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第一美男


    湯予走南闖北,久曆江湖,上至帝王將相,下至豪霸遊俠,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但也不得不承認,白衣和尚英俊瀟灑,風姿卓然,實是絕世的美男,即便當年的劍神李承繼同他相比,都要稍遜一籌。


    白衣和尚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衝湯予說道:“這位想必便是新任的武林盟主湯予湯大俠吧。”


    湯予雖然武功絕頂,但在白衣和尚麵前竟有些自慚形穢,忙說道:“在下湯予。”


    法宇上下打量湯予一番,說道:“貧僧雖不會武功,也不是武林中人,可湯盟主的大名早如雷貫耳,湯盟主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人欽佩之至。今日有緣得見,三生有幸。”


    湯予施禮說道:“在下不過一介武夫,法宇住持謬讚了。”


    法宇說道:“我和湯大俠素未謀麵,卻神交已久。而且湯盟主於貧僧有大恩,法宇還未謝過。”


    湯予奇道:“我有恩於住持?怎麽……自己反倒不知?”


    法宇說道:“天下比丘是一家。湯盟主曾不避危險,苦鬥天魔帝君傅滅,救少林於危難,乃是我佛家的恩人。何況貧僧的師尊就是被傅滅所害,所以貧僧才說湯盟主是貧僧的恩人。”


    湯予被法宇提起昔日的英雄事跡,覺得在陳佳音麵前露了臉,心中十分高興,嘴上卻說道:“微末之事,法宇住持何必掛懷。”


    法宇說道:“還有一事,貧僧也需向湯盟主道謝。湯盟主為免我佛門至寶落入歹人手中,孤身一人把佛寶送到白馬寺,後釋道大師又命人將其送來我法門寺。現隋侯珠、大還丹、佛祖的頭骨舍利已存入法門寺地宮之中,可謂萬無一失,此皆是湯盟主的功德。”


    湯予心花怒放,連連擺手。法宇又朝趙散說道:“當年越王樓建成,貧僧有幸應越王李貞殿下相邀登樓觀景,曾聽過天下第一琴師的琴聲……”法宇似乎迴憶起那日的情景,臉上帶著陶醉不舍的表情,接著說道:“趙先生彈奏的《隱逸曲》意境幽遠,天下無雙,宛如天籟之音,時至今日仍時常迴響在耳邊。”


    趙散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時光荏苒過去十三年了,法宇住持的風采更勝往昔。”


    法宇朝旁邊挪了一步,來到陳佳音麵前,向她施了一禮,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莊重的說道:“貧僧見過夫人。”


    陳佳音還禮說道:“妾身見過法宇住持。”


    法宇雙手捧著香囊,眼中淚光隱現,說道:“承繼兄長不僅對我恩重如山,更和我情同手足。想不到昔日一別,天人永隔。今日看到他的遺物,貧僧睹物思人,心如刀割。”


    陳佳音接過香囊,語氣悲傷的說道:“承繼生前總是提起法宇住持,每次都誇讚你……”陳佳音話未講完已抽泣不止。


    法宇忙道:“人死不能複生,夫人莫要太過悲傷。”法宇說罷請幾人落座。


    湯予、趙散分賓主坐好,有小和尚奉上香茗。陳佳音漸漸止住哭泣,她環顧四周的鮮花,說道:“法宇禪師確是風雅之人,這間禪房布置的倒是別致。”


    法宇笑了笑,說道:“夫人取笑了,貧僧哪裏懂什麽風雅。隻是自幼喜歡花草,尤其愛聞花香。想不到遁入空門後依舊改不掉陋習,反而變本加厲。所以才命人將鮮花布置在房中。俗,簡直俗不可耐!可貧僧盡管知道俗,卻就是沒有辦法。”


    陳佳音幽幽的說道:“妾身也是愛花之人,也喜歡百花的香氣……”


    “喔。”法宇說道:“想不到貧僧竟和夫人誌同道合。”


    陳佳音又瞧了瞧那些盛開的花朵,說道:“隻是屋中的花足有百種之多,而每一種花的花期迥然有別,為何能同時開放?”


    法宇答道:“夫人有所不知,貧僧命人在寺中建有花室暖房,暖房是按五行之術而建,室內每一個地方的光照不盡相同,還可按需要調整光照的方向和強弱。所以能控製百花盛開的時間,花期的長短。”


    湯予稱讚道:“早聽說法宇住持擅長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機關之術更是冠絕當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法宇搖搖頭說道:“都是些雕蟲小技,和湯盟主精絕的劍術比起來,不值一提。”


    二人互相客套幾句,法宇話鋒一轉,說道:“不知湯盟主、趙先生、夫人來法門寺究竟有何貴幹?”


    湯予脫口說道:“我們是有要事求法宇住持相助!”


    法宇眉頭一皺,說道:“什麽事?”


    湯予剛欲再講,卻聽陳佳音說道:“妾身雖然今日是第一次見到法宇住持,但我曾數次寫信於你。那些書信法宇住持看了嗎?”


    法宇的語氣變得嚴肅,說道:“夫人的書信貧僧自然仔細品閱。”


    陳佳音說道:“這麽說來法宇住持豈不是明知故問了嗎?”


    法宇不動聲色的說道:“貧僧愚鈍,望夫人明示。”


    陳佳音從座位上站起走到鮮花前,俯下身輕輕地靠近一枝嬌豔欲滴的花朵,仿佛在嗅聞花兒的芬芳。她的身姿如同柳絮輕舞,讓人感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寧靜與優雅。她的動作如詩如畫,輕柔飄逸,充滿了女人獨有的風韻。即使她的容顏被紗帽遮掩,但她的一舉一動仍充滿了無窮的魅力和風情。


    屋中的三個男人默默的看著陳佳音,心中各想著心事,誰也沒有說話。陳佳音緩緩的迴過身,說道:“法宇住持,你的身世別人不知,可我卻知道。”


    法宇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神情異常的冷靜。陳佳音接著說道:“你本姓劉名彥,父親劉洎原是蕭銑的舊臣,後歸順大唐。李世民起初對劉老先生十分信任,出征高句麗時曾他讓輔助李治監國。但褚遂良誣告你父圖謀不軌,以至於李世民下旨賜劉老先生自盡。你父亡故,家產盡數抄沒,沒辦法你隻能流落街頭,險些餓死……”


    法宇嘴角不住的抽動,突地說道:“夫人,你說這些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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