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當然是我……我那麽愛你,你怎麽能這樣殘忍無情的對待我,我陪伴了你十幾年,你看著我被人打,被人踩在腳底下踐踏,都視而不見,還要幫著那個女人來質問我,為什麽……”


    她似乎是已經傷心到失去理智,一口咬住夜雲凰的手,用了極大的力氣,嘴巴裏瞬間就見了血。


    蘇微涼那種古的感覺又泛上來了,怎麽雲寒星跟她一樣,動不動就喜歡咬人?


    這種感覺……


    還真是討厭……


    她從前就覺得,這女人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討厭……


    蘇微涼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南溪看著雲寒星的舉動,挑了一下眉,迴頭看蘇微涼,眼神漸漸地冷了下來。


    她說,“vv,她在學你。”


    蘇微涼,“啊?”


    雲寒星仰頭,嘶喊,“我才沒有學她,我最討厭她了,……”


    南溪笑了一下,“你知道鑒證一個贗品跟正版最好的辦法是什麽嗎?”


    在蘇微涼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下,南溪注視著有些崩潰的雲寒星,“將兩個人對比一下,假的永遠不可能變成真的,除非是眼瞎,否則沒有人會認錯。”


    夜雲凰,“……”


    這是在拐彎抹角說他眼瞎嘛?


    雲寒星大聲嘶喊,抓著夜雲凰的衣袖,眼神瘋狂,宛如孤注一擲的賭徒,想要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她盯著夜雲凰,那黑暗瘋狂的眼神,讓另外三個人看著心驚,她問,“夜雲凰,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黑暗的海麵有一瞬間的寂靜。


    夜雲凰看著手上的傷口,冒著血,他曾經不止一次被咬過,小時候那個小姑娘,也咬過他,跟隻可愛的小獸一樣,惹急了就咬人,蠢萌可愛,明明做的事情看起來都很蠢,但莫名的,就是讓人想要保護,嗬護……


    那人……跟現在躺在地上的人……


    差別怎麽就這麽大?


    那個小姑娘,壞起來也讓人覺得單純可愛,而這個,做壞事的時候,除了惡毒,沒有其他……


    或許瞎掉的不止雲寒星,他也是個瞎的……


    夜雲凰站了起來,雲寒星感受著懷中的胳膊逐漸離她遠去,那種暗香冰涼的氣息,一點點的從隻見流走……


    同樣帶走的,還有她十幾年傾心相付的愛情……


    她的心在這一瞬間跟著碎掉了。


    夜雲凰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女人,目光冰冷,聲音很輕,“我喜歡的,是那個會因為我兇了她,就發狠咬我的小姑娘,是在一堆孩子中,長得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女孩,是看起來蠢蠢的,笨笨的,但笑容又好看的小姑娘,是做事永遠出乎預料,但又十分聰明的小女孩,是敢膽大包天舉著把比她還重的刀偷襲壞人的小傻瓜,是我每天喂她吃饅頭,還對我兇巴巴的小女孩……你是誰?”


    雲寒星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他,空洞的眼睛裏,不停的有淚水滴落。


    她整個人都顫抖個不停,似乎傷心到極點,要將一生中的眼淚都在一天之內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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