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揮揮手:“事情就這麽定了,給我去執行!這一次,你們再無視我的旨意,我讓你們連俸祿也沒得拿,世襲也不給繼承!”


    那些人聽了個個都露出了怨恨和不甘的眼神,但是誰也沒辦法。


    現在的她強的變態!


    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隻是沒想到,她再一次用對付他們父親的手法來對付他們。


    --


    朝堂外,坐在皇城某個屋頂上的清風收迴薔薇花問身側的美男子:“這算不算欺軟怕硬?”


    “咳咳咳咳……”夜無憂像是深思熟慮了很久才說:“這叫……能屈能伸!”


    就能屈能伸吧,比“欺軟怕硬”好聽多了。


    怎麽說,她是他夜無憂看中的女人。


    “這雪國女君主,確實很有意思,這一趟我算是沒白來。”清風笑了笑:“不過你以前似乎也沒和她接觸過,為什麽當初你讓我來輔佐她的時候,告訴我,她是一個有趣的人?”


    當初夜無憂讓他來幫助白若萱的時候,他很遲疑。


    這個被各國君主逐獵的女人,雖然他心底有些同情,但是聽說她懦弱沒主見,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就算他同情,也未必會出手,因為同情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一個懦弱的人,就算他拚盡全力,也無法扶起。


    但是夜無憂告訴他,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女人,如果他去的話,能看到一個強勁的女君主的出世。


    衝著這個“強勁的”女君主的出世,他接下了夜無憂的囑托。


    夜無憂支著腮:“誰說我們沒接觸過?”


    “你們很熟?”


    “不告訴你。”夜無憂的目光又投向了遠處的朝堂。


    “不過,我沒想到她居然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震懾!”清風歎了一口氣:“雖然用武力能壓製這些人,但同時也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隻是,形勢發展到這個地步,確實隻能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所以,善後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她一個人也沒辦法顧全大局!”夜無憂認真道:“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留下來,就是幫她處理下麵可能發生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要迴夜幽國,以後就要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我也會盡力的。”清風篤定道。


    “對了,依舊是以前的要求,別告訴她,是我派你來幫她。”


    “知道。”


    --


    朝堂上,白若萱交代了之後,偏過頭吩咐徐穩:“把外麵那半死不活的給我拖走。”


    徐穩稍稍錯愕,但還是點頭照做了。


    沒想到殿下居然為他出手!雖然模樣看起來很兇惡,但還是很感動。


    徐穩出去剛伸手,白流媚厭惡地打掉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起來後,她哼了一聲,什麽話也沒說,就一瘸一拐地離開。


    “白若萱,你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路上,她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迴去的時候,白流媚發現身負重傷的白泓躺在她的床上一動不動。


    “四哥。”白流媚驚慌地上前,白泓可就是她的希望和壓軸,也是唯一能對付白若萱的人,隻是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白泓勉強睜開眼睛,吸了一口氣:“別這麽大聲,要是讓白若萱的部下聽到,我就完了。”


    原本昨晚逃離後是迴到了自己的寢宮,但是早上就有人去搜查,因為身負重傷,也不好做出太大的動靜,那些小兵到不是問題,關鍵問題就是昨晚出手的美男子,那人的實力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再讓他碰上,他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所以他才悄悄地來到了白流媚的寢宮躲避。


    “白若萱還有部下?”


    “不得不承認,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若萱了!”白泓捂著發痛的胸口。


    “確實變得很強,氣勢也和以前不一樣。”


    一想到在朝堂之上她對自己出手,白流媚還是心有餘悸:“不過也變得很囂張!”


    “她囂張不了的!仗著自己是天空玄師,還想妄圖淩駕在我們之上嗎?就算她能讓那些人屈服,我們還有壓軸!”白泓閉上眼睛冷笑:“現在,就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


    “四哥的意思是……”


    “你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麽。”白泓緩緩道:“我現在不能動,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去辦!”


    白流媚露出了瘋狂的喜悅:“知道了四哥!”


