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聽到奧古斯特的話隻覺一口鮮血哽在喉中,氣得說不出話。


    那個東西直挺挺立在外麵的,難不成要他用手把它重新塞進褲子裏嗎?


    “你、你的那個東西根本塞不進去啊!”


    奧古斯特盯著海安的臉,好半天不說話,忽然間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海安看到那個笑容後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下一刻,他就聽見奧古斯特葷黃無比的話語:“你可以讓它軟下來啊,過來——”


    奧古斯特一把抓上海安的手腕,把他從旁邊的椅子上扯到自己麵前,但是海安站起來的時候絆到了椅子角,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奧古斯特腿間,甚至嘴唇還不小心碰到了硬立著那根物體。


    “啊——”


    滑膩的觸感和滾燙的溫度從唇上傳來,還有那不經意鑽進鼻尖的點點腥氣,嚇得海安趕緊閉上了眼睛。


    奧古斯特看到海安這慫得不行的樣子,嗤笑一聲,“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你在害羞什麽?”


    【看作者有話】


    “奧古斯特和賤賤去哪了?”科森在幫溫切特試駕機甲,途中下來休息一下,看到科林依舊捧著那把蓄能加農炮深情的撫摸著,在四周望了幾眼也沒看到奧古斯特和海安的身影,就開口問道。


    科林滿心滿眼的都在他的槍上,根本就沒好好聽科森說話,隨口亂答:“在玩槍吧……”


    科森:“……”


    “你才玩槍!”科森走過去拍了一把科林的腦袋,搶過他手裏的蓄能加農炮。


    “誒!你別摸我的槍啊!塞西普查還有那麽多的槍,你去拿他的槍啊!”


    “科林。”科森把蓄能加農炮舉得高高的,認真的注視著科林的眼睛。


    科林看到他哥這幅嚴肅的樣子,歎了口氣,撇著嘴角:“你想和我說什麽?”


    “戰爭結束後……你想不想迴帝都星看看……”


    “不迴。”科林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了科森的提議。


    “科林……”聽到科林毫不猶豫的拒絕,科森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麽,但卻被科林打斷了——他盯著科森的眼睛,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


    “我是絕對不會迴去的!”科林甩開科森扶在他肩上的胳膊,深吸一口氣,“我既然從帝都星出來了,就絕對不會再迴去!”


    “可費爾南多家族早就已經毀了,你不想迴去……看看父親嗎?”


    “他不是我們的父親!他就是個瘋子,一個愚忠的傻逼!!”科林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向前幾步,揪住科森的領子,“他這些年為帕特裏克做的事情你是瞎了才看不到嗎?!如果我們迴去了,你要怎麽麵對傑明?你又要讓傑明怎麽看待我們兩個?!”


    科林說得又急又快,喊出的聲音也很響亮,吸引了周圍不少士兵的視線,但很快,他的滿腔怒火就像漏氣的皮球瞬間消失了,他低垂著頭,滿身頹疲,“哥哥,我忘不了母親是怎麽死的,你當時根本沒有在場,你不知道的……”


    科森的瞳孔猛然一縮,他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幾步,“科林……對不起……我隻是……”


    “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你經曆過父親還是個正常人的那段時光,但是我沒有,你忘不了我能理解你,可我從記事的那一天起,就無比怨恨這個虛偽的男人……”科林抬起頭,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眶已經紅了,微微漾著水光。


    科森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卻什麽話也說不出。


    他和科林長得很像,每個人見到他們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可是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他比科林大了整整十歲。


    十年,這個數字對純人類來說時很長的一段時光了,但是對於進化人類來說,隻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光。


    可就是這樣一段在他看來很短暫的時光,卻改變了他們一家人的命運。


    他離開的時候,科林還是個隻會抱著他的大腿,張著隻有幾顆乳牙的嘴巴,露著米分色牙床,愣頭愣腦的喊:“哥哥”的小孩子,而他們父親和母親在門口滿臉微笑的送他離開去封閉式訓練營進行整整十年的訓練。


    隻為肩負起他作為費爾南多家族守衛長之子的責任。


    科森很喜歡科林,那是他的弟弟,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去了帝國貴族們設立的地下訓練營,因為守衛長的下一代,必須有一個人接替他的職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肮髒交易,他的父親口口聲聲的說這份忠誠是世襲的榮耀,但在科森看來,這更像是一個詛咒,他不像他們的父親,對費爾南多家族有著癡狂的崇拜和忠心。


    在他還小的時候,他就問過父親:“我們為什麽要做那些事,明明那些事情都是錯的。”


    可換來的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他甚至被打掉了一顆牙齒,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溫文爾雅的父親發怒,母親撲過來,哭著把他抱入懷裏,“他還小,什麽都不懂,你可以教他啊!為什麽要打他?!”


