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這許多,為何不說?”


    星芒看著韓王妃,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如何說?你讓我如何說?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我大哥我爹的命都攥在他們的手裏,我隻是一個傀儡而已,再說了,即便是說出來,有人會信嗎?”


    韓王妃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朝著星芒吼了迴去。


    “那你現在為何又敢說了?”


    韓王妃輕嗤一聲,“我們的命在你們這些人眼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這次若是我不把這些話說出來,那我一家人不也還是沒了性命?


    我何德何能,居然讓你們這些大人物來迴的算計。


    現在我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們也要兌現你們的承諾,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韓王妃的情緒有些激動,她現在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也不過是在賭,她賭沈萱能贏,也賭沈萱會有原則,能保住他們一家人的性命。


    “好,本宮答應你,但你爹給你打個知法犯法,本宮能保住他們的性命,但是卻保不住他們的官職,等事情結束之後,你們離開這裏,往後的日子自求多福。”沈萱也是痛快的迴答。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之所以被選上,那也是因為剡州知府有把柄落在了他們的手裏,不然韓王妃又為何忍辱負重了這一年的時間。


    “多謝皇後娘娘。”韓王妃朝著沈萱行了一禮,官職不官職的,倒是無所謂了,一家人能好好的活著,她就已經知足了。


    “這陣子你就先在宮裏住下,這一招禍水東引他們玩的極好,在本宮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你先當一陣子替罪羊。”沈萱說這話並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沈萱把話說完,星芒就朝著韓王妃做了一個手勢,帶著她出來毓慈宮。


    他們離開以後,李寶跟黃敞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娘娘猜的果然沒錯,隻是現下裏咱們該怎麽辦?”


    李寶現在是越發的佩服沈萱了,現在即便是沈萱要摘了他的腦袋,他也覺得沈萱的做法定然是有道理的。


    “咱們這邊倒是好辦,隻是如此一來,陛下那邊就危險了。”


    沈萱抿緊了嘴唇,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們的具體行動還沒有調查清楚,現在還不可以輕舉妄動。


    “微臣倒是覺得現在他們不會動手,總歸得等到陛下那邊把西域給平了,如此,他們才好坐收漁翁之利。”黃敞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


    沈萱點頭表示讚同,“炎毅呢?現在是得好好查幾個人了。”


    正說著炎毅,炎毅就從外頭進來了,不苟言笑的臉上,今日多少帶了些喜色,便是連走路都看起來輕快了一些。


    “娘娘,咱們的人傳迴來的信,陛下已經出了沙漠,接近西域的王庭了。”炎毅歡快的報告他剛得到的消息。


    沈萱應著,不過她並沒有露出太多高興的表情,因為她太清楚,現在才是蕭祁川那邊最艱難的時候。


    “現在往陛下那邊送信的話,會不會特別艱難?”沈萱問了一聲,其實她的意思這裏的人都明白,沈萱是怕她寫的信,再沒有送到蕭祁川手裏之前已經被別人劫了去了。


    畢竟現在想要把信送到蕭祁川的手裏,是要穿過西域的大片土地,還要穿過正在戰鬥的戰場。


    “娘娘若是有信,屬下定然會派人親自送過去的。”炎毅保證。


    沈萱在屋裏來迴踱步,思忖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過兩日再說吧,現在陛下那邊不易分心。”


    沈萱這邊不住的在替蕭祁川籌劃,而蕭祁川那邊也正在進行著殘酷的戰鬥。


    蕭祁川一招瞞天過海,在漫天黃沙中悄然的離開,在西域那邊的人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沙漠裏就隻剩下了一堆的白骨。


    西語的人理所當然的就認為蕭祁川他們已經全部被沙漠裏的那群螞蟻給消滅幹淨了。


    也就有了後來獅麟軍在沙漠中全軍覆沒的消息。


    這樣的消息能傳出來有蕭祁川的算計,當然也有西域那些人的功勞。


    不管蕭祁川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隻要傳出了他們全軍覆沒的消息,那於大晉而言,在士氣上必然會大受影響。


    所以那全軍覆沒的消息,才會從邊境一直傳到了上京,而且傳得沸沸揚揚。


    而蕭祁川卻在那個時候利用藍清鶴送過來的駝隊,還有那些嚴家的圖騰,偽裝成了嚴家的商隊,直接從沙漠裏離開,就奔向了西域的王庭。


    並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翻過那座雪山去。


    所以他們一出現就讓西域的軍隊有些措手不及。


    也就是一開始跟西域軍隊交手,他們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


    但是在這之後,他們的偽裝就沒有了用處。


    因為嚴明鐸已經跟龍堅還有西域王鬧僵了。


    所以才打了一個勝仗之後,再往後的戰鬥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西域軍隊本來就兵強馬壯,再加上事關西域的存亡,所以他們都拚命的抵抗,這就讓兩邊都陷入了僵持當中。


    剛經曆過一場鏖戰的蕭祁川帶著一身的血迴到帳中,他的心裏煩躁,所以剛剛把一身的氣都撒在了戰場上。


    但縱然如此,此時的他心裏還是有些憋悶。


    “陛下,我們的水中又被下了毒了。”蕭祁川的氣還沒有出來,現在又聽說西域又使了這樣下作的手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東西都動了一下。


    “何時的事?可有人中毒?”蕭祁川隱忍著心裏的怒氣,有些惱恨的問。


    “侯夫人剛剛發現的,現在並無人中毒。”


    見無人中毒,蕭祁川才吐出一口氣來,“侯夫人現在何處?讓她過來一趟。”


    蕭祁川說完,那副將將要出去,蕭祁川又將他喊住,“算了,朕過去找她。”


    對樓憶南,蕭祁川從來都沒有拿出過皇帝的架勢來。


    剛走到帳門口,就正好碰見從外頭進來的樓憶南。


    自從在沙漠裏把她救出來之後,她的身子就不大好,雖然臉上都是縱橫的疤痕,但仍能看出她臉色不大好,整個人看上去也是頗為疲憊。


    “有件事還得跟你講清楚,進來說。”樓憶南看著蕭祁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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