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熟?”


    king走後,夜辜星反身折迴室內拿包,維多利亞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斜倚在門框邊,一臉的饒有興味。


    “不算熟。”


    “談什麽?”


    夜辜星皺眉,認知中,維多利亞不是個多嘴八卦的人。


    “哦,我說的那個什麽山什麽雲,就是他。”


    “king?!”


    “king?”驀地,眼前一亮,“原來他就是艾維斯家族的那位?!天哪……居然是他!”


    正如北美有個安家一枝獨秀,歐洲也有個艾維斯家族獨當一麵。


    維多利亞作為王儲,自然聽說過他的大名,隻是一直沒對上號!


    原來,自己心裏記掛的男人會這麽優秀!


    再聯想到妮娜的身份……


    心下了然。


    長籲口氣:“還好,你們是兄妹。”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夜辜星挑眉,眼底掠過一抹沉思。


    “就剛才那壁咚,我站在陽台上看,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差點嚇得我小心髒崩潰……”


    夜辜星不料她這麽直白,目光一如既往坦然,這才鬆了口氣。


    時至今日,因為一個男人而引發的血案不少,溫馨雅、喻可欣之流,她隻想躲著,敬而遠之。


    但凡維多利亞眼裏有一絲一毫的嫉妒和不滿,她們剛有點苗頭的友誼,勢必被扼殺在搖籃裏,無疾而終。


    夜辜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爸爸說的客人應該就是他了。”


    “我勸你還是把房間裏,那堆內衣收走。”


    “為什麽?”


    “king既然能找到這裏,又是在無人帶領的情況下,你覺得,他來做什麽?”


    “你的意思是……他要住這裏?!”


    夜辜星瞥了她一眼。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那人還有什麽理由跑到這麽個偏僻的地方。


    也怪自己倒黴,好死不死,偏偏撞上他。


    這運氣……出門踩了狗屎!


    維多利亞尖叫一聲,撂開兩條長腿,一陣風似的沒影兒了。


    那一大房間的內衣褲,得要多少個麻袋才能裝完?


    嘖嘖嘖……


    搖頭,歎息,拎了包,轉身離開。


    一路行至正殿,剛好碰上伯克。


    “殿下。”


    “我來接旭兒。”


    “陛下和小殿下還沒迴來。”


    抬腕,看了看表:“在什麽地方釣魚?”


    “噴泉正對麵的錦鯉池。”


    夜辜星:“……”


    如果她沒記錯,那些應該是觀賞錦鯉吧?


    一群烏鴉飛過頭頂……


    滿臉黑線。


    伯克嘴角抽搐,其實他也很內傷,好嗎?


    夜辜星反身朝噴泉方向走去。


    伯克目送她的背影走遠,悠悠一歎:“不知道陛下什麽時候才能熬出頭……alizee公主,不是一般人呐……”


    意味著,要得到她的信任,必定難上加難。


    念叨著上帝,轉身進入殿內。


    “至少目前為止,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行至半路,撞上了一個熟人。


    拍拍裙角,蘇亞高傲地乜斜著眼,明明身高不夠,卻偏要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就像小孩子偷穿媽媽的高跟鞋,滑稽又可笑。


    “alizee公主,這裏是皇宮,走路要長眼。”笑著,提醒,說的是瑞典話。


    “啊——”不待夜辜星開口,她掩唇,驚唿:“忘了你聽不懂。”


    眼中,嘲諷之色甚濃。


    作為瑞典的公主,卻不會說瑞典話,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私生女的身份,沒有受過良好的皇室教養,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可惜,注定要讓她失望——


    “同樣的話,我迴敬你。”第一遍,中文;第二遍,瑞典話複述;第三遍,標準的倫敦腔;第四遍,意味深長的丹麥語。


    公主和王子的婚姻總是備受關注,蘇亞自從嫁給瓊斯,就一直活在歐洲輿論的風口浪尖。


    但她實在情商堪憂,多次在公開場合失儀失態不說,居然連日常生活中,還帶著翻譯。


    原因無他——這位高貴的公主,不會講丹麥話。


    可丹麥老國王與王後,又是出了名的刻板循製,除非必要,否則隻說丹麥話,以彰顯對本國文化的尊重。


    娶個媳婦,整天不是瑞典話,就是英文,請了專業語言老師,可不管怎麽教,不會,還是不會。


    此事經媒體曝光後,一度傳為笑料。


    甚至還激起了丹麥愛國人士的抗議。


    夜辜星看過資料以後,直接仰躺在沙發上,笑得直不起腰。


    果然——


    蘇亞氣得麵色發青,全身顫栗。


    “一個野種居然嘲笑我?!”抬手一揮,眼底翻湧著狠戾,無意間,五指微收,呈爪狀,尖利的指甲在陽光下泛起冷寒的暗芒。


    這一巴掌若是落在臉上,勢必五道血痕。


    夜辜星目光驟冷,伸手一擋,蘇亞後退半步,還來不及反應,一聲脆響——


    右耳嗡嗡作響,難堪地偏過頭,“你……你居然打我?!”


