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雙眼微睜,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一夜的修煉,《天罡是十六》又嫻熟了不少,而且達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隻要一個念頭,秦嶺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一個你無法識清的陌生人。秦嶺沒有修煉《一眼障目》,《一眼障目》雖也不錯,但卻有著一個缺陷。


    “秦兄,我帶你去青崖城轉轉,我們青崖城的規模比不上紫陽城、白帝城等這些大城,但我們的實力卻一點也不比他們弱。”邱然早早的來到秦嶺住處,拉著他出了城主府。在秦嶺出現在邱然麵前時,邱然險些辨認不出,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如果不是邱然確信秦嶺就在此處,邱然絕對認不出眼前男子就是秦嶺。


    “沒想到秦兄竟然一夜之間就將《一葉障目》練到如此程度!”


    “邱兄既然已經知道我就是秦嶺,為何不將我擒住,扭送至蜀山,反而將此訣送與我。”


    “既然秦兄相問,那我也就不再隱瞞。蜀山的強大想必秦兄深有體會。”邱然鄭重的看著秦嶺,臉色稍顯凝重。


    “沒錯,蜀山的強大是難以想象的,我能數次逃脫實屬僥幸。”


    “秦兄不要自謙,一次可算僥幸,但秦兄能夠數次安然無恙,沒有強大的實力是無法辦到的。正所謂臥榻之側,豈能容忍他人酣睡。蜀山雖然對我青崖山做出讓步,但無時無刻不想將青崖山占為己有。所以我們青崖城與蜀山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友好,也可以說是敵對。若不是幾位老祖還在,隻怕蜀山早已對我們青崖城動手了。現在秦兄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麽這樣做了吧!之所以給秦兄《一葉障目》,不僅僅是因為青崖城與蜀山之間的恩怨,我們更看重的是秦兄你這個人。”


    此刻秦嶺心中的疑惑全部煙消雲散,這也是為什麽在秦嶺進入青崖城後沒有見到一個蜀山弟子。而邱然剛剛說的老祖又是誰?已經聽邱然兩次提起,能讓蜀山都不敢輕舉妄動的人,一定不簡單。


    青崖城的街道上,秦嶺與邱然緩步而行,一路之上,秦嶺發現了不少修為高深的修士,通過邱然的介紹,秦嶺了解到青崖城內的修士不屬於任何勢力,他們全都是慕名而來,在青崖城中潛修苦練。如此青崖城也成為修真界散修聚集地之一,這也是令蜀山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


    兩人來到城北,邱然在一個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住腳步,“秦兄,介紹幾個青年才俊給你認識,他們可是有名的青崖四子,同時他們對秦兄也是仰慕至極,若知你來此,不知會作何反應?”邱然笑的有點詭異。


    一座幽靜的院落外,“賀兄,杜兄……邱某來訪!”


    很快院落內就傳來迴應,“邱兄,你不是去蜀山了嗎?怎麽有空到此?”院門打開,一個文弱、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


    “多日不見各位道兄,甚是想念啊!”邱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看邱兄是饞了吧!杜兄若是知道你來此,隻怕又要心疼一陣子……不過邱兄來的正好,杜兄前幾日剛釀出幾壇,我與郝兄、崔兄三人到現在一滴都沒有嚐到,現在邱兄來了,正好趁此機會讓他拿出。”文弱青年宛然一笑。


    “這位是?”文弱青年發現了邱然身側的秦嶺。


    “秦嶺。”秦嶺毫不避諱的說道,既然邱然要將自己介紹這幾人認識,想必定是可信之人,也不必擔心他們會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


    文弱青年吃驚的看著眼前之人,略帶懷疑的看著秦嶺,而後又看了看邱然,有些不敢相信,“秦嶺?莫不是那個秦嶺?”


    看到賀蘭驚詫的神情,邱然會心一笑,“難道修真界中有人敢冒用此名嗎?”修真界中秦嶺之名響亮至極,但卻無一人敢冒用此名,除非是他不想活了。先不說蜀山,秦嶺的敵人就一大把。


    “秦兄,這位是賀蘭,他與我已相交數百年,你別看他一副文弱的樣子,若是發起火來,我都得退避三舍。”


    對於邱然的話,賀蘭淡然一笑,走到秦嶺身前,“賀蘭見過秦兄,初次相見,秦兄果然氣度不凡……”


    “賀兄謬讚,秦嶺慚愧……”


    “賀兄,你難道要我與秦兄一直站在門外嗎?”


    賀蘭大笑,將兩人迎了進來,“是我的疏忽,秦兄,邱兄,請進!”


    進入院內,一片生機盎然映入秦嶺眼眶,一朵朵爭相綻放的奇花異草隨風搖曳,淡淡的幽香遇風而散,讓人身心頓然間舒緩開來。


    邱然徑直走到花架之下,坐在古樸的石凳上,“賀兄,怎不見杜兄、崔兄和郝兄。”


    “杜兄,外出購置釀酒器具,崔兄如今在閉關,正在衝擊出竅期。郝兄正在房內,怎麽也不見他出來?”賀蘭朝郝正的住處看了幾眼。


    邱然對著不遠處的房間幽幽的喊道,“郝兄,有貴客臨門,怎麽還不出來相迎啊?”


