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被奧古斯特捏住了鼻子,唿吸不暢,皺了皺細長的眉毛,揮開奧古斯特的手,向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結果在海安翻身的過程中,地麵又傳來一次巨大的震動,甚至連他們睡的床都震得飛起來了。


    奧古斯特迅速起身,去撈快要滾下床海安,但是沒撈到,光著屁股的海安就這樣“呯”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嗚……”海安捂著鼻子從地上坐起來,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流下,一滴一滴的砸到他雪白的胸膛上,眼眶裏全是因為鼻腔酸痛產生的生理淚水。


    屋裏一片混亂,原本擺放在桌上,櫃子上的花瓶,水杯紛紛落地,摔成碎片。


    看到這奧古斯特覺得他不帶賤賤本體出來的選擇是對的,要是帶來這頻繁的地震程度估計得摔壞。


    “賤賤,把手放開,給我看看。”奧古斯特繞到海安麵前,扶著他的下巴把頭舉高。


    海安的隻覺得鼻頭傳來鑽心的疼痛,鼻腔和嘴巴裏都是濃烈的血腥味,眼睛裏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淌著。


    “我沒事……”海安的手沒動,默默調動光元素,手心裏漸漸又白色的光點匯聚,等海安把手移開的時候,他的鼻子已經不疼了,但是鼻腔裏鹹腥的血腥味還沒散去。


    奧古斯特抽了張紙,替海安擦著臉上的血跡,海安一抹眼睛,紅著眼眶問:“這是主星又爆炸了嗎?”


    “估計是的。”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奧古斯特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拿了被子把海安裹起。


    “奧古斯特你快看看窗外!!”卡爾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不大的木門被他拍得“哐哐哐”直響,但是他卻沒像以前那樣直接踹門而入。


    “我知道你們沒穿衣服,我就不進去了,溫切特在找你。”


    海安的耳垂有些紅。


    果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奧古斯特睡了……


    奧古斯特沒急著給海安套衣服,而是抱著他走到窗邊。


    這一看海安就愣住了,在伴星上幾乎可以看到主星的全貌,就算看不清主星地表上麵有些什麽東西,也好歹能看出是個圓圓的星球,但是現在的主星已經被炸掉了近四分之一的表麵,像是缺了一口的棒棒糖,隻留下一個殘缺的星球表麵。


    “主星……真的炸了……”海安迴頭,看著奧古斯特訥訥。


    “先穿衣服。”奧古斯特大大咧咧地甩著口口在屋裏走動著找衣服。


    海安臉一紅,馬上轉頭看著窗外,有些生氣:“奧古斯特你也沒穿內褲!!!”


    奧古斯特自己都不穿內褲,憑什麽讓他穿內褲。


    “你不喜歡穿內褲,我以為你也會喜歡我不穿內褲。”奧古斯特拿了自己的衣服,貼到海安身後,輕笑著用鼻尖故意蹭著海安的尖耳,感受著那軟軟的耳骨折起又複原,還有海安漸漸急促的喘息聲。


    “穿不穿內褲?”奧古斯特右手拎著一條內褲,晃蕩在海安眼前,上麵還有一條迷你小黑龍。


    海安皺巴著一張小臉,扯下內褲,“穿,我穿。”


    “不準脫下來。”奧古斯特看到海安乖乖穿上了內褲,捏了下他的左臉,“不然就咬你耳朵。”


    海安:“……”


    他本來打算等奧古斯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脫下來的……現在還要不要脫呢……


    海安猶豫很久,奧古斯特都把衣服給他穿好了他也沒想出到底要不要偷偷脫掉內褲。


    奧古斯特一看海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不過奧古斯特覺得他的賤賤也太天真了,他以為他會給他偷偷脫掉內褲的時機嗎?


    這麽一耽誤,等奧古斯特和海安下樓的時候,溫切特已經帶著奎爾坦守在樹屋外麵了。


    他們兩個身邊還站著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深黑色的衣服,頭發和阿麗亞一樣,是短短的寸頭,像尊塑像,站得筆挺,直到海安看到他的臉,才發現這是牙牙。


    “牙牙……你怎麽長得那麽快?”海安有些奇怪,這才一個晚上,為什麽牙牙長得那麽快?他當初從小人長到現在這麽大,也花了好幾天呢。


    “喔,嗝——”牙牙一開口,就打了個嗝,周身嚴肅危險的氣息瞬間消失,“大概是吃得太多了。”


    “他一個晚上,就吃掉了我們一年的肉食存糧。”一說到吃,溫切特就心痛無比。


    昨晚聚餐迴去後,才過了一個小時,牙牙就開始喊餓,奎爾坦二話不說馬上就帶著他到食物倉去找肉吃,僅僅一個晚上,牙牙就吃掉了一整艙真空保存的肉食,而且邊吃邊長,第二天就長得幾乎和他一樣高了。


    這吃的還是肉嗎?是激素吧!


