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君墨鏡,字清瑾,一直帶兵出征,驍勇善戰,征戰沙場,敵人聞風喪膽,皇上特意恩準進宮多住幾日,恣意慣了,不喜歡熱鬧,向來神秘,宮中幾乎無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不認得他也是正常的,再加上他本人也比較低調,隻聽聞六王爺相貌英俊,風流倜儻,可是鮮少有人見過其本人,至今未娶妻,是整個洛城中的風雲人物。


    紀雨淩做夢都沒想到喜兒這個賤婢居然會遇到這麽多貴人相助,本來想趁著黃淑雪被打入冷宮,趁著陛下冷落她將她除掉,卻不想居然非但沒有除掉她,還惹禍上身。


    紀雨淩趕緊和清瑾賠罪說道:“六王爺,剛剛多有得罪,還望你莫要見怪,都怪本宮聽信了手下人的讒言,並不是有意衝撞,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


    紀雨淩深知凡事都是活著最重要,就是服軟求情也沒什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性命才是真理。


    清瑾笑著說道:“淩妃這麽說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本王在這宮中待的久太悶了,正愁不知道如何消遣,正好本王也活動活動筋骨。”


    紀雨淩聽了這話也算是在心裏鬆了口氣,畢竟謀殺皇室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就連一向驕橫霸道的她心中未免也有些害怕,也不得不放低姿態去說話,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絕對不能栽在一個賤婢的手中。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雖然六弟這麽說了,但是還是要懲罰分明,發淩妃禁足半年,半年內沒有召喚不得出院子半步。”


    紀雨淩本還想求情,但是看著陛下臉上的表情,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迴去,恭敬的磕頭謝恩道:“臣妾,謝主隆恩。”


    說著就灰溜溜的離開了,不敢再說半句話,早晚有她收拾那個賤婢的時候,她絕對不可能讓這個賤婢逍遙快活,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她一定會報仇的。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既然沒什麽事情,朕就先走了。”


    清瑾笑著說道:“皇兄來都來了,不去多坐會兒,你我也許久未見了,不如你我二人下盤棋如何?”


    君墨熙笑著說道:“既然六弟這麽說了,真的是盛情難卻,正好朕也想同你聊聊天。”


    其實聊天是假,想留下來多看會兒喜兒才是真,他一直克製著自己不見喜兒,一直用忙於政事來讓自己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去見喜兒,但是一旦他見到了他,就會忍不住的想多看她一會兒,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清瑾笑著說道:“翠兒,去備茶水棋盤。”


    翠兒恭敬的說道:“諾。”


    喜兒想著翠兒走了,她一個人站在這裏也是尷尬,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去幫翠兒姐姐。”


    結果君墨熙和清瑾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用。”


    清瑾和喜兒都愣了,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清瑾也大致看出來究竟是怎麽迴事了,畢竟是多年征戰沙場的人,洞察力最是強,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清瑾走到喜兒的身邊,將喜兒推到椅子旁邊,然後讓她坐下,笑著說:“你先坐在這裏等著,我去取棋盤。”說著就帶著翠兒去取東西去了。


    君墨熙看著清瑾的背影,突然想到想來哪天拉著喜兒丫頭的男子應該就是清瑾了,怪不得他覺得有些眼熟。


    出了打聽進入內廳翠兒總還是忍不住不解的問道:“爺,奴婢實在是不明白您為什麽讓喜兒和陛下單獨相處,您不是喜歡喜兒麽?”


    翠兒想著難道是她看錯了,自家主子就是仁義性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喜兒,但是看著自己主子著急的樣子又不像,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了,索性就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她跟著主子這麽久,主子的脾氣秉性她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如今她卻有些看不透了。


    清瑾歎了口氣說道:“想來那個傻丫頭喜歡的男子便是皇兄。”


    沒有半分疑問,話語中都是篤定。


    如若他猜的不錯,喜兒一直以來喜歡的男子便是他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兄,而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差距確實是很懸殊,可以說是天差地別,看著皇兄的表情也是喜歡喜兒的,但是他實在是想不通兩人為什麽沒在一起,就算是身份有差距,皇兄身為一國之君,隻要皇兄聖旨一下,誰又敢不服從,他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翠兒驚訝的說道:“您說喜兒喜歡的是陛下?”


