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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就是蘇暉的昵稱,在這裏也就蘇青敢這麽稱唿他,其實蘇青也是氣急了。


    王子玉被派去協助樂先生,算是內衛的人,能接觸到高端機密,這大概是國王的意見,蘇青可能都不知道,他見劉一凡點頭,也就明白了,在這裏的人,可能就隻有劉一凡和蘇青接觸的這番出征的機密。


    看情形蘇凱蘇暉都不知道,這等機密想必是蘇青掛帥後才知道的。


    察言觀色,張顯感覺這裏能決定重大事件,也就是涉及到機密事情能做主的該是劉一凡。


    處理完事情後散帳,蘇青安排人嚴密警戒,以防趙武偷襲,畢竟國王在這裏,趙武王勃如果偷營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蘇青不敢大意。


    都休息去了,可張顯卻不能休息,他是先鋒官,斥候是他派出去的,他要等消息,另外還要搞點小動作,他可信不過蘇暉原先統領的那些內衛,什麽官帶出的就是什麽兵,蘇暉也許以前很有才幹,可現在卻是混的很,那些內衛人員也變得腐朽了,雖然黃野接手了內衛,他在厲害這麽短時間也不可能將內衛完全掌控運作起來,更別說化腐為奇,自樹一幟,如臂使指,所以張顯擔心。


    這可不是開玩笑,王勃可是掌握十萬邊軍,在加上趙武的殘部,蘇青帶來的四萬人,可經不起人家一個衝鋒,那麽他們也不可幸免,會死人的,會很慘的。


    一夜就這麽在緊張的氣氛中過去。


    天亮時,王仲一臉疲憊的迴來了。


    “公子,我們查探了一夜,在上饒穀周邊五裏內沒有發現有人馬存在。”


    “恩,你辛苦了,下去抓緊休息,一會還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張顯拍了拍王校尉寬厚的肩膀柔聲道,他非常欣賞王仲的能力,倒不是做斥候的能力。


    “偌。”


    王仲神情一震,行了個禮,腰板一挺退去。


    “張兄起來了。”王子玉實權可比張顯要高,但是他可不敢在張顯麵前裝傲,還沒進帳就略帶興奮地喊道。


    “中郎將大人早啊。”張顯嬉笑著迎了出去。


    “去去,少來這套。”王子玉捶打著張顯斥道。


    “嗬嗬...可是有消息了。”張顯拉著王子玉來到桌案前,氹叔奉上早茶退出。


    “恩,東魯城迴了消息,沒有發現王勃有異動。”


    “恩......?”張顯眉頭緊皺。


    “怎麽?”


    王子玉詫異,他還年輕,閱曆不夠,更是初窺武略,沒有戰場經驗,不知道兵道兇險,戰爭以情報為依托,情報也有真假,所以一個經驗老道的統帥,能從繁雜的情報中,辨別真偽,能有敏銳的直覺,從複雜的形勢裏辯吉兇,張顯雖然和他年齡相仿,但是兩人完全是兩個環境下成長的,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兇險,勒馬懸崖,無論蘇凱和蘇暉怎麽攛弄,嵬然不動。


    “子玉兄,這份情報可是來自內衛?”張顯凝重的道。


    “是啊,今天淩晨,東魯城分部用信鷹傳來的,我也看了這份情報原件,怎麽了?有問題嗎?”


    見張顯麵色凝重,王子玉頓生不安,他對張顯有種盲目的崇拜,見張顯這般神色,他內心就覺得出問題了,很大的問題。


    “是的,我也接到了情報,和你們得到的完全相反,王勃帶領邊軍一半的人馬去向不明,已經兩天了。”


    昨晚劉栢和馬奇混在王仲的斥候內出了大營,今早隨王仲迴來,帶迴了赤邪的情報,兩人沒露出馬腳,都是王仲的功勞,所以張顯讚賞王仲。


    張顯知道王子玉不會糾纏他怎麽得到的情報,王子玉這段時間變得成熟了很多,他對張顯隻有感激,所以他多少知道張顯的事,但他可不會傻得去刨根問底兒,隻要張顯不是針對他,彼此保持心照不宣就是了。


    “唉,...。”


    王子玉唯有歎息,他對內衛也不是太過信任,不然也不會跑了和張顯打招唿,這是違反規定的。


    “昨晚王仲踏查了一夜,沒有發現王勃的人馬,也許他們還在路上,也許他們就在上饒穀內埋伏著,王仲沒能發現,可是這些事我沒法如實向蘇青說啊,特別是情報來源。”


    上次以大賢者名義糊弄過去了,這次沒法遮掩了,所以張顯在接到情報,同李先生研究後就想到了王子玉,正想辦法通過嚴文煥把王子玉請來,卻不想他自己來了,亦步亦趨的嚴文煥留在帳外,他和劉栢分別站立帳門兩側,在暗自交流。


    “恩,這事還是由我去說吧。”王子玉明白張顯難處,主動把這事接過去了。


    “好是好,情報出處如何說明白呀?”


