在流動著。


    忽然,安睡的夜無憂悶哼了一聲,然後睡夢中的他捂著胸口,眉頭皺在一起,幾番折騰之後,他睜開眼坐了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一刻,你在想的人,是不是我。”


    低喃的聲音,在這夜色裏,混沌不清。


    以後的幾天,白若萱一直混跡在夜無憂的軍營裏。


    幾次想道歉,但是話到嘴邊都咽了下去,因為他每次都在軍營裏冷冰冰的,全身的氣場看得她不自覺的後退,總感覺,她要是被發現,肯定就是死路一條。


    不知不覺,快到了五國君主宴的最後關節,在這裏久待下去,白瀟溶會發現端倪。


    今天,是最後一晚!


    呃,道歉,還是不道歉?!


    在她糾結不已的時候,夜無憂撩開營帳進來,隨後他將一張更大的地圖鋪在桌子上,後麵有十幾個精銳騎士跟了過來。


    “四國君主宴散席會在端木家族的主場,但是不要看表象,這裏麵有很多蹊蹺!”夜無憂指著其中一個畫了圈的黑點:“看這裏——這是薄弱的地方,墨玉,這裏你來駐守!”


    被喚作墨玉的騎士點頭:“是,君上。”


    “這裏——是容易潛伏,也是容易偷襲的地方!小尹、魅影,你們倆一定要看好這裏!”


    “是,君上。”


    “還有端木家族的其他地方機關重重,到時候我們要撤退一定萬分小心,否則會對我們不利,”夜無憂從容地分析:“所以到時候我會帶兩三個騎士進去,其他人在外麵接應!”


    “是,君上!”


    安排之後,夜無憂卷起地圖:“成敗就看這次!”


    “君上,屬下一定竭盡所能!”騎士們立刻發誓。


    “下去吧!”


    那些騎士致意後,立刻離開。


    白若萱嘴角抽了抽。


    她真的是瘋了!


    人家都在布局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還在這裏當小兵來道歉,道歉到今天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白若萱悄悄地轉身。


    算了,還是先迴去吧,以後有機會再說。


    還沒走一步,夜無憂扭頭道:“給我泡杯茶來!”


    白若萱點頭,貓著腰就要走。


    夜無憂皺眉,一偏頭,仔細地看著白若萱的背影,還有她的側臉。


    “你過來!”他沉聲命令。


    白若萱頓了頓,沒迴身,而是故意變音:“君上,我,我這就去倒茶。”


    “給我死過來!”夜無憂的聲音更沉了。


    “……”


    算了,當沒聽見!


    白若萱低著頭,匆匆往外跑。


    可是,後麵傳來一股吸力,將她吸了過去,然後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打掉她戴著的帽子,一頭秀發散落下來。


    “白!若!萱!”


    紫色的眸光染上了暴戾的狂怒,掐著她脖子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你居然敢來這裏,來多久了?”


    “剛來!”白若萱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她都懷疑下一秒他會不會扭斷她的脖子。


    “剛來?”


    這幾天他都在煩躁中,都忘了注意身邊還有這麽一個人。


    不對,隻是當作一個士兵,他沒想到她居然敢來這裏!


    為什麽他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夜無憂抬手在她身上一陣亂摸,最後在她胸前停頓,然後很自然地從她的衣襟裏探了進去,完全不理會這個動作多麽的曖昧,多麽的流氓,隨即他摸出一個寶石。看到那顆寶石,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原來如此!


    “怎麽,來這裏知己知彼?不知道我這裏的情報夠不夠你迴去部署?”


    “難道我來這裏,隻有這個目的?”


    “別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所以來這裏偷偷看、看、我?”夜無憂的語氣冷冷的,帶著濃鬱的嘲諷和自嘲的意味:“上次蘇蓉來的時候,你也在?她是你指使來的?我沒按照你預定的步驟,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要是這樣想我沒辦法!”


    “那就是你怕我殺了雷爵在這裏探探我的意思,看我有什麽動作?”


    被夜無憂掐著脖子,掙脫不掉,又逃不走,然後這幾天在這裏當小兵,結果他卻這麽認為,實在是令她氣憤不已。


    “夜無憂,你幼稚不幼稚,還在生氣?”


    “上次你又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一直在那自己刺激自己,我也是氣急才口無遮攔!”


    “我已經很努力想得到原諒了,你還想怎樣?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在傷心?我也陪著好嗎?你在研究地圖的時候,我站在身邊!你這樣那樣的時候,我都在啊!”


    “這是我為你做到的最大的讓步和程度,你要是還在鬧別扭,我也沒辦法!”


    “我不過是想找你道歉,可是又說不出口,我問了三哥,他說我說出去的話很傷人,所以我在想口頭上的道歉真的有用嗎?”


    白若萱滔滔不絕地說著,將自己心裏想講的全部說了出來。


    然後越說越委屈!


    這麽多天,她容易嗎她?


    給他守夜的時候,她又困又累的。


    “你上次不是,不是問我,有沒有喜歡你嗎?”白若萱躊躇了半天:“其實,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身體……為什麽沒有被****反噬,不過,我想……”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某人心花怒放地抱住了她。


    呃……


    這是怎麽迴事?


