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下起了小雪,褚雲攀上馬後抬頭,見雪不大,便不太在意,騎著馬走離開皇宮。


    迴到鎮西侯府的垂花門,小月早等在那裏,看見他就高興的奔了過來:「三爺你迴來啦。」


    褚雲攀點頭:「三奶奶做什麽?」


    小月笑了笑:「三奶奶在給小世子做衣服呢,今天早上才跟我們商量過要什麽樣式的。」


    褚雲攀唇角翹了翹,想到葉棠采和將要出生的孩子,心裏麵就是一片溫暖。


    褚雲攀翻身下馬,把馬鞭扔給予翰,腳步不由得加快。


    雲棠居裏,惠然和青柳趴在長長的梨花細螺紋案幾上,描著花樣,葉棠采坐在榻上看著她們畫。


    惠然說:「這次就繡個小老虎。」


    葉棠采笑了笑:「那就秀得可愛一點的,要是女孩子也可以穿。」


    「啊,三爺迴來了。」青柳笑著抬起頭。


    葉棠采小腦袋往外麵一看,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隨著他的走動,便帶著一陣外麵的一身冷氣,把屋子裏麵的溫暖衝散了一些。


    葉棠采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幫他脫了身上的披風:「你怎麽又騎馬迴來,這種天氣,你就該坐轎子或者是坐馬車。」


    隻要想到外麵冷風凜冽,而他卻騎在馬上,又是風又是雪,這般冰冷,葉棠采瞧著就覺得心疼。


    褚雲攀說:「我喜歡騎馬的感覺。」


    葉棠采一邊解著他身上的披風,一邊說:「瞧你,進屋也是帶著一身冷氣的。」


    褚雲攀輕笑:「就算我真坐馬車迴來,在垂花門外下了車,一路走進屋子,還是會帶著一身的冷氣。「


    葉棠采撇了撇小嘴:「那可不同,反正如果你一路都是騎馬,那冷氣都進你的裏衣了。如果你坐馬車,才走垂花門到這裏的路,那冷意呢……就到外麵披風!瞧,就這裏……」


    說著,已經把他身上的貂皮披風給脫了下來,歪著頭瞅著他笑,臉如桃花:「全擋在外麵,冷風都沒機會進入裏衣了。」


    褚雲攀愕然,接著大笑出聲:「為什麽棠兒這麽聰明?」笑著把她摟進懷裏,垂頭在她粉嫩的臉頰親了一口,往榻上走:「那我以後出入就坐馬車坐轎子。」


    「對吧!」葉棠采哼哼兩聲。


    惠然和青柳見他們小夫妻在打趣,不由輕輕笑了,惠然接過葉棠采手中的披風,就與青柳識趣地退了下雲。


    二人在榻上坐下,葉棠采道:「今天忙什麽了?為什麽要提前開印?」


    褚雲攀頓了頓,然後把朝堂上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種事情如果瞞著葉棠采,反而會讓她更擔心,沒得她胡思亂想。


    既然生在這個漩渦之中,知道的越多比什麽都是不知道的好,否則要是因為不知情而做出了一些對己方不利的事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葉棠采說:「跟流匪和馬知府勾結的就是姚陽成吧!」說著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


    這姚家怕恨不得把整個褚家都抽根扒皮了吧!


    以前姚陽城就跟褚雲攀針鋒相對,褚雲攀出征的時候,姚陽城百般阻攔。這倒沒有什麽,隻能說是政見不合而已。


    可褚雲攀卻功成名就,成為大齊的英雄。守國門,揖流匪,那名氣更上一層樓,可謂是皇上和太子跟前的一等一紅人,位極人臣。


    而太子卻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看到褚雲攀更得力,馬上就要納褚妙書為側妃。後來,太子妃還被褚妙書各種打壓。


    這還不算什麽,後來出了椿宮之事,太子妃整個人就廢了。那還不是因為太子妃要跟褚妙書鬥,最後還是因為葉棠采反擊,太子妃一敗塗地,落得了現在這個下場,以後與後位無緣。


    整個姚家都成了太子的棄子。


    這叫姚陽城如何不恨?所以他想法跟太子妃一模一樣,那就是除掉褚妙書的根——褚雲攀。


    勾結流匪與馬知府,在東牛山上毒殺褚雲攀。


    葉棠采道:「若以前還在猜測,但今天,幾乎可以肯定了。」


    褚雲攀嗬一聲冷笑:「他們現在也隻剩下這些手段了。你別擔心,一切有我。」


    「嗯嗯,好。」葉棠采點頭。


    夫妻二人在商量著事兒,而姚家書房裏,姚陽城和姚夫人也在商量著事兒。


    姚陽城一下朝,姚老夫人就奔進了書房:「老太爺,太子可願意審了?」


    姚陽城在書案後落座,冷笑道:「我們的好女婿眼裏哪裏還有我們。」


    姚老夫人臉上一沉,氣道:「那個混帳!當初娶妍兒的時候,信勢旦旦,說得多好聽,結果……寡情薄義的東西!」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姚陽城沉聲道。


    這種公事,本不該讓姚老夫人參與的。


    但眼前之事,不僅是他的公事,也是太子妃的事情。作為親娘的姚老夫人如何能坐以待斃,整天整夜都想著如何扳倒褚雲攀。


    姚陽城前頭東牛山之事失敗,還在思量著接下來如何是好。姚老夫人來獻計,剛好能接上他往後的行動,姚陽城便又把東牛山之事告訴了她。


    「皇上來傳話,讓三司會審。」姚陽城說著,冷笑一聲。「既然已經成了,那咱們就不要再參與了,沒得說咱們針對鎮西侯,從而暴露了。現在鎮西侯應該起疑,但那又如何,唯一的證據,是洪光壽那張嘴!」


    姚老夫人柳眉微蹙:「都怨馬知府和那窩無用的流匪!否則,那個庶子早就死在東牛山了。既然失敗了,那都死了好了,偏還活著。」


    姚陽城老臉微繃。


    洪光壽和鬱輝被抓,若死了,那就查不到他身上。


    但偏偏不死,現在關在牢裏。眼下洪光壽還不敢招供,因為招了,連一絲生還的希望都沒有了。


    他是刑部尚書,洪光壽關在刑部,但偏偏讓褚雲攀布防了禁軍。


    他好不容易收買了一個禁軍,拿到布防,又使計引得餘黨入宮救人,若能把人救下,那姚陽城自己便脫離危險,若救不下,那就陷害褚雲攀一把。


    「接下來之事,可準備好了。」姚老夫人道。


    「嗯。」姚陽城點了點頭,「多得夫人妙計。」


    姚老夫人老眼閃過厲色:「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妍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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