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淩派人收集了很多黃淑雪入宮之前和謝顏鋒私通的證據。


    蘭亭殿中,紀雨淩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一名男子向她匯報著,這名男子是她的親信,已經跟了她很多年了。


    紀雨淩問道:“黑丘,查的怎麽樣,黃淑雪和畫師私通的事情是否屬實?”


    男子恭敬的迴答道:“迴娘娘的話,確實屬實,淑妃娘娘在進宮之前就和府中的一名畫師相戀,那名畫師就是洛城第一畫師謝顏鋒,兩個人兩情相悅,已經私定了終身,但是奈何被淑妃娘娘的父母知道了,兩個人堅決不同意,尤其是淑妃娘娘的父親一心隻想讓她入宮,所以便將她送進了宮,隻是聽說淑妃娘娘非常愛這名畫師,聽說為了這名畫師絕食自殺過,隻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一些知道這些事情的下人都被打發了。”


    紀雨淩看著雨荷殿的方向冷笑著說道:“黃淑雪,這下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看你這下子要去如何辯解,本宮要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然後紀雨淩看著那名男子說道:“人證都帶來了麽?”


    那名男子恭敬的說道:“迴娘娘的話都帶來了。”


    紀雨淩冷笑著說道:“帶人證隨本宮麵聖。”


    那名男子恭敬的說道:“諾。”


    紀雨淩帶著人證物證和一眾丫鬟太監像禦書房的方向走去,她早就打聽好了,這個時辰陛下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未免夜長夢多,她必須盡快的麵聖,將這個事情告訴皇上,她一刻也不想在看到黃淑雪那個賤人了,她絕對不能允許黃淑雪那個賤人在騎在她的頭上,備受恩寵,她要讓黃淑雪那個賤人一敗塗地,看那個黃淑雪那個賤人還如何在她麵前囂張。


    禦書房中,君墨熙看著擬好的聖旨笑著,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迴喜兒這丫頭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她在離開他,他要讓她永遠陪在他身邊。


    君墨熙問道:“徐福海冊封大典準備好了麽?”


    徐福海笑著說道:“迴陛下的話,都準備好了,就等陛下您一聲令下了。”


    徐福海看著陛下開心,打心裏也替陛下感到開心,想著陛下終於要如常所願了,心裏就美滋滋的,想著陛下和喜兒丫頭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君墨熙剛準備離開,迎麵就遇到紀雨淩,紀雨淩看見君墨熙趕緊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說道:“臣妾給陛下請安。”


    君墨熙笑著說道:“愛妃起身吧。”君墨熙現在心情大好,所以對紀雨淩的態度也變得格外的好一些。


    君墨熙將紀雨淩扶了起來問道:“愛妃,這個時間匆匆忙忙的求見朕,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君墨熙想著趕緊打發了紀雨淩,好快些去雨荷殿給喜兒行冊封大禮,他實在是不想和紀雨淩耗太長時間,他現在心急如焚,但是表麵上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紀雨淩趕緊又跪在了地上,君墨熙奇怪的問道:“愛妃怎麽又跪下了?”


    紀雨淩麵色悲傷的說道:“迴陛下的話,臣妾有罪。”


    君墨熙更奇怪的問道:“愛妃何罪之有?愛妃別跪著了,起身慢慢說。”


    君墨熙想著最近紀雨淩還算是老實的待在蘭亭殿中,基本上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可能是他這幾日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喜兒身上,忽略了紀雨淩,所以才不知道紀雨淩又做了什麽事情。


    紀雨淩搖著頭說道:“臣妾不敢起身,臣妾最近聽說了一些關於淑妃妹妹的傳聞,陛下日理萬機,本不該來叨擾陛下,也不應該將這些事情說與您聽,但是臣妾實在是不忍心陛下您一直被蒙在鼓中,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將這些事情說給您聽。”


    君墨熙奇怪的問道:“淑妃?她怎麽了?”


    雖然君墨熙並不喜歡黃淑雪,但是畢竟現在她是他的妃子,多少還是要去顧及一下的。


    紀雨淩裝作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半晌才說道:“臣妾聽說淑妃妹妹在嫁入宮中之前就已經有愛的人了,而且兩個人兩情相悅,已經私定了終身,隻是淑妃妹妹的家人不同意,才將兩個人拆散的,臣妾派人打聽了一下,找到了當時府中的下人,下人告訴臣妾確有其事,隻不過當時被壓了下來,又將所有的知道此事的下人都打發了,陛下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她。”說著指著跪在她身後一直不敢抬頭的女子。


    君墨熙眼神犀利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那名女子顫顫巍巍的說道:“迴陛下的話,民女英兒,以前是尚書府的丫鬟。”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淩妃說的都是真的?”


