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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顯在進菏澤城時同守城門士兵發生誤會,引起衝突。


    他因為是秘密來到菏澤城,化了妝易了容,本該認識他的城門將卻不認得他,而他又不能表明身份,正僵持時,外圍看熱鬧的人群中,突然躍出一青衣人,此人修為極高,飛躍的速度形同瞬移,人們隻是覺得青影一閃,待看清此物時,卻見一青衣人手握利刃,寒光一閃就斬向、被城門軍圍住的四人中一位青袍文弱年輕人咽喉。


    “啊....!”


    圍觀的百姓有人驚恐的尖叫。


    “什麽人,住手.....”


    城門將大驚,高喊住手,雖然這四人有嫌疑,但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帶走審問了解,沒什麽事也就教訓幾句放人了,可要是死在城門口,那麽他就失職之嫌,弄不好會受到懲罰,但是他的修為隻是武師,根本來不及,也沒能力阻止殺人。


    “叮叮...”


    “砰砰....”


    數聲镔鐵撞擊聲,緊接著又數聲悶響,血濺當場的現象沒有發生,待人們看清場中情景時,都有些呆愣。


    兩人霎間交手數招後分開丈餘對持,張顯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左胸青袍上有手掌印記,嘴角有血絲,而那位偷襲者,手握半截短劍,左臂有血跡,看來是受了傷。


    “原來那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竟然是位高手。”


    城門將一怔,皺了皺眉接著喊道:


    “都給我住手,城門鬥毆滋事,發配驪山鐵礦.....呃!”


    城門將還沒說完,那個青衣人突然起腳踢起一團雪,直奔他的麵門,嚇得他急忙立起盾牌。


    “鼓噪...”


    “嘭...”


    “哎呦..噗通.....”


    這拳頭大小的看似鬆散的雪團擊到盾牌上,城門將感覺向被一頭蠻牛撞了一下。


    嘭....掌盾的手臂頓時木了,盾牌砸到臉上,他痛唿一聲,身體擎不住巨大的力量,倒退幾步後身體騰空倒飛而出,飄飛十幾丈遠跌落,濺起漫天雪粉,而他卻掙紮不起。


    張顯看了一眼那位城門將,發現他並沒有受多重的傷,看來這位偷襲他的人並沒有傷害他之意,留了情。


    “唿..朋友,我們有仇?”


    張顯收迴心思,唿出一口濁氣,阻止了肖飛和二秦出手,並改變聲音,沙啞著嗓子問道。


    “哼...”


    青衣人之冷哼一聲並沒有迴答,定定的看了張顯一會,轉身躍起,眨眼消失在人群中。


    “公子...”


    “我沒事,不必去追,我們走。”


    張顯四人飛身越過還在呆愣的城門軍卒,閃身進了一條小巷。


    “站住....”


    等城門將掙紮站起身,張顯等人早沒了蹤跡。


    在另一條小巷裏,偷襲張顯的青衣人用短劍割開左臂上的衣服,左臂上一處貫穿傷口血流不止,看傷口形狀像是一把極窄的劍將左臂肌肉穿透。


    “嘶...他麽的,這是什麽功夫,手一指,老子的手臂差點廢了?”


    青衣人處理傷口,嘴裏念叨著,對張顯刺傷他那一指百思不得其解。


    “十八弟,這是怎麽了?”


    小巷的另一頭忽然出現一人,百步的距離,說話間這人就來到青衣人麵前。


    “被蚊子叮了一下。”


    青衣人頭也不抬,將斷劍扔到雪堆裏,然後拿出傷藥灑在傷口上,後來的青衣人拿出布條幫他將傷口包紮好。


    “這冬天的蚊子的確厲害,把從沒受過傷的十八弟叮成這樣子。”


    “五哥,你不譏笑我是不是過不去這一天。”


    青衣人抬起頭恨恨的瞪了五哥一眼氣道。


    “不是五哥譏笑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去惹他,那小子不好對付,再說了,你要真的傷了或者殺了他,嘿嘿...大小姐還不淩遲了你,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你也去做。”


    “哼..我就看這小子不順眼,就想教訓他一頓。”


    “這倒好,讓人教訓了。”


    “大意了,不過這小子的武技怎麽這般怪異,就那麽用手一指,他麽的就這樣了。”


    “哦....”


