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秀寧等楊東開著凱佰赫戰盾離開之後,才向自家的車子走去。


    鑽進車子之後,她才哼了一句:“家裏的這條狗真是太討厭了,剛才瑤瑤差點就說漏了嘴。”


    “那是爸養的狗,就算討厭你也得忍著。”楊兆豐苦笑了一下:“不過,要是能找個機會把這條狗打死,那該多好啊。”


    “你別癡心妄想了。”慕秀寧搖頭:“劉管家能耐大著呢,老爺子寵著他,二姐向著他,老四粘著他。他那樣子那是狗啊,身份簡直快要比我這個三小姐都要尊貴了。”


    “行了,不說了,走了。”楊兆豐搖了搖頭:“楊東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了,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我們就倒黴了。”


    “沒事兒,兆豐,你放心吧,這一次,你隻要抓住機會到大哥那邊做事,我們一定能揚眉吐氣的。”慕秀寧神色變幻了好一會兒才說。


    “秀寧,這句話從我們結婚那年你就開始說了,每年你說一次,我都聽的耳朵起老繭了。”楊兆豐歎氣。


    “這一次不一樣兒。”慕秀寧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楊兆豐也沒有感覺什麽不一樣啊。


    就算楊東有權有勢,得到了慕老爺子的認可和允許,成為慕家的孫女婿。最終,慕雲珊還不是得離開慕家,嫁到人家楊家去。


    慕雲珊這一嫁走,老大家的輝煌時代也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而自己和秀寧肯定會被自己那個小舅子繼續欺負,繼續壓著,永無出頭之地。


    雖然心中百般苦悶,感覺自己生活在牢籠之中。可是,楊兆豐卻根本就無法掙脫那枷鎖,逃離出去。


    因為,這裏是慕家,因為,他是一個贅婿。慕家能讓他有個住的地方,有口吃的,已經很不錯了。


    他如果有絲毫的不滿或者是反抗的跡象,就會迎來無情而恐怖的鎮壓。


    這輩子,他對不起慕秀寧。也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是贅婿,如果不是自己的性格太軟弱,兒子雲鬆又怎麽會對自己失望,對家族失望,而選擇出國留學不願意迴來。


    唉,人活著一輩子,真是百般苦,千般難,一言難盡。


    楊兆豐心裏一邊唏噓不已,一邊開車,終於迴到了自家的西苑。


    夫妻下車,走進家之後,才發現楊東正站在窗戶前抽煙,而兩個女孩子正在整理買迴來的東西。


    楊東見楊兆豐和慕秀寧迴來了,就把自己手中的香煙給掐滅了。


    “抽煙沒事,我們不介意。”慕秀寧笑了笑:“兆豐以前也抽煙,而且很厲害,不過戒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楊兆豐有些尷尬的解釋著。


    男人之間的尷尬,也隻有男人才能理解。楊東笑了笑,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瑤瑤,別忙了,給你東哥倒茶去。”慕秀寧吩咐著。


    “哎,知道了。”慕雲瑤甜甜的應了一聲。


    “姑姑,我不渴。”楊東笑了笑:“伯父在家麽,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我現在就和兆豐去大哥那邊看看情況。”慕秀寧說:“楊東,這裏是慕家大院。你除了我這個三姑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二姑。這樣吧,以後,你叫我小姑就可以了。”


    “知道了。”楊東點頭:“我叫你小姑,叫姑父小姑父。”


    “對了,就這樣。”慕秀寧開心不已,拉了丈夫一把:“兆豐,我們去找大哥。”


    楊兆豐點頭,和妻子又走了出去。


    等兩個人走了之後,楊東摸出香煙,又叼在了嘴裏。


    “東哥,你幹嘛呢?”艾爾不樂意了:“剛掐滅就抽,你不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啊。”


    “你姐都不管我,你管我。”楊東搖頭:“我在想事情。”


    “想什麽呢,跟我說說。”艾爾好奇的湊了過去。


    “我在想我們剛才進門時候遇到的那個劉管家。”楊東突然壓低了聲音說。


    “怎麽,一個管家而已,難道有問題?”艾爾意外:“東哥,這裏是慕家大院,你別疑神疑鬼了。”


    “艾爾,這你就不懂了。在古代呢,這管家那就和皇帝身邊的首席大太監差不多。太監,你知道吧,權力大著呢。”楊東見艾爾竟然敢懷疑自己的感覺,一下子來勁了:“自古以來,華夏隻要有太監的朝代,基本上都發生過宦官奪權亂政的把戲。因為他們是閹人,心理不正常。”


    “瞎說吧你。”艾爾笑了:“你就繼續胡謅吧,我懶的理你了。”


    “剛才那個劉管家就很不正常。”楊東態度堅決的斷定:“艾爾,你信不信?”


    “我不信。”艾爾搖頭。


    “這麽說吧,我分析給你聽。”楊東接著說:“當時在慕家大院門外的時候,小姑姑和小姑父那劉管家肯定是認識的。在小姑姑特地開車窗向我示意的情況之下,那劉管家還刻意過來攔住了我的車子,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還有,當時,你和我,瑤瑤坐在一輛車子裏。劉管家在看到了瑤瑤之後,竟然還不願意放行。還刻意向瑤瑤詢問你和我的身份,注意,那個時候,他的態度一點兒都不恭敬,好像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慕家的小妹妹。”


    “東哥,你這麽一分析,還真有些道理。”艾爾怔住了:“劉管家為什麽要這麽做啊,為什麽要懷疑我們的身份啊?”


    “他不是在懷疑我們的身份,而是懷疑每一個進入慕家大院的陌生人的身份。”楊東說:“也就是說,慕家大院裏的情況現在非常的不正常,有人在暗中刻意的企圖封鎖這裏。”


    “他為什麽要這做?”艾爾吃驚了。


    “現在慕家大院裏隻有一個人閉門不出,多日沒有露麵,那個人就是雲珊的父親。”楊東說:“伯父不是心力憔悴,也不是生病了,而是很可能被人給軟禁在了自己的東苑裏。”


    “他是慕家少東家,誰敢軟禁他啊。”艾爾不解了。


    “也許是慕老爺子,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是他的仇家派人潛入這裏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內鬼。”楊東迴答:“所以,現在,我們恐怕得過去看看了。”


    說完之後,他抓住艾爾的手,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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