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霆和紀修媛?!”夜辜星塗抹麵霜的動作一頓,秀眉輕挑,顯然不太相信。


    安雋煌在她耳畔落下一吻,大掌托起女子皓白的手腕,拇指和食指在她腕部的位置輕輕摩挲,“他以為,和紀家聯姻就能保住江家。可惜,我不打算放過他。”


    夜辜星微微一怔,目光掠過自己被男人托在掌心的手腕,“你都知道了?”


    “嗯。”男人薄唇緊抿,下一秒,垂斂了目光,不辨息怒,卻有種深沉的氣息彌漫開來。


    夜辜星拉著他在床沿坐下,目光沉靜,“不問我為什麽?”


    安雋煌抬眼,眸底竟劃過一絲淡淡的笑,伸手撫上她絕美的臉龐,“沒必要。我們之間,無須相問,我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所以,沒有為什麽。


    夜辜星窩進男人懷裏,溫涼的觸感,不暖,卻讓她整顆心都灼熱起來。


    相愛容易,相守難;相守容易,白頭難;白頭容易,恩愛難;恩愛容易,信任難。


    她夜辜星何其有幸,能與這個男人相知相愛,信任無猜。


    “煌,或許,這輩子我就是因你而活……”


    重生一世,跳出藩籬,冥冥之中,或許隻為同他相遇。


    安雋煌眼皮一跳,雙臂下意識收緊,莫名的恐慌自心底蔓延,好像下一秒,懷中人便如青煙消散,嫋嫋無蹤。


    “不準離開。”男人強勢,霸道,又固執!


    “好,不離開,陪你一輩子。”


    兩唇相接,氣息纏繞,男人的大掌死死扣在女人纖細側腰處,夜辜星下意識伸手環住男人脖頸,專心投入這一場溫情纏綿。


    漫長一吻,待兩人分開之際,曖昧銀絲牽引,男人唿吸沉滯,黑眸深邃,女人氣息不穩,雙頰緋紅。


    額頭相貼,四目相接,夜辜星望進男人一派深沉的眸底,“心裏不痛快?”


    薄唇抿成一個飽滿的弧度,男人不語,眸色卻愈漸幽深。


    夜辜星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輕歎一聲,笑靨如花,“我知道,你不痛快。”


    安雋煌順勢將她壓在身下,輕啄一口,狂傲地宣示主權,“你是我的。”


    他心裏確實不痛快。想到皓腕之上那一圈刺目的烏青,安雋煌就恨不得親手掐死江昊霆!


    他捧在手心如珠如寶、珍之愛之的女人,卻被別人如此對待,叫他如何不怒?!


    “江昊霆,該死!”男人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夜辜星撲哧一笑,“多大點兒事,值得你氣成這樣?”話雖這樣說,卻伸手替他順氣。


    扣住女人白皙精致的下頜,安雋煌沉沉一笑,“多大點事?不值得?”


    夜辜星滿眼無辜,“難道不是?”


    男人力道一緊,“沒良心的小東西……”


    夜辜星睨了他一眼,拍開男人大掌,眼底一抹狡黠閃動,“怎麽,吃醋了?”


    男人冷笑,“就憑他?”眼底輕蔑一覽無餘。


    “好歹人家風度翩翩,出身不凡,你就這麽看不起?”


    “能有我風度翩翩、出身不凡?”男人居高臨下,自信心爆棚,仿佛江昊霆在他眼裏連隻螞蟻也不如。


    夜辜星摸摸鼻子,好吧,她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既有珠玉在前,江昊霆也不算輸得太冤。


    一聲喟歎,夜辜星雙手枕於腦後,好整以暇,“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嘛。”


    男人迴了個“本該如此”的表情。


    “你就一點不擔心我會被人拐走?”


    安雋煌眼神一緊,笑得格外陰沉,“你可以試試看……”


    夜辜星打了個寒顫,“開玩笑,開玩笑……”


    男人氣息陡然一近,深不見底的眼中黑光詭譎,似纏綿,又像警告,“你是我的。永遠都不準離開!”


    不是“不能”,而是“不準”!


    狂傲的姿態,睥睨的語氣,還有不顧一切的決絕,讓她一顆心深深震顫。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鬼使神差般,她竟問出了口。


    沒有預想中的狂躁和憤怒,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極其溫柔的光亮,宛如墜落的流星——那一刻,燃燒生命,極盡絢爛。


    “沒有那一天。”男人固執得驚人。


    “如果有呢?”她卻倔強得可怕。


    夜辜星突然很想知道答案。她不是個矯情的女人,從兩人決定要在一起,直到如今,她從不曾開口向男人要過任何承諾,在她看來,未來太過虛無,縹緲得如同霧裏看花,她不是神,無法預測,也便不做奢求,隻願活在當下。


    因為淡漠,所以灑脫,隻怪愛他不夠。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男人一步步走進心裏,就算她是塊千年寒冰,也被男人這雙大掌給捂熱了。


    她開始變得貪心,她發現自己想要的更多!