    清瑾點了點頭,翠兒還是不敢相信,本來還以為這下子自家爺終於找到了意中人,卻不想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真的是白歡喜了一場。


    君墨熙和喜兒兩個人坐在大廳中,兩個人低著頭都不說話,屋子裏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半晌君墨熙才首先開口問道:“你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喜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多謝陛下關心。”


    這一句多謝陛下關心,聽的君墨熙心裏不免有些傷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變得這般的生疏,不禁在心裏歎了口氣,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清瑾戴著翠兒迴來了,結束了這尷尬的氣氛,喜兒明顯鬆了口氣,如果清瑾再不迴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你的尷尬的氣氛。


    清瑾笑著說道:“皇兄久等了,太長時間不下棋,都忘記棋盤放在哪裏了。”


    說著將棋盤放在桌子上,翠兒將糕點和茶水放在了一旁,這個時候一個侍衛跑了進來,侍衛看到坐在主位的君墨熙,立刻恭敬的施禮說道:“屬下給陛下,王爺請安。”


    清瑾和君墨熙一同說道:“免禮。”


    侍衛才稟報說道:“爺,太醫在外麵已經恭候很久了。”本來他是不想進來打擾兩個人的雅興的,但是想來自家爺應該是把自己和太醫忘了,要是在不進來稟報,到時候耽誤了自家爺的大事,就罪該萬死了。


    清瑾一拍腦門說道:“差點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剛剛他讓錦瑜去請太醫給喜兒丫頭號脈,後來淩妃一來鬧,再加上皇兄來了,就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的。


    清瑾對君墨熙拱手說道:“還請皇兄準許先讓太醫進來幫喜兒丫頭診脈之後,然後你我兄弟二人在下棋。”


    君墨熙點了點頭,清瑾才對錦瑜說道:“快請太醫。”


    錦瑜恭敬的說道:“諾。”然後就跑出去傳太醫去了。


    喜兒連忙說道:“我...”然後想想最開始的時候她不知道清瑾是王爺,所以才在清瑾麵前自稱我,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太大逆不道了,如今她已經知道清瑾是王爺了,在自稱我就有些不合乎禮儀了。


    喜兒立刻改口說道:“奴婢已經無大礙了,就不用勞煩太醫了。”


    還沒等清瑾說話,君墨熙便板著說道:“那怎麽行,現在天氣這麽寒冷,要是凍出了什麽病來了怎麽辦,既然太醫都已經來了,就讓太醫診個脈。”


    清瑾也點著頭說道“皇兄說的對,既然太醫都來了,還是讓太醫診下脈吧!”


    喜兒拗不過那兩個人,隻好不在說話了,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她都說不過,更別說是兩個人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好了,反正不管怎樣結果都是相同的。


    喜兒就說從第一眼見到清瑾就覺得他長的像誰,但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如今看著這兩個人坐在一起,才恍然大悟,原來清瑾和陛下如此相像,不管是相貌,還是言談舉止,隻不過是她最開始的時候沒有深想,也沒有太注意。


    太醫進來之後看到主位上坐著的兩個人恭敬的說道:“給陛下,六王爺請安。”


    剛剛太醫聽說是六王爺請他,心裏不由得都犯嘀咕,想來這位神秘的六王爺還是第一次請太醫,聞名不如見麵,這六王爺果然是氣宇不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英氣。


    清瑾和君墨熙說道:“免禮。”


    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不知道六王爺這麽著急召見臣有何吩咐?”


    太醫見六王爺氣色極好,想來不是叫自己來給他診脈的,那六王爺如此召見自己究竟是所為何事,他還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清瑾笑著說道:“太醫不必緊張,本王叫你來是讓你給她診脈的,她剛剛受了寒,你看她有無大礙。”說著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喜兒。


    太醫才恍然大悟,看著坐在一旁的喜兒,這個女子他還是記得的,上次他在朝華殿的時候見過這位女子,因為陛下當日也是很著急的召見他,況且還是躺在陛下的床榻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印象,想來這個女子真的不簡單,能讓陛下和六王爺都這麽上心。


    太醫恭敬的說道:“諾。”雖然看破,但是卻不能說破,畢竟王爺和陛下哪個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喜兒恭敬的說道:“有勞太醫了。”


    太醫也恭敬的說道:“姑娘言重了。”


    太醫替喜兒診脈的時候,君墨熙和清瑾便一直看著她們這邊,兩個人雖然表麵上目無表情,但是心裏卻都很著急。


    太醫診完脈之後恭敬的說道:“迴陛下六王爺,姑娘並無大礙,隻是著了涼,稍後微臣開兩幅驅寒的藥,早晚各一副,在多補充一些營養品即可。”


    君墨熙和清瑾聽了之後都在心裏鬆了口氣,沒有什麽大事他們兩個就放心了。


    清瑾笑著說道:“有勞太醫了,錦瑜送太醫,然後將藥取迴來。”


    錦瑜恭敬的說道:“諾。”然後對太醫說道:“請。”


    錦瑜便帶著太醫離開了,兩個人才開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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