    “嗬嗬...爺爺畢竟是相國,有權力調用部分內衛,曆伯這次隨我來了,他是王上安排在爺爺身邊專門負責溝通內衛的人,十幾年了,從開始附帶監視爺爺,到現在同爺爺推心置腹,成了忘年交,值得信賴,我跟曆伯說一聲,就由他去匯報吧。”


    “恩,那為兄在送你一大功勞,嗬嗬,你可是副帥,總不建功也不是個事啊,氹叔,把地圖拿來。”


    張顯鋪開地圖,指點給王子玉,讓他心中有數,畢竟王子玉沒有帶兵經驗。


    上饒穀北麵是驪山,山不算高但是樹木稀疏,多是陡峭的石崖,是個天然屏障,大隊人馬想翻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勃帶著五萬馬步兵離開東魯城已經兩天多了,張顯接到情報,在王仲匯報完後,張顯估算著他們以離上饒穀不遠了,不出意外他們中午能到達。


    “我的計劃就是火攻,火燒上饒穀,首先我帶先鋒營先過去堵住穀口,按時間計算,半個時辰後,你們也該到達穀口,見我的先鋒營衝進穀中,你們也作勢要進穀,但是做猶豫姿態,發現山中火起,立刻放火,帶人快速向後退,不要猶豫,直接退到營寨全力戒備,如果叛軍真的脫困追過來,全力防守不得出戰,謹記。”


    “可是,你們就危險了。”王子玉急道。


    “沒事,我放火後會帶人一直向山穀內跑,大不了圍著驪山轉一圈,嘿嘿...現在是深秋,天幹物燥,刮得是西北風,雖然有驪山遮擋風力小些,不過這一場大夥,不燒他們個徹底也差不多。”張顯奸笑道,王子玉不由打了個冷戰,這場大火要是燒起來,漳河以西幾十裏怕是變成一片白地,如果引燃了驪山,這事就大發了。


    張顯招來張革和李先生,同王子玉詳細推演了一遍火攻之計,覺得再無紕漏,張顯這才拍著一身冷汗的王子玉道:“事不宜遲,就不留你吃早餐了。”


    王子玉走後張革質疑:“這個王子玉可靠麽,他有這個能力嗎?”


    “現在也唯有用他了,還不是我們出頭的時候。”


    雖然有些風險,可緊急時刻,張顯也隻好信任王子玉了。


    張顯剛吃過早餐就聽到急促的鼓聲,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就急奔中軍大帳。


    這次蘇遝沒有出麵,由蘇青主持,坐在帥案前的蘇青麵色凝重,一幹文武分列兩廂,張顯三品將軍兼任先鋒官,站在武將中間,緊鄰一眾校尉,給張顯排的地位不高,沒有發言權。


    蘇青看了一眼樂先生點點頭,樂先生出班,清清嗓子,宣讀了兩份截然不同的情報,一眾文武聽完不由愕然,低聲議論起來。


    “肅靜,神武將軍,你如何看待這事?”


    蘇青忽然點名張顯將軍號,卻沒向往常叫張先鋒,這讓張顯有些意外。


    “全憑主帥決斷,末將尊令便是。”


    瞟了眼臉黑的蘇凱和蘇暉,張顯索然,抱拳施禮不想多言。


    “太尉有何高見?”


    蘇青皺皺眉對張顯的態度有些不滿,眼光越過排在第一位的王子玉對蘇凱道,蘇凱雖然還是太尉,不過這次出征,國王隻讓他伴駕,沒有給他軍權,但是他畢竟是太尉,麵子上也得過得去,國王可能為了敲打他,把他排在王子玉身下。


    “這...”蘇凱猶豫了,看了眼淪為文班的蘇暉,蘇暉卻是滿臉的茫然之色。


    “啪...”蘇青有些惱怒,猛擊桌案。


    “末將鬥膽............”