    然而父親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什麽話也沒說,在這之後,父親還是像以前一樣對他好,幾乎讓科森遺忘了那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直到一年以後,科林出生了。


    科森看到父親抱著科林時那癡迷的笑意,才明白,父親放棄了他,他需要的隻是一條對費爾南多家族無比忠心的狗,而不是一個兒子。


    訓練營是個吃人的地方,在那裏,沒人知道你是來自哪一個家族,你需要活著出來就行。


    要繼承守衛長的職位,就必須去那裏接受訓練。


    可那樣一個黑暗地方,科森怎麽舍得讓科林去那裏受罪呢?


    他不願意科林承受這些肮髒的東西,他隻想他的弟弟健康快樂的成長,如果他們之間隻有一個人能獲得自由,他希望那個人是科林,因為他才出生,他還那麽小,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人生不該這麽早就被他們的父親決定。


    所以科森和他父親進行一整晚的談話,也許是父親害怕科林再像他一樣長歪了,那個男人答應了科森的請求,在科林2歲那年,父親把15歲的他送去了訓練營。


    但是當他迴來的時候,才得到費爾南多家族在他離開的那一年就已經因為私通其他星係帝國的罪名被舉族戮盡。


    科森簡直要瘋了。


    那他的弟弟呢?他的母親和父親呢?


    他們在哪?


    科森不相信他們已經死了,至少他認為,他的父親,那個卑劣的男人不會甘心死去,但他找了很多人,花了很多錢都沒打聽他們消息,直到反叛軍的消息傳來。


    原來費爾南多伯爵的兒子——帕特裏克沒死,他在管家女兒的幫助下和親衛軍一起逃走了,而他的父親,就是親衛軍的一員。


    科森買好了船票,準備離開帝都星去找父親。


    但他卻在酒吧出來的一個垃圾場附近看到了一個小孩子。


    那個孩子長長的頭發凝結成塊,裸♂露在外皮膚髒兮兮的,在初冬的季節裏他隻穿著一件不合身的外套,一看就是在垃圾堆裏隨便翻來的破舊衣服,他躺在地上,縮著身體護著頭,正被其他流浪兒毆打著。


    那些流浪兒一拳一腳的打著他,踢著他,但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發出痛苦的求饒聲,就隻是沉默著,也不掙紮,就像死了一樣。


    可能是因為他沒有反抗,那些流浪兒打了一會就停手了,一個男的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不是說你有哥哥嗎?他怎麽不來救你?”


    “哈哈哈,我就說他是騙人的,他以前就說他哥哥迴來救他,我他1媽還以為是真的,嚇我一跳,搞半天他一直是在騙人。”


    “看他這樣子,畢竟他長得還可以,說不定他真有哥哥,就是在紅珊街(女支區)那裏賣1屁股的‘哥哥’吧哈哈哈!”


    科森皺了皺眉,也許是那些流浪兒說到那個小孩子有個哥哥的事讓他想起了科林,他上前一步準備救下這個孩子,但沒想到,那個孩子聽到那些流浪兒侮辱他哥哥的話,瞬間從地上暴起,撲到罵他哥哥罵得最兇的一個人身上,朝他臉上抓去,抓爛了他的嘴唇和眼皮,口中還一聲一聲喊著:“不準你侮辱我哥哥!他會來找我的!我艸你嗎的!你再敢罵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


    這樣一來,那個孩子的臉就全露出來了,隻需一眼,科森就認出他了是誰——即使他的臉上布滿了一道道汙痕,科森還是能認出他。


    科林,他一直希望護著他健康成長的弟弟。


    “啊!!你們快把他拉起來啊!!”被他撲倒在地上的流浪兒慘叫著,其他流浪兒被科林突入起來的動作震懾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科林忽然發瘋的樣子,有些退縮。


    但領頭的流浪兒仗著他們人多,一群人上前扯住科林的胳膊將他往後拖,科林依舊瘋狂地掙紮著。蹬著腿使勁踹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嘴裏依舊罵罵咧咧的操著髒話,但是他的眼裏卻流下了透明的淚水,在汙痕斑駁的臉上衝開一道道痕跡。


    因為他也不知道,他的哥哥究竟還會不會迴來。


    他等了整整十年。


    十年,明明應該是那麽短的時間,他卻覺得很長。


    長到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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