    揉了揉手腕,“這叫,正當防衛。”


    “你等著,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的惡行!”


    揮揮手,趕蚊子一般:“去吧去吧,最好鬧得人盡皆知,要不我打電話,把媒體叫來?”


    “你……”


    “不過,我想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作為歐洲皇室情商最低、禮儀最差、行為最不端的公主,你覺得,大家是信我還是信你?”


    整了整衣領,一派閑適。


    “再說,是你先動的手,我隻是,把你給我的東西,奉還給你而已。這裏到處都是監控,畫麵調出來,不就一清二楚?”


    蘇亞麵色發白,“打人的明明是你!”


    “可先動手的是你。”眸中冷芒乍現,她湊近兩步,笑意未改:“對於那些不懷好意的潛藏敵人,最好的方法,是永絕後患。”


    蘇亞目光一閃,倔強咬牙:“你少得意,”似想到什麽,她逐漸平靜下來,眼裏閃過死在必得的自信,“等著吧,總有人收拾你!”


    說完,轉身離開,脊背挺得筆直,步伐優雅。


    “畫虎不成反類犬。”搖頭,輕歎。


    蘇亞崇拜西爾維婭,這對母女無論性格還是脾氣,都很像,可惜,蘇亞少了幾分婊氣,多了幾分愚蠢和無知,自然沒辦法跟她媽這樣的偽裝高手相提並論。


    會隱藏,沉得住,才有可能成為最後贏家。


    真是遺憾……連皮毛都沒學到。


    不過,轉念一想,西爾維婭這兩個女兒,還真算得上奇葩。


    剛走到噴泉位置,便見一老一少光著腳,褲腿挽到膝蓋,一人提著一個小紅桶,逆光行來。


    旭兒興奮地大叫:“麻麻——”


    噠噠噠,光著小腳丫跑到夜辜星麵前,抵在腿上,撒嬌般輕蹭,“麻麻,你看!我和白白外公捉了好多魚魚……紅色的魚魚!”


    夜辜星伸手,撥開小東西額前耷拉的碎發:“寶寶真能幹!”


    “真的嗎?!”大眼珠子亮晶晶,閃閃發光,“白白外公也這樣說哦~旭兒是乖寶寶!能幹的乖寶~”


    牽了她的小爪子,“走吧,該迴去吃飯了。”


    “寶寶想養這幾條魚魚,可以嗎?”


    “但是你要自己給它們喂食、換水、洗魚缸,粑粑和我都不會幫你,能做到嗎?”


    想了想,重重點頭:“能!”小臉之上一派倔強。


    “好,你喜歡就養著吧。”


    “哦!麻麻真好!旭兒最愛麻麻~”


    “小東西……”寵溺一笑,“走吧。”


    腳步一頓,夜辜星也跟著停下來。


    誰知,小家夥竟掙開她的手,跑到卡爾身邊,牽起他的大掌,“麻麻,我們等一下白白外公好不好?他的桶很重的,這裏也疼……”


    旭兒指了指卡爾微佝的腰部位置。


    “乖寶寶,別管我,你先走吧。”看向夜辜星的目光帶著小心翼翼的抱歉之色。


    抿了抿唇,“那你扶著外公,我們慢慢走迴去。”


    “嗯!”然後就真的一手提著小桶,一手牽著卡爾不放。


    “白白外公小心點哦~你今天替寶寶抓了好多魚魚,下次寶寶請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夜辜星走在前麵,到底放緩了腳步,旭兒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眉心一動,小東西出了名的護食,除了自己喜歡的人之外,從來不分享零食,尤其是她最喜歡的冰淇淋,有時候,連她和安雋煌都分不到一口,沒想到她竟然會對卡爾……


    “麻麻!”


    下意識迴頭,便見落日餘暉中,一老一小相扶前行,男人不再年輕,兩鬢隱有斑白,女孩兒尚顯稚嫩,朝氣蓬勃。


    風過,兩旁樹枝輕顫,恍然間,夜辜星瞥見男人眼角滾落的一滴晶瑩,滑落地麵,很快蒸發殆盡,無影無蹤。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眼眶略酸。


    深吸口氣,轉身前行,不願再看。


    晚上,夜辜星替小姑娘洗白白的時候,隨口一問冰淇淋的事。


    “當然願意分享了!”水靈靈的眼睛睜得老大,眨巴著,惹人稀罕,惹人疼。


    “為什麽?”夜辜星轉身挖了一勺沐浴乳,兩手暈開,塗抹在小東西身上。


    “白白外公對我好,我也要對他好啊!”


    “他哪裏對你好了?”


    “白白外公帶我去釣魚,還會講很多‘公主’的故事,裏麵還有騎白馬的王子……”


    掰著指頭,細數。


    “就隻有這些?”


    “當然不是!”小姑娘搖頭,“還有最最最重要的!”


    “什麽?”


    “旭兒被大狗追的時候,白白外公把我抱到懷裏,那隻大狗咬著他的鞋子不放,他摔倒了,但是把寶寶舉得高高,還告訴我,不要害怕,他會把大狗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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