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抬頭看著君墨熙的時候眼睛裏有晶瑩的淚花在閃爍,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直滴落下來,她居然哭了,這是君墨熙第二次看到她哭,還是為了一個曾經傷害她的人。


    喜兒的淚水不停的滴落著說道:“奴婢是恨齊昭儀,恨她故意找茬,恨她打了奴婢,也想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但是讓她付出生命就有些代價太大了,齊昭儀還那麽年輕,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再說奴婢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昭儀在眼前死去,陛下,奴婢求您了,您放開奴婢,讓奴婢去救齊昭儀,如果在不去救她的話,她真的會死的,如果齊昭儀死了的話,奴婢這輩子也不會安心的。”聲音裏都帶著些許的抽泣


    如果說她不恨齊清純那絕對是騙人的,即使她心胸在寬廣也做不到這般的大度,隻是她做不到如此狠心,她知道在這宮中每個人都心狠手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如果你不去傷害別人,別人就會傷害你,而且死一個人在宮中來說也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在這裏的女子的生命就貧賤的如螻蟻一般,強者生存,弱者就會被殘酷的淘汰,輕者趕出宮,重者受盡折磨一直以付出生命,但是她卻從未想過進去這些爭鬥中,她隻想陪在小姐的身邊,報答小姐的恩情,照顧保護小姐一輩子,這樣就夠了,卻不想還是被卷了進來,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有太多的不受控製,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她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隻能接受,或者是遠離陛下,而這兩點她哪一個也做不到,所以受罪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愛上了她根本不應該愛的男子,這就是上天在提醒她,讓她好之為之,不要去貪圖她不應該貪圖的東西。


    看著喜兒如此的哀求,君墨熙最後還是心軟了,他早已經看慣了這後宮中的爭鬥,每一年都有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嬪妃,這麽多年他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他覺得齊清純都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先害人的話,又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君墨熙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火澤,去把她救上來。”又轉身對著徐公公說道:“徐公公去太醫院請沈太醫過來。”


    徐公公恭敬的說道:“諾。”說著便小跑著前往太醫院。


    火澤也恭敬的說道:“屬下遵命。”說著縱身躍進了池子中,潛入了水中,在水中看到了已經昏迷過去的齊清純,他拉住了她將她拖了上來,遊了上來,將齊清純先送上了岸,然後他才上岸。


    這時候沈太醫也趕了過來,看著昏迷不醒的齊清純,用力按壓將齊清純嗆進去的水逼著她都吐了出來,然後幫她號脈。


    喜兒一直很著急,擔心著齊清純的安危,祈求著上天不要讓齊清純死去。


    半晌沈太醫才起身對著君墨熙恭敬的說道:“陛下,齊昭儀並無大礙,就是嗆了幾口水,微臣稍後幫齊昭儀開幾幅藥調理幾天就沒事了。”


    君墨熙點了點頭,齊清純的死活他並不關心,他隻是不想喜兒難過罷了。


    君墨熙低頭看了在他懷中老老實實的呆著的喜兒,她比平時安靜了許多,喜兒聽到齊清純沒事鬆了一口氣。


    君墨熙輕咳了一聲對著沈太醫說道:“沈太醫,你看看她的臉怎麽樣,會不會留下傷疤?”


    喜兒完全沒想到君墨熙會讓沈太醫幫她看臉,擺著手說道:“陛下,奴婢沒事,不用勞煩沈太醫的,迴去之後擦些藥就好了。”


    她以前沒跟著小姐之前,挨打都是經常的事情,她早就習慣了,想著以前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一個人偷偷的掉眼淚,後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所以這些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大事。


    君墨熙將喜兒推了出去說道:“朕讓你看你就看,不許反抗。”


    說著喜兒便被推到了沈太醫的身前。


    沈太醫恭敬的說道:“諾。”


    這個女子他可還記得,便是上迴他去陛下寢宮中幫忙號脈的女子,看陛下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是普通的身份,不過她還真是多災多難,這才沒到便又受傷了。


    說著沈太醫便伸手仔細的檢查喜兒的臉,時不時的抬頭觀看一下君墨熙的表情,君墨熙雖然一句話不說,但是卻是一副你把手趕緊給拿開的表情,仿佛在警告沈太醫你小子給我注意點,朕的女人也是你想摸就摸的,沈太醫被君墨熙看的渾身上下都在一直冒著冷汗,想來他這是得罪誰了,不就是診個病麽,怎麽整的像他犯了多大的錯誤一般,他隻想說他是無辜的,他真的是在看病,絕對不是在占便宜。


    君墨熙看著半天沈太醫還在檢查著急的說道:“沈太醫,她的臉到底有沒有事,怎麽這麽半天還沒看完。”


