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草妖打量其餘三妖,“青牛兄言之有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流雲蒼雀昂著頭顱,雖然對秦嶺很不屑,但最後還同意。


    帝血鵑一雙血眼幾乎流出血來,可以看見鮮紅的血液在眼眶中打轉,一股神秘的氣息在飄蕩在帝血鵑四周,傳帝血鵑的鳴啼能讓人全身鮮血破體流出,直至鮮血流盡才停止。


    三隻妖獸的聯手,秦嶺已經預料在內,最讓秦嶺忌憚的就無名草妖,雖然對方草木得道,但秦嶺一點也不敢輕視。


    草木得道往往要比飛禽走獸得道更加的難,所以一般的草木得道後,他們的實力就會比一般的飛禽走獸類要強上一分,而且草木類還有特有的天賦神通,這些往往他們最大的利器,不過秦嶺已經想到了應對無名草妖的辦法。


    三隻妖獸緩緩的走向秦嶺,秦嶺剛剛所表現的強橫,讓他們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人類,逼的我三人聯手,這從未有過的事情,今日你在劫難逃,定要將你斬殺於此,為死去的眾人報仇,就算大王怪罪,也在所不惜。”


    無名草妖在秦嶺身上感到了危險,若想生擒恐怕不易,反而會礙手礙腳,所以三妖商定,出手不必留情。


    “穀……穀……穀……”帝血鵑強勢出手,飛到秦嶺頭頂盤旋。


    一聲子規啼響徹山林,讓人聞之啼血,心脈加速,心髒急劇跳動。


    一聲聲奇怪詭異的叫聲在秦嶺耳邊迴蕩,頓時秦嶺感到了一陣心慌,心跳加速,腦海眩暈,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全身的血液好像沸騰了一樣,要破體而出。


    丹田內,青蓮搖曳,萬邪不侵,撒下青色的光輝,霎時,秦嶺就感到了陣陣舒暢,之前的感覺皆無。


    帝血鵑得意的看著秦嶺的反應,心中得意之極,在自己的啼叫聲之下,從來也沒有人能撐得過十息的,帝血鵑已經看到了秦嶺倒地身亡的下場。


    “一個人類修士就算再厲害,也會在我的啼叫聲下身損,難道你以為你真的值得我們三人共同出手嗎?實在太可笑了,無知的修士。”


    此刻秦嶺仿佛像沒事人一樣,站在眾妖麵前,“嗎?你就這麽確定我會倒下?”


    帝血鵑臉色大變,“穀!穀!穀!”雙眼緊緊的盯著秦嶺,眼眶中一滴滴鮮血落下,甚嚇人,但秦嶺依舊無事,周身青光斑斑,就像有一層星光圍繞在秦嶺四周似的。


    “別白費力氣了,你還乖乖的受死吧!”秦嶺轟然出手,沒有給帝血鵑再次鳴叫的機會,這股力量實在太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帝血鵑驚慌失措,無往不利的殺招竟然失效,讓帝血鵑驚慌、不甘、不信,眼見秦嶺已經殺至,帝血鵑化為鳥身,振翅而起,想要逃離此地。


    秦嶺沒有追擊,反而露出一絲微笑,眼睜睜的看著帝血鵑離去。


    砰!


    飛到半空的帝血鵑好像突然撞到了什麽,被一道強勁的閃電擊落,落在不遠處的密林之中。


    “你在這裏做了什麽?為何帝血鵑會無辜的跌落,還有為何我感應不到百米外的情況?”無名草妖盯著秦嶺。


    無名草妖沒有看見秦嶺出手,卻發覺自己竟然與外界失去了聯係,神識隻能延伸到百米的範圍內。


    “沒做什麽,就為了防止你們逃跑去通風報信,所以我布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你竟然布置了陣法?”血帝鵑萎靡的從密林中走出,可以看出其受了不輕的傷,那一記雷電並不那麽弱的,險些讓他身受重傷。


    “布置陣法又能怎樣,隻要將你斬殺,一個小小的陣法還能困住我等不成。”流雲蒼雀沒有任何擔心,就算秦嶺重傷青牛,斬殺灰熊依然沒有讓流雲蒼雀對秦嶺足夠的重視。在他心中,眼前的這個人類絕不自己的對手。


    隻有與秦嶺交過手後方知秦嶺飛的強大,在眾妖聽秦嶺布置陣法後,眾妖出現了一陣恐慌,而眼前眾妖將希望都寄托在無名草妖和流雲蒼雀身上。


    若他們能斬殺秦嶺,那麽眾妖無虞,若不能,那等待眾妖的隻有死亡。


    不遠處來兩師兄弟呆呆的看著秦嶺,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到底誰?怎麽如此強大?簡直就一個妖孽,出現不到半刻,數十隻妖獸在他掌下死傷慘重,如今隻剩下兩隻妖獸能與之戰鬥。