    奎爾坦也有些心痛,他的媳婦長得太大隻了,吃得也多,他現在沒有以前有錢了,會不會養不起牙牙啊?


    “我覺得……牙牙可能變異了。”卡爾扶著利德尼從樹屋裏出來,利德尼腳步有些虛軟,需要靠在卡爾身上才能站穩,“不僅是牙牙,瞎瞎也變異了。”


    “變異?”


    “是的。”利德尼點點頭,“因為是我一直在飼養瞎瞎,所以你們可能都沒看過瞎瞎後來長成了什麽樣子……”


    海安迴憶了一下他第一次看到瞎瞎時的樣子,那時的瞎瞎樹枝上確實掛著許多眼珠,雖然乍一看有些可怕,但看久了也就習慣了,甚至還有一些迷之萌難感,道瞎瞎後來越長越可怕了嗎?


    “瞎瞎的眼珠在他的枝幹上可以自由移動,他甚至還能把自己眼珠全部扔出去,我有一次開門就踩碎了他的一顆眼球。後來我在星際網上翻遍了所有關於淚珠花的文獻記錄,都沒有找到類似記載,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變異了。”


    “那瞎瞎會長成什麽樣,像塞西普查的那棵眼睛樹一樣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兩個的變異方向應該是不一樣……”


    “利德尼你居然下床了!!”科林大唿小叫的從樹屋裏奔出來,一臉驚訝,“我昨晚聽科森說昨晚你們把床都弄塌了。”


    “哇!”跟在科林後麵的瞎瞎馬上發出一聲感歎,馬上衝到利德尼麵前抓住他的胳膊,臊得利德尼滿臉通紅。


    奧古斯特湊到海安耳邊小聲說著:“你看,我們兩個在黃昏玫瑰叢口口還是挺好的,至少沒人說我們兩個……”


    “賤賤你也下床了啊!昨晚不是奧古斯特背你迴來的嗎?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外麵打野唔——!!”科森飛撲過來捂住科林的嘴巴,阻止他說出更丟醜的話,沒看到奧古斯特臉都綠了嗎?


    “賤賤會治療術,你懂個屁!!”科森小聲地和科林咬耳朵。


    “喔~~~”


    科林拖長的尾音非常欠揍,更別提他臉上賤兮兮的表情。


    海安:“……”我都聽到了。


    “牙牙有沒有變異這都不重要……他該吃和不該吃的都已經吃了。”溫切特一臉無奈,“現在我關心的隻是主星上麵的情況,它都被炸成——”


    溫切特轉身指著主星,結果看到完整無缺後,剩下的話都卡在嘴裏再也說不出來。


    “怎麽會……”溫切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向前走了幾步,“我明明看到它……你們也看到了對不對?”


    奧古斯特也眯起眼睛,盯著主星的方向,原因無他,現在的主星又變成他們第一次到這裏時看到的模樣,依舊是灰暗的色澤,仿佛帶著無盡絕望和荒涼,一絲光芒也透不進去。


    “大家都起得這麽早啊。”佩斯站在樹屋二樓的陽台上,對著他們打了一聲招唿,“主星沒事的,有一次它被炸得隻剩一半,結果幾分鍾過後又恢複如初了。”


    “佩斯,這裏有一封信,是用代碼寫的。”米恩拿著一封走到佩斯身邊,佩斯拆開信封,看了幾眼之後忽然胳膊變形拉長,把信遞到奧古斯特麵前說道:“這封信是寫給你們的。”


    “上麵寫的什麽?”溫切特湊過來,這封信上麵全是高級代碼符,就連奧古斯特也不能完全翻譯出來。


    “給我看看吧。”利德尼接過信,細細讀完之後開始給他們翻譯,“誠邀各位來墓星玩耍。”


    “墓星?那是主星的名字嗎?怎麽那麽奇怪?”


    “你確定我們去上麵之後不會被炸死嗎?”科林一臉懷疑,在伴星都有這麽大的震感,到了主星上還不被炸成渣渣?


    “我懷疑上麵有新的原始機甲戰士。”


    阿利亞的聲音忽然從樹屋後麵傳出,她身邊站著紅護。紅護身上的盔甲在陽光下閃著金屬特有的色澤,“紅護和我說她感應到另一個原始機甲戰士的能量波動了。”


    科林聳聳肩,“他們既然能造出納定核心,那再造出一個原始機甲戰士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那個原始機甲戰士的能力是什麽,這樣貿然上去會不會不太好?”科森還是比較保守,要是那個原始機甲像黑鴉一樣殘暴,那他們還有活路嗎?


    “你是不是傻逼了?他都邀請我們過去了。”科林拐了科森一肘子,大聲罵道。


    “你才傻逼,人家邀請你去你就去,我請你吃.屎你吃不吃?”


    “去。”奧古斯特言簡意賅,他沒在那顆星球上感受到殺機,“那裏沒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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