    倒是整的沈太醫有些不知所措,這難道不是陛下吩咐他的讓他診斷,貌似他好像也沒多久啊。


    沈太醫趕緊恭敬的說道:“迴陛下的話,臉雖然看著紅腫的厲害,但是卻並無大礙,陛下不必太擔心,稍後微臣配一些藥膏,早晚各塗一次就很快便會好起來,也不會留下傷疤的。”


    喜兒看著君墨熙說道:“您看奴婢就是沒事吧,還特意勞煩沈太醫。”


    喜兒像沈太醫鞠躬感謝的說道:“有勞沈太醫了,給您添麻煩了。”


    沈太醫連忙迴禮說道:“姑娘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分內之事。”看陛下這麽關心著女子,他哪能受得起她如此大禮,想著抬頭看了君墨熙一眼,看著他的表情沒有在心裏便鬆了口氣。


    君墨熙佯裝生氣的說道:“朕這還不是為了某些人,本來某些人長得就不好看,要是臉上在留下了疤痕,那豈不是要真的變成了醜八怪,到時候可就一輩子嫁不出去了。”


    喜兒聽到君墨熙這麽說有些無奈的說道:“陛下這是在暗指奴婢,奴婢的嫁娶就不勞煩陛下為奴婢操心了,奴婢一屆小小的丫鬟,怎麽能讓日理萬機的陛下來操心這些小事呢,陛下還是管好您這後宮中的三千佳麗吧。”


    喜兒在心裏想“要不是你沒管教好你這後宮嬪妃,我又怎麽會遭這份罪,女人果然都是可怕的,尤其是這深宮中不得寵的女人真是太嚇人了,以後自己可千萬要離這些棄婦遠一些,要不然以自己的身份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吃虧,雖然逞強得了一時口舌之快,但是這樣也還是太不劃算了。”


    都說這後宮裏的女人為了爭寵各個都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是不擇手段,今日她算是領教了,但是其實這件事本來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還不都是因為君墨熙約她來禦花園才迴發生這種事情,讓她待在房間裏或者留在小姐的身邊哪裏會有這些事情。


    喜兒想著便小聲的嘀咕著:“這件事說到底還不都怪陛下,要不是您約我來禦花園,哪裏能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自己又怎麽會遭受這皮肉之苦。”


    徐公公和沈太醫聽到喜兒小聲嘀咕的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著這後宮中還有誰敢這麽小聲的在陛下麵前嘀咕他還說都是陛下的錯,私下裏談論一下傳到陛下的耳朵裏都會被處死,更別說這當年說了,簡直是分分鍾作死的節奏啊。


    就連一向不喜歡湊熱鬧的沈太醫都小聲的問徐公公:“這女子是何人,居然敢當著陛下的麵小聲的嘀咕說是陛下的錯,她是嫌自己活夠了麽?”


    沈太醫是真的想知道到底這小丫頭是什麽來曆,居然敢對陛下這麽說話,他在太醫院呆了這麽多年,給多少嬪妃看過病,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子,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真的是有膽識,有勇氣。


    徐公公壓低了聲音說道:“說實話雜家現在都搞不清她的身份了,雜家隻知道她是新進宮的黃才女的貼身丫鬟叫喜兒,其它的雜家也不清楚了。”


    沈太醫驚訝的說道:“黃才女的丫鬟?”說完趕緊捂上嘴,在一看陛下那簡直是一副殺人的目光看著他,整的沈太醫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他是怎麽也沒想到喜兒居然會是一個新入宮的才女的丫鬟,不由得又多看了喜兒一眼,不過喜兒現在的臉被打腫了,看不出容貌,但是其它的地方無論他怎麽看都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他實在是想不通陛下究竟是看中了她什麽地方,難道是想換一個新的口味,不過還真的是重口味。


    徐公公和沈太醫笨以為君墨熙會大發雷霆然後治喜兒的罪,但是卻讓他們兩個大吃一驚。


    君墨熙麵不改色的說道:“你這麽說這些事情都怪朕了。”


    喜兒在心裏想著“當然都怪你了,要不然還能怪我麽?你也不想想我與那齊昭儀今日才見麵,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到底是因為啥才動手打我的,還不都是因為你。”


    雖然心裏這麽想,她也想這麽說出來,但是畢竟站在她麵前的是當今的天子,況且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她還想多活幾年,所以想想還是作罷了,俗話說的好不作就不會死。


    喜兒趕緊訕笑著說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陛下您誤會了。”


    君墨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不是朕想的那樣,那你倒是和朕說說是什麽意思


    喜兒在心裏想“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差不多就給自己個台階下不行麽,難道還真的讓自己說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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