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要摻一腳!」胡莫眼裏閃過兇光,「到時三麵夾擊。我們自是不敵西魯與南蠻。但到時占了他們幾座城,西魯過來了,便可把這些州府交出去投誠,沒得到時西魯一時想不開,連咱們大燕都打。」


    山羊鬍子點頭:「殿下英明!」


    北燕之人又商量了一陣,第二天一早,就北臨和東安到早朝上辭行了。


    正宣帝派了戶部侍郎陳繆帶著人出使北燕,清點糧草。


    「齊皇放心,糧草必定盡快送達,希望褚將軍能熬到那個時候吧!」胡莫冷笑一聲,就領著人轉身離開。


    正宣帝聽得他這話,臉就沉了沉。


    來朝賀的三個附屬國剛離開,一名侍衛急急地奔進來:「報!」


    正宣帝花白的眉不由地一跳:「說!」


    「玉安關傳來急報,西魯金刀大將率三十萬大軍進攻玉安關,現在糧草僅剩三天。」侍衛說。


    正宣帝臉上一黑,錢誌信咬牙:「便是現在籌備了糧草,怕也不頂用。」


    「讓最近的定州和和沙州調糧。」正宣帝道。


    朝臣們眉頭深深地皺起,定州和沙州那裏還有糧!說是「調」,怕是要從百姓那裏搶和搜颳了。


    正宣帝又望向兵部尚書:「給康王傳書,西北那邊調運起來,康王那邊再熬幾天,北燕的糧草就會過去。從北燕到西北倒是近。」


    「咱們這邊也籌到不少了吧?」梁王說,「再派兵二十萬前往應城。」


    「前麵已經派了二十萬,怕未到那邊……」姚陽城說著咬了咬牙,京城離玉安關可是相距半個月的路程。等援兵到了,玉安關也已被攻破了。想了想就道:「的確需要派兵。」


    若是敗了,那就布置在盾州和益州,以防西魯再次深人。


    正宣帝點頭,就望向鄭老侯爺:「鄭愛卿去吧!」


    「是,皇上。」鄭老侯爺一咬牙,隻能答應了。


    早朝後,鄭老侯爺就急急地去軍營點兵,然後出發了。


    西魯終於開始攻打玉安關,西魯可是三十萬大軍,而玉安關現在隻得十三萬人,這能扛多久?


    正宣帝急得嘴都快要起泡了,整天坐立難安。


    這兩天,連著商量著戰事。大多都是敗了之後,把那二十萬大軍安排在哪裏,如何布置。


    雖然正宣帝很不想聽到敗了之後如何如何,但這的確是要做好準備的,隻得沉下心跟他們商討。


    直到第三天,這天正宣帝等人正在爭論盾州和益州如何分配兵力之時,突然一個侍衛衝進來:「報!」


    「說!」正宣帝心下一緊,雙手緊緊握著放在龍案之上。


    朝臣上也是一片緊張,姚陽成想,怕是現在就敗了。


    這西魯先占了玉安關,沒過幾天,就會攻進沙州,接著一步步的,不屑一個月,就會打到益州來。


    「迴皇上,西魯進攻玉安關,褚將軍十萬軍民守城,用計反阡西魯三十萬大軍。西魯金刀大將想率兵退迴應城,褚將軍剩勝追擊,把西魯金刀大將等幾名副將斬於馬下,奪還應城。」侍衛說。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大殿靜了一靜。


    正宣帝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奪、奪迴來了?」


    「是。」侍衛說著,把黑金摺子捧高於頂。


    蔡結連忙跑下來,接過那一張摺子,然後捧到了龍案之上。


    正宣帝顫抖著手打開,隻見那是褚雲攀的親書,把對戰情況全都一一寫在上麵,正宣帝看著便一陣陣激動。


    「哎呀,這真是天降將才啊!」張贊激動地喊了一句。他早知褚雲攀非池中之物。


    上官修和吳一儀等朝臣也是個個誇讚:「真不愧為褚家,世代英烈。我就說,褚家這樣的將門世家,怎麽可能說敗落就敗落了呢,英魂不斷!」


    好些人激動得都快要哭了,因為即使身在這繁盛京師之中,坐在這高堂之上,他們仍然能感受到邊關戰事的所帶來的炙烤感。


    若敗了,他們會遭遇的是什麽。憂國憂民的朝臣還是很多的。


    那不僅僅是奪還應城,而是守住了整個大齊的江山!守住了成千上萬的百姓。


    廖首輔站在一旁,狠狠地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微微一嘆。


    錢誌信、姚陽城等人呆住了,應城奪迴來了!真的奪迴來了!被那個隻有十八歲的黃毛小兒!而且他還隻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瓜蛋子,是個文狀元!