    話還沒說完呢!


    白若萱一顫,心裏無端揪緊,說不上來的緊張和不安,胸口還有隱隱的刺痛。


    這是情動的征兆嗎?


    不過也沒有那種噬心的疼痛啊!


    倒是抱著她的夜無憂的動作頓了一下,好像在忍著什麽似的。


    鬆開口的時候,白若萱終於能說話了:“你怎麽了?”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怎麽感覺他怪怪的?怎麽他老是臉色變得很蒼白,而且捂著胸口,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心髒病?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了驚天動地的聲音。


    “有人來襲,全部武裝戒備!”


    “攔住,快攔住他!”


    “君上,快點報告君上!”


    ……


    混亂的聲音加上腳步聲,夜無憂的眉頭一擰。


    他帶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跟著他久經沙場的精銳騎士,他們很少自亂陣腳,這說明來襲的人實力很強。


    夜無憂將白若萱放下,然隨即身形一閃,快速地移了出去。


    白若萱也跟著不解,誰這麽大的膽子敢闖夜無憂的領地?心中不解,於是立刻跟了出去。


    夜無憂剛出營帳,鋪天蓋地的雪花像是鵝毛般迎麵而來,整個營帳被雪包圍,洋洋灑灑的雪花隨著風飛舞,在這個雪域的世界裏,尤為奪目耀眼,晶瑩的雪花泛著濃鬱的殺氣。


    雪花中,長相俊美麵容清冷的白瀟溶緩緩走來,他的眉目低垂,清冷如雪的眸光帶著至寒的涼意,潔白的手指在雪中泛著一點紅色,看上去非常的怪異。


    風撩起他的裙擺,那一頭秀發隨風而舞,雪花在他的長發上跳躍著翻滾著。


    “是白瀟溶!”


    “冰雪係使用者!”


    “居然是這號人物。”


    ……


    營帳內的精英騎士在見到白瀟溶的那刻,紛紛議論。


    這個人可是擁有強大實力的男人,如果不是受排擠,這樣的能人早就成為雪國的君主,帶著子民走上富強的道路。


    夜無憂抬頭,與迎麵而來的白瀟溶對視。


    那一瞬間,白瀟溶周身的雪花凝聚。


    “隻說一句,交人出來。”白瀟溶言簡意賅。


    夜無憂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白瀟溶所謂的“交人”指的是誰。


    “如果夜幽君主能交人,那麽就算我白瀟溶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自然效勞,反之……”


    白瀟溶的話還沒說完,夜無憂立刻道:“你是若萱的哥哥,作為她的男人,本君理應尊重你!今天……”


    聽到“作為她的男人”,白瀟溶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他猛地抬眼,清冷的眸光變成了狂風暴雪般的憤怒!


    白瀟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你!再!說!一!遍!”


    夜無憂不理解白瀟溶眼裏的憤怒,難道他當白若萱的男人在他眼裏是如此不堪和憤怒的事情?


    “若萱是本君的女人,本君是她的男人!”夜無憂強調。


    “你有什麽資格以她的男人自居?”白瀟溶一改往日的清冷淡然,突變的臉色也沒有恢複成自然,他看上去非常的激動和不可置信:“夜無憂,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很清醒!”


    “離若萱遠一點!”白瀟溶眸光一暗,他伸出手,雪花凝聚在他手心變成了一把銀色的,散發著光氣的劍。


    劍通體發亮,散發著薄薄的白色的霧氣。


    白瀟溶二話不說,身體像是一陣風移動到了夜無憂身側,長劍出手,雪花和劍氣在風雪中縱橫交錯著襲擊夜無憂。


    夜無憂身體一側,並未直接攻擊,而是躲過了白瀟溶的襲擊。


    白瀟溶步步緊逼,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夜無憂沒有過多的反擊,而是以防守為主。


    其他的騎士見狀紛紛上前,可是立刻被夜無憂喝退:“站在一邊,沒本君的命令,誰也不準動手!”


    騎士們麵麵相覷,隻能站在一邊。


    兩個人相繼出手,鬥得幾乎是分不清彼此的身影在哪。


    “夜無憂,三哥,你們別打了。”


    白若萱剛出營帳就被兩個高手的餘波打中了胸口,來不及防禦的她吐了一口血,身體飛了出去撞在了營帳上。


    空中,夜無憂和白瀟溶依舊在拚個你死我活,聽到下麵的聲音,夜無憂急得胸口一陣一陣的刺痛,他低頭一看,透過煙霧見到了白若萱躺在地上,臉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漬。


    “若萱!”紫色的影子抽身而出,夜無憂風一般地移動到白若萱身側。


    白瀟溶的身體跟著追了下去,長劍出手直逼夜無憂的胸口。


    他伸手將白若萱打橫抱起,一迴頭,白瀟溶的劍已經直直地刺了過來。見對方懷裏抱著的是白若萱,白瀟溶立刻將劍偏開,可是他攻擊的速度太快,還是沒辦法收手。


    劍貫穿了夜無憂胸口的位置,鮮血瞬間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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