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司澤容聽到倆人的聲音漸遠,隻是心情卻越發的沉重。偏生司玖玖還想著剛才司雪弈的話,“皇帝哥哥,為什麽,司雪弈和那夜夕煙定了婚約?便是白洛凡看不上的人,他怎麽會看的上,而且還說把我弄到宮外去!”


    那個女人,長得也不見得多麽的傾城傾國,那麽瘦弱,看著就是不堪一擊的模樣,又怎麽能配的上司雪弈呢?


    司澤容沉沉開口,聲音中帶著威懾,“弈兒是你的哥哥,誰允許你直唿其名的?”


    司玖玖原本就委屈的很,如今被司澤容這麽一嗬斥,眼淚都掉了下來,“皇帝哥哥,你兇什麽兇,我跟太後姑姑說去!”


    說完她便向甘泉宮去,隻是司澤容卻想起司雪弈方才說的話,頓時喝道:“平凡,給朕攔下她,已經十五歲了,竟然還這麽瘋癲絲毫沒有皇家貴女的樣子,把她送到宮外讓季嬤嬤好好管教,什麽時候知道規矩了,再放出來!”


    司玖玖聽到這話,簡直不能置信,之前皇帝哥哥還和自己說的好好的,為什麽現在既然翻臉不認人,還要把自己關到外麵去?


    宮外是什麽地方?宮外那邊的靜坊可是關押了犯了錯的宮妃皇族眷女的地方啊,自己又犯了什麽錯?憑什麽要把自己關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越是想越是生氣。


    司玖玖一時間氣頭上來,頓時握住了腰間的九節編,平總管見狀頓時麵色慘白,“郡主三思,若是聖駕驚動了,便是太後也保不了你啊!”


    平總管神色惶恐,司玖玖聽到這一句話卻忽然後怕起來,她竟然忘了,雖然皇帝哥哥並不懂的玄術,可是他身邊有皇家隱衛的,隻是怕自己一動手,便會立刻這些隱衛製服的。


    看著終於鬆手的司玖玖,平總管不由的長噓了一口氣,隻是想想今天的事情,卻讓他覺得無比古怪,皇帝原本和郡主也是算打了商量的,怎麽最後反倒鬧的不愉快了?


    雖然皇帝吩咐了,可是平總管卻是恭恭敬敬的送司玖玖去了靜坊,畢竟這位雖然不是太後的侄女,可是義女更是打不得罵不得,畢竟那會讓安平候的舊部寒了心啊!


    隻是司玖玖被關進靜坊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夜夕煙外出的時候就聽見街頭未巷酒樓裏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咱們皇上和太後平日裏對這位刁蠻郡主寵愛的很,怎麽這次好端端的卻把他送到靜坊了?那不是犯了錯的皇家眷女被關的地方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說是九千歲劇力爭,說郡主如今已經及笄,卻還是不懂禮數,刁蠻無理,實在是有辱皇家顏麵,若是在這麽下去,便是把太後的老臉也丟光了,怎咱們皇上畢竟是孝順之人,雖然說安平候舊部要安撫,可是太後的顏麵也要顧及啊,這安撫了七年卻還是這個樣子,這次自然要保全太後的麵子才是。”


    “說的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後當年念及平候戰死戰場,獨女孤苦伶仃,慈悲心腸所以把她收為義女的,這是郡主卻仗著太後和皇上的恩寵胡作非為。”


    “小二,結賬,不用找了!”夜夕煙聽著她們的談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拿起自己的花腰包,放了一定銀子在桌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


    離開了酒樓,夜夕煙心情極好的在大街上閑逛。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不過卻沒舍得掏銀子買任何的東西。


    夜夕煙覺得有目光盯著自己,果不其然,她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閣樓,那隻妖孽正看著她,她對著他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便朝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夜夕煙走到了雪若山雲,雪若山雲,她還是第一次來,反正也不認路,走到哪算哪。


    她不知道她選擇的那個方向,處處充滿危機,高級魔獸遍地,每一隻都足以讓剛剛開始修煉的她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該死的女人……”


    司雪弈看著夜夕煙朝著雪若山雲的方向走過去,氣得差點爆肝。低咒了一聲,跟了過去。


    那個死女人知不知道這裏是屬於雪若山雲的高級魔獸區,竟然敢自己一個人跑了,真不知道她有幾條命可以死。


    果不其然,他才剛走了幾步,一道魔獸聲震撼了整個雪若山雲。驚得他魂飛魄散,沒命的往發聲處飛掠而去。


    等他提心吊膽的找到夜夕煙時,她已經與一隻巨鷹纏鬥在一起,手中的血色長鞭在夜色的掩映之下散發著幽幽的血色光芒,甚為駭人。


    那隻巨鷹屬於火係魔獸,噴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火焰,那些火焰在半空之中化為道道熊熊燃燒的火箭,對著夜夕煙噴射而去。


    火係魔獸九階巔峰的強大威壓蔓延開來,明明無風樹葉卻沙沙作響……


    “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跟著本王走會死嗎?偏偏來招惹這些高級魔獸,本王真的很想將你吊起來狠狠的抽一頓……”