    居然把讓人聞風喪膽,毀了整個馮家的的金刀大將給斬於馬下!


    西魯那兇殘的金刀鐵騎,居然被那個文弱書生給全阡!


    錢誌信和姚陽成老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們當然知道若玉安關失守,大齊遭遇的會是什麽,正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他們也是盼著能守住玉安關,奪還應城。


    但想到做到這些的,是褚雲攀這個黃毛小兒,他們隻覺得老臉被打得啪啪直響。


    不由的想起褚雲攀請征時,他們百般阻攔,還說隻給五萬兵馬,結果……


    等褚雲攀這小兒迴來,不知會如何針對他們了!


    想著,錢誌信和姚陽成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是什麽?」正宣帝低頭看著那烏金摺子,本來滿臉都是喜悅和激動,看到最後地,卻僵住了:「褚將軍……要跑哪去了?」


    「西魯被打得毫無還擊之力之後,那個西魯皇子哭著求饒,說要議和。」侍衛說,「而南蠻即是退迴蠻疆之地,並無求饒之意。褚將軍領了五萬精兵,入了南蠻,將軍提拔起來的副將和馮家兩名小將先守在應城。」


    聽著這話,正宣帝便是眼前一黑。


    西魯連隕金刀大將並耶律爾等幾名將領,已經失去了瓜牙。但南蠻雖小,兵力不精,但那邊的蠱術實在太詭異了。


    南蠻數百年來,自來與大齊積怨頗深,時常禍害邊境大齊城鎮。這些年西魯與大齊的戰事,都是南蠻從中挑拔摻和起來的。


    但對於南蠻,他們對是無可耐何。


    南蠻人單獨出來活動,尚構不成威脅,但入了他們那一片地,想活著出來,那可就難了。


    正宣帝快要氣得暈厥過去了。


    他好不突然才得來的一個天才將領啊!而且還年紀輕輕的,大把的前途啊,將來國門就靠他了!


    但他居然又作大死,跑去了南蠻!


    「這……」朝臣們也是驚了一驚,「褚將軍怎麽就去南蠻了呢?」


    「可不是。」朝臣們急道,「南蠻的確可恨該死,那個地方可去不得啊!」


    「哎呀,真是的,明明立了大功,怎麽如此想不開!」錢誌信一副擔心的模樣,心裏卻已經快要笑出豬叫了。


    褚雲攀奪還應城,西魯賊子哭著求和的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京城。


    京城百姓們一陣陣的歡唿,但偶爾也有消息說,褚將軍居然跑去了南蠻送死!


    褚家——


    秦氏、薑心雪和褚妙書都坐在溢祥院,聽得那個消息,全都僵在那裏,不發一言。


    褚伯爺坐在地上,直抹淚。


    秦氏咬牙道:「這算什麽?」


    她一千個、一百個不願意褚雲攀立大功,但也隱隱地盼著他立了功,好讓家裏門第更高一些。


    現在,褚雲攀終於立功了,秦氏心裏百般不願,但家裏地位提升,她心裏生氣之餘,還是有些興慶的——褚妙書能找更好的人家!


    結果,褚雲攀去了南蠻!


    這是又是作大死去了。


    秦氏自然想看著他作死,死無全屍最好!


    但那奪還應城的功勳最後會如何?


    現在守在應城的,是新提撥起來的副將和馮家未死絕的兩名小將。如果褚雲攀死了,這功勞豈不是落在這些人身上?


    那他們褚家還剩下什麽?


    他便是想死,也該迴來領了功勞,再請纓出征南蠻啊!


    想著,秦氏便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母親,大妹妹的婚事如何?」薑心雪突然說。


    秦氏臉上一僵,簡直氣到不成。爭功勞這種事,她在褚家,以前也算是見多了。這功勞被奪去了,那百姓們隻會去捧著那個光鮮的,哪還會想到褚家。


    秦氏咬牙:「那就答應下來吧!」


    就怕將來那個「爭了功」的副將和馮家迴來,說不定會打壓褚家,到時就怕連那個徐家都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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