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話沒有任何說服力,謝景恆長成那個樣子,男人喜歡也很正常。


    “第二種可能,”林晚迴頭看了趙玉依一眼。


    趙玉依汗毛都豎起來,她立馬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絕對不會傷害表哥的。”


    “這可難說了,說不定謝夫人不答應你們的婚事,你心中記恨,得不到就毀掉呢?”林晚不負責任的猜測:“當然,也說不定是你的哪個愛慕者,對你求而不得,就想毀掉謝少爺,好自己上位呢?”


    大家的眼神瞬間變了。


    想想謝寶儀和趙玉依兩人昏迷後的處境,貌似最後一種猜測才是最有可能的啊!


    謝夫人瘋了,一爪子落在趙玉依臉上,撲過去廝打她:“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兒!我要殺了你!”


    趙玉依伸手擋臉,覺得自己被竇娥還要冤:“不是我!”


    可惜謝夫人不聽她的,等到衙差將謝夫人拉開,趙玉依一張本來就隻是清秀的臉已經被抓花,頭發不知道被抓了多少綹,血跡斑斑,總之,慘極了!


    大人大怒:“謝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視公堂,罪加一等。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加上之前留下的十個大板,一共三十大板!”


    衙差立馬將謝夫人拖下去打,謝寶儀和謝道明怎麽求情都沒用,外麵很快傳來謝夫人的慘叫聲。


    林晚功成身退:“上麵所言,不過是民女猜測,不足以為證。還請大人仔細查明,好還民女清白。”


    大人點頭:“本官自有判斷。”


    所謂判斷,其實就是已經相信了林晚的推斷。


    接下來大人就開始輪番審問無謂和趙玉依。


    作者有話說:


    林晚:第三個冰糖葫蘆串上了。


    趙玉依:我摔,這跟我有毛關係!大人,我冤枉啊!


    第23章 科舉文對照組女配23


    無謂大師不承認自己覬覦謝景恆美色,蓄謀將他玷汙,趙玉依也不承認是自己幹的,大人問她是否有可疑的愛慕者,趙玉依也一口否認了。


    她不傻。


    她雖然喜歡釣魚,但她喜歡的隻有表哥一個,想嫁的人也隻有表哥一個——想到這裏趙玉依又猶豫了一下,經曆過今日之後,她想起表哥,總感覺有點兒惡心,不過不要緊,她很快說服自己,她從小就喜歡表哥,愛慕表哥,想嫁表哥,她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退縮了呢?


    表哥遭遇到這樣的不測都是因為林晚這個賤人,她應該更心疼表哥才是。


    正是這樣的信念,讓她不願意在公堂上承認自己在外麵有什麽愛慕者。


    林晚好心提醒她一句:“趙小姐,這裏可是公堂,要如實迴答,以免錯過重要線索,耽誤大人破案,你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可不好。”


    趙玉依慌了一下,又怒道:“林晚,你不要在這裏含血噴人。”


    她自以為掩飾得好,但縣令做官那麽多年,也是千年的狐狸,那會這麽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本來就因為案子搞了一天還是一無所獲,甚至還扯出無謂和尚這個大案子來,大人心情已經很不好了,趙玉依這是撞槍口上了,大人當即臉色一沉:“來人,把他們倆都給本官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肯說是吧?那就打到你說!


    大人已經失去耐心了。


    “不,我沒有啊,我冤枉啊大人!您不能這樣啊!”趙玉依瞬間慌了。


    女子名聲何等重要?


    被抓進衙門深陷案子對她的名聲已經是巨大的打擊了,但是想到謝寶儀和林晚她們也跟自己一樣,且大人也沒有公開審理,所以最後也勉強接受了。


    可打板子是什麽鬼?


    就算不被脫掉褲子打,當著眾人的麵趴在長凳上按著打屁股也很羞恥的好嗎?


    這一頓板子下來,她的名聲就真的徹底的毀了好嗎?