    “邱兄,多日不見可想煞我老郝了!”一個厚實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身形高大,異常魁梧的大漢走了出來。


    賀蘭在一旁打趣道,“我看你不是想念邱兄,而是想杜兄剛釀出的那幾壇美酒吧!”


    “還是賀兄說的在理,沒想到多日不見,郝兄也變得如他們一樣了……”


    郝正一陣憨笑,坐在了秦嶺對麵,“嘿嘿……”


    “郝兄,不知你以前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算數,當然算數!我老郝怎會說話不算數呢?不過怎麽不記得我說過什麽了?”


    邱然與賀蘭兩人相視而笑,“不知是誰曾說過,如果我把秦嶺帶到他麵前,他就會將在杜康哪裏得到的美酒分我一半。”


    “呃!我老郝想起來,但這又能怎麽樣,別以為我不知道,秦嶺已於前日死在蜀山了,你可別隨便找來一人蒙騙我老郝!想打我酒的主意,門都沒有!”郝正不由的朝秦嶺多看了幾眼,以為秦嶺是邱然找來欺騙他的人。


    邱然與賀蘭驚呆了,這還是自己平日裏認識的郝正嗎?今日怎變得精明起來。“那你怎樣才會相信?”


    “哼……秦嶺已死,你們是騙不了我的,除非……”


    邱然與賀蘭兩人相視而笑,同時盯著郝正,看的郝正感到了一股寒意,“除非什麽?”


    “除非他能施展出秦嶺最為出名的《翻天掌》和他腳下的那朵青色蓮花。”郝正想了想,才慢慢說道。


    邱然指著秦嶺,“好!希望一會郝兄可別抵賴,現在我就向你介紹一人,秦嶺,秦兄!”


    “你是秦嶺?”郝正高大的身軀,幾步就跨到秦嶺身旁,目光灼灼,圍繞秦嶺仔細的看了一圈。


    知道郝正不會輕易相信,邱然滿含歉意的說道:“秦兄,有勞了!勞煩秦兄稍稍露一手,好讓郝兄徹底死心。”


    秦嶺坦然一笑,知道幾人是完全沒有將自己當外人,才會如此,“無妨,我也很想嚐嚐郝兄的美酒,希望邱兄一會可別小氣才好。”


    見秦嶺如此沉著冷靜,沒有一絲慌亂的痕跡,郝正心中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糟了!難道此人真的是秦嶺?“哈哈……秦兄放心,區區幾壇美酒,就算全給秦兄又有何妨?”


    “郝兄,你可看好了,看看在下究竟是不是秦嶺。”說著,秦嶺的腳下赫然出現一朵青色蓮花,花呈十二瓣,熠熠而生輝,青色光芒瑞瑞升騰。


    郝正癡癡的看著秦嶺,“沒錯,這與秦嶺腳下的青蓮一模一樣。”


    “郝兄,你該相信了吧?”賀蘭走到郝正身側,笑意濃濃,安慰性的拍了拍郝正的肩膀。


    “信了,信了……”郝正連連說道,再看秦嶺時,眼神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秦嶺略帶笑意的看著郝正,“郝兄,是否還要看翻天掌?”


    “不了,不了……秦兄翻天掌威力我可是早有耳聞,我可不敢接其鋒。”郝正連連擺手。


    “哈哈……”秦嶺、邱然、賀蘭三人同時大笑。


    咚!咚!咚!


    院外響起了敲門聲,三人止住笑意,“想必是杜兄迴來了。”果然片刻之後,就見賀蘭與一年輕男子並肩而行,在男子進入院中的那一刻起,眼光就從未離開過秦嶺,顯然是賀蘭已經將秦嶺到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男子走到秦嶺身前,“早就對秦兄仰慕至極,沒想到秦兄竟如此年輕,真是年少有為,讓我等自愧不如啊!”


    不用說秦嶺也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杜兄說的哪裏話,能與四位結識,是秦某的榮幸……”


    邱然大笑著,拍著杜康的肩頭,“杜兄,今日秦兄上門,你可不許藏私!”


    杜康爽快的笑道:“就算藏私,我也不會對秦兄藏私……”


    “看來這次是我等三人是沾了秦兄的光了,若不然杜兄是不會如此大方的。”五人坐定,玉杯中溢出陣陣芳香,沁人心脾,讓人聞之便有一股醉意。“好酒!沒想到杜兄的佳釀越來越醇香了。”邱然拿起玉杯一飲而盡。郝正則是二話不說,舉起玉杯,而後咂吧咂吧嘴,“嗯,好酒,好酒!”似乎還在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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