    因為在乎,所以執拗,隻怪愛他太多。


    “沒有如果,因為,我會陪你一起,天涯海角,地獄天堂。這輩子,你永遠也甩不掉我了……”


    滾燙的淚水滑落眼角,夜辜星環住他精壯的腰身,附耳輕言,“這輩子,都別指望我甩掉你……”


    “好。”


    月色入窗,滿室清輝。晚風襲來,簾角輕揚,卻吹不散這一室溫情。


    第二天一早,夜辜星吃完早餐,送走了夏荷,便叫溟釗進了書房。


    “江昊霆的事,是你查出來的?”夜辜星開門見山。


    溟釗躬身而立,垂眸斂目:“是。”


    “他打算怎麽做?”


    “家主的心思,屬下猜不到。”


    夜辜星冷冷一笑,踱步到溟釗麵前,“我以為,經過上次戰野的事,我們之間除了主仆,還是同盟。”


    溟釗沉吟半晌,終於開口,“家主也是昨天才拿到資料,具體怎麽做尚未得知,但江家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眉心一蹙,夜辜星拿起那張白底銀邊的訂婚宴請帖,漫不經心把玩著,“江昊霆和紀修媛呢?”


    “昨天從紀家和江家同時傳出消息,江昊霆和紀修媛將在十二月底,也就是下個月舉行訂婚宴。帖子是直接由兩家發出,之前,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夜辜星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投向遠處,海浪翻滾,波濤聲聲,“你覺得,紀家和江家想做什麽?”


    溟釗一愣,斟酌開口,“或許,這隻是江少用來自保的方式。”


    覬覦夜辜星,就等於惹怒了安雋煌,江昊霆在做出那些事的時候,就該知道將會付出什麽代價,甚至會牽連整個江家!


    就這一點來說,溟釗對江昊霆倒有幾分佩服,雖然對方有些不自量力,但在明知夜辜星安家掌權夫人的身份之後,還敢越界,這份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決心,讓人刮目相看的同時,也忍不住扼腕歎息。


    雞蛋碰石頭,一目了然的結果,明知不可能,卻為何偏偏要去做?


    溫柔鄉,英雄塚,果然沒錯!


    腦海裏驀地閃過櫻紫落那雙含瞋帶笑的杏眼,溟釗眉頭一緊,在對別人評頭論足的同時,他自己又是否做到?


    迅速收斂了心神,他告誡自己,兒女情長,平平淡淡就好,轟轟烈烈的代價他付不起。


    夜辜星背對他,因而沒有看到溟釗臉上一閃而過的糾結和猶疑,“照你看來,江家和紀家聯姻是為求自保?”


    “是。”


    夜辜星陷入沉思。江昊霆既然邁出了那一步,就應該知道後果,有了秦家的前車之鑒,江家為求自保,和紀家聯姻也不無可能。


    一來,可以打消安雋煌對江昊霆的猜忌顧慮,換言之,娶了紀修媛,便無法再覬覦夜辜星!


    二來,用這種方式傍上紀家,背靠大樹好乘涼,安雋煌就算出手也會有所顧忌。


    但是,明明可以獨善其身的紀家為什麽要攪進江家這趟渾水?眼看秦家虎視眈眈,紀剛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又去招惹江家,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況且,秦家那位追了江昊霆十年,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另娶她人?


    紀家這個時候插一腳,無異於再次激怒秦家,狗急了也會跳牆,難道紀剛真的不怕秦家魚死網破?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安家都不能輕舉妄動,牽一發而動全身,安雋煌一出手,隨時都會打亂這盤棋!


    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夜辜星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盯死三家,尤其是江昊霆、紀修媛、秦思卉這三個人!”


    “是。”


    眼下,過了金雞獎頒獎晚會,她就必須趕往橫店,估計要到年底才能殺青,期間她不在京都,隨時都可能生變,敵在暗處,防不勝防,暫且隻有以不變應萬變!


    一周時間轉眼即逝,終於迎來了電影界萬眾矚目的金雞獎頒獎晚會,各家媒體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站在紅色安全線外,舉著話筒,推推搡搡,唯恐落後。


    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響起,閃光燈亂成一片。


    紅毯沿著長廊逶迤開去,一直延伸到台階盡頭,台階之下一輛輛明星保姆車停下又駛離,車門一開,必見長裙高跟,下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嬌豔,穿著一個比一個紮眼,笑意盈盈朝各路媒體問好,姿態極盡優雅,當真是高端大氣,儀容萬千。


    須知,狗仔手中那一台相機,簡簡單單哢擦一下,卻極盡刁鑽,稍不注意便會露短,諸如胸前走光、儀容不端,介時呈現在大眾麵前,又是一陣吐槽挨罵聲。


    所以,明星對狗仔,向來是又愛又恨。


    而這種“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惡趣讓眾狗仔們頗為自得!


    ------題外話------


    今天這章寫得我萬分艱難,好吧,魚兒華麗麗滴卡文了,從七點直到現在一千字不到,跟大家說聲抱歉,求不拍。


    我也在認真總結,一來是劇情發展到轉折階段,本卷也將接近尾聲;二來估計最近事情太多,尤其是周四和周五,本魚已經不是魚了,是騾駝——忙得團團轉。


    大家放心,魚會好好調整的!希望盡快打通思路,滿血複活!麽麽紮!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不離不棄!愛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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