    白若萱,這次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


    “找到白泓了嗎?”


    “沒有。”


    “仔細搜了嗎?”


    “有些地方他們不敢搜!”


    午飯過後,白若萱一邊喝茶一邊問徐穩進展。


    “沒搜的有哪些地方?”


    “都是一些皇家公主、王爺,還有嬪妃的寢宮。”


    那些嬪妃都是這個女君主死去的父親的妃子,好像有幾個長得還挺貌美的,不少人都是雪國附屬小國送來巴結和討好的公主、貴族小姐們。


    “那就派人好好盯著,看他們有誰會找禦醫,又或者抓療傷藥,一經發現依舊是按兵不動,來告訴我就行。”


    白若萱也不為難這些人去搜屋子,畢竟在沒有人撐腰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去惹。


    而她自己也是用武力震懾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再持續刺激他們,對她也沒什麽好處,況且,她還需要這些人執行她的命令去海選人才。


    “讓他們請白瀟溶迴來的事情,有沒有執行?”


    “殿下,說句老實話,就算有人去執行,如果找不到能替代三王爺駐守雪域的人選,把他召迴來,其實對殿下也不利。”


    “為什麽?”


    “殿下難道不知道雪域是雪國的要塞嗎?三王爺要是離開,就等於把通往雪國的最堅固的大門打開了。”


    這點還真不知道。


    這女君主對天下大勢是一無所知的,就算是想知道,也沒辦法。


    “如果雪域是雪國的要塞,那麽炎辰帶領大軍來雪國,該不會是直接通往了雪域?”


    這意思就是,白瀟溶沒頂住?


    “不,炎國和雪國臨近,可以通過遠途而來,他肯定沒有從雪域過,三王爺的實力不在炎國君主之下。”


    “這雪域到底是什麽個情況?”


    “雪域就是雪國的邊界,雪域外不屬於任何國家,在雪域之巔有極寒的城市,是各國君主解決紛端的地方。而每年雪域都有不少外敵騷擾,之前一直都是四王爺白泓駐守的,後來被調了迴來,派三王爺頂包,那道聖旨,還是殿下親自頒布的。”


    還不是白明空和宰相威脅的。


    那時候她為此做過反抗,但是得到的是更多的打壓。


    “那召迴白瀟溶的事情還是先暫緩。”白若萱立刻道:“你把時間和精力投在盯住他們海選人才的事情上,然後現在你準備一下,我要見見那些和我一起抵抗炎國的將士。”


    “是,殿下。”


    ---


    軍營裏,和白若萱一起殺敵的將士們見到她個個都露出了敬佩的眼神,而某些將士卻麵無表情的。


    穿著一身鎧甲的白若萱帶著劍晃悠了一圈道:“這幾天,你們有認真訓練嗎?”


    “有!”將士們豪氣地迴答。


    但是另一部分人卻偏著頭,無視白若萱的存在。


    “我發現你們在戰場上近距離火拚有些吃力,今天來教你們幾套近距離攻防,有徒手,有武器,你們看好了。”白若萱將自己訓練時的一些擒拿和帶劍劈砍的一套動作展示出來。


    每一招都是快準狠,而且動作非常的利落幹淨。


    “看到了嗎?”白若萱道:“我現在用慢動作來展示,你們跟著我學。”


    放慢動作的時候,不少將士們認真跟著學,但是更多的將士選擇無視。


    同一時刻,下麵傳來了“哎呀,哎呀”的聲音,白若萱轉頭一看,隻見十幾個將士在那火拚。


    “為什麽要學,要學你們學!你們這群叛變者!”


    “你們懂什麽?我們的女君主有多勇敢,你們知道嗎?少說風涼話。”


    “她多勇敢我沒看見,她血洗了群臣宴,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你們當然沒看見,你們這群縮頭烏龜,我們在戰場上灑血的時候,你們在雪國皇城苟安!”


    “……”


    那些人一邊打一邊說。


    “都給我住手!”白若萱一聲狂吼:“你們的力氣就是用來自相殘殺的?”