    五哥一聽也來了興趣,兩人嘀嘀咕咕的向外走去。


    張顯找到李文輝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恩?公子你這是....”


    李文輝見張顯麵色不對,嘴角有淡淡的血痕,急忙過來問道。


    “在城門口被人偷襲了。”


    張顯也沒隱瞞。


    陳公威也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肖飛,肖飛把張顯在城門口遇刺的事講述了一遍。


    “後來感覺到那青衣人沒帶殺機,所以也沒有去追,如果所料不差,這青衣人應該是十八索命冥王中的其中一位。”


    珞瑜臨走前,她怕張顯同幽冥宗的人發生衝突,把幽冥宗裏能威脅到張顯的人都畫了像,張顯用了數天的時間才把這些人記住,適才一見那位襲擊他的青衣人,再過了數招之後,已經基本認定了這人身份,所以他那招劍指才沒有用到青衣人要害部位,不然這招陰人招法,要不了青衣人的名,也得讓他重傷。


    女大不可留,女生外向,珞瑜可是把幽冥宗買了個徹底。


    “恩..”李文輝和陳公威聽罷,不由露出凝重之色,幽冥宗和他們算不上盟友,但是有珞瑜在,也不至於敵對,雖然幽冥宗是收錢索命,但是現在不該再接刺殺張顯的任務。


    “不必在這事上勞神費心,這位索命冥王剛才沒動殺機,不然,你家公子也不會好好站在這裏了,唉..劉墉那廝摳門的很,我們到現在還沒吃飯,先給我們弄點吃的,在討論正事。”


    張顯這麽一說,李文輝、陳公威才鬆了一口氣,吩咐人為張顯等上茶備膳。


    用膳過後一盞茶,安排好二秦,張顯帶著肖飛來到議事廳。


    “驪山鐵礦開采正常,冬日裏是農閑時節,曠工好招,現在大概有近一萬人進了山,那裏由順儀城過來的張德貴負責,劉將軍調過去順儀城老兵五千人護礦,曠工也按主公的吩咐待遇優厚,工錢按月發放,曠工幹勁很足....”


    張德貴是張顯的遠房叔叔,他也是張家作坊裏的技工,最擅長辨別礦石資質,因此才被李文輝調過來負責驪山鐵礦,李文輝匯報完驪山鐵礦的事,陳公威開始匯報烏山金銀礦的事,烏山金銀礦是陳公威的老鄉陳石發現的,他帶著一組勘探隊金烏山探礦,連他都沒想到能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到兩處儲量不小的金銀礦,陳公威得知後同李文輝一商量,采取了秘密開采,陳石也就成為了烏山金銀礦的人並不多,而且大都是順儀城過來的人。


    菏澤城和臨丘城是有名的窮山惡水之地,人們也都知道這裏雖然荒涼,但是卻有著豐富的礦藏,但是想開采的確不易,所以這裏在張顯得到兩城前,也就有那麽三家礦,最大的當屬黑山張家鐵礦,還有馬鞍山王家銅礦,趙家翠山寶石礦,後兩家礦規模不大。


    張顯得了兩城主權,張家主動找上門來協商,張顯也隻是把張家原本進貢給楚威王的稅收,轉到他身上,也沒在難為他們,至於王家和趙家並沒有把張顯看在眼裏,結果被陳公威用些手段,逼得不得不低頭,在礦產方麵,張顯現在沒的收益不說,還得向楚威王交租子,不過這都是起步階段所必須經曆的,之後會慢慢轉虧為盈,隻要給他時間經營兩城,受益一定不菲。


    下半夜天空又飄起雪花,張顯讓大家迴去休息,事情並不是一夜就能解決的。


    張顯迴到自己的住所,肖飛讓二秦在爐膛裏加了材,然後分頭休息。


    張顯剛要休息,忽然感應到什麽,就在這時窗外人影一閃,接著門被打開,一股寒風卷著雪花從進門來,緊張戒備的張顯待看清走進屋內的人時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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