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衛卿就被壓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殷璄……唔……”


    床帳間一陣窸窸窣窣,衛卿抗不過,被那炙熱而狂亂的吻吻得氣喘籲籲,方寸大亂。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薄薄的寢衣被他撕去,丟出了床帳外。


    在看見殷璄的身體變化時,竟比平時更甚,衛卿眉心就突突跳,她根本來不及躲開,便被他覆下堅實的身軀來。


    那滾燙的溫度熨帖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煨化她的心……


    他像猛獸,毫不吝嗇對她的占有和掠奪。


    殷璄一邊激吻她,在她肌膚上輾轉反側,一邊抵上她的腿心,分開她的雙腿,沉力往裏送。


    那股青筋暴起的勢頭以絕對的優勢碾壓著她的嬌嫩,一入到底,使她抽了一口氣,嘴角溢出破碎的喃聲……


    這一晚床榻和暖帳皆是晃得厲害。


    衛卿手指死死擰扯著身下的床單,感覺一次次被殷璄逼入了浪潮洶湧的絕境,下一瞬卻又高高拋起,直直墜下。


    沒頂的歡愉伴隨著幾近要舂壞她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要把她狠狠拆了……


    她用力地擁抱他,手臂攀著他的肩背,手指又抓又撓,沙啞著嗓音聲聲低啼。


    “我明天……”她斷斷續續帶著嬌媚的哭音,“可以揍殷琙嗎……”


    他沉下身來,將她揉在懷裏,埋頭在她發間,腰上著力往裏頂弄,衛卿不得不換了個姿勢,雙腿纏住他的腰極力應承他。


    殷璄咬著她的耳朵,氣息滾熱道:“可以。”


    可惜到了第二天,別說揍殷琙了,衛卿連床都下不來。


    當晚到了後半夜,殷璄才將那股血氣方剛給釋放出來。


    衛卿已經被壓榨得精疲力竭,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她自己什麽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等第二天殷璄起床時她也毫無知覺,她睜開眼時,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衛卿腰疼腿兒顫,身子徹底散了架,比以往任何時候的後遺症都要嚴重……


    漪蘭進來侍奉她,她連中午用粥都是在床上用的。


    然後很快府裏的嬤嬤們都知道了殷琙往他爹的補湯裏加了大劑量的鹿血這件事。


    嬤嬤們都啼笑皆非,他這是想再添個小妹妹的節奏啊。


    後衛卿叫了殷琙到跟前來,本來是很想揍這小家夥的,可見他一臉和殷璄尋常差不多的表情時,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衛卿嚴肅地教育他,並不是所有的補藥人吃了就是好的,凡事也要講究一個適度。


    衛卿還道:“以後不許再給你爹亂進補!他不需要你補,聽到了嗎?”


    殷琙默了默,道:“那娘現在需要補嗎?看起來好像是需要的。”


    衛卿亦默了默,道:“去,去你爹那兒領罰。”


    殷琙點點頭,道:“好。”說著他果真就轉身,去找殷璄了。


    到了殷璄麵前,殷琙道:“爹,娘讓我來領罰。”


    殷璄頭也沒抬,“一個時辰紮馬步。”


    殷琙便站在屋簷下,開始認真地紮馬步。一個成年人紮一個時辰的馬步都覺得很是辛苦了,更不要說殷琙一個五歲的小孩。


    可他紮得有模有樣,隻半個時辰都已經讓他渾身汗濕了、小臉通紅了。他看起來十分可憐,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嬤嬤們心疼壞了,輪番到衛卿跟前來求情,道:“夫人,您勸勸大都督吧,孩子還這麽小點呢,這會不會太嚴苛了……”


    衛卿亦是眼皮都沒抬一下,道:“他父親的教誨,再嚴苛也得受著。”


    等殷琙實實地紮滿一個時辰,他兩條小腿兒都在打顫,站都快站不穩了。


    衛卿準備好了幹淨衣裳,把殷琙拎進浴桶裏,給他洗了個澡。


    衛卿一邊給他洗,一邊跟他閑聊道:“知道錯哪兒了嗎?”


    殷琙道:“不該給爹吃鹿血。”


    衛卿挑了挑聲音,道:“各種食物尚且有相生相克,更別說藥材。所有好的東西加在一起,結果並不是能變得更好。你熬的補湯你自己試過了嗎,知道都有些什麽效果嗎?”


    殷琙道:“不知道。”


    衛卿:“不知道你還敢拿給你爹吃?”


    殷琙若有所思道:“那以後我確定藥效了再給爹吃。”


    衛卿額角一蹦,“為什麽一定要給你爹吃?”


    殷琙道:“他白天辛苦,要補補。”


    衛卿默了默,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給他補過以後,他會更辛苦。娘也更辛苦!”


    殷琙平淡地看著她,道:“這個我卻真不知道。”


    殷琙洗完了也換好了衣裳,就下去休息了。剛一出房門,就遇到殷璄有事出去了一趟正迴來,父子倆在院子裏撞個正著。


    殷琙有板有眼地喚了一聲“爹”。


    殷璄點點頭,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殷璄聲音隨和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道:“殷琙。”


    殷琙迴頭,看著他父親。


    殷璄垂眼看著他,道:“她先是我夫人,然後才是你母親。不要惹我夫人生氣,懂了嗎?”


    他不是以父親對兒子的口吻跟殷琙說的,他是把殷琙放在一個平等的男人高度來告訴他這件事。


    那時殷琙便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夫人不能被任何人欺負、惹她生氣,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其實他很少惹衛卿生氣,衛卿自己也很少因為他而生氣,大概是因為他性子太像殷璄,以至於她根本無從可氣。


    不像虎娃,虎娃的性子就像漪蘭,三天兩頭惹得漪蘭跳腳,要揍他一頓才消停。


    殷琙走後,殷璄走進房門,便看見房間裏的澡盆和殷琙換下來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收拾,衛卿剛一直起身,就被殷璄抱起往內室去,把她放在軟椅上,道:“不是歇著麽,你忙這些作甚,他自己迴去會洗。”


    衛卿靠在軟椅上,看著殷璄叫了嬤嬤來把房裏的澡盆衣服等收了下去。


    殷璄再到內室來看她,窗外的暮光鍍在她身上,泛著一層柔和的光澤。她衣襟掩得不夠嚴實,頸下的吻痕若隱若現,彰顯著昨晚有多麽的激烈。


    她儼然不像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胸脯飽滿,腰肢纖細可握,那臉上越發有一股韻致,但歲月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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