    那些人在她的怒吼中,才收斂了。


    “不管我是不是血洗了群臣宴,不管我是不是殘暴!這都改變不了你們是這個國家戰士的事實,你們要做的就是守護這個國家!”白若萱朗聲道:“恨我,想殺我?那就好好努力,看你們那蹩腳的近距離防攻戰,如果再有大批敵人圍城,而不用計謀,靠著你們真實力量的情況下,隻有挨宰的份!”


    說完之後,白若萱繼續展示動作:“都給我好好的認真的學!”


    一番話,說得那些人個個都低著頭,然後那些原本不爽的將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還是因為“想殺”這個女君主的心思,都跟著學了起來。


    學了幾個時辰之後,白若萱依舊沒有讓他們休息的意思,有些將士開始抱怨了。


    但是她不予理會。


    突然,有一個將士“啊——”了一聲,腳被扭了。


    白若萱沉著臉上前:“就你這樣還來當兵?”


    那人低著頭道:“是啊,沒用的廢物,你可以殺掉!”然後補充一句:“像殺掉那些大臣一樣,對你來說,多簡單。”


    白若萱俯身,捉住他的腿,猛地一用力,“啊——”這士兵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其他人聽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把他帶下去!”白若萱吩咐徐穩。


    徐穩立刻領命。


    “太兇殘了,她是扭斷了他的腿嗎?”


    “訓練的時候受傷是常有的事情!”


    ……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白若萱依舊當作沒聽見:“繼續練!”


    將這些將士折騰了一整天之後,才讓他們迴去休息。


    當白若萱出現在徐穩麵前時,他正在照顧白天受傷的小兵。


    見到白若萱那小兵低著頭:“謝謝。”


    白天腳骨錯位,她給他接了迴去。發生這種事情,一般的將軍隻會讓他們休息,或者派人帶下去看軍醫,從來都沒有人像她這樣親自動手。


    “好了?”白若萱斜眼看著他的腳。


    這小兵低著頭,再也沒多說一個字了。


    “你多休息兩天,什麽時候腳上的傷痊愈什麽時候再訓練。”白若萱丟了一句,然後對徐穩說:“我們迴宮!”


    迴去的路上,徐穩不解地問:“殿下,您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君王,可是為什麽那麽多人誤解你,你反而不澄清呢?”


    “有些東西,你越解釋反而越黑,時間能證明一切。”


    走到半路,看到一群將士在燃著篝火,三五成群的喝酒,但是卻沒有任何下酒的菜。


    “晚點迴去。”白若萱忽然有了興致。


    “殿下是想……”


    “感受一下在軍營吃晚餐的氣氛。”白若萱笑了笑。


    然後和徐穩一起,走到了其中一堆篝火前:“方便讓我加入嗎?”


    那些將士一愣,久久都沒辦法說出話來。


    “不說話就當作默認了!”白若萱很自然地坐了下來,拿起一壇酒酒很豪邁地就著罐子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


    這真是烈酒,還是劣質的烈酒!


    “有酒沒肉還吃什麽!”白若萱揮揮手:“讓軍營廚師拿肉來!”


    “殿下,肉是讓那些將軍和副官吃的,我們……”


    “我說吃就吃!將軍是人,士兵就不是人了?以後你們的夥食,都要有肉,當兵的不吃好點怎麽訓練?”白若萱道:“錢不夠的話,讓國庫撥款!”


    那些將士們聽了,個個臉上笑開了花。


    隨後,當火頭軍拿著一塊塊肉上來時,就著火開始燒烤,香噴噴的肉味在雪國極致的冬夜,讓人食欲大增。


    就在大家有喝有笑時,白若萱忽然覺得身側怪怪的,一轉身,就看到穿著和那些小兵同款鎧甲的夜無憂朝著她眨眼。“你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了。”


    悲劇的他在這裝小兵裝了半天。


    緊接著,他拿著大碗倒了一杯酒碰上她的酒罐:“來,和我痛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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