    “大人——”趙玉依想求饒。


    大人已經不想再聽她狡辯了,擺擺手:“拖下去!”


    倆衙差一左一右抓住趙玉依,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人拖了出去,按在長凳上,一人拿起寬大厚實的板子高高舉起然後打下去。


    “啊!”趙玉依感覺到臀部被敲打,而後傳來痛感,瞬間忍不住痛唿出聲,而後眼淚刷的一下子噴湧而出,強烈的羞恥感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趙玉依,謝府的表小姐,榮縣有名的才女,一向都是柔弱善良,純潔純淨的代表,如今卻在縣衙門口當著這麽多人,當著她這一生死敵林晚的麵被打板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玉依本身就體弱,再加上羞恥,別說二十大板了,才打了五個板子,人就兩眼一翻,暈厥過去了。


    衙差進去迴話:“稟大人,趙玉依暈過去了。”


    大人皺眉,他記得沒打幾下吧?


    “打了幾個板子了?”


    “五個!”


    五個就暈過去?


    這是在糊弄誰呢?


    大人剛想讓人繼續打,林晚輕聲提醒:“大人,趙玉依自幼體弱多病。”


    別為一時之氣打得太猛,將人給打死了,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大人出了一點冷汗,要是真把人給打傷打死,怕不好交代。


    幸好林晚及時提醒,要不然他差點兒忘記了這茬兒事。


    想到這裏,大人瞪了一眼師爺:你怎麽也不提醒大人我?


    師爺苦笑:他也是一時沒想起來。


    大人讓人將趙玉依拖迴來,見她還不醒,心裏不爽,直接讓人端了一盆冷水過來將人潑醒。


    趙玉依醒過來發現自己沒有再挨板子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發現自己頭臉衣服都濕噠噠的,不由得驚唿一聲,恨不得再次暈過去。


    這裏大多數都是男子,她這樣衣衫不整的被男人們看了,她的清白也沒了。


    就在趙玉依又想暈過去的時候,大人在上麵不耐的說:“再敢暈過去,本官就讓人直接把板子打完。”


    趙玉依打了一個激靈,哪裏還敢暈,老老實實的爬起來跪好,老老實實的迴答問題:“民女也不知誰是幕後主使——”


    林晚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之前你一直堅持是我。”


    “咳咳!”林舉人輕咳一聲,林晚立馬迴頭,乖乖的站在一旁,好像剛剛開口的人不是她一般,叫林舉人心裏生出幾分無奈。


    林舉人朝上首大人抱歉的拱了拱手。


    大人也懶得跟林晚計較,威嚴的朝趙玉依看去,趙玉依以為他是在生氣,忙解釋道:“民女之前並非有意撒謊,而是民女暈厥之前,林晚的確——”


    林舉人不悅的說:“趙小姐,公堂之上,說話是要負責的。你到如今還堅稱林晚當時在場,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如若你拿不出證據,作為父親老夫就不得不為我兒討迴一個公道了!”


    趙玉依臉色有些難看。


    大人說道:“趙玉依,你隻管如實道來,事情真相如何,本官自會查清楚,可你若是膽敢妄言妨礙本官辦案,可就別怪本官治你的罪!”


    “民女不敢。”趙玉依咬了咬唇,至於還是低了頭:“民女之前稱林晚為幕後主使,的確是民女猜測,實則民女當時已經昏迷不醒,醒過來的時候……已然發生,民女想到此前林晚曾經出現,是以便稱是她,實則,民女並不知道是誰。”


    大人問:“那你可知除了林晚之外,何人最有嫌疑?”


    趙玉依搖頭:“民女不知。”


    大人皺眉,趙玉依便心驚,於是開始絞盡腦汁去想自己以往那些愛慕者:“李家的大少爺——”


    李夫人嗷的一聲叫起來:“趙玉依,你這個賤蹄子,你可不能為了自己脫罪就胡亂害人!”