    英兒恭敬的說道:“迴陛下的話,淩妃娘娘說的句句屬實。”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如果被朕知道你無中生有欺騙朕,朕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英兒趕緊磕著頭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欺瞞陛下,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紀雨淩趕緊讓人將證據呈了上來,是謝顏鋒和黃淑雪互相寫的書信和情詩,他一眼就認出了黃淑雪的筆記。


    “月色多淒涼,夜夜思謝郎。


    峨眉盼流轉,盼君不見君。”


    “采荷莫識君,聽風花雨樓。


    前世不知情,今世獨徘徊。


    生生亂世世,此情無歸期。”


    “


    “此情若長久,餘生皆等君。


    若是有來生,定不負君心。


    ”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謝郎如路人。”


    還有一副畫,畫的是黃淑雪,畫的右側寫著一行小字“百花齊爭豔,魚兒水中遊,夏日好美景,美人亭中坐。”


    雖然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詩詞裏麵卻滿含著愛慕之情,君墨熙雖然不喜歡黃淑雪,也絕對不能容忍,這是他作為一個帝王的驕傲,也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君墨熙氣的將茶杯摔在了地上,憤怒的說道:“即刻下旨,黃淑雪在未入宮之前就與其他男子私定終身,廢其妃位,打入冷宮。”


    君墨熙拿起筆寫了一道聖旨,遞給了徐福海,徐福海接過聖旨恭敬的說道:“諾。”


    說著徐福海就準備去雨荷殿傳陛下的旨意,剛準備動身就聽見君墨熙說道:“把這些東西一並帶上。”


    徐福海恭敬的說道:“諾。”說著就帶著那些書信和情詩出了禦書房。


    紀雨淩的嘴角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心裏想著“黃淑雪,這下子看你還如何能和本宮搶陛下,本宮說過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這下子本宮看你還如何囂張。”


    君墨熙根本就沒注意到紀雨淩的表情,隻不過他心裏也明白是紀雨淩故意找證據和證人,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把黃淑雪打入冷宮,而即使知道這是有預謀的,他還是不得不這麽去做,隻是他這麽做怕是喜兒要記恨他一輩子了吧,他要冊封喜兒的聖旨估計也不能在頒布了。


    紀雨淩假惺惺的關心的問道:“陛下,您沒事吧?”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朕沒事,如果愛妃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就先退下吧,改日朕有時間在去蘭亭殿看你。”


    紀雨淩是和聰明人,自然知道見好就收這句哈,立刻恭敬的說道:“那臣妾就先不打擾陛下了。”說著就退下了。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你們都先退下吧!”


    一眾丫鬟和太監恭敬的說道:“諾。”然後就都退下了。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之後,就隻剩下君墨熙一個人,君墨熙拿著冊封喜兒的聖旨,說著案子緩緩的滑落,坐在地上,一滴淚落了下來,滴落在聖旨上,上麵的有幾個字被淚水暈了。


    君墨熙喃喃的說道:“以後再也,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一定恨極了朕吧!朕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也知道這麽一來,你一定不會在理朕了。”


    徐福海心事重重的走在去往雨荷殿的路上,心情說不出多壓抑了,本來他以為陛下和喜兒丫頭這一次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卻沒想到半路上卻殺出了個程咬金,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這麽一來的話想必陛下和喜兒丫頭是完全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吧!


    徐福海想著想著不由的歎了口氣,想著老天爺怎麽這麽喜歡和他們家陛下開玩笑,眼看著兩個人就能在一起了,陛下的心裏應該比誰都難受吧,隻是不知道喜兒丫頭會不會理解陛下,想來依喜兒丫頭的脾氣和喜兒丫頭對淑妃娘娘的真心,想來是絕對不可能理解,也絕對不可能原諒陛下的。


    徐福海在雨荷殿的門口轉悠了半天,一直不敢踏進門,猶豫著到底應該怎麽開口,本來好好的一樁喜事,如今卻變成了喪事,好好的冊封典禮變成了打入冷宮,連他的心情都不由得變得沉重壓抑了起來。


    喜兒剛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徐福海,趕緊跑過來笑著問道:“徐公公,您怎麽站在門外?”然後向四周張望著,都沒看見君墨熙的身影。


    喜兒在心裏奇怪的想著徐公公今天是怎麽了,行為太奇怪了,而且也不見陛下。


    喜兒看徐公公不說話奇怪的問道:“徐公公,你這是怎麽了?”


    徐福海歎了口氣說道:“陛下有旨,還請淑妃娘娘出來聽旨。”


    徐福海想著橫豎都是一刀,不如痛快一點。


    喜兒聽了之後心裏咯噔一下,她看徐公公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趕緊進去叫小姐出來聽旨。


    黃淑雪趕緊出來,一行人跪在地上聽旨。


    徐公公才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尚書府之女黃淑雪,進宮之前就與其他男子私定終身,有辱名節,即刻廢除妃位,打入冷宮。”


    黃淑雪恭敬的說道:“民女接旨,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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