    “師兄,你知道他誰嗎?怎麽這麽厲害?我之前從未見過他?”年輕修士雙眸中有一股羨慕與崇拜。


    青年男子怔怔的看著秦嶺,這個強大的年輕人究竟誰?為何在修真界時從未聽過有這麽一個強者,而且還如此年輕。“此人我也從未見過,可能某個大勢力的子弟……”


    青年男子覺得也隻有那些大勢力,大門派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強大的弟子。


    無名草妖率先出手,碧綠的光芒就像一道急速奔湧的大河,河中波浪翻滾,亂石嶙峋,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屍沉河底。


    火光衝天,秦嶺渾身被烈火籠罩,宛如一個會移動的火人。碧綠的光芒還未靠近秦嶺就已經被熾熱的高溫焚燒的一幹二淨。


    無名草妖凝重萬分,他草木得道,而天生就被火一類的陽剛之物克製,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修煉了火係一類的功法,正好對他有克製。


    秦嶺暗暗觀察著無名草妖的反應,知道自己的烈火讓無名草妖有了深深的忌憚。不過秦嶺也不會就此小看無名草妖,他否還有其他強橫的手段也未嚐可知,還小心一點為妙。


    流雲蒼雀與無名草妖兩人眼神交匯,好像在傳遞著什麽信息,“人類修士,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強?不如他們所的那樣?”流雲蒼雀大步而來,一股火熱的氣浪自其周身震蕩而出。


    一道火羽浮現在流雲蒼雀身前,火羽赤紅如火,就像一朵猛烈燃燒的火焰,火焰中閃現著道道光澤,就像一種金屬的反光,十分的耀眼。


    秦嶺暗暗心驚,火羽上所蘊含的溫度竟然絲毫不弱於一昧真火,這還秦嶺第一次遇到能與一昧真火相媲美的火焰。


    火羽落入流雲蒼雀手中,火焰升騰,滔天火光噴薄而出,化為無數火矛,射向秦嶺。“我看看你如何抵擋我這地心焱?”


    “地心焱,難道就這種火焰嗎?”秦嶺催動控火訣,地心焱毫無反應,感覺好像有一層東西將自己神識阻擋在外。


    火矛極速,眼看已到秦嶺身前,流雲蒼雀露出了一絲微笑,心中鄙夷,簡直不堪一擊,不知眾妖這個人類的強大體現在什麽地方。


    既然操控不動地心焱,那隻有出手相抗,體內的太陽真火不聽秦嶺使喚,普通火焰定不地心焱的對手,隻有一昧真火方能與之一較高下。


    眾妖終於鬆了一口氣,眼前這個人類修士就要死在流雲蒼雀的地心焱下,眾妖獸知道他們算安全了,流雲蒼雀的地心焱他們曾今也領教過,威力就不用,他們相信這個人類一定抵擋不了,會在地心焱下化為虛無。


    眾妖之中隻有一人與眾妖的想法不同,他就青牛妖,青牛妖清楚的記得眼前的這個人類襲殺他時,用的就一種火焰,藍色的,威力十分強大,擁有恐怖的高溫,要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肺腑以及心脈震傷,青牛妖迴想起當時的一幕。


    火矛在秦嶺胸前停了下來,分寸難移,一道藍色火幕擋住了紅色火矛。兩者相持不下。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擋下我的地心焱?流雲蒼雀震驚了,雖然近在眼前,但流雲蒼雀還不願意相信。竟然有東西能夠抵擋住地心焱?地心焱可流雲蒼雀花費千年的時間在萬丈地心之下凝練出的。


    經過短暫的驚詫之後,流雲蒼雀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修士,你那什麽火焰?竟然能夠抵擋住我的地心焱?為何我從未見過?


    眾妖也很想知道秦嶺手中的那藍色的火焰究竟何種火焰,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或見過


    秦嶺緩緩而言,“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也將死之人。”


    “你?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此乃木中火。”秦嶺沒有出一昧真火,隻見秦嶺手心之中升起一朵藍色火焰。


    “木中火?”眾妖緩緩念叨,可竟然沒有一人知曉。惟獨青牛妖在嘀咕幾次後,臉色大變,“難道它,真的它?”


    地鉤蠍將青牛妖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不禁問道:“什麽?青牛兄知道?”青牛妖喃喃自語,“木中火又叫一昧真火,與空中火,石中火齊名,你可能也沒聽過,不過你應該聽過另一種真火,三昧真火。此火便其中的一昧,所以也喚一昧真火。”地鉤蠍別的沒有聽進去,三昧真火聽的最清楚,“三昧真火!”這一聲驚唿傳遍了每個人的耳中。兩師兄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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