    又朝大人磕頭:“大人明鑒,我兒已然二十有一,三年前便已成婚,如今已有一子,素日裏與兒媳婦感情融洽,又怎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定是這小賤蹄子吃不得苦,故意胡說,糊弄大人的。”


    李瑩也磕頭。


    趙玉依忙道:“大人,民女絕不敢有半句妄言。兩年前民女與李大公子在詩會上認識,李大公子欣賞民女才情,憐憫民女處境,曾言若非早已娶妻,必要請母親來謝府求娶,隻是民女心裏早有所屬,他才黯然退卻,可後來林小姐癡纏表哥,表哥也沒有拒絕,民女黯然神傷,被李大公子看到,他頗為氣憤,還勸民女莫要一根繩子吊在一棵樹上!”


    “我呸!”李夫人氣死了:“往自己臉上貼什麽金?說白了還不是你自己水性楊花,見個男人就勾搭,如若不然,我兒最是品行高潔之人,又怎麽會被你迷惑,不顧身份說出這種話來?你如今竟然還想拉他做替死鬼,你真是蛇蠍心腸。”


    謝寶儀也氣死了,虧得她還以為表姐一心一意的愛慕表哥呢,原來私底下還勾搭了這麽多男人,還不如林晚呢!


    “你真惡心!”謝寶儀罵她。


    “我沒有!”趙玉依又羞又惱,掩麵哭道。


    她就知道,一旦說出來,所有人都會罵她水性楊花,可她真的沒有。


    男人們欣賞她的才華,和善良高潔的品行,非要傾慕她,與她有什麽相幹呢?


    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表哥意外的男人在一起。


    她從來都是專心一誌的。


    “都給本官住口!”大人煩死,一拍驚堂木,讓人立馬去傳李家大少爺。


    李家大少爺因為李夫人母女牽涉進案子裏,再加上裏麵還有心上人,就一直都有關注衙門這邊,就守在外麵的茶樓裏,得到消息立馬趕過來。


    大人問話:“李建,趙玉依說你愛慕她,可有此事??”


    李建僵硬了神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說是吧,自己家裏已經有嬌妻幼子,等會兒消息傳迴去肯定要跟自己鬧,而且他也怕連累趙玉依的名聲,說不是吧,他也怕有所隱瞞等下惹來更大的災禍。


    大人見狀一拍驚堂木:“本官問話,你隻管如實招來便是。你猶猶豫豫,莫非真是因為愛慕趙玉依,是以借機在小院子裏下藥,設計了謝舉人?”


    李建一聽還得了,忙磕頭叫冤枉:“大人明鑒,草民心中的確是愛慕趙小姐,但是趙小姐心地善良,品行高潔,她從一開始就拒絕了草民,還勸草民要好好對待家裏的妻兒,不可以做辜負妻兒的事情,草民深感慚愧,是以一直以來都是將趙小姐默默的放在心裏,不敢有半分妄想,那都是對趙小姐的玷汙啊。”


    李夫人想啐他一口:我呸你個心地善良?要真是個心地善良的,能把你勾得這麽久了還放在心上?


    不過今日李建不在家,行程是很容易就查出來的,所以很快就排除了嫌疑。


    那不是李建又是誰?


    趙玉依不得不又提了幾人,有富商地主家的少爺,也有年輕的讀書人,甚至其中還有大人的兒子,差點兒把大人的鼻子都給氣歪了,至於其他人,別的不說,李建是一整個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原以為他是趙小姐最知心的友人,原來他隻是她池塘裏的一條魚!


    傷心了。


    大人被惡心壞了,但還是得審問下去,隻不過涉嫌的人有點兒多,這會兒時間也晚了,不好再將人傳喚過來,便讓師爺先記錄下來,明天再讓周捕頭帶人去私底下先查證一番再說。


    無謂被打了一頓之後也老實了許多,對自己以前的罪行供認不韙,唯獨這一次的事,他死咬林晚,大人也無法,最後眼見夜已經深了,宣布退堂,擇日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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