    司雪弈大手一揮,一道淡青色的光芒閃過,那些光芒在半空之中炸開形成了一個風遁,阻擋住了那些朝夜夕煙噴射而去的火箭。


    他將夜夕煙一把扯入了懷中,拎著她的耳朵,咬牙切齒的怒吼了幾句。這個該死的女人,腦子應該是被驢給踢過了。如此的魯莽,他是不是該拿一根繩子將她拴在腰帶上,省的整日牽腸掛肚。


    一種安心的感覺襲卷而來,夜夕煙縮在司雪弈的懷中,知道自己的小命總算是撿迴來了。將司雪弈的氣急敗壞收入眸中,她那顆冷硬的心奇跡般的劃過了一絲暖流。


    這個男人到底還是在乎她的生死,不管他是因為那所謂的絕情咒,還是因為別的,他終究還是救了她一命。


    “夜夕煙,不聽話的下場往往會很慘,本王相信你很快便能體會到了……”


    司雪弈看著她氣焰囂張的小模樣,冷冷的一哼。抓住了她冰冷的小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個鮮紅的牙齒印便浮現在夜夕煙嫩白的小手上。


    他得先解決了眼前這隻巨鷹,至於其他的懲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一樣都不會少了她。


    “你是狗啊?惡心死我了……”


    夜夕煙看著浮現在手背上的牙齒印,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對於司雪弈的無恥,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表達了。


    她一臉嫌惡的將他留在她手背上的一抹晶瑩擦拭幹淨,便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原本想站得遠遠的,但在司雪弈強勢的目光中她隻能很窩囊的站在了他的身後一動不動。


    “你說的沒錯,本王是狗,並且很快就會變成一隻發情的狗……”


    司雪弈完全不在意她如何損自己,他認定的女人,不管對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一律照單全收,縱容到底。


    隻是出口的話帶著濃濃的警告味道,曖昧得讓人一聽就不自覺的往某些方麵胡思亂想。


    “別用那種有色的眼光看我,我是人,不是那隻跟你配對的母狗……”


    司雪弈那種赤果果的眼神,讓夜夕煙瞬間便想起了在溶洞時發生的一幕。他那在任何時候都能有變化的身體,讓她除了覺得難堪,就隻有窘迫。


    一腳狠狠的對著他的屁股踹了過去,不就是要比無恥嘛,她也會……


    “給本王安分點,一會有的是時間給你放肆。”


    司雪弈身形一閃躲開了她的無影腳,對於她的兇悍,他絕對是縱容的。他的女人就得兇悍,越兇悍越好,最好是兇悍到連路邊的野狗見到她都得退避三舍。


    捏住她精巧的下巴,猛的一下含住了她嫣紅的唇瓣,雖隻是一瞬,他卻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髒似乎快要跳出了胸口。


    那種美好的感覺,讓他幾乎有些不受控製的想要再吻一次,卻被夜夕煙一用力狠狠的推開了。


    “你……”


    夜夕煙隻覺得嘴唇一麻,看著麵前那張放大的絕世容顏,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前世到今生,她都沒有被人這麽調戲過。這隻作死的妖孽,她要滅了他!


    一種很複雜的感覺在心間縈繞,讓她猛的一下抓緊了司雪弈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毫無防備的司雪弈結結實實的摔了出去。一隻腳毫無節操的踩上了司雪弈的屁股,狠狠的碾壓。


    她要讓司雪弈明白,她不是他能隨意招惹的。敢奪她的吻,就得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女人,悠著點,這樣摔會將本王摔壞的。要是摔壞了,你下半輩子,恐怕就得守活寡了……”


    一個吻換一頓揍,司雪弈覺得還是挺劃算的。他的惑世魅眸盯著夜夕煙那張殺氣騰騰的小臉,並不急著起身。


    這些屬於情人間的小打小鬧,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生活的情趣,他十分的樂在其中。


    “司雪弈,想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嗎?”


    夜夕煙的整張臉都黑了,踩在司雪弈屁股上的腳再次狠狠的碾了碾。如此無恥沒下限的男人,她覺得真的可以用自己的血色長鞭將他的屁股抽開花。


    有一句話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想,本王不介意被你再扒一次褲子,隻不過你隻能用手招唿本王……”


    司雪弈如何能看不出夜夕煙的企圖,性感的唇瓣微微的掀了掀,很是無所謂的開口。


    踹都踹了,他還有必要在乎被她抽嗎?他的身子她早已經看過,若說上次是身不由己,那麽這次他是心甘情願。


    她是他認定的女人,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想對他做任何事,他都是能接受的……


    “賤男,去死……”


    司雪弈的每一句話都帶有強烈的暗示,讓夜夕煙的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綠,終於敗下陣來。


    她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什麽,他都有本事將話題往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引。她還是閉嘴吧,閉嘴至少能獲得片刻的安靜,不需要時刻活在暴怒之中。


    “就惱了?那麽不禁逗……”


    看著她移開了自己的腳,司雪弈慢吞吞的起身,將身上的灰塵拍幹淨,垂眸看著一臉陰鬱的女子,笑著將她圈入了自己的懷中,那張絕色風華的臉上全是寵溺的笑。


    夜夕煙連掙紮都懶得掙紮了,隻是惡狠狠的瞪著近在咫次的男子,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出她此刻的鬱悶。


    遇上了這隻妖孽,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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