    王子玉突然跨前一步,對蘇青施禮,在蘇青應允下,按著張顯的意圖侃侃而談,進言進策。


    不愧為丞相之孫,確有口才,言語簡潔,條理清晰,讓眾人讚歎。


    張顯讓王子玉代他獻策確實最合適,不管主帥最後是否采納他的意見,但是卻沒人出麵反對或者打斷他的陳述。


    王子玉說完,大帳內出奇的靜,這讓他不由忐忑。


    “末將支持王將軍對情報的分析和對敵謀略。”


    張顯見王子玉一個勁偷瞄他,知道他心虛,急忙出麵挺他。


    “下官也支持王將軍判斷和計策。”樂先生也力挺王子玉,這讓王子玉心略安。。


    蘇凱蘇輝等幾位武將謀士極力反對,卻又說不出良策,這讓蘇青極為煩躁。


    最後蘇青看向張顯,說起來他對張顯的能力還是極為推崇,張顯把王子玉的火攻計劃略作完善。


    蘇青看了一眼劉一凡,劉一凡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後,蘇青同意了王子玉的計劃。


    眾將退出準備後,王仲又趕來匯報,發現了王勃的兵馬。


    蘇青詳細詢問後這才算是最後敲定火攻計劃。


    這時張顯才暗示王子玉說完整的火攻策略。


    在帳前王子玉按著張顯的意思隻是說出部分計劃,誰知道這裏有沒有趙武的密探。


    “蘇將軍,最好派人嚴密監視知道這個火攻計劃的人,或許能揪出深藏的奸細。”張顯最後建議道。


    “餘先生這事就交給你了。”


    ....................


    時值中午太陽毒熱的能烤熟雞蛋。


    就在這時張顯帶領先鋒營出現在上饒穀穀口,派出斥候進穀打探,趙武果然沒走。


    張顯陰險一笑,在穀口磨蹭了快半個時辰,看到後麵塵土飛揚,知道王子玉到了,號令全軍殺進山穀,他這五千人,每人背包裏一罐火油(提煉過的原油,在荒域有數量極少的原油,像泉水一般自然流出地表,很少有人留意,因為他們不知這是何物,張顯偶然一次得知,命赤邪控製了出油點,這次出征帶了少部分儲油)。


    張顯帶人衝進穀去,王子玉趕到穀口。


    王子玉在穀口猶豫不前,蘇青劉一凡陪著國王來到王子玉身邊,似乎斥責王子玉,正爭論著,山穀裏濃煙忽起,王子玉眼一亮,命旗手舉起令旗一晃,眾士卒整齊一劃的抽出纏著棉絮的箭隻,粘了火油點著射向樹林。


    幾輪火箭射完,穀口周邊大火轟然而起,王子玉令旗一揮,鳴金收兵,眾士卒把所帶的火油全部摔在地上,翻身就跑,劉一凡拉轉國王的馬隨著士卒狂奔,眨眼間身後火紅一片,隱約傳來人的慘唿聲。


    數萬人卯足了勁狂奔,不跑就得葬身火海,跑出幾裏地後才算暫時脫離危險,可還不能停步,眼瞅著大火蔓延過來,哪敢停下來,等跑迴營寨,一眾人撲倒在地幾乎虛脫,可見到遠處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卻不由直打寒顫,張顯這一招可謂夠毒,幸虧那方圓幾十裏沒有村鎮。


    “這..那是什麽油..?”國王喘息著,有些後怕。


    “王上,這是張顯偶然發現的一種毒油,比菜油易燃。”劉一凡趕緊小聲跟蘇遝解釋。


    “這個張顯,嗬嗬,朕就想啊,一定是他的主意,子玉怕是還沒有這般才能。”


    國王就知道肯定是張顯出的主意;“一把火燒了,到也解恨。”


    “嗬嗬...該死的白眼狼,燒死了活該,不過這一把火,說不定能燒出一片好地來。”劉一凡笑道。


    第二天快中午了張顯才帶人趕迴來,一個個弄的灰頭土臉,不過精神卻挺亢奮,張顯讓他們都到河裏洗漱,自己迴到大帳也洗漱了一番。


    大火一燒數天,大軍也消停的歇息了數天,等火勢小了,張顯派人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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